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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凯闭嘴不说,这事没法说。分手了,再说也没意义。盖着藏着还来不及呢。
“哎,对了,你女朋友呢?你老妈这生病,他应该趁这个机会来献殷勤啊,搞好婆媳关系才对啊。”
找了好几圈,都没看见一个美貌女子。
“分手了。”
林木张大嘴,不会吧,黄凯这几天也太点背了吧,跟兄弟吵架,女朋友又分手?友情爱情一起背叛他,难怪他看起来很憔悴。脸色很不好。
“那什么,要不,你回家去休息,我在这陪床。明天换张辉来陪床。”
“不用,我自己撑得住。”
林木拍拍他的肩膀。
“兄弟,你要挺住。女人算什么?跟你分手,是他眼神不咋地。放弃一个红二代的大款,是他有眼无珠。去了红的来绿的,你会找到更好的女朋友。至于潘革那里,我们帮你打打圆场,让他原谅你。你低头认个错,潘革是个好说话的人。”
“我没错,是他的问题。”
林木听见这句不怕死的挑衅的话,为他感到哀悼。丢下一句保重。
潘家那三只土匪,能得罪吗?
潘展谈笑间就把人家口袋里的钱榨光。
潘革警局大换血那搞的也是血雨腥风。
潘雷那明摆着就一个土匪啊,生抢豪夺啊。
得罪他们没啥好下场吧。
潘革这次主持抓捕,一去就是一个多月,等他回来的时候,黄老夫人都出院了。
黄凯忍着不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就算是他半夜睡不着,他宁可在窗台抽烟。
这次感冒了,没人再叮嘱他吃药,也没人盯着他测量体温,温度计打碎了,也不会有人吓得要带他去医院了。
那个人离开他的生活,没留下一点痕迹,就跟他从来没在这里住过一样。消失得干净彻底。
哪怕是一件睹物思人的东西都没有,黄凯气得砸了花瓶。指着窗外,潘革家的方向。
“去你大爷的,没有你,老子照样活得好好的。”
赌气,加上没脸,他们之间就这么断了消息。
潘革回来的第一件事,买了礼物,去了军区大院,探望他有缘无分的前任丈母娘。挑选的时间很好,只有黄凯的爹妈在。
跟他们儿子分手,可不代表对他们老两口有什么怨恨,是他们儿子不争气。
检讨自己工作太忙,来晚了。又送上一些补品,小辈的谦虚有礼,把这老两口哄得眉开眼笑。
潘革没有做太长时间,看看时间,起身告辞。
他的车子刚开出军区大院,黄凯就开车来了,嗖的一下就开过去,黄凯紧踩刹车,赶紧回头看,他没记错的话,那辆车好像是潘革的啊。
说不开心是骗人的,不期而遇吗?这段时间他好不好?他还在生气?想跟他见一面,可等他去找的时候,那辆车子早就没影了。
“难道错了?不是他?”
黄凯嘟嘟囔囔的,以为自己看错了。开车回到家,黄老娘嗔怪着。
“你这个孩子,怎么来的这么晚,早来五分钟,就跟潘革见面了。你们不也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正好趁机好好聊聊啊。他搬去哪里了?你怎么就不问问呢,好端端的怎么就不在你那住了。”
黄凯的笑容淡了,刚才那个人,真的是潘革。
面对面的开车相遇,可他就没有停下来。
哎,这算是对面不相识了吧。
心情更加郁闷,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哎,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算是彻底失去潘革了。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到了小区停车位,看见他停车位的隔壁上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牌号非常熟悉,就跟几个月前,他回家就能看见潘革的车子一模一样。
黄凯的耳朵刷的一下就立起来,潘革回来了?他今天刚去了他老家,现在还把车子停在这,是不是潘革在楼上等他呢。
要跟他说什么吗?好久不见了,做为兄弟也有好多话要说吧。
黄凯颠颠的往楼上跑,一脸的兴奋激动。他回来了,他在家里等着自己呢。
就跟去见恋人一样,兴奋激动,电梯门一开,他就往自己房子跑。
潘革提着一个袋子正站在门口。
黄凯兴高采烈。
“潘革!你回来了!”
