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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与小二抱在一起又是抽泣了起来。
………【第十三章 恩怨】………
第十三章
恩怨
张捕头提刀上前，“行了行了别哭了，两个大老爷们纵是杀了人也不能像娘们一样的哭哭啼啼，赶快把你们作案的始末统统交代清楚。”
掌柜的叹了声气抹抹眼泪，“这可说来话长。在下叫于藤，本来是瑞都武馆铁臂门的掌门，平rì里教教拳。在下有一妻一妾一子两女，在都城说不上一方巨富，但比起其他地方的百姓，也算是衣食无忧了。这小二唤作鲁三，打出生娘就死了，自小跟着他爹在我家武馆打杂，他们爷俩都是老实人，做事也利索，帮了我们不少忙，所以我们家跟他们爷俩关系也都很好，不像常的主仆，我待他们就如亲人一般。可惜好景不长，四年前让我认识了这杀千刀的文清，也就是死在床上的那个商人，这厮是大丞相李国光的亲外甥。”
说到这里张捕头眼睛突然一亮，直起身子，但又很快放松下来。
“我们是在酒桌上认识的，他是个商人，经常跑到各个地方去收集些名贵的珠宝文物。说来惭愧啊，我当时也是为了攀附权贵，经常请他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吃饭喝酒。慢慢的我们也就熟识了，有一次他来我们家做客，正巧碰到了我两个女儿和小妾正在园中扑蝶。唉，冤孽啊。”掌柜的连连叹气。
“那狗贼看我两个女儿和小妾年轻貌美便起了歹意，竟趁我不在家，带人来jiān污了我的妻女，待我回到家时正撞见他们的罪行，可惜我双拳难敌四手。想不到他们竟将我打晕放火烧屋之后就走了。正巧鲁三他们父子打点完武馆的事来我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忙的，见着大火他们父子不顾一切的冲进来救我家人，鲁三他爹为了救我被烧死在火海之中，鲁三找到我将我背了出来，只是我的脸当时已经烧伤。”
掌柜回头看看鲁三又接着说道：“我当时受着伤也没顾许多就让鲁三赶快去武馆取了钱财便连夜逃出城去。可怜我一家除了我无一幸免，他们以为鲁三他爹的尸首是我，所以就以为万事大吉了。我治好了伤便雇了几个厨子和鲁三跑到这荒郊野外开了这间客栈。因为我知道文清跑生意要来回于各个地方，此处是交通要道，又没有客栈，所以我在此开客栈等着早晚有一天能碰到他让我能报这灭门之仇。皇天不负有心人，想不到真让我遇到这狗贼，亏得大火将我的面容烧毁让他认不出我来，而他又没见过鲁三。不过他那随从我一看便知武艺高深，很难不动声sè的将他二人杀死。所以我就想出这个计策，让鲁三用三魂钉趁那随从不注意将其杀死，我则快速冲到屋内手刃那狗贼，再将窗户打破，做成是凶手破窗而逃的假象，正如你们所说，我趁报案的时候将三魂钉处理掉了。”越说掌柜的表情越发凶狠。
“可这三魂钉，可不是一般的物件，你是怎么弄到的。”张捕头追问。
“我开武馆的时候，曾收留过一个受了伤的王家寨人，他养好伤，便将此宝贝留给我当做报恩，此物的用法他也告诉与我，说是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权作是给我防身用，我百般推辞也拧不过他便收下了，想不到竟然还能帮我报此大仇，真是世事难料。我苟且偷生就是为了报这血海深仇，只可惜我了这鲁三兄弟，救我一命，却还要因为我搭上xìng命。”
“掌柜的，快别这么说，您待我和我爹如同一家人一般，恕鲁三斗胆叫您一声大哥，大哥，我和我爹早就认准了这辈子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文狗贼害得你家破人亡，也害的我爹惨死。他也是我的仇人，能杀了他也是我最大的心愿，如今心愿已了，你我能同去刑场，共赴黄泉也不枉我鲁三此生了。”说着说着，鲁三又流下几滴泪水。
掌柜的拍拍鲁三，“好兄弟，咱们今生不能再做兄弟，来世定要投胎做一对亲兄弟。”
