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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意外的是王义齐竟然都来了，还有他那个只见过几次的弟弟。
台上已经开始了，不过不是耗子他们，大概是之前的一个组合，唱的还算不错，就是主唱的嗓子有点太过沙哑，不够清透，配着重金属的伴奏简直是嚎的歇斯底里，初听有点味道，两首下来不觉耳朵有点疼。
英鸣和石毅溜边挨到寇京他们旁边坐下：“今儿人还真不少。”
外头车停的已经快没地方搁了，因为停车场收费，外头路边根本就被占满了。
寇京点点头：“我也没想到场面挺大的，不过感觉耗子他们是整体水平最好的，我看没什么问题。”
最后一组他之前也听过，就吉他比较有特色，其他的也一般。至少在团队的配合度上，远没有耗子他们默契。
石毅跟王义齐碰头了自然就少不了互相瞥两眼，石毅上次没怎么留意这兄弟俩，今天是大白天的看着比较清楚，他看了两眼发觉王义齐和他弟弟长得真是一点都不像。虽然外表都挺抢眼的，但是明显作为明星的王义齐外型上更逼人一点，高调的就差没在脸上贴个标签了，他弟弟气场偏静，五官虽然清秀却透着几分不苟言笑的禁欲，清清冷冷的，一看就是不太好沟通的类型。
这俩人竟然是兄弟，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寇京趁着台上过场单秀吉他的时候扯了英鸣一下，后者弯过腰凑过去，听见耳边小声的告诉他：“鸣子，我刚才看见毛宇了。”
英鸣扬起眉：“他回来了？”
“恩。”
寇京观察着他的脸色：“你要见他么？他问我要你电话。”
英鸣只是笑了一下：“用不着，这人跟我没关系。”他嘴角的弧度很冷，石毅因为英鸣整个人突然压下来的气场而好奇的看了他和寇京一眼，却没看出什么端倪。
72
72、第 5 章 。。。
耗子他们上台的时候，底下的欢呼声很大，看的出来虽然不是正式的乐队，但也算是名声在外了。英鸣他们坐在第一排，耗子一低头就能看见，中间偶尔视线撞上就笑笑，一连四首歌，尖叫声不断。
石毅撞了撞英鸣的胳膊：“你不也是乐队的成员？”
“我是凑热闹，这种正规的比赛，没地方塞我。”
英鸣笑着扬了下眉，这种场合的感染力还是很强的，他真心替耗子他们高兴。
音乐这个圈子相比起演员，说起来感情会更重一些。
因为很多人都是因为兴趣而投身进来，最终却得不到太多的回报，一直到心里这份热情消散的差不多了，四散东西，十年后再想起来，也就是个青春回忆。
耗子他们能坚持到今天，除了心底那份感情，还有这份成员之间互相支持的力量。哪怕各自都拥有着自己的生活，当站在这个舞台上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体的。
四首歌加上安可曲，一直到耗子鞠躬下台，似乎还有不少人没有尽兴。
寇京他们是看着他们结束就溜到后台了，因为是露天的表演场地，所以所谓后台也就是舞台电子屏后面而已，耗子他们满头的汗，看着英鸣他们绕过来，二话不说上去抱了一下。
“恭喜，表现的很棒！”
英鸣夸完了旁边寇京添了一句：“帅翻了！”王义齐和石毅虽然没有语言上称赞太多，但也都跟着点点头，不可否认演出的很精彩，看现场的反应也知道了。
等分别都跟耗子他们祝贺完，主角才注意到跟在最后的王孟齐。他愣了一下：“这位是？”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王孟齐。
虽然是王家人，王义齐没有开口介绍的打算，还是寇京在旁边解释一句：“这是王义齐的弟弟，王孟齐。”
弟弟？
耗子有些意外，之前并没有听说王大少还有个弟弟。
而且，也实在不怎么象。
石毅看着耗子这反应就知道对方的想法跟他是差不多的，王家这两兄弟从任何角度看都不太像有亲戚关系的，而且彼此之间也很少有交流，明明人应该是王义齐带来的，却没看他照应一下。
一群人围着聊天的时候，在他们后头突然有人插话打断了起哄的玩笑。
“英鸣。”
不是疑问，也没太多偶遇的惊喜，感觉上就像路边遇到的熟人。不过正面的对着英鸣的几个人脸色都变了，王义齐更是干脆拧起眉：“毛宇？你还没死啊？”
耗子跟乐队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示意他们先过去休息，自己在这边多待一会儿，几个人把乐器什么都拿好，本来刚才还挺热闹的后台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石毅看着寇京他们几个面色不善的反应，对眼前这个叫毛宇的男人有了点好奇。
