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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箫暮语-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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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鸽似乎能听懂,在女孩周围旋转了一圈,然后很亲密地扑进女孩的怀中。
  “你是说,剑叔叔和枫岭婆婆又在欺负易萧哥哥?”
  女孩脸色惨白,飞也似的朝林子深处奔去。
  易萧和守剑神各踏一根树枝,僵持在半空中。守剑神反扳住易萧的手,易萧作死挣扎。
  素绿色衣裙的女孩走到他们跟前,本想大声斥他们一顿,看到这种局面,不由地掩面一笑,甚是娇羞可爱。
  易萧看到了她,忙撇过头向她道:“绵绵,帮我一把,摇动这醉鬼叔叔所站的那棵树,我的手快断了。”
  听了这话,女孩心里甜甜的,想到一向自命不凡的萧萧哥哥也会出口请人帮忙,便不禁笑了。
  “萧萧哥哥,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帮你的。”女孩轻轻说着,便又朝络腮胡子说道:“剑叔叔,你还敢不敢欺负萧萧哥哥,我可真要摇你‘金鸡独立’的那颗树了。就算你轻功了得,脚可踏飞燕,可万一踩了个空,怎会是萧萧哥哥的对手。”
  她知道守剑神无厘头,便七凑八凑拼了这么一句话,想让他就此放人。可是
  络腮胡子眉心一揪,甚是惊讶,“你这鬼丫头,哪来这么多歪道理?一会儿是金鸡,一会儿又是飞燕,你当你剑叔叔会七十二变啊!”
  络腮胡子瞥了她一眼,一只手抓着易萧,一只手逍遥自在地提过酒瓶,用嘴咬开瓶塞,灌起酒来。接着便道:“摇吧,我正愁没人给我疏松筋骨。”
  “剑叔叔——”
  绵绵撇起了小嘴,望了望那边的萧萧,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
  自从她把他带到枫岭,他就这样被折腾着、□□着。一会是枫岭婆婆,一会是剑叔叔。这些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个个都怪怪的。
  虽然她从小在枫岭长大,只是十岁那年贪玩跑了出去,现在又连同萧萧哥哥一同被抓了回来,见的最多的就是他们俩,也弄不清其中的究竟。甚至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一想到这些,她很激动,转身去摇那颗大树。
  “梆。”一声巨响,有个人影仿佛从天而降,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尖叫了一声。
  正是被守剑神擒住的易萧。
  汀雨绵回过神来,看到被摔成天字形的易萧,顿时心中十分着急。
  “萧萧哥哥,你没事吧?”
  这时,守剑神从树上跃下来,嘿嘿笑道:“汀雨丫头,叔叔这几年没白疼你。”
  “剑叔叔——”汀雨绵白了他一眼,愤愤然说道:“如果你再敢欺负萧萧哥哥——”
  “怎样?”守剑神问。
  “我……就叫枫岭婆婆把你赶出枫岭。”汀雨绵绵眼圈一红,忙蹲下身帮易萧按摩摔疼的腿。
  “啊!好疼啊!”易萧只好以惨叫的方式发泄久藏在心中的怒气。
  “萧萧哥哥,你的腿好像没问题,但你的手还能动吗?汀雨绵焦急地问着。
  话音刚落,守剑神便道:“他的手已经断了。”
  “你胡说,我的手才没有那么轻易断呢。”易萧试着运气,发现右手已经麻木了,不痛也不能动。果真断了。”易萧用力吼叫了一声,仍不放弃机会地运气。
  “好了,我帮你。”守剑神提起易萧的手,“咔嚓”一声,易萧大叫一句,手竟然就这样被接好了。
  “好徒儿听令。”守剑神脸上的神情凝重起来。
  易萧惊起,反驳道:“谁要拜你为师?”
  守剑神手指一划,隔空点住了易萧膝盖上的穴道,又隔空一点,封住了他的哑穴。易萧嘴巴张了张,却没有声音。
  守剑神取下后背那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长剑,说道:”虽然你不是守剑家族的人,也不是布拉克斯闪电之峰的人,可是浪剑在手,你就必须维护呼伦茜勒的安定,嗯,还要担负起拯救天下安危的职责。“说着便把长剑递到易萧跟前。
  汀雨绵吃惊地说:“剑叔叔,你真偏心,以前让你把剑给我看看都不行,现在就要送给萧萧哥哥。”
  守剑神愣了很久,平缓地说出:“因为,我累了。这些繁重的任务就交给年轻人来做吧。”说着,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个声音在空中回荡:“该发生的都会发生,历史就是这样,去面对吧。”
  易萧朝他消失的地方喊道:“我不要你的破剑,不要做什么大英雄,我只希望平平凡凡的,跟爱的人生活在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声音回荡,如层层波浪席卷整个枫岭。
  汀雨绵口中喃喃念道:“萧萧哥哥爱的人是我吗?”
