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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倒垂在郎华娘背后,嘴唇贴着郎华娘翘臀的宁静远。他按了按额角,嘴角抽搐,语气却很温柔的建议道:“华娘,请换个姿势可否?”
“哦,对,你这样会很不舒服的。”郎华娘便改抗为公主抱。
“……请再换个姿势可否?”宁静远觉得自己嘴角微笑的弧度一定非常僵硬,并且在持续的抽搐。手心也好痒,真的好想掐死这个女人,怎么办!
“阮静宁,你的屁事怎么那么多,忍着。”郎华娘不耐烦的凶了一句。
一霎,宁静远觉得有点委屈,空洞的黑瞳盯着郎华娘的侧脸,抿着淡粉的薄唇,一脸倔强。
郎华娘又心虚了一下,改公主抱为背,“这样总行了吧。要不是因为我刚才太用力了,你一副承受不住要晕的样子,我才不背你。阮静宁,你还是男人吗,身体太虚了。”
说完,郎华娘就又道:“我试了试,觉得你有点肾虚,得好好补补。你不必担心,怎么补包在我身上。”
他这是被嫌弃了?
妈蛋!我的眼睛虽然瞎了,身躯看起来虽瘦,但脱了长衫不是很健硕的吗。
禁不住,他就学着郎华娘骂了一句。
“对了,你怎么被绑在这荒郊野岭?谁干的。”
宁静远的谎话信手拈来,道:“我是个孤儿,白手起家,赚了些钱,不想就被盗匪盯上了,昨天夜里他们闯入我的宅院,不仅抢了我的家财烧了我的房子,还将我绑到了此处,想是让我喂虎狼的意思,用心很是恶毒。在遇见姑娘之前,我就想着,与其被虎狼撕扯成一块一块吃下肚腹去,还不如让那些盗匪给我一刀痛快的。”
他的语气很是伤感。
话锋一转,又很是感谢的道:“还好遇见了你,你不仅救了我,还把清白的身子给了我,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了,华娘。”
“我就喜欢识趣的人。”郎华娘嘴角带笑,转脸瞥宁静远一眼,“听你的意思,你还没有妻儿吧。你要是有妻儿,也定然是被杀死了的,兴许妻子还会被凌|辱,你心里一定既痛不欲生又愤怒,但你却没有先提及妻儿,而是先提了比之妻儿次要的家财和房子,怕是没有吧。”
宁静远心想:这是村姑吗?现在的村姑都这么爱动脑子了吗?
然而,却不得不点头承认,“一直没遇见心爱的女子,就一直没说亲。”
郎华娘道:“正好我也没说亲,你既然说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我,不若从今往后咱们就做一对夫妻如何,就这么定了。”
“……太草率了吧。”宁静远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勉强维持住了温文尔雅的态度,继续温柔的道:“私定终身有损姑娘家的名声,静宁不愿委屈了姑娘。”
郎华娘摆摆手,“没关系,我不在乎。”
我在乎!宁静远在心里怒喝。爷才不要娶你这种放肆野蛮的女人!
彼时,山道上走来一个樵夫,他背上背着柴火,手里攥着砍刀,相貌普通。
郎华娘不知身在何处,距离邬家村有多远,便打算问一问。
“樵夫等等。”郎华娘快走几步追上去。
不想,意外陡生,樵夫挥起砍刀就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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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矜持啊
几乎是反射性的,宁静远就被扔了出去,与此同时,郎华娘抬脚踢向樵夫的膝盖骨节,这樵夫的反应很灵敏,侧身一躲的同时,砍刀也劈歪了。
樵夫见状,扔了砍刀,回身拔|出藏在柴火捆里的利剑,飞身刺来。
郎华娘一开始的动作并不敏捷,常常是打出一招之后就忘记下一招是什么了,但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很快,每当樵夫快要刺中她的要害之时,她总能凭感觉险险躲过。
如此一来,她的一招一式就很丑了,不是歪着身子仿佛要摔倒,就是摆着乱七八糟四不像的武打姿势不知道收回,就跟喝醉了酒在打醉拳似的。
明明笨拙的破绽百出,让樵夫觉得对付这个村姑,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可实际上呢,纠缠了这半响儿,他连这村姑总是甩来甩去刺挠他眼的大辫子都没碰着!