从面相来说，长得不错。
不能说是多英俊，但眉宇间有一股沧桑潇洒的味道，一看就是个在社会上经历不少的人，双手插在兜里，穿着一身带了点摇滚风的紧身衣，条很好，身材包括在衣服的曲线里很招眼。
英鸣转头看见毛宇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本来寇京之前提醒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得遇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吧，对方明显是刻意过来找的。
他点了下头：“有事儿？”
毛宇愣了一下，本来想说的话就这么被这三个字噎在了喉咙里，怎么都吐不出来。
气氛很尴尬，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楚的冷淡，英鸣等了一会儿见对方不开口，索性掏出烟点上：“没事儿我们先走了。”
他随意的挥了下手，招呼前头寇京他们绕开毛宇闪人。
几乎要擦身而过的时候，毛宇突然伸手拉住英鸣，然后一直站在旁边的石毅眼快手快的把人往后拽了一步，所以对方伸出来的手就这么落空了，毛宇皱眉看了一眼石毅，后者只是很随意的扫了一眼。就算没有人跟他解释到底这位横空冒出来的人跟英鸣是什么关系，单独从寇京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也知道这人必然是不招人待见的。
毛宇拧着眉本来想开口，犹豫到最后还是移开了视线，对他来说，似乎寇京也好，王义齐也好，这些人所流露出的排斥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他注意的人始终只有站在旁边态度不冷不热的英鸣。
“英鸣，我们找地儿谈谈吧。”
英鸣抬起头：“谈什么？”
其实对比寇京他们的反应，英鸣反而没那么在意。他抽了两口烟，语气很平淡：“你有话直说就好。”
“我其实上个月就回来了，一直想找你但是联系不上，听说今天耗子有比赛，我估计你得过来。以前的事，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虽然已经估计到了，但真正听到毛宇说到和英鸣的“以前”，石毅还是有点不爽，他看了边上的寇京一眼，有种现在就问清楚的冲动。
这次抢着开口的是王义齐：“当初装孙子卷款潜逃，现在竟然还有脸出现？毛宇，虽然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东西，但是看着你丫这样，我真心觉得我以前小看你了。”
他说话很不客气，字里行间都是奚落和讽刺，那句卷款潜逃说的毛宇脸色一沉：“王义齐，你说话注意点。”
王大明星当场就乐了：“怎么，你还要威胁我？”
他现在打个电话报警毛宇立刻就得进局子里头蹲着，当初他带走的那笔钱可不是小数目，英鸣一直不追究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他懒得花精力折腾这恶心人的事。
最后，还是寇京插嘴拦了一下：“毛宇，现在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有什么话，等回头再跟英鸣单独说吧，这里这么多人，总不能都耗着。”耗子在旁边点头：“马上就宣布结果了，还是先出去吧。”
英鸣抽着烟和石毅并肩跟在王义齐他们后面，毛宇又叫了一次英鸣，不过这次没有任何人回头。
最后的成绩是按照支持的比分和评委的点评综合计算的，统计的时候稍微花了点时间，被淘汰的是第一组，耗子他们果然分数最高，被主持人邀请到台上说了两句话，这个活动有媒体直播，镜头带到英鸣和王义齐的时候，免不了停留半分钟。
注意到镜头，寇京提醒了一句：“鸣子，你和王义齐要不要先走？我看到记者了。”
王义齐和英鸣倒是无所谓：“来都来了，还怕拍么？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想起旁边的石毅，英鸣看他一眼：“你是不是不太方便？”
后者一扬眉：“我翘个班狗仔也有兴趣？”
