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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枫哑声,他一直想他父亲长命百岁,如今凌远山却已经一百多岁了,这虽然是好事,但还是让他不得哭笑。他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故问道:“爹,你是怎么活那么久的。娘她知道吗?”
凌远山摇摇头道:“不知道,我是在而是二十年前认识你娘的,她不知道。至于我为什么活了那么久,我也不清楚,我听说练jīng化气的修士,有增加五十年的寿命,可我不是修士,却跟修士活得差不多了。”
凌子枫想了想道:“会不会是那位前辈的三招刀法。他说过练好了,拿下练jīng化气的修士不成问题。”
凌远山点头,道:“我也这般想过,也唯有这样想过。”说着,凌远山一叹,望向夜空上的明月,道:
“其实活了那么久也不一定好,身边的亲朋好友,都一个个的老去死去,最后只剩下孤独,那种滋味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凌子枫点头,他何曾没想过,人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离别了。他怕的就是父母去世,更怕的是父母在世时不能在身旁,那样他觉得一辈子都是一个遗憾。
凌远山见凌子枫沉默,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枫儿,你不用担心,你尽管做你的事吧。做父母的最不愿意看到,自己成为家人的累赘。”
凌子枫眼中含泪,点点头,道:“爹我走后,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娘也是。”
凌远山看着儿子,欣慰的抚摸着凌子枫的脑袋,而后点点头。
月影孤照,星光闪烁,默夜暗空……
三rì之后,
顾守诚的强势渐愈,已经能行走。凌子枫跟他说了三rì之前的事情后,让他愧意难消。
所以他在跟凌子枫的商讨之下,择rì不如撞rì,就在傍晚时启程,赶回剑宗,多呆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傍晚,
凌子枫准备一些妥当后,牵着马车来到村口,跟行的只有凌远山,薛兰,还有萧敬义,至于顾守诚在马车上休息。
走出村子半里之后,凌子枫停了下来,对其他人道:“爹,娘,萧叔叔,就送到这里吧。”
凌远山等停了下来。凌远山道:“小心点,打不就跑。别逞强,大丈夫能屈能伸。”
凌子枫点点头。
这时凌母薛兰止不住泪水,哭泣了起来。
“娘。”凌子枫心中蹬时不忍。
凌远山赶忙安慰,轻轻拍打着薛兰的后背,道:“孩子他娘,有啥好哭的,又不是说以后见不到了。”
薛兰闻此当即道:“我就是舍不得,你不给啊。”
凌远山当即附声道:“好好好。”
凌子枫见此一笑,心中平静不少,而后想萧敬义道:“萧叔叔,我爹娘就交给你了。”
萧敬义点点头,道:“你也跟我家那小子说一声,不用担心家里。”
凌子枫点点头,道:“一定。”说完,凌子枫当即给凌远山与薛兰跪了下来。
“枫儿你这是……”凌远山与薛兰皆惊。
凌子枫拱手道:“爹娘孩儿不孝,请受孩儿三拜。”当即拜了三拜。
拜后站起,坐上马车,鞭马而去,只留下尘埃滚滚……
凌子枫没有回头看,回头只会徒增不舍。他望着西边的夕阳,泪水盈眶,他想望着天空,不想让泪水流下来……
红rì缓缓落下,天sè渐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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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巧,今天是父亲节(2013。06。16)
………【第十四章 别魂曲】………
() 天sè昏暗,晚风习习。
夜间,凌子枫赶马行了几十里路,来到镇上。
此时已是深夜,各家各户紧闭门窗,熄火入睡。镇中街道上一片漆黑,唯有借着月光方才看清街道。
凌子枫赶着马来到自己开的茶馆前停下。下车后敲打茶馆门板。不久店中伙计打开门板,伙计本想抱怨。
但看到凌子枫后一惊,本想出言却被凌子枫禁声制止,伙计赶忙将门板拿开,以便凌子枫进入。凌子枫见此回到马车旁,轻声叫唤顾守诚。
顾守诚闻此将已用琴袋套好的木琴递给凌子枫,而后自己扶着车框下车。凌子枫见此赶忙相扶。店中伙计见此便牵过马车,从旁门把马车牵去后院中。
凌子枫扶着顾守诚走进茶馆中,而后关上门板。两人一直走到后院,凌子枫将顾守诚安置在一间空房中。安置好顾守诚后,凌子枫说了声慰语,接着转身就走。
“等一下,凌兄弟。”
在凌子枫准备走出屋子的时候,顾守诚叫住了他。
凌子枫闻此停步问道:“还有什么事。”
顾守诚道:“我年纪较小,我不妨叫你大哥吧。”
凌子枫闻此一笑道:“这自然可以。没事我就走了,你好好休息。”
顾守诚点点头。凌子枫见此便向外走去。
“凌大哥,等等。”
凌子枫跨出门框后,顾守诚突然又叫住了他。凌子枫闻此,笑了笑道:“还有事吗?”
