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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眯缝着一双勾人的美目悠悠地盯着我的眼睛。
“似曾相识?”我下意识地转头四下望了望“这种地方要是来过也只能是在梦里了呵呵……”
等等梦……我心底忽然有某处觉得不太对劲但怎么个不对劲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
“虽然在这谷里待着常年不出去但外面的世界上次小三他们私自出谷回来后也给我讲了些我也听闻了解了严公子的为人尤其是对灵儿她们两个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这个身为大长老的这里就谢过了……”
美艳的大长老向我微微颔想来以她的地位这样估计算是很大分量的谢意了。
“至于谢礼我们会准备妥当严公子还须等些时日……”
我客气了两句心想什么金银珠宝的随便拿些来我就心满意足了难道她们的报恩之心如此之切之深要弄个“大礼”来酬谢我?
“噢~对了灵儿和小玉她们很好尤其是灵儿睡得很香……”
“还没醒?不是说回来就能治好……”
“本来你们回来得还算及时但你们不该在客栈那边逗留那么久就算那里已经是毓香谷的范围但毕竟不是这里没有这里的气这里的药那‘眠’自然要持续得更久了……”
“那我可以去看看她们吗你知道她们一直和我住在一起没怎么分开过……”
“住在一块儿?”
看着大长老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耳旁传来同样意味深长的语调我立刻觉自己似乎说了什么引起误会的话。
“咳~那个什么时候开饭……”
大长老盯着我看了一阵大概有十年那么久然后她的嘴角微扬对我笑着说——
“就快了你会喜欢的……”
听这话我心里微微有些毛不会是以为我泡了她们的掌上明珠现在准备一桌黄泉菜要送我上路吧……
我刚想说点什么大长老就伸出一只玉手来搭在我左手的脉上——
“严公子虽然体健但初来这里难免会出现水土不服我只是看一下……等等……”
大长老停下来犹疑地打量着我——
“严公子身上可带了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不寻常的东西?是什么东西……”我心想难道这位大长老也是位啤酒爱好者闻到了我包里剩下的那罐?
“包在包里。”
大长老的神情比起刚才的飘忽无定的状态来现在专注了许多她盯着我的包。
不会吧……真的是看上了我的啤酒?
我一头雾水地小心翼翼地打开包因为大长老在一旁再三叮嘱我小心好像我在打开的不是我的包而是恐怖分子送来的液体炸弹。
“要这个?”我把那罐啤酒拿出来递给大长老。
大长老却连看都没看——
“那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指着我的包底部放着的那个盒子那个盒子本来是带着用来装食物的因为密封性好滴水不漏我就拿它来装先前钓到的那条奇怪的翠鱼。我把这鱼留着只是因为它有点儿意思想着带给小玉她一定高兴。
“闷了这么久也该让它透透气不要给闷死了。”我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盒盖。
“呵~果然是它……它是不会闷死的……”大长老笑着对我说。
………【毓香谷的春天卷 第十章 临壁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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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香谷的春天卷 第十一章 酒醉人不归】………
听她的话里有戏,我马上来了精神,也竖起耳朵,摆出虚心受教的样子。
“呵呵~我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如果在外面还好说,这里面的情况却不同,严公子久留也是多有不便,不如就先到我那里歇一歇,吃些酒,明天再做计较如何?”
厉钗儿的话是商量的语气,但人却在话音未落时就转到了我身边,歪着脑袋,笑盈盈的望着我,一副就这么办吧,我现在引路的神情。
我一想,内院里神神秘秘的到底有没有禁止男眷的规矩,我是不太清楚,但有些事情急起来也没有用,我瞎转悠了那么多天,也不在乎这晚一日早一日了。并且这个厉钗儿看起来身份不低,知道的情况自然要多些,最重要的是人嘛长得风华绝代,身材更是凹凸有致,窈窕可亲,嗯,跑题了,关键是她和善得多,真的假的姑且不论,能套出点儿有用的信息就已经划算。
“好吧,就去厉小姐那里坐坐……”我答应着。
有了厉钗儿在前面带路,我走着一点儿也不犹豫,前前后后没一刻功夫就到了分割内外院的大门口。
那个守门的秃顶老头还依然半眯缝着眼,kao在一张暗色竹制长椅上,唯一的一点儿动静就是那前后微微摆动的摇椅。
厉钗儿突然脚步轻下来,我看了还以为是怕打扰这老头的小睡,跟着也小心起来。
谁知就在路过地时候。背后的老头还是出声了——
“厉丫头这是去哪儿呀?”
