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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念-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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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城失守,主将失踪的消息传开来。重漓提着来使的衣领:“失踪是什么意思?”来使颤颤巍巍:“找不到宰相大人与二殿下了。”重漓随手将来使扔到一旁,底下的领将面对阴晴难测的大皇子,心中暗暗后悔当初朝堂上的出头。如今战事告急,他想靠一战建功立业的心思打了折扣。而且,战场并不是他曾经所想象的那样,现在一切的指挥,全靠大皇子。领将满头冷汗。
  而第二日早上,领将终于真的热泪满溢。大皇子失踪了,连同他的剑和马。
  失去了重漓,清城忽然变得不堪一击。而疾驶的重漓,对身后所有的喊杀无动于衷。                        
作者有话要说:  

  ☆、江山如画

  澜、越两军阵前,一方从容,一方谨慎。有一人从澜军后方缓缓而来,澜军十分有序地让出一条路来。
  来人眉目极是冷厉,双眼不盛一分色彩,幽暗如墨。对着一众越军,他只道:“越国早已日薄西山,你们何不降于吾军,尚能保得平安。”
  小将冷哼一声:“你是何人?不报上名来就谈条件。”
  那人似是冷笑:“澜国百里暻。”顿了声,又道:“这不是条件,是你等唯一出路。”
  叶想念远远地听着阵前对话,对方音色也是极冷,绝不是平常人物。
  百里暻这个名字,越国人或许并不了解,而在澜国,它是一个信仰。百里暻,澜国世子,在武才辈出的澜国年轻一辈里,拥有无人能敌的天赋。少年时便随着其父澜国国主百里曜东征西战,收服了无数部落。年少时便显露了强大的君主之才。多年的征战让他培养了大批的追随者。不过不知为何,大约十年前起,四国内便不再有关于百里暻的消息。
  现在,百里暻再一次出现,恰好在这战场之上。
  越军不降。
  回营的小将鼓着脸,对叶想念道:“那人也真是猖狂之极。”话虽如此说,他也不得不佩服战场之上敌军的进退有序,越军又一次狼狈而归。
  叶想念笑道:“别气了,看他也不是寻常人物,有点脾性也是常理。”
  小将忽的盯住叶想念,道:“叶姑娘你为何要到这战场来?”
  叶想念想了想,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将又自顾自道:“虽然我是越国人,不该这么说,但是明眼人看来都知道,越国这次是真的不好了。你一个姑娘家好好待在家里才是。”
  越国边打边退,这战争的意义已经不再是守卫越国领土,只是在守卫他们身为越国军自己的尊严,哪怕到最后一刻,他们也必须是提着剑而亡。
  自那一日后,百里暻不再劝降,一鼓作气,几乎打到了平城外。
  越军之所以败势如此迅疾,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军粮供应不足。朝廷储备粮不丰,而各城之中大的商贩也纷纷表示无储粮。望着他们摊手耸肩的样子,叶想念果断制止了拔剑的小将。不止是粮食,冬天已经到了,御寒衣物不足,且越接近平城天气越冷,越军已快要拿不住剑。
  越国已拨不出援军来,仅剩一路从越国东南存活到北方的残余军士。王宫里已不再传来国主的命令。叶想念领着最后的越军,与澜国僵持于湘江之北。
  打打停停中,叶想念看见了春色。湘江的冰雪已融化,岸边可见浅浅绿意。
  轩平三十二年春,澜国斥候向百里暻报告,越国将军率领越国最后一万将士对阵。
  百里暻对身边人道:“这最后一战,由你去吧。别教我失望。”
  军帐中,小将看了看男子戎装的叶想念,不解道:“叶姑娘,你这是?”叶想念回道:“身为越国人,总要为越国做点什么。这一战再不去,可能便没有机会了。”
  小将看一眼前方数量远超自己的澜军,无法反驳。
  这一战,澜国以三万精兵对阵。
  第一次,叶想念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厮杀之感。长剑刺入肉体的感觉让她有些颤抖,拔出时喷涌的血液飞洒到脸上。小将原本还担心她战场胆怯,在看到她身后倒下的敌军时,便不再犹疑。
  耳边的呼喊渐渐模糊,剑出手的已经麻木,因此疼痛也察觉得迟钝。叶想念缓缓低头望一眼胸前的铁箭。瞬间有点想笑,澜国人都这么擅长箭术吗?