“唉，虽然你们有着如此内情，可毕竟杀人偿命，我也真是无能为力。来，将他们绑了送回衙门，其他人也跟我回去做个口供。”张捕头看这情形说，“你们几个给他绑严实点，这么松再让他跑了。”
张明成走到晨言二人面前笑着说道：“真是多亏了二位少侠智勇双全才能破此悬案，如今案子已经破了，就不再耽搁二位少侠赶路了。”
晨言却说：“不用我二人回去一同作个证么？”
“不用了不用了，此案案情明了，就不在麻烦二位少侠了。”张明成赶忙说道。
“言哥，走吧。张捕头，告辞。”小胖一抱拳转头便要走。
“张捕头，那就告辞了。不过不知火丘最近的村寨怎么走。”晨言抱拳低头行礼。
“啊，沿这条路直走见到路口右拐用不了一天便是神通镇，二位武艺高强纵是夜间行走也没什么大碍吧，我就不送。”张明成连行数礼，回身命手下“封店！”。
张捕头一行封了店铺带一众人回去。
晨言晨广二人只得继续上路。
“言哥，这一宿没睡，又打了一架，你困么。”
“还行，也不是太困，倒是你用了这么多真气还这么jīng神，你那是什么功夫啊？”
“这叫蛇球功，是我师李秉尘化气双法中的一门功夫，讲究攻守结合。”
“想不到你这个年纪就能得到秉尘师叔的真传，真了不起啊。”
“言哥，你又笑话我了，我哪能和我师父比啊。”
“说起来，你这脑袋更是厉害，竟然推测出了掌柜与小二是凶手。”
“其实，我一早就猜测出了小二是凶手，不过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三魂钉这暗器，所以我以为那小二是个深藏不漏的高人，担心你我不是对手所以没有说破，后来知道了这三魂钉，又注意到回来的掌柜，似乎有真气护体，才敢出手。”
“哦，怪不得一开始你要走呢，原来是担心咱们打不过他们。”
“嗯，正是，不过这掌柜的武功也确实很高，你我二人合力还斗了他这么久。”
“是啊，这世间的高手不计其数，真希望能和他们每个都过过招学两手。”
“哈哈，言哥没想到你还真是个武痴，这些高手啊，我可是不想碰见，说不定哪个就会要了咱们xìng命。”
“你别笑话我武艺差，我也只是想见见世面。”
“我怎么会笑话你武艺呢，言哥你那感知灵力的独门绝招，可比我这气功在江湖上实用千倍万倍呢。”
“行了行了，小胖啊，你就是油嘴滑舌，咱们快点赶路吧，天黑差不多就能到张捕头说的神通镇了。”
“好，我们快点赶路。”
晨言二人加快了脚步，奔神通镇而去。
………【第十四章 神通镇】………
第十四章神通镇
两人一边感慨着刚刚下山便遇到这件事情一边快步而行，一路上草木渐渐茂盛，到了深夜就走到了神通镇。这神通镇街道宽阔房屋密集，说是镇却像个小城一般，只是深夜各户都闭门睡觉了，显得稍微冷清些，不过从空气中弥散的参杂着火药味、火油味和脂粉味的味道以及地上的花花绿绿的纸片碎布判断，这里白天一定是热闹非凡。
虽已是深夜，但路上仍能看到三两行人。
看到一个在街边将棉被席子铺在地上准备睡觉的人，小胖上前问道：“这位大哥，打扰了。是不是这镇里客栈都关门了，您睡在这啊？”
“外地人吧。”这人问完看他二人赔笑点头便接着说：“这是神通镇，靠街头耍手艺闻名，每rì都有不少游客来此，所以客栈晚上一般都不关门。我是来这占个地方，明早我要在这撂地的。”
“哦，哦原来如此，多谢大哥指教。”小胖继续赔笑，晨言却有些疑惑。
“你往前走，不远就是朋来客栈。”
“多谢，告辞了。”言、光二人抱拳道谢转身离开。
“小胖，撂地是什么意思。”晨言轻声问小胖。
“我的大少爷啊，这都不懂。这撂地啊，就是民间艺人在街上卖艺。不在茶楼饭馆演出，在街上演出就叫撂地。”
“哦，原来如此，以前真是没听说过。”二人继续前行
果然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朋来客栈，客栈大门敞开，高挂灯笼。二人走进客栈。台前一伙计模样的人翻着账本，见有人进来立刻起身出来笑脸相迎，“二位客官，这么晚了，一看就是赶夜路的，咱家为了方便像二位客官这样的游人，特地让小的我，夜里也看着店。二位是要住店吧？”
晨言看小二如此热情赶忙微笑说道：“正是，我们赶了一天路，正想找个住处，没想到你们这晚上也开门，真是太走运了，就是不知你们这晚上有饭菜么？”
