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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紧盯低空的食魂鸟群,天闲不由感到微微发寒,这乌压压犹如云层般密集厚实的食魂鸟也不知道有多少只,天知道这么多食魂鸟是怎么纠结到一起的。
猛然间,天闲眸子微微缩了一下。
在难以计数的食魂鸟群中,一个巨大的黑色宝座赫然出现在那里,这黑色的宝座显然是什么国王的座位,不过现在无数条铁链穿在它上面,另一端伸进食魂鸟群之中,似乎无数食魂鸟在拉着这个宝座在天空飞行。
这黑色的宝座上坐着一个人。
食魂鸟的速度极快,要不是在高高的天空上视野开阔,天闲觉得自己的目光也追不上这黑色宝座的移动速度,但即使现在能看到,可那宝座上的人穿着一身黑袍,头罩在黑色兜帽里,在黑压压一片的食魂鸟中连男女都辨不清。
看着宝座上的那个人,天闲猛的想起之前汉克说的话,这些食魂鸟被腐血侵蚀,寂静森林一定出现了血盟的人,难道这个就是……
心中正猜测着,天闲忽然一愣,紧接着背脊上寒气冒了起来。
那坐在宝座上,正飞驰而过的人忽然微微撩起兜帽,向天空上火云睛的方向看了一眼。
明媚的阳光下,天闲凭借良好的目力看到了死人般苍白的皮肤,以及……一个残忍的笑容。
食魂鸟群忽然间发出了惊天的鸣叫声,最前面的食魂鸟嘶鸣着冲向天空,目标明确无比的向着火云睛扑去。
望着在低空忽然转向,犹如一个洪荒巨兽般向自己扑来的食魂鸟群,天闲脸色顿白。
“你这蠢蛋!”天闲怒喝一声,手中的银晶丝猛抖而出,瞬间绕住了火云睛的脖子。
火云睛正忘情的享受着天空的强**云,脖子忽然被勒住,顿时气息一窒。
“快跑!”哪管火云睛能不能听懂,天闲怒喝出声,猛力一拉银晶丝,将火云睛的脖子拉回来,总算止住了他向高空继续攀爬的势头。
火云睛确实兴奋过度了,被天闲猛的缠住脖子,正要挣扎时却发现低空一片黑色洪流已经直奔自己冲来,顿时惊吼几声,双翼一展,急速向前逃去。
天闲心中总算微有安稳,这火云睛倒是不傻,知道那些食魂鸟惹不得,要是它直接冲下去,那自己的小命估计也就一起交代了。
但天闲很快就又紧张起来,因为那些食魂鸟的速度居然猛的暴涨许多,竟比火云睛的速度还要快,巨大的食魂鸟群在天空拉出惊人的轨迹,仿佛一只恶魔巨手向火云睛抓来,而且越来越近!
“快!再快一些!”天闲大叫
火云睛也感到危机逼近,怒吼连连,双翼鼓动风雷之声,速度再次提升,庞大的身体如一道残影在天空闪烁而过。
但食魂鸟的速度显然更快!
