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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帐中,见到身负重伤的风筱熠,虽然躺在病榻上,但王者的霸气并未减弱丝毫,他是这里的主帅,即便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支持下去,否则军心涣散,战争必败无疑。
“大名鼎鼎的楚神医竟然会到这里,是他让你来的吗?”风筱熠问向楚华音。
因为楚华音居住在将军府,和云剑梦交往密切,难免风言风语,传出一些不好的传闻。风筱熠虽然对此不以为意,但是看到楚华音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有所诧异。
听闻楚华音医术盖世,美貌绝伦,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虚!
“只是游历至此,救死扶伤是医者的天职。”楚华音淡然一笑,俊美的脸庞顿时粲然生花,使营帐中的人陡然窒息。
舞雪因时常见到已经习以为常,但初见者难免为之震撼倾倒。
风筱熠暗自惊叹,神医楚华音果然名不虚传,竟然有惊若天人之感!
再想到那些与云剑梦相关的传言,心里难免不悦。
“在下先给太子殿下看看伤口吧!”楚华音看着风筱熠难看的脸色,当然明白对方内心所想。
舞雪在一旁,准备药剂纱布之类。
缠绕在风筱熠身上的绷带打开后,便呈现一个可怕的伤口。虽然已经由军医处理过,但因医术有限,也只是暂时保住太子的性命而已。
连同见惯死伤状况的楚华音也感到震惊,这样的伤口竟然能够忍受,绝非常人的意志。
从风筱熠青白的脸色和伤口污黑的血迹极度溃烂的皮肉看,刺伤他的匕首上肯定浸蘸有剧毒。
用内力抵抗毒药的扩散,用刀片剥下被毒药侵蚀的皮肉,虽然可以暂时保住性命,但是如果不能及时有效的解毒疗伤,还是非常危险!
曾经作为杀手历经无数磨难,但看到风筱熠伤得这么严重依然泰然自若,舞雪的心里顿时呈现出另一番感受!
处理伤口
床头上一叠白纱吸引了舞雪的目光,仔细看来,竟然是自己当时潜伏在军营冒充军妓时穿过的衣服!这个男人竟然一直留在身边……
在这张床铺上,他们曾经发生肌肤之亲,原本冷却的记忆,再次浮现在心头,使人感慨万千,触景生情……
“太子殿下先服下这颗使人麻醉的药丸。”楚华音取出一颗黑色的麻醉药。
“不必了,直接处理就可以了!”风筱熠拒绝服用麻药。
作为主将,警惕性和保持清醒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好吧!这样一来,虽然会吃一些苦,但是更有利于把腐肉清除干净。”楚华音不再勉强,直接从舞雪手中接过沾酒后在烛火上烧烤消毒后的刀具,开始去除腐肉。
风筱熠眉头虽然紧锁,但目光却愈加深邃坚毅。
因为疼痛,虽然是酷寒的天气,额头上和身体上却布满了冷汗!
舞雪及时地辅助楚华音,用干净吸汗的毛巾擦去风筱熠身上的汗珠。目光无意间相触的刹那,风筱熠身体一震,楚华音顿时停止了手术,“感到疼了吗?”
“你继续!”风筱熠说着话,目光却停留在舞雪的脸上。
这张脸庞出奇的苍白,分明是从来不曾见过的陌生,但是刚才四目相交的一瞬,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是舞雪才是的眼神……
是自己看错了吗?
这个瘦弱的小厮,从进至营帐便一言不发,虽然是男人的穿戴,但是身体却是不相称的瘦弱,从光滑没有喉结的喉咙看,还有打有耳洞的耳朵判断,此人应该是女子而非男子。
听说楚华音收了一个徒弟,难道便是此人?
见风筱熠盯着自己看,舞雪不禁垂下眼帘,继续着自己的工作。鲜血的味道和屠杀般残忍的医疗场面虽然让舞雪感到难受,但依然强忍着。
此时的风筱熠承受着怎样的痛苦?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更要强大!