“哎呦，我们这晚上虽然开门做生意，但也就是为了夜里来的客官能有个住处不至于露宿街头。至于厨子他们晚上也都睡了，要不明天一早等厨子都醒了，我让他们赶紧备点菜给您二位送过来。”
“也好，那先给我们找一间客房吧。”
“好嘞，您二位跟我来。”
这回晨言学聪明了，用仙法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伙计。一看，确实是普通人。小胖也感觉到了晨言在运功，遂与他相视一笑。
到了房间，伙计退出房门说：“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休息了，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这夜里我一直在。”
“好，麻烦你了。”晨言客气一句便关上了门。
二人这两天一直赶路没休息又与于藤一番大战，自然已是疲惫不堪。不过小胖依旧是像刚到那郊外客栈一样，灵气聚集而又发散。
“又在看有没有危险？”晨言问道。
“嗯，看来没啥事，睡吧。”说完小胖便上床要睡觉了。
“小胖啊，你这有用吗，那于掌柜杀人你也没觉察到啊。”
“嘿嘿，言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的感知力自然是不如你的。那掌柜武功高强，若是你凝气感知说不定能感知到，我怎么能发觉呢，我不过只是图个心安罢了，不这样我睡不踏实。”
晨言淡淡一笑，两人躺在床上。已是jīng疲力尽的晨言本应是倒头便睡才是，可他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眼看着床顶心中说不上来的不是滋味。
“小胖，你睡着了么？”
“没，我睡觉轻，你要说什么便说吧。”
“你说这于掌柜与那小二也算是情深意重，他二人本是为报血仇，却落的如此下场。你我抓了他们，我总觉得心里说不上的憋屈。”
“嗨，言哥，我说你真是妇人之心。你我本就是凌天弟子，自然要为朝廷办事。纵是他们有千般隐情、万般无奈，可他们二人终究杀了人犯了法，你我破案抓人也无可厚非，他们也算是报了仇没什么遗憾了。这江湖之上恩怨情仇，没人说得清。自古忠义两难全，你又何苦为了他人的不幸难为了自己呢，天下间不公平的事情多如牛毛，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活好自己便是了，睡觉吧，别多想了。”说完小胖扭头便睡，晨言虽明白这道理但终究过不去这个坎，辗转了许久才终于睡下。
第二天已是上午外面的喧闹声将晨言吵醒，起来后他看到桌上放着饭菜，小胖盘坐于地上正在练功。
晨言慢慢起床，整理了下穿着。小胖也注意到他醒了收了真气，说道“言哥，你醒啦，早上小二就将饭菜送来了，我看你睡得正酣便没叫醒你，让他们再热热？”
“不用啦，就这么吃吧。”晨言穿好衣服。
“那我让他们再弄点水你洗把脸吧，我都洗漱好了。”
“好。”晨言也是饿极了说着便吃起了冷菜凉饭。
晨言吃好饭洗漱完毕，便开门探身往外看，“小胖，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好像是卖艺的吧，昨夜那人不是说这里是靠街头耍手艺闻名嘛。”
“哦，那正好，咱们出去看看吧，正好也放松放松心情。”晨言提议。
“好啊，下山这两天还没好好玩过呢，哈哈，今天可要玩个够。”
二人收拾好了便出门，台前算账的掌柜穿着的人看到了笑脸相迎：“二位起来啦，这是要出门啊。”
“正是，我们要出去看看。哎，昨天的伙计呢？”晨言问到。
“他呀，睡觉去了。我们这店夜里不休息，他是晚上看店，白天睡觉。”
“哦，对啊，他晚上看店白天自然是要睡觉的，我这脑子。”
“掌柜的，这镇上有什么说道，哪比较好玩？”小胖问到。
“咱这神通镇啊，本来是靠戏法出名的，说是当初有个不得了的戏法班子，变得戏法出神入化。自此咱这就被叫做神通镇了，后来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