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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那时候我真恨你。恨不得你去给姐姐陪葬。心想,世上怎么有那么绝情的男人,妻子入土三天,就领着女人去给亡妻祭拜说要结婚了。男人真都那么薄情?那时候,我手里没刀。要是有刀,我会毫不犹豫朝你捅下去。”
严谨轻叹一声,“那时,我也是没办法,孩子们天天喊妈妈,我又没时间照料。还有李顺华,一直要把李叶介绍给我。我怎么会要那种女人的侄女?于是,只有采取下下策了。”
慕清颜踮起脚,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伸出手指在他鬓角边的头发里翻看一遍,真有白发了。
“放心吧,以后,我会照顾你,照顾孩子们,每天都让你们有个好心情。孩子健康成长,你呢,只管安心工作,但是,不能太累。”
严谨脸上笑容更盛,“好啊,以后我们一家四口永远在一起。不过,我还是想领结婚证。”
“不领。”见严谨眼里带着愧疚,似乎替自己委屈,她笑着安慰,“这样挺好。也许几年或几十年以后,我想开了,我们再领证就好了。”
“那你成什么了?我听说有裸婚的,你看你,又不要彩礼,又不要车子房子,更出奇的是还不要结婚证,典型的一个裸妻。”
“裸妻?好啊,那我就是开天辟地的第一个裸妻!”她环住他的劲腰使劲儿抱了抱,“我喜欢这个称呼。”似是想起什么,她跟他商量,“以后别再孩子们面前叫我颜颜,肉麻兮兮的。对孩子们影响不好。”
“好,听你的。我的封建小老太太。”严谨,抱她坐在腿上,真的宠溺到心尖儿里去了。他思忖后,郑重商量道:“颜颜,领证吧,趁年轻,再生个孩子。”
慕清颜被他圈着怀里还没习惯
,他一碰自己,就浑身滚烫,脸红心跳的。
微低着头正羞得无地自容呢,听他的话在耳边响起,她倏地抬头,一口回绝:“不生。不能让欢欢和乐乐受冷落。孩子就跟小动物似的,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的精力放他们身上就会少。孩子们会伤心的。”
“颜颜……”严谨将她抱得更紧,“自私点好吗?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愧疚你太多了。”
“这样很好。”她仰起头露出娇羞的笑,“我都觉得这是偷来的幸福呢。以后,我会把欢欢和乐乐当自己的亲生骨肉来养。”她食指在他胸前画着圈圈。
严谨微微叹了一声。“你什么也不要,不要名分,不要孩子,该让我怎么对你好呢。”
慕清颜依在他怀里,抱着他,将脸埋在他胸口。“你要一辈子对我好,不背叛我,不在外边有女人就好。”
“这么低的要求?放一百个心。”他扶起她的脸,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颜颜,我年纪比你大整十岁。总归是我先离开你。等我没了,万一欢欢和乐乐对你不好怎么办?总归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在身边安心些。”
她捂住他嘴巴,不让他再说下去,责怪地瞪他。“你对自己儿女那么没信心?以后,不许再说‘死’这个字。我不爱听。”
“好,以后再说‘死‘字,你就不给我饭吃。”然后拧着眉继续说道,“就怕他们长大了被利益蒙蔽住双眼,利益冲淡了亲情。”
“不会。”她反握住他略显粗粝的大手安慰,“孩子身上一半留着慕家的血液,一半流着你的血液。那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我有信心。”
“也许是我想多了。这些年在商场上丑陋的事见得太多了。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严谨,以后想办法把事业交给下边的人去经营吧。该放手就放手。身体最重要。你有一千万,一个亿又能怎样?人就是那个‘一’,前边的‘一’倒下去了,后边只剩下零,还有什么意义?我需要你,孩子们也需要你,你要健健康康的,嗯?”
严谨习惯性捏捏了她耳垂,爽快答应。“颜颜,以后不许叫我严谨,听着么?”
“那叫什么?严先生?”她俏皮地一笑,就要站起来,“快点儿换睡衣,夜太深了。”
严谨一把将她捞回来,翻身将她压在床里,咬着她的唇,眯着眼威胁,“严先生?不行!在床上怎么叫的?”
