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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念-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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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挥挥手,再命叶焕前往镇压。宰相燕沉倒是与上次不同,只是沉默。
  楚之桓与叶想念二人对战事并不知情,走的也不是寻常回城大道,因此与出征的叶焕并没遇见。只是回到平城得知此事后,叶想念有些茫然,她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冬日行军稍慢,待叶焕大军将至边境时,收到了边城将失守的消息。叶焕神情难测。越军中却大多呈怀疑的态度,和平已久,大概所有人都忘了战争的真正意义了。
  军队驻扎在边城三十里外,城名为栾。栾城处三国之交处,甚是繁华,如今已几乎全部陷落在一个陌生的部落国手中。除却越国,相邻的澜国与黎国皆很平静,似乎一点也没受这战乱影响。
  春日将至,陈郁的天幕已渐渐揭开,河流也变得温柔。然栾城失守。当事实呈现在眼前时,越国人民才恍惚真的惊醒。更令他们不可思议的是,栾城本身相当平静,没有被战火荼毒的痕迹,守卫却全部换了人。
  叶焕的军帐之中气氛有些压抑,副将们畏畏缩缩不敢发言,叶焕也没分神在乎,只思考当前局势。无论如何,这形势都有几分蹊跷。暂不言年前的那场有些莫名的战争,如今布局严密的一座城就这样轻而易举沦陷,事情不会简单解决。而越国的对手,就目前情报,只知是个善战的游牧部落。部落攻城?像是可笑,城却真的被攻下来了。叶焕神情冷静,分辨这其中的关键。身为将军,他自知轻敌是领军大忌。现在,他几月之前的不好预感有正在应验的迹象,他更加不敢放松警惕。
  然形势是相当严峻的,栾城如今和平如往昔,即使是强落入敌人之手,该不该再将它拉入战火也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国主的命令相当简单,保卫属于越国的领土。这无可厚非,只是……叶焕紧绷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他知道为将仁慈是忌讳,他仍想去考虑一些普通百姓的幸福。城属谁并无关系,城中人安乐就好。不过在这样的世界,这种想法只能让情况恶化。叶焕收拾好理智,着手布置夺城攻略。
  你看这个世界,同属一国,一方和乐融融,一方战火纷飞。谁也不知道别人的痛苦。城夺的十分艰难。城内军队占据了高位,甚至还出现一批杀伤力不同凡响的武器,涌上去的越军不过是变成一具具尸体滑落下来。喷洒的血液浸入地下,新发的草芽沾染了一缕红痕,看起来有些艳丽。下一刻又被前仆后继的脚步踩入泥泞。
  南边的战场厮杀不止,叶想念这里的天空也下雨了。抱了个靠椅在后院树下,撑一柄巨大的纸伞,叶想念漫不经心地摇着。楚府后门也在这院中,推开门是一条深巷。雨落在巷子里便多了几分陈旧沧桑之感,明明是春雨,却让人感觉到冰凉,似乎还有时间匆匆略过的痕迹。
  叶想念偶尔会想,她的日子如此平淡悠长也许是因为等待。等墨玖回府,等师弟回来,然后煮一壶茶,听他们说话。下雨的时候真是闭上眼就会睡着啊,纸伞不知不觉滑落一边。再睁开眼时,叶想念下意识仰头,伞好好地撑着,楚之桓握着伞,远望阴云漂浮的天。叶想念露出柔和的表情。
  春雨连绵。久攻不下的栾城内部十分平和。城中一处酒楼内,外间的客人们毫不在意战情般谈笑风生,内里雅座的一位年轻的青衣公子静坐独酌,面容如皎洁满月,目光平静温和,只坐在那里便似隔开一世纷乱,正是越国二皇子重槐。
  闲谈的客人渐渐止息,重槐放下酒杯,似寻常公子般从容走出酒楼。栾城进出看管不甚严厉,让人感觉到几分掉以轻心,或者说是骄傲任性,似乎对守住栾城有万全把握。重槐出了城后悠悠然走了一段便转偏路赶往越军大营。
  士气低落在重槐的预料之中,就像二皇子的出现在叶焕的预料之中。
  “老师。”重槐恭敬如常。叶焕躬身回礼,这个身份尊贵却平易近人的皇子无论在何处都能得人心。
  重槐带来的是越军密探至今未得到的情报。重槐道,自上次离开军中,他便一直在边境几座城流连,澜国、黎国边城均有涉足。所有城内均一派和谐景象,那场短暂迂回的战事就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一切不惊不扰。
  “不过,”重槐音色低下来,“栾城是一夜之间易主的。”面色平静地抛下这个难解的答案,在场的副将们眼睛嘴巴都撑圆,叶焕只是冷笑了下:“果然是有内幕。”
  重槐道:“在对峙几天之后,守将被暗中攻陷了,这才不声不响换了栾城的旗帜。”忽而带了点自嘲道:“没想到这个小小的部落把栾城处置地如此之好,半分没有战乱痕迹。”副将们垂头不作声,叶焕道:“殿下可知这部落来历?”