  再抬起头来,二十步之外,着澜军将服的男人已抬起另一只箭。叶想念咬唇,挡不了了,不过受一箭与两箭也无甚分别。铁箭冰凉地刺入,叶想念最后一策马,男人已抬起第三只箭,战马狂奔了几步,便被射中腿骨。战马嘶鸣声,如人的痛苦一般。
  这马倒是坚强,中箭了尚能奔跑。只不过又把叶想念摔在地上,拉扯着一路前进。叶想念兜帽落下来,黑发沾了许多灰尘。战马拖着她奔走,还能感觉到身体擦着沙地的疼。路过执箭的人身旁时,叶想念神智已经恍惚,一直紧紧握住的柳叶剑也掉落下来。
  这场实力悬殊的战争仅持续了半天,越国便大败,除去俘虏八百人,其余全部殉国,包括主将。
  叶想念知道自己会死的。她也知道她从一开始便错了,她不该用全部越军的生命来冒险,也许当初选择降了,一切会好很多。
  身边有点冷,不知身在何处的叶想念只有冷这一个感觉,全身动弹不了。她为什么在这?为什么这么难受?天上飘落的那是什么?
  已显露春意的大地上,只有一人静静躺着,双目不再清明,身体一周浸出血色。有稀稀落落的雪花飘下来,原来冬天还没有过去。
  这一年春,澜国攻入平城王宫。重华退位,成为俘虏。百年越国便这么消失掉。平城如当初的栾城一样,一切完好如初。平城百姓如身在梦中。
  半月后,原本是越国的大殿上,百里暻居于高位。底下一众旧臣匍匐于地,最终去职的去职,流放的流放。稍显意外的是,蜀、黎二国世子也在殿上,两人均沉默着。
  越国旧臣退下后,百里暻挥手示意二人,二人恭谨行礼。百里暻道:“澜国有今日之成,也要感谢二国的信守诺言,未在战事中加以干预。以后二国,定将与澜国一同,千秋万载。”步追遥与牧和二人躬身表示受意。
  离开王宫稍远,步追遥便道:“千秋万载,哼,恐怕过不了多久咱们便会像越国一样!”牧和拍拍他的臂膀让他冷静。
  战事未开始前,百里暻便以澜国的名义给二国国主修书,望他们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不要有任何动作,否则澜国并不介意在这之前再添一把战火。蜀、黎本是小国,这一点点的威胁也教他们考虑再三。原先二国国主还存了想法,若是澜国一败涂地,他们也能趁势与越国交好关系。谁想到,越国已空虚至此。
  造成今日局面,并不是谁的错,也许只是必然的结果。未来如何,他们只能无言面对。
  平城经过一番休整,繁华更胜往日。澜军入城时并未受到阻拦,因此街道上无半点血腥。入得王宫,一切也安静地过分。国主重华似是在等这一刻,任何抵抗都没有便降了。只是澜军翻遍整个王城,也未找到皇子的踪影。
  百里暻站在王宫最高的望楼,这里悬着一盏特别的灯,它象征着国家的长明。远望去,平城十里烟火,温柔的春风在街巷涌动。这一切,都将是他的江山。从南至北,千里如画。
  白虎军由面具女将率领入了平城,百里暻亲自迎接。内殿中,女子终于摘了面具,露出一张明媚又英气的脸。并未像平常人般的叙旧,女子直接问道:“殿下在寻人?”
  百里暻不答。女子像是料知般自嘲一声:“你果然还是在乎她。”
  这次百里暻淡声道:“若不找到她,按我澜国习惯,我必是无法迎娶你的。”
  “那就是只要确定她的生死就好了?”女子的声音染了几分喜色。
  百里暻表示默认。
  女子终于又绽开明媚的笑,对百里暻身后的人道:“该把东西呈献给殿下了。”
  百里暻缓缓转身,便看见那人手上黯淡的翡翠色。
  “殿下,这是您送给叶姑娘的柳叶剑。”司绍垂头恭敬道。
  百里暻神色仍然如平日般镇定,只问:“你如何得到的?”