好哥哥?刷地一下,慕清颜脸仿佛着了火。他真想得出来。就是叫他“好哥哥”也是被他逼的。她不叫,他就变着花样收拾她,从床上到地毯上,再到浴室里,反正花样繁多,千奇百怪,不让她睡觉,跟吃不饱的饿狼似的。
没办法,为了保命,她只得按着他说的去做。谁让他人高马大精力十足呢。
“不知羞!”她骂了一句,狠狠捶了他一圈才得以自由。进了更衣室换好睡衣出来,又把那个赖皮赖脸男人的睡衣找出来,扔到他脸上,“快去换。”
严谨没近更衣室。站在床边,直接就宽衣解带起来。他脸皮厚,她不行。
慕清颜偷偷扫了一眼他后背结实的肌肉纹理,倒着小碎步躲进了浴室。
日子就这么平缓和惬意地流淌,每天迎着朝阳,心里都是甜蜜。
慕清颜搬进了严谨的房间,最高兴的是孩子们。又是周六,她亲自给孩子们打扫房间,翻出那些未寄出的信,一看又是半天。
那些信里都是孩子对她的思念和埋怨。五年多了,有些是用铅笔写的,因为她屡次翻看,字迹开始模糊,个别的字有些看不清了。可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有些话她都能背出来。
如今,欢欢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开始有自己的心事了,每天写的日记也上了锁,不让大人看。回家来时,常常缠住她一起睡,跟她说,班级里哪个男生给她写了情书,哪个男生她不喜欢,她喜欢什么样的。
“小姨,我喜欢三班的体育委员,他打篮球全校都出名。可是,他从没给我写过信。”欢欢小脸娇俏的红。小姨不是别人,她喜欢给小姨说心事。小姨能替她保密。还能帮她支招。
“你想让他注意你?”
欢欢点头。
“小姨告诉你,你全心学习,快期末考试了,争取在考试时名次排到前几名。到时候成绩往外一贴,你的名字在最显眼的位置,他自然会注意你了。”
“小姨,考前几名有些难度。我们年级前三名的,都是爸爸特招来了的,属于那些成绩好,全免学费的学生。”此时。欢欢有些怨爸爸,干嘛非得招那些人,不然,她也有机会进前几名的。
“傻丫头,你不试试怎么就知道不行?”慕清颜揉了揉孩子发顶,“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必须得付出全部努力。你
脑袋聪明,小姨看好你!”
欢欢受到鼓励,笑着说,那我试试。
果真,期末考试时,欢欢的名次虽然没进前三名,但是进了年级组前十名。自此,欢欢对小姨佩服得更加五体投地。跟小姨俨然成了无所不谈的闺蜜。后来,欢欢在高考那年,考上了清华,只因为自己喜欢的男生考进了那所学校。当然,这是后话。这也让慕清颜意识到,好孩子是夸出来的。后来,在乐乐身上也如此教育,屡试不爽。
“小姨,你在干嘛?”欢欢和乐乐到院子里侍弄那些蔬菜,刚进屋就见小姨坐在地毯上,拿着那些旧信又哭又笑的。欢欢担忧地喊了一声。
慕清颜惊醒过来,抹了一把脸,笑着说:“看你们小时候写给我的信,感觉好像在昨天似的。”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了,她老多愁善感,像林黛玉似的,伤春悲秋。
按理说,她也没什么烦心事,孩子学习用功,除了青春期的躁动,没别的大事。严谨身体在她的调养下,比原来还好,血压也正常了。在家的时间也多了起来。他说,要在四十岁退休。看他现在悠闲的样儿,跟退休没什么区别。
她自己也事业顺利,经过几年奋斗,提升为储蓄科主任。年纪轻轻的,羡煞了好多人。工资待遇也别原来提高好多。倒是严谨唠叨躲多起来,抱怨她为了工作忘了家人。
没办法,回到家之后,尤其是二人独处时,她只好放低姿态,跟他撒娇。他呢,存是属猴子的,顺杆爬,把她折腾的死去活来。
“小姨,是不是我们惹你生气了?”乐乐跑上来拉着她胳膊,想把她拉起来。
“没有,小姨高兴。”脚有些麻,她一手由乐乐拉着,另一手撑在床边。刚刚站起,就觉得头昏眼花,一片模糊。
“小姨!”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严谨在楼下看报纸,听孩子们惊恐飞喊声飞快跑了上来。
“爸,小姨摔了!”乐乐眼里蓄满泪水,欢欢也是一脸紧张。
慕清颜只觉得一瞬而过的眩晕,严谨进来时,她已经缓过来。“没事,就是坐久了。”她摆摆手,要大家安心。
