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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地望着李叶,平静得冷淡。
“谨哥哥 ,你是不是因为姑姑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
“你当然有错,因为你喜欢上一个不喜欢你的一个人。”严谨声音清冷,如初春刚刚化开的冰凌。
“谨哥哥,你不要那么残忍,是不是因为慕清颜的缘故,你不喜欢我?”女孩子脸皮薄,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哭了。
“没有慕清颜,我也不会喜欢你!”他还是那副平疏离的表情。严谨对女人历来没什么耐性,因为性子冷的缘故,一般女人不敢死皮赖脸往上凑。在跟慕清秋结婚前,他要是有生理需要就找专门从事这个行当的女人解决。他给钱,女人卖肉,两讫。
“谨哥哥,我不想出国,那里我没有认识人,我不想去。”
严谨将李家人彻底扳倒后,唯一一个还衣冠整齐,完好无损站在他面前的,只有这个李叶了。他不喜欢她,但觉不搞株连,事情真相大白后,李叶没什么致命让人不可原谅的错误。那就留她一条命。
他不是好人,可他不乱杀无辜。
“不想出国,就进精神病院伺候你姑姑。”
李顺华经过那次惊吓,神智受到影响,被严谨送机精神病院,估计这辈子就在那里度过余生了。
正在这时,齐叔开车出来。
严谨交代道:“把李小姐送到她想去的地方。”
然后,转向李叶,目光凌厉,似乎能穿透人心,“李叶,给你一条生路就要珍惜。别再揣着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你姑姑你叔叔不是我的对手,你更不是。”
李叶眼里含着泪。他的话一出口,
她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严谨没再逗留,转身进了别墅。绕过游泳池,直接来到房后的那片小菜园里。
犹记得去年这个时候,她带着两个孩子在这里忙碌的身影。如今,眉豆种了下去,小白菜,小萝卜也种了下去。很快,眼前就会生机盎然了。
可他的心怎么还是那么荒凉?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五一节快乐。
☆、053
两年;时间长河中的沧海一粟;对于短暂的人生来说却是不小的距离。
每天对严谨来说都是煎熬。每个星期他都要抽出一天时间开车到她单位附近,看着她下班。她做公交车;他就开车跟在后边。她进了家;他就在楼下的车里看着那盏温暖的灯火。她每个周五都提前溜出去到学校看孩子,他就跟在她身后。
她看孩子;他看她。
如今,乐乐五岁;也会写字了;他也写信给小姨;那个抽屉已经被孩子们的信装的满满的。
可是,她真狠;一次电话都没忘家里打过,一次也没回家看过孩子。严谨坐在车里,看着那个离自己不远的女人,他真想下去将她揪住狠狠揍一顿。
可他没那个勇气,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勇气。
彼时,他差点儿掐死她,还用那么恶劣的语言骂过她。她那么烈的性子,不会原谅他。
齐叔将孩子接走直接回老宅了。严谨看着那道高挑的身影上了公交车离开,他发动引擎,也离开。
直接回到老宅,两个孩子围着爷爷正叽叽喳喳说着什么。满头华发的严父精神状态还不错。李顺华住进精神病院离开严家后,严谨跟父亲的关系反而缓和了许多。
严父让孩子们出去玩,他指指对面的沙发让儿子坐下。
严谨一看就知道父亲有话说。
果然,严父开口了。
“小谨,后天是清秋三周年,东西都准备了吗?”
严谨点头。“贡品烧纸明天买就来得及。花篮已经扎好,来电话让明天去取。”
严父看了儿子一眼,话题一转文问:“清颜那孩子没信儿?姐姐三周年,也应该回来一趟吧?”
严谨抿着唇没言语。
“小谨,昨天陈老来看我,说要给你介绍一个女孩子。以前别人给你介绍的我都推掉了,说你要为清秋守孝三年。可后天就是三周年了。”
“爸。”严谨有些不耐烦,见父亲用探究的目光望着自己,似心事被看穿,拧着眉看向别出。“我是成年人,自己的事自己知道。”
“小谨,你也三十六了,不小了,该找个女人照顾你了。”
“爸……”严谨语气里的不耐更加明显,“我身体好好的,不需要照顾。再者说,如今,您孙子孙女都全了,也不用担心将来家业继承问题。”
“小谨……”严父声音有些哽咽,“爸是为了你好。爸知道伤害过你们母子,你心里有怨恨。可是爸爸在有生之年真的想看到你能找个好媳妇。每天下班看着厨房里有身影在为你忙碌,你回来晚了,为你留一盏灯。看着心里就踏实,是不是?”