  司绍回道:“那日与越军最后一战,臣下远远看见一人挥剑斩掉我军许多将士,便趁他未注意之时射出两箭。战马拖着那人路过臣下身边,掉落了这把剑。”
  百里暻静静瞧着那柳叶剑,上面沾了一点干涸的血迹,他伸手接过来,对身后的女子道:“阿宁,待回到澜国,便行大礼。”
  颂宁尚未反应过来这消息,百里暻已离开。
  两人仍在原地,各有所思。颂宁最后问道:“能确定她必死吗?”司绍拱手回道:“臣下的两箭均是正中胸前,而那战马在臣下视线所到之远仍在狂奔,绝无可能生还。”
  “那你说,墨玖在想什么?”这一句,颂宁说的很低,更多的是自问。
  司绍听到了,他只是望着百里暻离去的方向:“殿下之心,臣下无法揣测。”                        
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尽散

  某处的乡下小屋。一场雨后,院中落了许多叶子。葱茏的海棠树上余下许多雨滴,晶莹剔透。无欢靠着回廊,却是透过窗子望向屋中。有人静静地躺着,露出来的头部缠了不少绷带,面色苍白而又平静。
  这一方安宁的小世界被夏日的雨浸透,天暗暗的,风凉凉的。
  无欢逡巡了大半个越国才寻到的叶想念,在那一场力量悬殊的战役的两天之后,他在湘江的下游发现了她。按理来说,那样的伤势,叶想念是根本不可能活着的,她却留了一丝微弱的气息。同来的乾羽探脉后道,若是再迟一天,恐怕…即使这样,这一点生命气息,能否支撑她度过伤愈的整个疼痛,乾羽并不知晓。
  没有时间追究更多,两人护着叶想念到了这不知名的村子。外伤在乾羽的料理下已无大碍,伤口也在缓慢地愈合。昏迷的叶想念似乎对痛觉并无感知,神情始终没有波澜,甚至可以说是安稳。即使胸前拨出铁箭之后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与浑身大大小小的擦伤、划伤教一旁的两人攥紧拳头。而叶想念对这一切并无感知,在这漫漫时间里,无论是自身的疼痛、还是他人的忧伤。
  叶想念却未能醒来。
  无欢在照顾她时,托着叶想念头部的手忽然颤抖了下,奇怪的触感与不好的预感。待把头发仔细拨到一旁,一道深深的划伤横亘在视线里,让人心惊肉跳。也正是这隐藏的一道伤口,让叶想念至今只能躺在那里,悄无声息地度过整个阴雨连绵的春日。
  两个人的饭桌始终静静地,不像很久之前叶想念在的时候,常常笑着讲一些她遇见的小小的趣事。这些日子两人一直尽心顾着叶想念的伤,并未得好好说话。今日乾羽终于问道:“无欢,待想念醒来,你有何打算?”
  有何打算?
  十岁之前,无欢跟普通的小孩一样,在爹爹的臂膀下安心地生活着。他的爹爹原是澜国一个小小将领,不知何故辞官带了无欢隐居起来。每日父子俩一同去山里打猎游玩,虽没有娘亲在,无欢也十分快乐。
  变故来得很突然,那日他同爹爹回到他们的小屋,屋外站了一大波人。远远看到他们便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爹爹将他护在怀中,谨慎地看着那些军装的人。人群后走出一男一女。男人已近中年,身形十分魁梧。女子还称不上成人,顶多十五六岁,小脸英气,无甚表情。
  男人走过来,猝不及防地一拔剑,无欢的爹爹便倒下,眼中是任命又是遗憾。血液从脖颈喷洒而出,染红了年幼的双眼。他伸出手来,想最后摸摸孩子的脸,却没了力气,手臂颓然而落。
  男人利落地收了剑,对身旁的小女孩说道:“小孩就交给你了,阿宁。”女孩点点头。人群散去,只剩两个孩子对峙着。无欢仍旧盯着地上躺着不动的爹爹,神情似乎凝固起来。
  颂宁道:“我是你的姐姐,我叫颂宁。”无欢不应。
  “娘亲在爹爹不在的一年里偷偷生下的你。昨日娘亲病逝,爹爹便找到了你们。”
  颂宁拔出手上的剑,指着无欢,道:“可是娘亲对我说,要保护你。”
  无欢仍旧不应。他在这一日有了娘亲,也失去了娘亲。
  最后颂宁走了,只剩他一人。
  兴许是累了,体力不支的他晕倒在地,遇见了乾羽。
  一年多前,无欢四处暗访,方得知当年一剑杀掉自己父亲的男人的姓名。颂虎。白虎军的上一任领将。而颂虎,两年前旧伤复发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一瞬间血液涌上来。
  死了?那他这些年算什么?
  平息不了这暗潮的无欢最后出现在战场上,如收割白菜一样收割白虎军人头。后来他又遇见了颂宁,颂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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