严谨望着她苍白的脸,跟后跑来的刘嫂交代:“给陈伯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看看。”
刘嫂应了一声急匆匆下去。
慕清颜推了他一下,“看你大惊小怪的,没事。”
绕过严谨,慕清颜说,“我回屋睡一会儿。”
等陈伯来的时候,她刚刚睡着。房间里有说话声,缓缓睁开眼,见床边围了好几个人。
刘嫂,严谨,欢欢和乐乐。
陈伯手指一搭上她手腕就说:“怀孕自己不知道?这脉太弱了,要胎儿健康,必须的注意身体,还要调理一下。”
他的话音未落地,慕清颜就狠狠瞪著严谨,严谨也一脸讶异,无辜地由着她瞪。
把陈伯送走,慕清颜将孩子们和刘嫂赶出去,只留下严谨一人。
未开口说话,枕头就劈头盖脸砸了过去。“严谨,你个骗子!你一直都在骗我!”一开口,委屈的泪就涌了上来。
严谨接住枕头,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哄劝,“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明天我找那个大夫去啊。”
原来,他们住在一起后,刚开始是带套套,后来,严谨说那东西是橡皮的,遂身体不好。慕清颜就说,那我带环吧。带那种二十年的。严谨一听就不干了,说,还是我来吧。听说有男性注射的针,一年一次。
慕清颜一想也好。于是,防范措施就由严谨做了。谁知道会这样?
“颜颜,你可别生气。动了胎气就麻烦了。”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他及心疼又甜蜜,“这孩子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是缘分。也许老天都看不过我们家人丁稀薄,就派个天使来。”
慕清颜抽抽噎噎。“怎么办?我不能要啊。”
“傻丫头,干嘛不要?都来了,还要放弃?还记得我们第一个孩子吗?你现在还保留着那张B超单子。难道还要保留着第二个?”
不提则罢,一提起第一个孩子,她趴在他怀里呜呜哭起来。
犹豫,徘徊,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慕清颜也不知该怎么办。下意识的,她想留下孩子,哪个女人不希望做母亲?可是,这样,又觉得对不住欢欢和乐乐。尽管两个孩子也期盼着小弟弟和小妹妹的到来,可她仍觉得愧疚。
因为有先兆性流产迹象,她在家休了半个月。刘嫂天天陪着她,安慰她。一天,见她又偷偷抹眼泪,刘嫂实在看不下去劝道:“你这样个样子,胎儿会受影响的。留下这个孩子,将来欢欢和乐乐还有个伴儿。你想想,严家那么大的产业,将来欢欢和乐乐能支撑起来吗?多一个弟妹,力量也
大些,是不?就是将来其中一个受欺负了,他们一上就是三个,多好。你要是担心严先生以后偏爱肚里的孩子,可以跟他谈,以后你的孩子不继承家业,乐乐是严家将来的家主,这样不好吗?”
刘嫂的话点醒了她。中午严谨就回来了。听了慕清颜的决定,压住心底的喜悦,只淡淡地说:“好,这才是成熟的决定。我答应你,以后严家大业交给乐乐。”
终于做出决定的慕清颜觉得轻松很多。很快,她就在严谨的陪伴下睡了过去。看她睡着了,严谨悄悄退出来,将准备好的证件装到一个信封里下楼。
齐叔在等着他。“齐叔,把这个送到区民政局王局长那儿。我让他帮着把结婚证办了。”
齐叔笑得脸上开了花似的,乐颠颠拿着东西走了。
严谨转而看向刘嫂,深表感谢。“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清颜的照顾。我派人接你家刘大哥了,以后也让他到严氏工作,你们夫妻就能在一起了。”
“谢谢严先生。”刘嫂感激涕零,转而想到楼上孕妇,她略有担忧,小声问:“先生,你当初打针,现在胎儿没影响吧?”
严谨笑着看着刘嫂,真是个尽心的人哪。“放心,我快一年没打针了!”
“你?”刘嫂伸手指着他,瞪大眼睛。胖胖的身体颤巍巍哆嗦一下。
见严谨一脸笑意,她顿时觉得不妥,急忙收回手,捂住嘴巴。原来。严先生是有预谋的啊!
不过,自从二小姐回来后,严先生比以前平易近人好多呢。以前,严先生是不屑跟下人解释任何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