心里不免想道:这村姑莫不是在逗我?
心中郁结气愤,一怒之下露出了自己的破绽,郎华娘迅速把握住了时机,飞脚将地上的砍刀踢向樵夫。
郎华娘的力气比一般人似乎大上许多,她这一脚,使得砍刀如化利箭,直射樵夫面门,登时将樵夫的脑袋砍成了两半,白白的脑浆子混着鲜血飞溅而出。
樵夫死的不能再死,郎华娘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平复了一下就大为感慨的道:“累死我了,如今山里的樵夫都这么凶恶了吗?”
被摔的头昏脑涨,屁股几乎成了八瓣的宁静远,眸光闪了几闪,面上做无辜茫然状,“华娘,发生了何事?仿佛你在和人打斗吗?”
郎华娘撇了撇嘴,摆摆手站起来,“没事。”
说完就开始搜刮樵夫,下意识的往樵夫的手指和手腕上看了几眼,郁闷兮兮的道:“好穷,连个须弥戒都没有。”
宁静远问道:“须弥戒是何物?”
“就是储存东西的戒指。”郎华娘搜刮了一下脑袋里的知识,可惜的道:“这种戒指很有意思,但仿佛缺少很多材料,反正我做不出来。”
最后她从樵夫身上搜出两张百两的汇通银票、几块碎银子和一张金腰牌,腰牌上有图案,是一个个弯弯曲曲的蝌蚪。
郎华娘顿时喜的尖牙不见眼,全都揣怀里。
见宁静远身上的丝质长衫被山里的草木划的破破烂烂的了,郎华娘所幸扒光了樵夫,扔掉沾了血的外罩,将灰褐的长衫留下来扔给宁静远道:“换上它。”
宁静远接住,摸了摸,有礼的微微一笑,“多谢华娘。”
“不用谢,反正你是我的炉……不对,你是我男人,我给你穿好吃好是应该的。”
抠着郎华娘及时改口的字眼,宁静远心里肯定的想: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是把我当驴子使了,给我穿好吃好,喂的饱饱的、壮壮的,就让我这头驴在她那不知满足的一亩三分地上卖力耕田!
呸,你才是驴,你全家都是驴。
“……呵呵。”宁静远心里恨的冒黑烟,面上还带着笑。
白花花的尸体扔山道上也不是事儿,腐烂时的臭味,熏坏了花花草草就是她的罪过了。
其实她下意识里最担心的是,杀了小的,招来了老的,到那时她可吃不消。
遂将那件沾了血的褐色短袄撕成条,结成绳子,弄完这些以后,她将宁静远安置到高高的树干上,免得她不在时有野兽来叼,然后扛起尸体就奔入浓密的山林。
扛着尸体来到大河边,郎华娘将一块大青石压在尸体上头,并用绳子绑好,一脚踹了下去。
拍拍手,郎华娘笑呵呵道:“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回到宁静远身边,见他安静的坐在树枝上,春风拂面,青丝撩动,气质清贵俊雅,微微一笑时,倾国倾城,惹得郎华娘咽了口口水,心里骂道:妈蛋,这个男人好诱人啊,好想吃怎么办。
将人抱下来,郎华娘在宁静远脸上香了一口。
“……呵呵,姑娘家要矜持一些才惹人疼的,华娘。”宁静远用调侃的语气道。
“矜持没肉吃。”郎华娘舔着唇瓣道。
不过她觉得不能浪费,这个男人在她心里等同于人参,关键时候能救她的命,还是等需要的时候再吃效果更好。
遂打消了念头,将宁静远背起来,沿着山道下山。
心里想道:我爹似乎被爷奶一榔头砸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救,还是先回邬家村打探一下吧。
幸好,她所在的山林距离邬家村并不十分远,雇一辆马车,半天的路程就到了。
想到自己是从家里逃出来的,爷奶一心想把她送给人做妾,郎华娘决定先偷偷回去看看情况,再做打算。
夜黑风高,一座农家大院的门前挂着对白灯笼,上头写着“奠”字,灯光苍白幽幽,带着些阴森气息。
从墙头跳了下来,轻轻落地,郎华娘就看见不远处挂着白灯笼,那是个草棚子,棺材就停在那里,竟无人守灵。
郎华娘心里冷哼一声。
没人守着正好。
郎华娘来至棺材旁,灯光黯淡,她也瞅不清自己爹的脸,就伸手去摸,探到颈处的脉搏,一霎她闭上了眼,经脉中的生气和血液的流动情况她就感受到了。
她爹还没死透!