声音浑厚无匹却透着异样的阴凉,我和这老头进进出出验牌子的时候也打过几个照面,他都是一言不,只是冲我勾勾指头,我呢就把那玉牌随便远远晃晃,大家就擦身而过了。所以我一直以为他多半是个哑巴。现在看来,这个老头要么是懒得说话。要么就是故作高深。
“呵呵~岑爷,我还能去哪儿?里面该拜见的大人物都恭恭敬敬的参拜过了。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回家去……”
老头居然还是不睁开眼睛,只把右手伸了出来,手指头冲我勾了勾。
“嗯?“我走过去两步,站在他旁边。
“他呢?”
厉钗儿见老头叫住了我,脸色变了变,却马上笑着说,“他是新来的贵客呀。我方才在园子里见他迷路,就给带了出来,现在正请去我家吃杯小酒,略尽地主之谊。”
“你这鬼丫头办事,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和简单过?”老头居然呵呵一笑,睁开了眼。
“哎呦我地岑爷爷,要论起心眼儿算计来,我哪里比得上灵儿姐姐的聪明。这还不是看着这位公子仪表不凡,又是灵儿姐姐地旧识,想要一起叙叙话,拉拉家常嘛……”
老头嘿嘿一笑,对我说,“你看着办吧。反正话我是说到了……”
“吃个饭,吃个饭而已,要不您老也去?”我顺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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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明白老头的意思,那里面“多加小心”的提醒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不过我确实是太需要到处转转,了解些东西了,不管听到看到的是真是假,总比蒙住眼睛摸黑走道要多些把握。
厉钗儿领着我其实没走多久,但其中曲折拐弯却有种亦真亦幻的感觉,像是只跨了两步。却行了百米的效用。身处这样地境地。我对这些其实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惊奇了,只是多留意两眼。暗里小心着。
朱漆的大门上,雄武的狮头衔着锃亮的铜环,两边列着青石巨兽,却看不出是狮是虎。顶端门楣则悬着一块乌色大匾,只有两字,是端端正正的“厉宅”。
“这就是小女子的寒家了,公子请吧……”厉钗儿客气着,我心说你这气派都“寒家”,我们家那巴掌大的地方算什么?真是不知现在住在城里房价野蛮飙升地辛苦。
厉钗儿说话间,大门已经开了,一个个的婢女小童列了出来,虽然天色还不太暗,她们却都打起了灯笼,照得这门前又是一阵华丽威严。
进来宅第,说是要坐一阵轿到内里,我推说不习惯。于是厉钗儿就陪着我走路,一边走一边给我讲着宅子里的这里那里,我也细细听,细细看。
比起多方胜境的内院来,这里的布置是欠缺了点什么,但精妙巧致的地方也不少,大户人家地奢侈豪华嘛。
走到几百步的时候,右边拐进一条小路,两边的风景马上不同了,和刚才深宅大院的气派完全是两回事,这里的花草都颜色雅致,建筑也小巧清新,并且不照常规的散落在四处的树荫花丛边,虽然少了整齐的架势,但灵动跳拖的美感还是跃然心间,让人不由钦佩这里的主人品味不凡。
“三岁起这片园子就划给我了,不过直到五岁上下才有精力来整理,现在已经小有规模了,严公子你看如何?对了,那字还是上代大长老题地呢……”
我顺着厉钗儿地手指的方向看去,居然一块古朴地牌匾就随随便便的架在两棵柏树的枝杈上,苍绿掩映间,模模糊糊大概是“琼圃园”三个字。
三岁就有房产,五岁开始打理?我忍不住咂舌。
厉钗儿停下的时候,我的面前是一汪不大却碧绿清澈的小池,里面的小鱼儿游着,一点儿也不怕人。池子旁边就立着一座阁楼,高有三层,样式倒也没什么特别。
“这里最清净,我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在这里听风看鱼。睡一天觉。”可能到了自家,厉钗儿说话地语气也不似那么拘束客气了,这轻轻笑着,别有一番小女儿的憨态。
进了楼,差不多是饭点了,厉钗儿直接就吩咐准备酒菜。
我也不客气,她一让。我就坐在桌子上,碗筷杯碟都是摆好的。菜也上得极快,好像做起来全不花功夫。
最难得的是,味道一点儿折扣也没打,好极了。
“怎么样,严公子,我这里的饭菜还合口吧?”厉钗儿自斟着酒壶,给我满上一杯。
“嗯~好吃。不加味精的好菜外面已经不多了……”
“味精?”