严谨沉默下来。跟父亲很少交心,今天,却因为自己的
婚事,父子坐下来平心静气,这还是第一次。
“爸,你放心,你儿子行情没那么差。哪天想结婚了,一招手,女孩子就能扑过来一个营。”
严父被儿子的话逗笑。自从儿子认祖归宗,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么风趣的话。
“小谨,我看清颜那孩子不错。”严父刚一开口试探,严谨就腾地站起来,“爸,我去厨房做饭。”
李顺华消失后,每次回家,严谨都亲自掌勺。下人们把蔬菜改刀完毕,他负责颠炒。
慕清秋三周年那天。
严谨开着车,带着孩子们和七郎八虎以及韩正一行人在太阳初升前就上山了。
他们来的很早,可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早。墓前,摆着一束鲜花。却不见送花的人影。
严谨跟附近看管墓地的人打听。那人说,四点多天还有些蒙蒙黑的时候就有个女孩来了,跪在墓碑前哭了好久,因为太早,墓地还没有其他人,他好奇就过来劝了几句,大约半个小时前走抹着眼泪走了。
“爸,是小姨对不对?小姨来过对不对?”欢欢拉着严谨衣袖满脸期待地问。
严谨低头看了孩子一眼没说话,目光却落在那束鲜花上。孩子们从父亲的目光里读懂了,一下子哭出声来。
“小姨来看妈妈,怎么不去看我们?我们乖乖听话,也不惹小姨生气,她为什么不去看我们?爸爸也撒谎,爸爸说小姨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是,小姨怎么会来看妈妈?就是小姨回来了,也应该先回家看我们,她为什么不回家?小姨是不是在生气?”
乐乐见姐姐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他也跟着抹起眼泪来。
严谨没料到事情竟然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见孩子们哭得稀里哗啦,又是在亡妻的坟前,他不好斥责,心也跟着烦乱起来。
太阳在云彩里露出半个笑脸,橘色光芒普照大地。大家在分外压抑的心情下离开墓地回市区。
因为是周日,慕清颜从姐姐墓前回来就又躺在床上蒙头大睡。怎么睡得着,泪水湿透了大片枕巾。
就这样在床上窝了半天,下午的时候去菜市场买了几样青菜回来。如今,她新买的房子是平民区,离农贸市场很近,买菜方便很多。
也许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对这种更具生活气息的氛围很喜欢。有时候,跟同小区的大妈买菜一起回来,听他们聊些青菜便宜了,猪肉贵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都觉得很亲切。
吃过晚饭,将房间彻底搞了一遍卫生。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明天是周一还要上班,她进了浴室准备洗漱休息。
洗了个舒服热水澡,出来看看时间,已经十点钟了。好啦,睡觉!
她拿起手机准备定闹钟。
手指刚碰触到键盘,手机铃声就急促地响起来。
说不清为什么,那一刻,一阵不好预感倏地袭上心头。
飞快摁通接听键,“喂?”她连号码都没看清就忙不迭地接了起来。
“清颜,我是韩正,严谨昏迷了!”
慕清颜顿时呆住。手机里传出刺耳的救护车声,她没问韩正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也没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脑子里反反复复就回荡着一句话:“严谨昏迷了!”
没有犹豫,没有迟疑,挂了手机,拿起门口鞋柜上的钱包就跑了出去。
坐上了出租车,见司机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她才发觉自己没换衣服,就穿着睡衣跑了出来,睡衣里边连文胸都没来得及穿,光秃秃的脚丫上一双拖鞋,不伦不类好笑之极。
“师傅,中心医院住院部。”
车子风驰电掣,到了住院部门口,她甩给司机一张纸币,连零钱都没找就跑了进去。
不知在哪个楼层那间病房,她又给韩正拨了过去。
按着韩正说得位置很快就到了八楼。走廊里静悄悄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吸音地毯,只有一个门口站着几个人。
不用说这是高干病房之类的地方。她顾不得形象跑了过去。几个人里只有七郎和八虎她认识。
“怎么样他?”