眼看自己的血肉之躯被刀具一片片割下,却毫无怖惧之色,似乎被切割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去处腐肉后,用药酒消毒,再撒上吸毒的药粉,却并不用纱布包扎。
这个女人留下!
处理完毕,楚华音的手指未曾染上半点血污,所有的工作都靠器械完成,动作熟练麻利,切割止血一气呵成,那些自以为医术不错的军医,简直不值一提!
“这些白色的药粉具有止血消炎吸毒的作用,当药粉变成黑色的时候,就要及时除去,撒上新的药粉,这个间隔大概是一个时辰,换三次后,可以两个时辰换一次药,再换三次,便可以昼夜各换一次,三天后,你体内的毒液清除干净,便可以上生肌治愈的药粉,大概需要五天便可以愈合,下床活动应该不成问题,但领兵打仗尚需一些时日!”楚华音交代道。
“战事不待人,你还是用快一些的方法为好!”风筱熠皱眉道。虽然知道这样的伤口不可能药到病除,但是他的耐心却有限。
“这便没有办法了。”楚华音面色不悦,如果不是看在云剑梦和舞雪面上,你死定了,本神医才不会自找麻烦救你,哼!这已经是最为完美快捷的方法了,还敢挑剔!
伤口在胸口上接近心脏,要保命只能用循序渐进的方法,保守治疗。
如果是在四肢上,想快,那很容易,直接拆下一条胳膊,或者卸下一条腿不就成了?!
“凉月,走吧,去看看别的伤员!”楚华音起身道。
“你可以离开,这个女人留下!”风筱熠指着云舞雪道。
楚华音顿住了脚步,“他是我的徒弟,没有你要的女人!”
“就这样的易容术就可以蒙骗过我的眼睛吗?”风筱熠冷笑。
楚华音的后背开始出冷汗,难道被这小子看穿了?认出了舞雪?
正疑惑间,却听风筱熠继续道,“不管是你的徒弟,还是何人,我要留下什么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原来不是看透了舞雪的身份,而是识破了舞雪的性别……
楚华音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太子殿下真是连生病都离不开女人,不过我这个徒弟已经许过人了,我要保她周全!”
你的眼神和她很像
“军营中的男人原本就如同豺狼虎豹,你如果要保她周全,就不该带她到这里来!”风筱熠的目光咄咄逼人,满脸的霸道之气。
“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能强人所难吧!”楚华音急了,如果不是舞雪好心要留下来给风筱熠疗伤,他才不愿意受这样的约束。
“师傅,你去照看别的伤员吧!我稍后便过去。”舞雪发话道。
楚华音虽然不放心,但见舞雪神色认真,便握了握舞雪的肩头,带着药箱离去。
“到我身边来!”风筱熠看向云舞雪。
“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风筱熠起身,伸手握过舞雪的下巴,“你是个大胆的女人,你的眼中没有惧色。”
“一路上跟着师傅,见多了伤病之人,也见惯了人世的离合悲伤,还有什么可害怕呢!”
“你的眼神和她很像……”风筱熠叹息道。
“太子心中的那个人吗?”舞雪平静地迎着对方的目光。
“是吧!到我身边来坐下!”
“凉月站着就好……”
风筱熠挑起嘴角呵呵一笑,“你怕我?”
舞雪摇头。
风筱熠便捉过舞雪的手,将她拉到身边,“你看起来还是个孩子,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就算这里女人珍稀,但我也是要挑食的。”
舞雪脸上一红,没办法,只好坐下了。
这个男人伤成这样还有心情调戏她,真不愧是风流太子!
“你的师傅将你许配给了什么人?”
难道这个男人要和她聊天吗?舞雪投去疑惑的一目。
“你的眼神像她,留在我身边吧!”
“太子殿下……”舞雪垂下眼帘。
“除了爱情,你什么都可以得到。”
舞雪身体一颤,错愕间,却听耳边传来冷绝的声音,“因为我没有可能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了,但也绝不允许和她有任何地方相像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接近!”
这个男人不仅霸道而且偏执!