跑到他的身边,黄凯要是有一条尾巴的话,肯定是摇得飞快。
满脸的喜悦,多久没见面了?好长的时间了吧,再次见面,怎么有种几十年老友在重逢的喜悦呢。
潘革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拿手里的袋子放在垃圾桶边。转身就往回走。
黄凯一步一跟,紧紧跟在他背后。
“我妈跟我说,你今天去看他了。我才知道你回来了。潘革,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我挺想你的,那什么,我们吃饭去吧。”
潘革站在黄凯房子的隔壁,拿钥匙开门。
“哎,错啦,那不是家啊,家在这边,你出去的时间不长,怎么就把家在哪忘记了。”
潘革眼睛都不来抬一下的,扭开了门。
“哎,哎,你怎么进人家那里啊。”
黄凯一脸的惊讶,他怎么去了隔壁啊。刚要跟上去,潘革在门里转身,就在黄凯一步就进了门里的时候,潘革毫不犹豫的砰的一下摔上了门。
差一点点拍断了黄凯的鼻子。
“喂,潘革,你什么意思?你把老子当空气啊。你把话跟老子说清楚,你到底要干什么。”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这一下,彻底把黄凯激火了。
拍了几下门板,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黄凯的火蹭蹭的,抬脚踹了防盗门。
“你大爷的潘革,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说一句话你会死啊。”
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黄凯愤愤难平,又连续踹了好几下。
喵了个槽的,什么叫做形同陌路,对面不相识,今天才算是理解的通透。原来,被人漠视到这种地步,是一种透心凉的疼痛。
明明那么恩爱过,耳鬓厮磨都不为过,分享彼此的身体,两个人独处时,都要靠在一起,亲热的就跟一个人一样。可转眼间,在他的眼里,就成空气了。
或者说,比空气还要透明。
没心没肺的黄凯,现在也严重受伤,内伤不轻。疼痛难忍。
在踹了一脚,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样,管他是不是气得要死,没人搭理他。
家都不回了,黄凯转身下楼,他要喝酒去,他要找人诉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潘革怎么就住进了他的隔壁?怎么有很多事情他不知道呢。
张辉给他倒了一杯酒,一脸的惊讶。
“你不知道啊,潘革卖了他在郊区的房子,在市区买了一套。就是你家隔壁啊,他说这样方便上班。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和好了呢,都住在隔壁了,有什么事情还好照顾。你怎么不知道呢,他在那里买房子的事情,一个月之前我们都知道了啊。”
“谁也没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你知道他什么态度吗?完全的忽视。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个透明的吧。真是人家升官了,就不认识我们了。”
“不是啊,昨晚上我们还一块喝酒呢。跟以前一样,只不过没以前的开心了。沉稳了不少,冷峻了不少,本来他就不是一个爱笑的人,也不觉得有什么改变啊。”
黄凯顿了酒杯。
“你们喝酒怎么没叫上我啊,还是不是兄弟啊。”
喵的,又错过一个机会,昨天喝酒肯定人多,人多的时候,他也不至于让自己下不来台吧。
“潘革说,跟你不是兄弟。你到底跟他怎么了?吵得这么厉害,实在不解恨,你们就打一架,用拳头说话,怎么跟个孩子一样别扭着啊。你怎么把他惹着了?”
