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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皇甫羿质疑的看着老夫人。
“你小子长大了，就开始质疑奶奶的决定了吗？”老夫人语气不悦。
“我没有，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用尽心思，非要选择商素素，我相信，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老夫人看着皇甫羿，她突然笑了笑，“不错，果然是我皇甫家的男人，有敏锐的察觉力，奶奶果然老了，什么都瞒不住你的眼睛。”
“那么奶奶，你就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吧。”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像是在面对谈判的对手。
老夫人摇了摇头，“不管我怎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商素素是我选择的皇甫家媳妇，那我就不会改变我的主意，相信我，你会爱上她的。”
老夫人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像是一种预言。
她站起身，杵着拐杖向屏风背后的床走去。
“奶奶，告诉我真相吧！”皇甫羿蓦然站起身追上去。
71：熟悉的声音
老夫人没有回头，径直往里面走去，她淡淡：地回道：“真相就是商素素是你这辈子注定的缘分，只有她可以在你身边。”
“奶奶！”皇甫羿有些着急，有的时候他很沉着稳重，可有的时候他又是个急性子，奶奶越是不说，他就越觉得事有蹊跷。
老夫人摆了摆手，走进了屏风后，“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也回去睡觉吧。”
皇甫羿无奈的摇了摇头，奶奶不愿意说的事情，他是勉强不来的。
离开奶奶的房间后，皇甫羿没有回卧房，而是直接去了书房。
他不想面对卧房里的那个女人，虽然商素素长得漂亮，也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但他就是不想和她在一起，他不可能违背自己曾经对梦葵的许下的诺言。
可是他不知道，他之所以会这样逃避，其实潜意识里是害怕自己真的会爱上那个女人。
所以，他才这般的逃避她。
忙碌了一天，他也疲惫了，皇甫羿躺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即使是满脸疲惫的他，也掩盖不了他那天生的高贵俊美气质。
该怎么办？奶奶是固执的人，越老越固执，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就不可能会改变。
小梦，对不起，我娶了那个女人，我没有兑现承诺。
小梦，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小梦，如果你知道，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了，你一定会很难过的，对不对。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皇甫羿一手撑着头，痛苦的揉了揉眉心，自从和商素素结婚后，他每天都会在心里对小梦忏悔。
对小梦的思念，从来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减淡。
相反，因为商素素的出现，他更加的思念小梦。他真的怕，有一天，他的一切都被另一个女人占据。
不！不可能！
皇甫羿立刻否决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他只爱小梦，一生都不会改变。
皇甫羿站起身，拿起放在书桌上的座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卧房里。
素素听见电话响起，惊了一下，她拿起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接，走到门边看了看，见皇甫羿没有回来，她又连忙躲起来。
“喂，你好……”怕被人听见，素素的开场白都不敢说了。
“小梦。”皇甫羿轻轻的叫了一声，他总是在心里反复的呼喊着小梦的名字，嘴上从来不会说，他真的很压抑很压抑，如今只有在面对电话那端的陌生女孩时，他才能呼喊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
素素一下便听出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先生，是你啊，你好久没有打电话过来了。”
听见这个好听的声音，素素心里顿时觉得很舒心。这是她见过最好的客人，从来不会要求她说色~情的话，而且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
“恩，能陪我聊聊天吗？”
“这……”素素担心皇甫羿突然进来。
“如果不方便，就算了吧。”
听见男人失落的声音，素素不忍心拒绝他，“没事的，你等等。”
素素走到浴室里，将门关好，浴室的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只要她小声一点就好。
“好了，没事了。”素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娇气，这样的她，声音和平时是完全不一样的。
有钱不赚白不赚，她看透了这个现实的社会，只有有钱了，她和妈妈才不会被人看不起。
“你知道吗？你和我认识一个女孩声音很像。”皇甫羿在那头柔声说，听见这个女孩的声音，他紧皱的眉头也不自觉舒展了。
72：电话里的对骂
素素楞了片刻，清脆的笑声如铜铃一般悦耳动听，“呵呵，是吗？先生的声音也和我认识一个男人很像哦。”
“是吗？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么？”皇甫羿只是单纯的想听小梦的声音，所以也随意的问着，希望这个同样叫小梦的女孩能多说说话。
“当然不是！”素素想了想，说，“那个男人不是我男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只不过他特别的自大，冷漠又无情，虽然事业有成，可是整个人就像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大冰块一样，哎呀，反正就是特别的讨厌啦。”