  “一个原本居所不定的游牧部落,最近几年好像安定下来了,常在几国边城出入,并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个答案显然不尽人意。长久以来的和平,为何忽然攻城?何处积攒的人力、物力、财力?攻城又为何独独选择疆域最广、最难攻的越国?如此想来,事情便有些明了了。
  叶焕挥手退下一干副将,重槐面色忧沉:“想必这背后的力量不可小觑,这样的野心、勇气,都不是一般人具备的。”
  相较重槐,叶焕脸色明显和缓许多,只道:“殿下此等将才也是难得。”
  重槐微微摇头,咧出一点笑:“我只要自由地走走看看就足够了,不想拥有所谓的高位。”
  “殿下这样坦率的话不能漏到有心人的耳朵。”
  重槐拱手不言。
  寂静持续了一会。叶焕道:“殿下对这背后操手可有眉目?”重槐摇头:“三国之内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忽又想到什么问道:“老师可听过澜国世子?”叶焕拧眉想了会方道:“并未见过其人,只有耳闻,十多年前,跟随澜国国主与前任大将军东征西战,收服了不少部落,是个年少有君才之人。”顿了片刻:“这样想来,倒是有许久不曾听闻此人消息了。”重槐道:“这便是唯一让人奇怪的地方了。”望向叶焕,重槐的神情郑重非常:“我在澜国时打听到,澜国世子,自十年前受封大将军,便一直居府不出。坊间传说是生病休养,只是,再没人见过这位澜国世子了。”
  叶焕道:“澜国与我们不同,百姓善武,多年前活跃地收服小部落,扩张自己的国土。忽然平静了十多年,与现在的无名部落……”
  楚之桓近日愈发忙碌起来,精神气色却依旧十分好,不见半分憔悴,叶想念将这偷偷归功于自己厨艺的提高。辗转于楚家各处生意的司绍回来的次数也多起来,这次同他一起回来得还有一位长得虎头虎脑的小哥。
  自进了门,叶想念就一直瞧着人家,这不怪她,看这位小哥体格该是个二十岁之上的年青人,只是他的脸……叶想念努力绷着笑,这健硕的身体上为什么是一张圆润的娃娃脸,娃娃脸就罢了,偏偏还是个没甚表情的冷冰冰的娃娃脸。
  司绍介绍道:“夫人,这是司凛。”司凛?也姓司?那么……司绍又道:“是我的弟弟。”叶想念眼睛睁得溜圆,望望容色如美玉、神情温和的司绍,又望望表情冷冷、长得甚可爱的司凛,这是兄弟俩?
  楚之桓看看相顾无言的三人,笑道:“都入座再说。”叶想念有些呆呆地坐了,司绍也恭敬地行了个礼坐下了,只司凛站在那一动不动,三人看向他,他方拱手道:“司凛不能与公子同坐。”叶想念又惊呆,竟是这么固执又古板的娃娃脸。司绍解释道:“司凛待在外面久了,不像我,常在一处便把礼数疏忽了。”司凛依旧面无表情。
  月至中天。四野皆静。室内一弯烛火,看不清各自神情。司凛维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楚之桓背对着他,并不作声。这气氛似乎是意外地僵住了,“公子。”司凛一声落在空气里,砸响了平静。楚之桓道:“你先回去,时机到了,司绍会告诉你的。”“公子!”司凛声音掷地,楚之桓挥手:“回去。”
  司绍领了司凛出门,司凛寒着一张脸。司绍道:“公子有公子的打算。已经等这么久了,你还在乎这一时半会儿?”司凛斜眼瞧他:“我们跟随公子多年,不就是为的这件事?现在一切准备好了,你还想再等?”司绍望天微笑:“我们不想,可公子的心,又是你我能揣测的?”
  楚之桓回了卧房,房内留了盏小灯。不知怎地,叶想念今夜意外地浅眠,楚之桓推了门,她便醒了。
  “墨玖。”叶想念的声音半睡半醒的模糊,也许是白天那个严肃的娃娃脸让她有些睡不安稳,不由挂念着,“司凛说了些什么?”