这俩身为公众人物都无所谓，他一个圈外的就更没关系了。
何况，一早他就警告过这些狗仔队，只要是敢私自刊登他照片，就等着收律师信。这种事对他一个商人来说，再顺便不过了，养着那么多律师可不是就为了草拟几份合同而已。
活动一共四个多小时，等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下午两点了，决赛应该是在下周，活动方找人来跟耗子他们谈签合约的事，不过因为现在为时过早，没有深入到详细的层面。寇京趁着等耗子的时候订好了包间，乐器什么的都放在他们车上，这种时候，理所当然是要好好庆祝一下。
但是王孟齐接了个电话表示要走，没等寇京他们留人，很意外的王义齐竟然也要一起走。
“咦？你今天转性了？”
英鸣从认识王义齐这人起他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哪有热闹哪儿有他，今天这场合他不参与实在有点说不过去，简直有违常理。就连石毅都很意外：“太阳今天要从南边落了？”
难得的，王义齐竟然没挤兑回去，他看着王孟齐往车那边走，就回身扬了扬手算是打招呼，只简单的表示下次他来组局，甚至没等到耗子回来说句话就走人了。
英鸣和石毅是一辆车一起过来的，当然还是一辆车走。寇京坐耗子他们的车，后来又叫了几个人来，从下午四点开始闹腾到半夜两点多才散。
整个乐团全军覆没，最后留了意识结账的，只有英鸣和石毅。
寇京是自己找死的，后头非要跟耗子划拳，结果两个人一起game over。
“真是麻烦……”
皱眉看着一桌子人，英鸣觉得有点头疼。
石毅挂着笑容靠在一边，任凭英鸣拜托酒吧的老板帮忙叫人把这几个哥们儿送回家，拦了出租车一个一个的往外架，也就亏了这地方是熟人开的，还能彼此照应着点，不然单凭他们俩，大家一起住这儿算了。
好不容易都安排好了，英鸣回身看他一副大少爷完全不动声色的样子，眉头下意识的一皱：“你倒是清闲。”
“本来这种事也不能指望我，一个不小心被我摔坏了胳膊摔断了腿的，算谁的？”
石毅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咧嘴笑了笑，一派泰然。
从小到大只有人家伺候他没有他伺候人的时候，要说是英鸣也就罢了，这几个人，让他动手非死即残吧。
虽然谁都有喝醉的时候，但谁也不愿意照顾醉鬼。
不过英鸣本来也没指望他干什么，摇了摇头算是感慨，他拿出烟，一边咬在嘴里一边去找火机，然后烟就被石毅拿掉了：“别抽了，你今天差不多了。”
早上到现在，怎么也有七八根。
英鸣一愣：“什么时候我抽的烟改限量版了？”
“现在。”
没搭理英鸣不满的表情，石毅把烟很干脆的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负责泊车的服务员把车一直开到俩人跟前，他这次没让英鸣再抢了驾驶座的位置，他们吃饭的这个地方寇京熟，但石毅和英鸣都一般，出了路口还兜了两圈才终于摸准方向，英鸣随手打开广播，午夜频道不是求助就谈心的，音乐慢慢悠悠，弄的人很想睡觉。
石毅看他一眼：“困你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英鸣靠在车窗边上，视线有点模糊。石毅让他把大衣披在身上，他随便在后头抓了半天才扯过来，然后敷衍的跟谁司机石公子贫了两句，很干脆的坠入了睡梦之中。
只是迷糊的意识里，最后闪过一个念头，隐约记得上次这个点他睡着的经验，大概要追溯到学生时期了。
73
73、第 6 章 。。。
石毅打开车门看着靠在椅座上睡的很沉的男人，盘算了一会儿。
他现在想做的一件事很可能会让英鸣发火，但是不做的话，他又压不住那股跃跃欲试的强烈欲望。
深夜总是带着湿气的，感觉身上越来越凉，石毅一不做二不休，皱了下眉最后还是屈服给了骨子里的叫嚣，他弯身把胳膊穿过英鸣的腋下，然后猛的一使力。
从旁边的角度看，这个画面其实挺美好。
英鸣身上盖着大衣，半垂着头，石毅的臂力不愧是练出来的，就算是有点吃力但终究还是把人给抱了起来，只是还没等他从成就感里走出来，被这个动静惊醒的英鸣猛的一睁眼，完全是下意识的一肘撞到石毅胸口，后者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而松手，伴着两声咒骂，俩人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