顾守诚“哦”了一声,顿了顿道:“你也好好休息。”
凌子枫淡淡一笑,此时他猜得到顾守诚想说什么,但顾守诚不说,他也不会过问。他点点头,而后便关上门,走回自己的房间。
此夜,
凌子枫辗转难眠,他一直在想今rì之事,此时也很想知道家中怎样了。
虽然他出过远门,但却没有像如今这般不舍的。其实他知道他在怕。他即将北上,去到一个刀光溅血的世界,动不动就会丧命。他怕他将一去不归。
有时候人面对死的时候是惧怕的,因为他还有牵挂。当一个人不怕死的时候,他已经了无牵挂,就算死了也是无牵无挂,死得其所。凌子枫他还有,所以他更认为自己不能死。
不知不觉东方微白,凌子枫才朦胧睡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直至响午,
凌子枫才悠悠醒转,他洗漱一番后走出房间,来到顾守诚的房间。他缓缓打开顾守诚的房间,见顾守诚正在盘膝打坐,他也不打扰,便重新掩上门,走向茶厅。
晨时,
茶馆刚刚开门,来的客人极少。一眼望去屈指可数,但凌子枫并不在意这些,他独自找了个空桌坐了下来,店小二见到凌子枫来了,就沏上一壶好茶,给凌子枫送上。
“小二,给爷来一壶好茶。”
就在凌子枫沏茶之时,从他的背后传来了一声粗吼。
凌子枫闻声望去,只见两个穿着苗衣,手握苗刀的中年男子。
其中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留着满脸鬃胡,而中年男子身材略微jīng瘦,留着山羊胡子,两人在一起特别惹眼。凌子枫闻此眼睛一眯,但看了一眼后他就回过头,自顾自品着茶。
两个苗衣男子,在凌子枫的身旁坐了下来,店小二送过茶后,两人便喝了起来。
“二哥,你听说了吗。阚氏那边已经死了五个人了,据说还有一个练气化神的死了。”
苗衣男子喝了几口茶就开始低声议论,这让坐在一旁的凌子枫打了一个机灵,专心听起男子门的议论。
山羊胡子男子道:“这事还能有假,当时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的命简碎了。特别是那个化气的命简,碎得一塌糊涂,想必死的时候非常惨。”
凌子枫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他回想起之前雪女杀气的那个黑衣男子,死的时候确实惨烈无比。想到这里,凌子枫已经确定那两个男子说的正是那几个追杀他的黑衣人了。
这时鬃胡男子道:“二哥,这次出来,你说我们能逮住那两人吗?”
山羊胡子男子道:“应该没问题,我听那活着回来,却断了一只手臂的阚氏旁系的讲,有一个人已经被他砍伤,而另一个人的修为一般般。我看他们能杀死那练气化神的家伙,定然有人相助。”
鬃胡男子道:“那你说他们有人相助,那么我们能从他们手中夺走那东西吗?”