  过了不久,易萧拉了拉发愣的汀雨绵,说:“走了,傻丫头。”
  汀雨绵回过神来,笑意灿然,挽着易萧的手说:“萧萧哥哥,今天我给你煮青菜蘑菇汤喝,保准你会喜欢。”说着,二人便向林子深处的竹屋走去。
  “臭小子——”
  晚饭后,易萧上完茅厕,突然一阵疾风刮来。
  “亏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竟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枫岭婆婆按规矩办事。”一个从头到脚都裹着暗红色纱巾的女子恐吓着呼啸而来。她一把掳住易萧,抽出雪亮的弯刀,朝他身上砍去。
  络腮胡子见情况不妙,速地奔过去用飞葫芦挡住弯刀,把易萧扯到另一边,对枫岭婆婆说:“有话好好说,不要那么激动吗?”
  黑红衣裳的女子带着面帘,看不清容貌,只是样子凶煞得很,它怒道:“枫岭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擅入者死。砍他的双腿算是便宜他了。”弯刀连连飞转,可都被络腮胡子一一击退。易萧被巨大的阴毒的杀气笼罩着,全身汗毛竖起,忙打趣道:“莫非汀雨绵那丫头是你的女儿,但想想也不像,你那么老,可以当姥姥了。”
  他们打着便停不了手了,武功招势环环相扣,令人眼花缭乱。从这座山头打到那座山头,树叶纷纷坠落,如暴风雨来临之际般狂舞着。奇怪的是,两人出手甚重,却没有伤及对方一丝一毫。枫岭,这个差不多与世隔绝的地方,竟有如此江湖中的高手,奇怪的很啊!萧萧心里想着,便跟在他们后面,想去探个究竟。
  几个月的时间如雨水般在枫岭消逝。
  他竟然现在都搞不懂那个身手不凡,从虎口把他救回枫岭,如今又奋不顾身保护他的中年男子是何方神圣?
  还有那个常在弯刀明月中现身的孤身女郎,武功奇高,却为何要独守这孤峰野岭,逼他与萍水相逢,一起被带回枫岭的女孩成亲。是何关系?
  萧萧纳闷着,——“是母女?不对,他们可从来都有当面见过,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上。”
  他越来越好奇,想借此机会窜出枫岭,便踩着他们的击斗过的痕迹,跟了去。
  他的心犹豫不安着,人家女孩有什么不好,我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人家。三年来,他们一起说笑,习武,种菜,在被那两个怪人为难的时候,她总是拯救他于水火之中。假如在枫岭没有她,整天被那两个怪人拳打脚踢,不死才怪呢。
  隐隐约约听到两人的谈话声,易萧在草丛中躲起来,掰开一撮草,窥视着这两怪人。
  自称“守剑神”的络腮胡子道:“枫月,为了汀雨,放手吧!”
  “放手?那我十九年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我让我身上的每一块肉都腐烂掉,让千毒虫吸干腐肉中的血。我痛苦,我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让痛把仇恨刻入骨中,放手,哼!”说着,她大笑道:“不报此仇,就是下地狱也无颜。”
  萧萧被这声音的寒气惊悚的浑身不自在,这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让她如此刻骨铭心,以至于下地狱也在所不惜。
  守剑神泪眼汪汪:“可汀雨是无辜的。那时带她来枫岭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高。”他用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又说:“可是遍体鳞伤啊!做妈的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毒打,却只能在暗处远远的看着,却不能靠近,甚至不能救她抱她,是不是让人心寒呢?”