天闲简直不敢相信鹰一样大小的食魂鸟聚集成群后速度居然还会这么快,那汹涌的黑色怒潮急速逼近,食魂鸟血红的眼睛几乎已经清晰可见。
忽然,就在天闲紧张无比的时候,火云睛发出了一声怒啸,身体抖了颤了一下失去了平衡,凌空翻滚起来……
天闲吃了一惊,好在银晶丝在手,身边还有巨大的骨刺,当即固定好身体,之后猛听背后一声尖叫。
想也不想,天闲向自己身边捞去,一把揽住了凌空摔过的女孩身体。
混乱中天闲将女孩紧紧搂在怀中,手握银晶丝,逆心诀飞速运转,牢牢将自己抓在火云睛背上。
雪惊魂未定,被天闲抱在怀里一时更是惊慌,可现在情况紧急,却也不敢挣扎,只好任由天闲抱着,霜雪般的面颊上不由透出几分红晕。
火云睛翻滚几圈,总算再次稳住了身体继续飞行,但速度已然大减。天闲第一时间向火云睛的双翼望去,顿时额头沁出冷汗。
火云睛的确还没有完全康复,极限速度的飞行已经让它一边翅翼再次折断,现在只是在勉励飞行而已。
黑暗在一瞬间吞没了周围所有的光芒。
无数食魂鸟追了上来,瞬间将火云睛包裹,但火云睛双翼依旧有风暴护身,贴近的食魂鸟瞬间被绞的粉碎,一时间黑血墨羽在天空疯狂飞溅。
一团凝重的黑影在食魂鸟中越众而出,眨眼飞上前来。
天闲正绞尽脑汁思索脱身之计,猛的却发现那巨大的黑色王座已经出现在火云睛身边。
食魂鸟被火云睛双翼的风暴绞的粉碎,但却无法撼动这王座分毫。
更让天闲骇然的,是王座上坐着的那个人。
这是个披着黑袍,身材瘦高的男人,兜帽下是苍白的近乎发青的面孔,手上握着一把长长手杖,手杖顶端如爪子般分出四叉,中央固定着一颗血光滚动的宝石。
他露在袍子外的手,竟好像干尸般枯萎干瘪,仿佛死人一样。
这个男人转过头来,面孔大半隐在黑影中,双眸却泛出淡淡的红光,“居然是两个小崽子。”
天闲吃了一惊,这万丈高空之上,对方说的话自己居然能听的清清楚楚!
“和那些废物一样,给我的孩儿当午餐吧。”黑袍人那把手杖上的宝石顿时血光四射。
食魂鸟鸣声大噪,更为疯狂的扑了上来,被暴风绞碎的尸体泥浆般卷住了火云睛……
第二十九章 重逢
天闲甚至没来得及多看那个黑袍人一眼,食魂鸟已经疯狂扑来,将那个王座上的黑袍人遮挡住。
火云睛怒声嚎叫,双翼上暴风如刀,将进犯的食魂鸟全部切碎,腐血烂骨也全部被吹飞出去,但是食魂鸟数量惊人,如山一样压来,火云睛一边翅翼又已经折断,很快风暴的范围被压缩,食魂鸟堪堪就要够到火云睛的翼尖。
天闲感觉自己就好像正被一个黑色的绞肉机关在其中,眼看着自己要一点一点被绞碎!
情急之下,天闲猛然想起了什么,抬起手臂一看,那道奇形圣痕虽然已经只剩下一个淡淡的痕迹,但的确还在自己手臂上。
如果这东西还能像刚才那样的话!
天闲双目圆整,逆心诀急速鼓荡,那道圣痕当即明亮了许多,甚至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一道光圈在天闲脚下亮起。
天闲心中大为激动,那种感觉又出现了!!
身体轻飘飘的,身体和意识似乎都在受到某种力量驱使,一种非常强烈的想要去什么地方的念头在心中飞快膨胀着。
脑中飞快闪动着无数个地点的画面,天闲抱紧手里的雪,一手紧抓银晶丝,大喝一声!
“走!!”
天闲脚下的白色光圈猛的爆发出一阵强光,天闲和雪瞬间被白光吞没,火云睛咆哮两声也消失在光芒之中。
“砰!!”
一声闷响,天闲和雪已经巨大的火云睛瞬间化成一道白光,带着狂风的厉啸冲天而起,直接撞破了食魂鸟层层叠叠的包围,流星般急速的向寂静森林落去。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白色光芒已然消失在森林之中,快的无以伦比。
食魂鸟群瞬间大乱,鸟群猛的分开,现出了里面王座上的黑袍男人。
“移位!?”黑袍男子大为惊愕,“那个小鬼居然有这样高阶圣痕!还驾着异兽……果然也是某个势力的人,冲着那件东西来的吗?”
看了看白光落下的方向,黑袍人冷冷一笑,“不过就凭这种本事……也想逃出我的手心!?”
食魂鸟群大声怪叫着合拢起来,将黑色王座卷在其中,呼啸着向天闲消失的位置压去。
森林中。
母花巢穴的空地上空一道耀眼的白光撞落下来,弥补的蔓藤被瞬间扯的七零八落,白光撞到地上轰然而散,现出目瞪口呆的天闲和雪。
庞大的火云睛似乎还以为在飞行,双翼犹自振动,将地面拍的尘土飞扬才发现已经落地,赶忙收住了翅膀。
天闲汗流浃背,回神后飞快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虽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似乎和自己想的一样,这圣痕能带着人去想要去的地方,不过……似乎带的东西多了就会耗费相当惊人的力气,这次一不留神把火云睛这庞大的巨兽也带了回来,现在脑子里似乎已经开始抽筋了。
天闲顾不得现在头昏眼花,抱着雪跳下了火云睛,回头踢了它一脚喊道:“去坑里躲着!那家伙的目标似乎是我们!”