“靠,他说不是兄弟,以为我稀罕啊。他那个狗脾气,谁能哄得好?爱咋咋地,他不待见我,我也不想见他。”
黄凯气的一口气喝了三杯啤酒,一抹嘴,嘴硬的放下狠话。可衣袖里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潘革说的,做不成爱人,更做不成兄弟,是真的。他真的无视自己,形同陌路。
被人当成空气,无视到看都不想看,真的挺难受的。
“你就赌气吧,有你后悔的时候。”
---潘二爷,您老就傲娇吧。我的心情顺过来了,不抽风了。嘿嘿。多谢各位的关心,继续有种系列。加油!不过,有种你留下,怎么没人收藏啊,是不是等着夏季的鹤顶红那。
第一百二十三章老子是透明人吗
知道潘革住在隔壁,不期而遇的事情就变得很频繁。
出了门,就看见潘革站在电梯口,黄凯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扬起来。快走几步走到潘革的身边
“你去上班啊。”
潘革头都没有抬,手机一响,他接通了电话。面部表情平缓放松,听他的话里的意思,是在安排工作,什么安排交警维护那一片的路况,今天会有哪位大人物从那边通过。科级以上的到第一会议厅开会。
黄凯摸摸头发,他在工作,才没搭理他吧。
电梯门一打开,潘革进去了,手机挂断。
“一楼?真巧啊,我也是。”
潘革伸手去按键,黄凯也去按一楼的键,就在手心碰到手背的时候,潘革的手快速的抽回来,后退一步,阴沉着脸。
黄凯的马屁拍在马腿上了,被潘革尥蹶子给踹回来了。
黄凯手足无措,做不成爱人,做不成兄弟,这在独处一处,要说些什么吧。那个,他也应该不生气了吧。
他知道,这一次,潘革是气疼了,触及底线,他崩盘了。以前他也发火,现在看来,以前的火气就是小火苗,现在才是火山爆发,黄石公园的火山爆发。
潘革看都不看他一眼,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警服,藏蓝色的衣服,穿他身上咋就那么帅呢,雪白的衬衫,方正的领带,帽子提在手里,这大冬天的,就没穿一件大衣。
“潘革,你不冷啊,这都十二月了,你出门怎么没穿大衣?我记得你有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啊
那件大衣还是他们一起买的。就是出门的时候,偶然间看见的。
潘革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一样。
“潘革,你就不想跟我说一句话啊。”
这比小孩子闹别扭还别扭啊,讨厌你了,不跟你玩了,就不搭理你。黄凯抓狂,想挠墙皮,哪怕是冷言冷语,你倒是说一句啊。
“至少我们还一起长大的呢。就算是我们不能,,,”
“闭嘴。别逼着我揍你。要不是念在你父母的面子上,念在那么多年的情分上,换一个人,我都不会让他在这个城市留下去。我说过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要是不记的这句话,那我只好眼不见心不烦。”
“这件事也不是我的错啊,我不能对不起我爹妈啊。”
黄凯开始吼叫,他做错什么,事情发生的突然,他只想做个好儿子啊。
“所以你就对不起我。你以为我会有多大度,对于一个甩了我的人,我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说笑笑?退一步成兄弟?做你的梦去吧。”
电梯门一开,潘革快走一步走出电梯。
“尽量不要再见面,不管谁避开谁。如果不能避免的遇上了,那也请你装作不认识我。就算是朋友相聚,也请你不要靠近我。”
黄凯听得真切,这就是,切断了所有情意吧。
黄凯狠狠地摸了一下鼻子,你大爷的,你以为老子就想把着你不放啊,你以为老子不搭理你就不能活啊,分手就分手,断了就断了,老子不稀罕,你是阳春白雪高风亮节,吸风饮露,高高在上,我就一个混混,就一个流氓,你觉得我上不了台面,没你的本事跟你一样强大,你从来都没看得起我。
你强大到无所不能,可你从来没有为别人想过。不是所有人都能狠下心肠不顾父母的,他不食人间疾苦,可有人注定只能做个好儿子。
不理解就不理解,你永远不懂我的哀伤。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一样。
分手了又怎么地?心疼算什么,形同陌路又怎么了?你不搭理我,我也不想见你的死人脸,棺材板,面瘫。
黄凯哼了一声,快步走出电梯。
“凭什么都是你把我甩在一边。”
他转身走了,把他丢在一边,就跟被甩了一样。凭什么他总处在弱势。
黄凯快走几步,超过了潘革。气呼呼的走过去。
潘革一边走一边接电话。速度不是很快。抬眼看了一下前面两步远的黄凯,晃着膀子,大摇大摆在前面走的黄凯。潘革扯动了一下嘴角。
“周少,你还是别来了,我工作挺忙的,没时间招待你。是,上次是我不对,等我今年休假,我特意北上,对,我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