“普天之下相像之人不计其数,难道太子殿下全部要占为己有吗?”舞雪冷笑。
“你的脾气也像她,那就更好了!”
天下第一美男
“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舞雪有所伤感道。
“我曾经想让她成为天下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看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太子殿下,我只是一个外人……”
“当你知道的越多,越不可能离开我!”风筱熠再次捏起舞雪的下巴,“因为我绝不会允许知道我内心所想的女人离开,难道跟我在一起会比死痛苦?”
“太子殿下,我去煎药……”舞雪有些换乱地起身。
风筱熠哈哈大笑,没有阻拦。
离开军帐后,舞雪深吸一口气,也许她真的伤害这个男人太深了,那就在奔赴死亡之前,为他做些什么吧!
遇到凤娘和其他军妓的时候,舞雪装作不相识地离开,却有军妓贴过来调戏她。
易装为男子的舞雪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却俊俏清秀,仅是一天的时间军营所有人都认识了舞雪。
安全起见,楚华音多半时间都带着面具,舞雪煎药的时候,姑娘们过来问她,“小弟弟,你师傅是不是很丑啊!要不怎么老带着面具!”
舞雪淡然一笑,并不多言。
另一姑娘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满脸兴奋道,“你们不知道吧,他师傅是大名鼎鼎的神医楚华音啊!听说是个绝世美男子呢!因为太美,所以才要在外人面前带着面具!”
“你怎么知道的?”所有突然那都看向新进来的女人。
“是凤娘告诉我的啊!”女人说着话,问向舞雪,“是不是这样啊!你总应该见过你师傅的样子吧!”
“有可能啊,连徒弟都这么漂亮,师傅肯定是大美男!”众女人眼睛开始放光。
“刚才楚大人让人在他休息的营帐准备洗澡水,咱们晚上可以过去看个清楚,他总不能带着面具洗澡吧!就算他带着面具洗澡,总不能穿着衣服洗澡吧……”
众女开始尖叫,“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梳妆打扮,等着看天下第一美男!”
然后,一哄而散!
舞雪无奈地摇头,华音叔叔,这回你可惨了!
大冬天,你洗什么澡啊!
不过想想也是,楚华音身为医者,比寻常人更注意个人卫生,而且看了一天的伤员,宁肯会弄得很脏,不洗澡怎么睡觉?
太子殿下,请放手……
楚华音忙于给其他伤员疗伤,给风筱熠换药送药的事情就交给了舞雪。
一天过去,按照楚华音的吩咐到傍晚的时候已经换过了三次药,接下来便是两个时辰换一次药。
舞雪虽然觉得疲惫,但还是坚持将晚上的汤药煎好。
送到军帐的时候,见风筱熠正躺在床上安睡,似乎被疼痛折磨得累了,竟然睡得很熟,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熟睡中的风筱熠,脸上少了许多暴虐之气,看起来更容易让人接近。
大概因为疼痛,眉头微皱,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吸毒药不禁不能止痛,反而会使疼痛加剧。
舞雪放下药丸,用毛巾擦拭风筱熠额头的汗水,毛巾刚触碰上,风筱熠突然伸手抓住了舞雪的手腕,张开了眼睛。
“太子殿下,该吃药了……”舞雪躲开风筱熠犀利的眼神。
这个男人一醒来就如同雄狮和豹子一样,天生一种冷傲的气度!使人不敢轻易地接近和触犯。
风筱熠不但没有放手,反而盯着舞雪看。因为劳顿,女孩的脸愈加苍白,身体瘦弱到让人怜惜。
“太子殿下,请放手……”舞雪稍挣了一下,因为身体难受,又吹了冷风,便轻咳起来。
风筱熠放开手,“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关系,你吃药吧!我该回去了!”
“回去?去你师傅的营帐?”风筱熠的目光凛冽起来,嘴角带着嘲弄的笑,“还是到姑娘们的春帐?”
虽然躺在营帐中,貌似在养病,但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这个男人真是霸道的不可一世!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