  楚之桓坐到她身边,安静道:“是来催促我回去了。”
  “回去哪里?”
  “我原本的家,爹娘都在的那个家。”
  “哦~”叶想念有些茫然,“你要回去了吗?”
  楚之桓沉默着,又道:“再等等。”
  “为什么要等等?”回家不是一件好事吗?
  “因为,还舍不得这里。”
  叶想念笑道:“过段时间再回来啊。”
  楚之桓偏过头望向床帘上垂下的流苏,道:“那等你种下的那些花都开了,就回去。”
  已经快四月中,去年埋下的蔷薇枝条渐渐生长起来,一片一片的碧绿,沿着灰色的院墙爬上去,细细的、蓬勃的。叶想念将自己沉浸在楚之桓所说的花开一事,每日花许多时间照看着蔷薇丛,或者是在一旁守着。
  司凛没有再回来过,楚之桓与司绍的进进出出中显出一些匆忙,叶想念安静地坐在院子里,远方的战场仍旧厮杀不止。

  ☆、昏迷不醒

  栾城守军拒战守城,越军于城外休整军队。这个时机的平静总是有些不寻常的气息。停战十日后,平静以叶焕领军强行攻城作结。
  如果不战,本就动摇的军心更难保了。虽说守城容易攻城难,何况对方还拥有充足的后备,但是将士的牺牲仍教叶焕有些胆战心惊,无论如何,死掉的人都太多了。
  血液与尸首,战场沉闷着血腥。
  这一战越军突进,虽不算胜,也不是败,情况就这么僵持着。而另一边,越国又一城被攻。慌张的士兵丢掉了武器,震惊、惊慌失措,这份迟来的危机感给每个人重重一击,让人清醒又无力。
  战声惊醒了朝堂渐渐年老的国主,重华一双不甚清明的眼睛瞧着下面垂头站着的他的臣子。朝中多文臣,即使有些冠着武将名头的,也都没有真枪实战过,不过是纸上谈兵。
  国主的眉头皱成川字,紫袍的宰相静立沉默,大皇子眼底一道阴影。气氛格外凝重,就在这凝重的气氛中,一位体格还算强健的武将行头的年轻臣子出了列,战战兢兢地请缨。豪言壮语也弱势了许多,重华又看一眼这些只会垂头不吭声的大臣们,叹口气,挥手便准了。将离开尊座之时,一直无甚表示的重漓忽然站出来,请求一同出征以作经验之用。重华想了不过抬脚的时间,也准了。
  离开大殿时,燕沉与重漓互相行了个礼,燕沉眉头微蜷,流露出一分不解,重漓仍是那看不懂的神情。
  攻城来势汹汹,谁也料想不到前一刻还挥舞羊鞭牧羊、背着弓箭狩猎的部落,这一刻便携银光闪烁的武器杀了过来。同位于边境,清城终于也燃起战火。与栾城相距不过三十里,中间几座高山小镇相隔。
  两座城池先后被攻,越国人民后知后觉地严肃起来。在战事久持的情形下,一只箭穿过众人,直直穿透了叶焕的铠甲。
  大将重伤,挥舞刀剑的士兵乱了脚步,重槐急急指挥众人作撤退。
  又是那野兽面具,戎装女子骑着高头大马,身形即使稍显瘦弱,却比一般男子更多几分英姿飒爽。马上的她姿态从容,手握的弓还在微微地震动。
  军帐中,叶焕昏迷不醒,重槐看着匆忙进出的军医,眉头紧皱。此时有士兵来报,有人拿着军令来见。重槐一人迎了出去,来人却教他吃了一惊。重漓。
  重漓没正瞧他一眼,直接进了军帐,看到没什么生气地躺着的将军,回头对跟进来的重槐道:“回宫去。”啊?这一句教人摸不着头脑,重槐不由问道:“为何?”重漓冷笑一声:“陛下准你出来休养,可没准你到战场上多事。”重槐辩解:“可叶将军现在这种情况,我……”重漓打断他:“我留在这。”重槐不语。
  三人守着一室寂静。隔了许久,重槐终于低声道:“二哥,我要留下。”重漓看他一眼,他下定了决心的模样:“叶将军是我的老师,虽然我对尊位没有兴趣,越国百姓仍然是我的子民,我需要保护他们。二哥,你说过的,一定要保护好重要的东西。”
  是的,一定要保护好重要的东西。
  如果当初我们保护好了,重槐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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