山羊胡子男子又道:“我们伺机行动,不只是我们找他们,阚氏那边在找,甚至其他的氏族的也在找,我们只要等到别的氏族跟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动手。”
鬃胡男子闻此点点头,赞道:“妙。果然妙,这简直是坐收喻翁之利。”
山羊胡子男子道:“这次我们一定要得到那东西,那样大哥才会得释放。”
鬃胡男子闻此,声音粗壮了起来,喝道:“要不是四年前,被那个人摆了一道,撞死拿假的放在怀中,大哥也就不用为我们顶罪,至今还在面壁。”
山羊胡子闻此摇摇头道:“真不知道剑宗怎么想的,他们明明使剑的,却要来抢刀法的东西。”
鬃胡男子怒道:“管他爱干什么,反正来我们这偷东西,我见一个杀一个。”
山羊胡子男子摇摇头叹道:“也唯有如此了。”
凌子枫听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走回了后院。此时他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压住怒火,走到顾守诚的房间,推开了门。
顾守诚见是凌子枫来到,笑道:“凌大哥你找我有事?”
凌子枫道:“我本不应该过问,但你到底偷了别人什么东西,让别人紧追不舍。”
顾守诚闻此愧疚难当,带着歉意道:“实不相瞒。他们一直想找的是一张地图。”
“地图?”凌子枫略惊,但想了想后,道:“想必那一定是什么惊世的大宝藏吧。不然你们为何要如此疯狂。”
顾守诚叹道:“那是我们剑宗一位前辈所留下来的一个宝藏。”
凌子枫道:“既然是你们剑宗前辈留下来的,为什么不在你的手上。”
顾守诚道:“当初前辈受到追杀,苗疆的氏族们相助,前辈化险为夷。之后为感谢他们,他便把自己留下的毕生绝学,所在之地绘成地图,教予他们。但他们为此却引起内讧,地图被撕成九分,分别由他们九个氏族保管。
也正因如此,他们忘记了所说的话,误把地图当成法诀修炼,那自然一无所获。后来在剑宗长老们的决定下,决定盗取回地图,让前辈的绝学再现人间。”
凌子枫闻此道:“当初季大哥也是来偷那地图吗?”
顾守诚闻此点点头。
凌子枫道:“那已经收集的几张了。”
顾守诚道:“就差我这一张就到齐了。”
凌子枫闻此“哼”了一声,笑道:“按理说那位前辈是使剑的,却让苗疆人弃刀舞剑,魄气真是不一般,真不知那位前辈姓甚名谁,好让我瞻仰瞻仰。”
顾守诚可以从凌子枫听得出讽刺之意,但也不生气,只是说道:“那位前辈是刀剑并用。”
凌子枫闻此收敛讽刺之意,道:“刀剑并用!”
顾守诚点点头道:“无论在剑法还是刀法之上的造诣,独领一枝。至于他的名字是一个禁忌,提不起,所以也恕兄弟不能告知,希望兄弟不要再过问。”
“禁忌?”凌子枫暗暗想着,同时他也起了兴趣,道:“你们剑宗应该有宗主的,那你们宗主与那前辈谁更厉害些。”
顾守诚道:“那位前辈是宗主的师叔。”
凌子枫闻此顿时哑然,不禁对顾守诚所说的那位前辈感到好奇,毕竟这样一个大人物却成了人们的禁忌,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顾守诚骗自己,凌子枫认为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只要一去到剑宗,一打听就可以知道真假,到时定会穿帮,所以凌子枫倒不认为顾守诚会骗自己。
凌子枫想着摇摇头,随即对顾守诚道:“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我们动身。”
顾守诚闻此点点头,也不再多说。凌子枫见此便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凌子枫花了一天安排茶馆的内务妥当后,准备好东西时,已经临近傍晚。他知道他该动身了。
这时凌子枫在后院抚琴闭目而坐,心神皆定,呼吁均匀……
铮……
一弦鸣起,七弦皆动。凌子枫没有弹凑风尘七魂曲中的任何一曲,完全都是有感而发,就事而弹,没有任何音调羁绊,全并心中之情而发。
一弦一动完全发于心中,每一弦都是自己所想弹,每一声都是自己的心声。虽说没有按曲谱而凑,但是每一声却那么的动人。
许久琴毕,
凌子枫缓缓睁眼,看到顾守诚就站在自己身旁。
顾守诚见凌子枫睁眼后,赞道:“凌大哥,方才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就连我都被感动了。”
凌子枫想了想,道:“别魂曲。伤离别,凑别魂。”
顾守诚闻此道:“不知凌大哥可否愿意教小弟?”
凌子枫笑道:“乐意至极。路途枯燥,有人相论,自然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