  毒打,是在那个煤矿洞中,老板为求高利,一鞭一鞭逼迫着无依无靠的孤儿做最艰难的工作。那一幕,在金色童年中的凄凉,又一次深刻在他心底。
  “怎么不能靠近、救他、抱她?武功又那么高,傻子才会相信。”萧萧认定那位蒙着暗红纱巾的女子便是汀雨绵的亲娘了。
  “放弃练黑风煞。正是这种巨大的阴气让你不能靠近她,是不是!”守剑神反问道,语气加重了几分。
  是。可是你知道吗,当她从冬临岛最高峰那片千年不曾移动的礁石上,一纵而下的时候,她早已不顾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了。她跃下茫茫呼伦湖,让生命在咸涩的湖水中一点点流失。是奇迹,还是老天开眼,她们竟活了下来。在冰冷的血泊中,她产下了奄奄一息的她,呼吸,她竟能感到她在呼吸。那颗传说中有着万年光芒的神珠,冬临岛尊主的疗伤圣珠,她想都没想,便塞进了婴儿腹中。
  “如果你靠近她,她就会全身血管膨胀,血流不止,连雪绒珠都不能抵挡,是不是?”守剑神闭上了双目,深深地吸了口气。
  萧萧的心震住了,原来汀雨绵一直都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她的纯真,她的快乐,她阳光般的笑容,点缀着她孤苦的生命。
  原来让他娶她是想让她有一个人照顾,有一个依靠。
  他还有什么理由拒她于千里之外呢?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照顾她呢?——是爱情,不是,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与责任。
  “是。”枫月回答道:“可是有我在这个世上一天,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坐镇云霄城,享尽天下荣华富贵而无动于衷呢?她的眼里尽是仇恨的火花,不,她的整个生命都燃烧着仇恨。
  “我要云霄的每一片砖瓦都如大漠飞沙般流逝,寸草不生。”
  “云霄城主雷卓旭。”易萧心中闪到:“原来她炼最阴毒的功夫,丢弃女儿,就是为了找雷卓旭报仇。可是尽管你武学修为再高,以你一人之力怎能抵挡云霄城的千军万马?”
  “是谁在那?”枫岭婆婆猛地反过身,一阵旋风般把萧萧揪出来。“是你这臭小子,胆敢呆在这偷听,刚才没逮着你,这回送你上西天。”说着便举起那柄暗红的铁叉插向他的喉管。铁叉暗红如血般流动,在漆黑的暗林里撕裂着诡秘的笑。
  “等等。”萧萧灵机一动,立马道:“我会照顾汀雨一辈子,没有我,她会痛苦到心底的。”其实这也是心理话。
  枫月笑道:“算你这小子还机灵,可是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所以这世上绝不能留你。”说着,向他刺去。
  易萧倒悬着身子,绞尽脑汁想办法逃。
  杀气那边,守剑神咳了一声,对枫月说:“这家伙筋骨奇好,是块习武的好材料。”
  枫月回头冷笑:“你是不是想让他接你的位,做浪剑传人。”顿了顿,她又道:“看来他的‘蝶影先飞’学的不错。可惜,他注定活不过今天。”
  枫月的戾气收敛了许多,这让易萧有了些许松气的机会。这枫岭婆婆素来阴晴不定,谁晓得下一秒是不是又会暴跳如雷。看来,选择离开是最佳方案。于是,他展开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头号轻功——蝶影先飞。
  易萧在半空中跌宕起伏了大半天,可技不如人,刚想逃,反而摔个四角朝天。
  一块如雪般无暇的美玉,掉落在松软的绿草地上,如一波秋水盈盈流转于翡翠上。易萧伸手去捡,却突然觉得一阵电闪雷鸣般的目光射向自己。
  “这是我的。”易萧忙捡起。
  杀气,惊天动地的杀气席卷而来,是愤怒,是仇恨,是山洪暴发……那种无可抵挡的杀气与这块纯白轻盈的玉有何干连呢?
  “水晶匙……”守剑神惊得神情恍惚。
  枫月轻轻拨动暗红的铁叉,月光下,暗红流转了半边天空。
  “不准伤害萧萧哥哥!”清亮的声音在沉寂中消逝。嫩嫩的小芽怎惊得住暴风雨的洗礼?在雨打风吹后,脆弱如露珠般在枝头滴落。曾几何时,那一个声音缀入他冰冷的心——我叫汀雨绵,你叫什么?
  奔跑,在逃离虎口的边缘。
  绿,淡淡的,纯洁的,清新的,可爱的……绿的精灵在跳舞,绿的魂魄在生与死的别离中飘荡。
  “不要——”鲜血如丝丝细线,染红了纯洁如绿的生命。滴落在如雪般熠熠夺目的水晶匙上,一闪即逝。
  “水晶匙,冬临的人!哈哈……”
  笑声撕裂着无尽的凄凉,“汀雨……汀雨丫头……”
  拿着铁叉的暗红衣裳的女子,连连后退,口中念道:“不要,不要……”她顾不得一切,如一条发疯了的狮子,在林子里横冲乱撞,消失在那一片蓊绿之中。
  一把始终都不曾出鞘的剑,直直地插在守剑神背后,缠绕着一捆又一捆青丝,在无声中,竟有几点红涣散开来。守剑神望着红衣女子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首。
  仇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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