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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的第一个人是一个有恋童癖的嫖客,因为无法继续忍受他的羞辱,没有等到献上毒茶,我直接用刀子捅破了他的心窝。一腔红血泼了我一头一脸,热乎乎的。”
“不……”
“师傅奖励我的血性,赏了我一只雪貂,我爱不释手。一年后雪貂怀孕,师傅秋后算账,追究我的擅自作主不尊师令,让我亲手杀了那貂,碎尸万段,煮熬成汤,否则就断我双手,逐出‘百花杀’。”
“你……”
“一年间我树敌已经无数,别说成为残废,离了师门就是一个死。为了活,我按照师傅的话,做了雪貂羹。师傅赞我手艺极佳,赐我饮汤,我千恩万谢地喝了,自始至终没有一滴泪。那年,我六岁。”
雁落玄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掐着她的手早已松了,只是象征性还放在她颈上。
霏霏却只是笑容可掬地耸了耸肩,“你看,这样的我,大抵是不怎么像一个人,更不像一个女人。这样的我,也大抵不配和你的阿瑾共用一张脸。”
“我杀过老人,孩子,男人,女人,大官,富豪,皇族。下人的命,在我眼里确实不值几个钱,你要知道这种任务我没有接过,在你这里过把瘾罢了。”
她很是无所谓地说完这句话,手指暧昧地勾上了他的腰带,朝着自己一扯。
雁落玄失神之下,一个不察就被带了过去,霏霏勾低他的颈,踮起脚尖,轻轻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如同一只勾人堕落的妖魔。
“我不配这张脸,可是雁落玄你又配得上吗?你凯旋之后戍守边防,十年方归,国主说她是郁郁而终。可你的阿瑾那么烈性,郁郁而终是不是太窝囊了一些?”
霏霏觉得自己的嘴似乎不再受自己控制,她原以为在上官昭璃身边那么久,已经可以忘记过去。此刻第一次向外人提起,她才悲哀地发现,那些黑暗的记忆已经成为她这个人的一部分,永远摆脱不掉。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着自己的心声走——她有多痛,他便一起痛吧。
于是,她更加妖异地笑,攀附着他半真半假地问,“我告诉你她怎么死的,你听不听?”
雁落玄身体一僵,突然暴吼道,“你闭嘴!”
霏霏置若罔闻,笑嘻嘻道,“她在和别人的洞房花烛夜,亲手把剪刀刺进了自己的眉心。”
“她死前说,‘你不让我等你,黄泉碧落,我却偏偏……’”雁落玄浑身颤栗,突然狠狠一掌打在霏霏腰间。她毫无防备,砰地撞上身后的石桌,浅粉双唇紧紧抿着,中间却还是晕染出潋滟血色来。
霏霏却像感觉不到疼,只是恶毒地笑着,将三个字一字不落送进他的耳中。
“……要、等、你。”
雁落玄黑如子夜清如幽泉的眸子已经赤红一片,谪落天仙恍如癫狂疯魔,他天性自律,偏偏君子,能做出之前一番举动已是气到了极点。此刻见了那血光反倒冷静些许,他按着心口深深呼吸,良久才从那撕心裂肺的疼中挣脱。
他直起身体,冷声道,“这里……不欢迎霏姑娘了,请你离开。”
霏霏满不在乎地用手背一擦嘴角,弄得整个唇儿都猩红一片,“左相大人可是答应了替我治病,如今病人没有好,大夫就要毁诺赶人了吗?”