“还在昏迷,正在输液。”七郎语气凝重,“大夫不让进去。”
“韩大哥呢?”她拉着七郎的手臂问。
“在医生办公室。”
七郎带着她来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慕清颜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去。
韩正正跟医生谈论病情,见她进来停住,然后朝她招手。
可能是病情谈论完了,韩正带她出来。走廊里有一排沙发。韩正指指示意她坐在。
“大夫说没生命危险了。”
听了他的话,慕清颜浑身力气似被抽走,一屁股坐下去,后背额头开始淌汗。
“怎么回事?好好的人怎么会昏过去?以前他连感冒都没有!”低低嘟囔着,泪水刷地流了下来。
韩正也在沙发里坐下。“今晚,跟几个客户应酬了,心情不太好,多喝了几杯。回家的路上突然说头疼,还呕吐起来。等到了医院,人就昏迷过去。量了血压,高压二百二,不过,现在降了些,应该没什么大碍,大夫说,要是明天血压恢复正常,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过了一会儿,护士从病房出来,轻声交代:“家属可以进去,不过,要压低声音。”
这个时候,慕清颜已经冷静下来。她轻手轻脚推门进去。韩正跟进去。
严谨胸前头上和四肢都夹着仪器,一
只手臂上还扎着点滴,一滴一滴的药液无声地流进血管。
她伸手摸了摸他没扎针的手背,眼泪止不住再次流了下来。
韩正见她哭了,悄悄退出来,把一室安静留给他们。
“怎么回事啊?怎么喝酒?身体是自己的不知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欢欢和乐乐怎么办?他们没了妈妈,你难道还想让他们没了爸爸?还有你那个公司,那么大的家业,谁能经营?”
她一边轻斥,一边抹眼泪。从来没有哪一刻先现在这样恐惧,生怕他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醒来。
她伸手在他脖颈处的动脉上试了一下,血管还在跳动。觉得不放心,她起身趴在他胸口想听听动静,在这时,手腕却被攥住了。
她抬头看向他的脸。
四目相对。躺在床上的人试探唤了一声:“颜颜?”不确信,他不知为什么一觉醒来,她就回来了。以为在梦中,那么这个梦太美好了。
“颜颜?”他又唤了一声。
“是我,你别动,还在打针。”她摁着他的手背,怕他扯断针管。
严谨这才转动眼珠,将房间扫了一遍,然后皱起眉似乎回想起什么。
目光将房间打量一遍又看向她,目光胶着在她身上,“我以为等我死了那天,你才会来看我。”
“胡说什么?”慕清颜鼻子一酸,眼圈又红了,“好好的,别竟说不吉利的话。”
“要知道这样你才回来,我就早些用苦肉计了。”他认真地说。
慕清颜偷偷擦了一下眼角,笑骂他:“是不是还醉酒没醒呢?”
“颜颜,你过来。”他叫她。虽然醒了,声音听起来还很虚。
慕清颜不知道他是何意,压低脸凑近他。
严谨则趁着这个机会一抬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喝醉了吗?”
看着眼前红透脸的女人又羞又窘的瞪着自己,顿时来了精神头,他喊着外边的人:“韩正,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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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严谨做了决定;谁也拦不住。
没办法;慕清颜跟他好言好语商量:“把这瓶点滴滴完了好不好?”
韩正也出去找大夫咨询今晚出院是否可以。
凌晨一点。最后一瓶点滴滴完,一行人浩浩荡荡出院了。
齐叔已经睡下;听见院子外报警器响;又看见明晃晃的车灯亮如白昼。透过监视器看清楚是自家车子,他急忙起来;摁下按钮。院门缓缓打开,几辆车驶进来进来直接停到房门口。
韩正最先下车;试着扶住严谨。
“我行!”严谨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