火云睛能懂得雪的意思,但天闲的话就听不懂了……见天闲转身离开,它迅速也跟了上来。
“你这蠢货!我叫你去坑里躲着!”天闲不由大急,天空上食魂鸟的嘶鸣声已经近了,显然对方又追了上来。
就在天闲大为焦急的时候,忽然间森林中响起了一阵奇异的声响,仿佛是什么东西撞破森林,正急速靠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天闲闻声迅速转头过去,却见一道光芒白龙般从森林中呼啸飞出。
这道白光绕着天闲闪电般飞了两圈,之后猛然落地,顿时光芒爆闪,刺的天闲睁不开眼睛。
“咦!小子!居然是你!!”
天闲忽然听到一个让自己简直要兴奋到跳起来的声音。
白光急速散去,白袍黑发,眼睛如亮静静甲虫般的方良出现在天闲面前。
方良瞪大一双小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天闲,“你……还活着!!”
“方叔叔!”天闲一声欢呼,两步窜到了方良面前。
方良看着天闲心中又惊又喜,可还没等说话,面色陡然一变,抬头向天空望去,黑压压的食魂鸟已经呼啸着从半空蔓藤的破洞中涌了进来。
“到我身后去!”方良大袖一摆,直接将天闲和雪护在了身后,双目盯着黑压压的食魂鸟,眸子中精光闪烁。
天闲正想叫方良快跑,却愕然发现那些食魂鸟没有攻击,而是全部落到了周围的大树和蔓藤上。
很快,云团般的食魂鸟吊着那个黑色王座从半空缓缓落了下来。
方良见到王座上的人,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原来是你!”
王座上的黑袍人似乎仔细打量了一下方良,“原来是你……怪不得那个小鬼会移位,难道是你的弟子?”
方良飞快瞥了一眼背后的天闲,对那黑袍人冷声说道:“这寂静森林偏僻苦寒,你不在西南大陆享福,跑到这里做什么?”
那黑袍人桀桀怪笑,“师兄,我们好久不见,你不必这副口气吧。”
方良听了这话不由一怒,“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师弟!师傅临死前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你这个为了**迷失本性的败类!没有资格再叫我师兄!”
黑袍人见方良发怒,也不以为意,“师兄,我们同日入门,遵循古道,拜师学艺,你待我不薄,就算现在我身在血盟,我时时想起那段日子,也十分感念那份恩情……”
“放屁!!”方良顿时怒不可遏,指着黑袍人大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叛徒!你我二人临死之际师傅收留我们,又让我们继承圣痕,对我们有救命授艺之恩!你居然害死他老人家!现在还敢在我面前说什么恩情!?”
黑袍人听了方良的话嘿嘿一笑:“师兄,师傅他的确对我们不错,可惜他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传授给我们太多的东西,你看……你尽得师傅真传,可也只是移位圣痕更强大而已,我如今就在你面前,师傅就是我害死的!你现在能为他老人家报仇吗?”
方良气的浑身发抖,“你……你别再提师傅!你这个畜生!你不配!!”
“师兄,大陆强者无数,我们只有逃命的本事怎么生存?你说我堕落!说的丧失本性!可我如今手握大权!弹指间决定无数人生死!我这样度过一生,满足无比,我要师傅说的本性有什么用!?我们被人蔑视!被人指点唾弃的时候,本性良知有什么用!?还不只是让我们隐忍而已!然后继续被人奚落嘲弄!!我们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和心血,可凭什么换来的只是耻辱和失败!!为什么!!?”
方良缓缓摇头,“你从来没有懂过师傅的意思……从前是,现在也是……”
“我不想懂!也不必去懂!!”黑袍人越说越是激动,“我只要知道我该做什么,然后能得到什么就可以了。”
“这么说……你也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而且……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