心里欢喜,又认真探了探脉搏,有了大致的猜想和救法,便准备走,彼时,正屋里传来了说话声。
“大丫跑了,县令老爷逼得急,县令老爷既看中了兰丫的生辰八字,就只能委屈兰丫了,她也算是高嫁。”老邬头坐在炕上,说完这句就吧嗒吧嗒的抽旱烟。
“爹,那县令的公子得的可是痨病,马上就快死了,你这是推兰丫跳火坑啊,兰丫可是你的亲外孙女,你也忍心?爹,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打兰丫的主意。”邬倩娘抹着眼泪,发泼道。
“老头子,要不把聘礼退回去?还来得及吗?”坐在油灯下面的邬婆子道。
“哪还有聘礼,都让我补税了,可还是没够。”老邬头愁的头发白了一片,“县令老爷这是早就盯上我了,他是下了狠心要在我身上割肉啊。十里八乡地主乡绅不少,谁手底下没有瞒报土地奴仆的,比我过分的多的是,说来说去,还是咱上头没靠山,我好不容易,求爷爷告奶奶的打听到知府老爷的喜好,大丫又跟人跑了,真是晦气,白费了我多年的米粮,培养的心血。”
老邬头心疼的什么似的。
“长的妖妖娆娆的,走起路来屁股扭到人家水田里,一副狐狸精样儿,我早知道那死丫头不是个好货色。”邬倩娘咬着牙骂道。
“女婿也是个没用的东西,就一张脸好看,能当饭吃?”邬婆子咬了一口镇上买的糖糕,喷着糕点碎屑道。
“行了,死的死,跑的跑,再说那些有个鸟用。倩娘,兰丫不嫁也得嫁,丫头片子赔钱货,能帮衬上家里一回,也是她的本分。”
“爹——”邬倩娘猛的站起来尖叫。
就在此时,窗外发出咕咚一声。
正屋里的一家三口顿时吓白了脸。
邬婆子颤着声儿道:“别是女婿的魂儿没走远?”
“闭上你的臭嘴。”老邬头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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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狗鼻子和瞎子
按道理来说,一个男人是没有贞洁可言的。乐文小说
但是自从遇上了郎华娘,宁静远觉得自己失贞了。
鸟鸣声,声声悦耳。被荆棘刺遮挡的洞穴里,宁静远摸索着披上衣裳,掩去胸膛两点上的齿痕。
他知道郎华娘出去了,这几日她总是早出晚归,回来的时候会采回很多草药,不知她从哪里偷来一个药鼎,每天晚上都熬煮,他一直留意着,她仿佛不知疲惫,整夜整夜的守着药鼎。
但是他实在受不了了,他宁愿被野兽分食,也不愿被她榨干而死。
妈蛋,这还是女人吗,简直就是一头母老虎!
呸,学什么不好,学那无耻的女人骂脏话。
手掌被荆棘刺扎了一下,宁静远知道这是到了洞穴口了。
这个女人也有细心的时候,生怕他被虎狼叼走,每次走时除了在洞穴里放上足够多的烤肉,还会把洞穴口封上。
但他不会感激她,因为这个女人不过是把他当成一个私有物件,对他有绝对的独占欲罢了。
宁静远深吸一口气,护住头脸,猛的撞了出去,荆棘丛歪斜,他整个人倒在里头,被扎的深蹙长眉,倒抽凉气。
但他心里是庆幸的,庆幸她用来堵门的荆棘丛并不是沉重的无法撼动。
日落黄昏时,郎华娘一瘸一拐的回来了,手里攥着一株成年男人手腕粗细的人参,眉眼带笑,走路带风,然而当发现洞穴里没了那个人时,缓缓清淡了神情。
一个瞎子在山里转,真正是自己找死。
溪水之畔,宁静远躺在地上装死,一条黄金蟒吐着蛇芯把他从头嗅到脚,而后将他盘了起来,缓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