“啊,就是种调味品,没什么技术含量的……”
“哦……”厉钗儿将信将疑地,又接着问,“严公子和灵儿姐姐相识也算很久了吧,不知道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情形呢,钗儿很是好奇。”
“久倒是没有多久”,我想着当初捡到灵儿时的情形。实在算不上体面,“大家不过是碰巧在一块儿喝杯茶,吃个饭,就那么认识了……”
“原来是这样……”厉钗儿似乎对我地敷衍了事根本不在意,只顾着为我夹菜添酒,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
我找个茬子要问她关于灵儿小玉的事情。她就推给明天,说今天先把一切都放下,反正明天才能去。
不过其他的事情,像这里的风土人情,厉钗儿说起来也是处处有趣,没有一点儿冷场的意思。
“谷里最热闹的所在是韵漪歌会和晶镶舞会,都在每年大祭地时候。要说在那几天,唱的和跳的人,其实比听的和看的人都多。尤其是怀了春心的男男女女,可是有了由头不去守那些个死板规矩。借着热闹劲儿。眉来眼去,私定终身。”
我听得有些跃跃欲试了。可一想自己这破锣嗓子唱肯定是没人听,生疏舞技呢,跳得也稀松平常,而且标准和这里估计还远不是一回事。
“不过以严公子的气度风采,只怕还没出口,就惹得小姑娘们心旌动摇了……”
“呵呵~”我干笑两声,觉得这酒喝的虽然不多,但总有些绵绵地醉意和糊涂感研磨着脑神经,刺激着自己有种一吐为快的冲动,但我心里清楚着。
“厕所在哪儿?哦,就是茅房……”
“嗯,快带公子去……”厉钗儿捂着嘴笑了下,叫过个婢女。
自从开始修身养性,练起气功来,我肚子里就总有一点清明,不管喝多少酒,舌头再打颤,该吃的吃,该拉的拉,痛哭流涕,在桌子底下学狗叫的事情绝无可能生。
放过水后,身子轻松了不少,晕晕乎乎的被小婢扶了回来,坐在身边地厉钗儿似乎笑意更深了,她客气的问了我究竟有没有事,然后就抬起双臂,轻拍玉掌——
啪啪两声。
吃饭的厅堂本来就很大,除了桌子,还留空着不小一块地方,这时摆在那空地的屏风后,左右款款歩出两行妙人儿,都穿着粉色衣衫,娇俏可爱。
音律琴声不知什么时候响起,而这几个可爱美人儿已然起舞,我虽然鉴赏过灵儿和夜的绝世身姿,但此时此刻酒精上头,已没有什么品味可言了,只觉得满眼的魅惑柔情,是触手可及的销魂娇嫩,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毫无形象的傻笑着大叫——
“好!哈哈哈!好!”
“这酒舞双阵还没有哪个男人会说不好的……”厉钗儿嘟囔着什么,凑近我的耳边,轻轻道,“严公子觉得哪一个最合意,就抱着去内房歇息吧,嗯……”
“哪……一个……都行?”厉钗儿一句低语轻吟已经撩拨得我满目迷茫了。
“哪一个都行!”
“哈哈哈……她们嘛……都没有你好……”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向前扑倒在一团柔软之上。
娇呼声响起在耳边,又模糊下去……
………【毓香谷的春天卷 第十二章 早茶闲谈】………
日上三竿,我才起床,头不昏眼不花,精神正好。
看看自己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