一说起皇甫羿，素素就有一大堆不满的词句，不过说真的，这个先生的声音和皇甫羿的声音真的超级超级像，不过他比皇甫羿温柔好多倍，皇甫羿那个死男人，才不会这么温柔的说话。
“是么？”
“当然是啦！听先生的声音，我猜你一定是一个温柔儒雅的男人吧。”
“恰恰相反。”皇甫羿淡淡的笑了一声，“其实你刚才那番数落的话，我听起来倒是很耳熟，有个女人也那样说过我。”
就是商素素那个该死的女人，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皇甫羿在人的心中就是冰冷无情的，他不在乎。但在小梦心中的他，就是温柔的，他的温柔只会在小梦一个人面前表现出来。
素素有些惊讶，“不会吧，先生的声音那么温柔，刚才那番话只是形容我特别讨厌的一个男人而已。这样说你的那个女人肯定是瞎了眼睛，她有眼不识泰山，是个白痴女人，先生你不用跟她计较。”
听见一个人在他面前这样说商素素，皇甫羿心里有些小小的乐意，“我不在意她怎么想。”
就在这一刻，电话两端的两个人同时在打了一个喷嚏。素素在心里想着，是谁在说她坏话么？
吸了吸鼻子，素素继续找话题问他，“对了先生，你刚才说我的声音跟你认识的一个女孩很像，那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么？”
“不是……我没有女朋友。”
“我猜也是。”素素小声的低谷了一句，“有女朋友的男人肯定不会打色~情电话。”
“我只是打错了而已。”皇甫羿立刻为自己解释。
“嘿嘿，我当然相信啦。虽然你老是给我打错，不过我很开心哦。”
“呵呵……”皇甫羿尴尬的笑了笑。
素素听出了皇甫羿尴尬的笑声，又连忙转移话题，“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知道你是打错了，也知道你后来继续给我打电话是因为我的声音和一个人像。所以我猜，那个女孩对先生来说一定非同寻常吧。”
“是的，他是我最爱的女人。”在这个深夜，面对这个陌生的女孩，皇甫羿突然有了想要倾诉心思的欲~望。
压抑了太多年，他从来不会表达出来，那些思念已经堆积成伤。
“那为什么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呢？难道……她嫁给别人了么？”
73：请自带避雷针哦
商素素的这句话，问到了皇甫羿的伤口。
“没有，她不会嫁给别人。”皇甫羿的语气变得有些不悦，但是却很坚定。
“那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呢？”素素一时好奇，脑子竟然短路，没有听出对方已经不开心的语气。
“我们说说别的吧。”皇甫羿竟然没有生气，“你会唱歌吗？唱首歌给我听吧。”以前小梦很喜欢唱歌给他听。
“唱歌？”素素错愕了片刻，“好啊，没问题。你喜欢听什么样的歌？”这样又可以拖延几分钟了。
“随便吧。”
“嗯……”素素想了想，“就给你唱首很老的歌吧，那首歌是我妈妈小时候唱给我听的，她跟我说，当初我爸爸追她的时候就爱唱那歌。”
“什么歌？”
“邓丽君的在水一方，听过么？”
“没有听过。”
“不会吧，这歌很老哦，是我们把爸爸妈妈那个年纪的人喜欢唱的，你怎么可能没听过呢？”素素很是惊讶，邓丽君的歌当年可是那么红。
皇甫羿沉默了片刻，“我爸妈很早就去世了。”而即便爸妈在世的时候，他也没见过爸爸妈妈很有情调的听歌什么的。
皇甫家于别人家不同，所以爸妈也跟别人不同。
他从来都没有过正常的童年。
“对……对不起。”素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今晚怎么总是会说起一些不开心的话题呢，要是这个先生生气了，以后不给她打电话了，她可就会丢失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啊。
“没关系，你唱吧，我听着。”
素素听见安静的那端响起了“嗤”的一声，应该是他点烟的声音。
清了清嗓子，“那我开始唱了哦，没有伴奏，就只有清唱。请自带避雷针哦，我唱歌可是很难听很雷人的。”
“没事，你唱吧。”
素素酝酿了一会，开始低声唱那首歌：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绿草萋萋，白雾迷离，
有位佳人，靠水而居。
我愿逆流而上，
依偎在她身旁。
无奈前有险滩，
道路又远又长。
我愿顺流而下，
找寻她的方向。
却见依下佛，
她在水的中央……
优美的声音犹如流水一般，缓缓的流淌进了皇甫羿的心间，所谓夜半歌声，就是这样吧。
皇甫羿竟然有些陶醉，他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在这优美动听的嗓音中，所有的烦恼，仿佛都烟消云散。
一曲唱罢，电话那段是良久的沉默。
“先生？你还在吗？”
“我在。”
“没有吓到你吧。”
“当然没有，很好听。”
“嘿嘿，过奖了。”素素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这歌词好像诗经里的。”
“看来先生果真是博学多才哦，这歌的确是出自诗经里的。”得意过后，素素立刻察觉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和这个人就聊了半个小时了，一会皇甫羿和老夫人聊完回来就倒霉了。
“先生，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恩，好吧……”皇甫羿的声音有些念念不舍。
他有些贪恋这种感觉，听着她的声音，仿佛小梦还在他的身边，围着他打转，整天叽叽喳喳的唱歌给她听。
不过，这个女孩唱歌，的确是比小梦唱歌好听很多。
“晚安，希望你下次还打错电话来哦。”
“晚安。”
74：狼狈的他
自从上次素素回家去要钱下过一场大雨后，这个城市都没有再下过雨，天空总是灰蒙蒙的，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偶尔才会有些阳光。
这个礼拜六，天色突然大变，再次下起了瓢泼大雨。
素素站在窗前，纤细的手抚上玻璃，看着雨水顺着玻璃蜿蜒而下。
外面的雨真大，雨雾将皇甫家后面的花园染上了一层白蒙蒙。素素看着外面的大雨，想起了那晚和皇甫羿的相遇。
那个晚上的他虽然很冰冷，可是举手投足都及有绅士风度，很会体贴人。但是自从和他真正的认识，并且结婚后，素素发现，他不再那么温柔体贴。
今天，她结算了打色~情电话赚来的钱，竟然有两万多块！她现在在健身房工作，一个月也就三千多。看来打电话真的能赚很多钱，不过大部分都是靠那个先生，他总是给她打电话。
素素拿出了两千，等皇甫羿晚上回来后就还给他。
等了很久，直到晚上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