“我不会食言。”雁落玄至少表面已经恢复正常,他冷笑着将袖中一物砸在她身上,“但是治完之后,你就滚。”
说完,拂袖就走。
霏霏颤着手把那东西捡起来,方形,冰冷,是块玉佩。她摸到那东西的表面,凹凸不平,是一个字。她怔了怔,匆忙藏入衣襟。
把衣衫拉扯整齐,她忍不住又咳出一朵血花,想着和雁落玄重逢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缓缓露出一个苦笑。
若这次真的刺激得够狠,他或许就能够摆脱这张脸带给他的影响,也许就能够将她恨到骨子里,也许就能够不再卷进她的事情之中……
霏霏攥紧了手心的血迹,只要他能安安稳稳地做他的左相,也不枉她煞费苦心,演这么真真假假一出戏了……
031 撕衣见情人
这一次争执之后,两人之间连客气都不复存在。雁落玄温润谦和,他的涵养决定了他并不会像上官昭璃和宫南傲一样,每次见面都明嘲暗讽剑拔弩张。
他的骄傲不如他们外露,却比他们更坚持固执。
于是,除非必要,两人再也无话。
治疗按步就班地进行,明日是最后一天。
自从雁落玄冷淡地告诉她这个消息,霏霏就开始忐忑不安。她依旧冷冰冰地坐着,却忍不住用手在眼上摸了一次又一次。
隔着白绫,那细微的凸起在手指触碰时轻微地颤动,于是她的心也不由颤动。期待惊喜紧张害怕,多种情绪纷乱交织,变成难以形容的感觉。
霏霏一个人坐在廊上,只觉得鸟鸣难听,琴声乏味,花香刺鼻,她心烦意乱,却又矛盾地有为这样的心烦意乱而感到高兴。
“不就是一双招子,值得小菲儿这样欢喜?”肩上多了一双手,一个人毫无预兆地把自己的脸贴上她的脸,轻佻地蹭了蹭。白绫隔在中间,弄得两人脸上都一片滑腻清凉。
宫南傲最近越来越神出鬼没,似乎真的很忙,他像是为了节约时间,所以每次一出现就开始动手动脚,有时候话都来不及说,强硬地摸两把就走了。
霏霏最希望他一去不回,可这人就是这么阴魂不散。
她唇角一弯,指间刷地射出一柄小刀,刀风俏丽又嗜血,宫南傲大笑起来,从容退开。
霏霏全神戒备,他以前从来不避她的杀招,每次必然强势地接下,然后反击并语出羞辱。而且他今日的笑,太阴骘,让人心惊。
正想着,头皮突然一炸。霏霏疼得眉尖一跳,头发根根紧绷,痛得像是要被连根拔起一样。为了减轻头发的压力,她只好被动地向那个方向跌跌撞撞靠过去。
宫南傲确实不会随便退避,他退开时用手勾住了她的发尾,女人的头发永远是一项对付她们的利器。
他收紧手中的发丝,一圈圈缓缓地绕在手腕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痛苦内敛的脸,声调低沉狠戾,“本王的小菲儿果真诱人,当真连痛苦起来都能倾国倾城。”
“宫南傲,你有病自己去找雁落玄折腾。”霏霏不想破坏自己难得的好心情,她宁愿独自在那种复杂的情感里辗转体味,也不愿跟他耗着。
宫南傲轻嗤一声,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散发出淡淡的危险,“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本王,嗯?”
他等待着她的答案,妖魅的眼睛波光潋滟,冷戾中似有似无漾出一丝期待。
霏霏却没有回答。
好不容易他暂时放松,她得了喘息的机会,立刻往后一捋将头发攥成一把,指尖赫然又拈着一把雪亮的小刀。
下一刻,刀锋雪光一闪,迅如闪电,毫不犹豫往下就割。
宫南傲顿时大惊,他原以为抓着她的头发就是握着她的软肋,谁知这女人竟然决绝到说断发就断发,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都不管。
他离得远了些,霏霏的刀太好,动作又太迅捷,等他架住她的手,一大片海藻似的墨发已经洋洋洒洒地落地。
霏霏胳膊被他卡着,拼命挣扎,他干脆将她的双手都扭到后面,抽了她的腰带紧紧地绑住。
一番折腾,宫南傲被断发落得半身都是。他不怒反笑,魔魅的瞳孔眯成一条狭长森冷的线,“你越来越懂得如何激怒本王,小菲儿,是不是本王最近太宠你了?”
“放开。”霏霏言简意赅,手臂上的腰带捆得太紧,几乎勒进肉里去。血流不通手臂顿时一阵麻木,她却来不及顾手,裙子没了腰带,已经摇摇欲坠。
宫南傲正要说什么,眼睛瞥到她腰间微微下坠的外裙,眼神突然一凝,随即慢慢地笑了。
额前血蝶冶艳如生,他笑得颠倒众生又杀气盎然。仿佛俊美逼人的罗刹,那阴狠的眼神笼罩着她,几乎能用眼睛把她碾碎。
霏霏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腰上,心里顿时一急,反扭在身后的手挣着去提群子,腰带绷到最紧,她还是拉不起多少。
趁着她眼睛不便,宫南傲借着雁落玄的名义给她准备了一批颜色衣衫,告诉她是黑裙,却日日欣赏她难得的不同风情。
此刻,那嫣红外裙半落不落,和内裙参差之间,露出一方玉佩来。她的屋子每日都有人搜查,可见她是将什么东西塞到内裙和外群的中间,再用腰带束缚隐藏。
宫南傲死死盯着那玉,上面那个龙飞凤舞的璃字虽然只露出一小半,却几乎戳伤他的眼睛,碍眼至极。
她从内命妇监转移到左相府时,身边明明没有任何东西,此刻上官昭璃刚刚进京一天,她竟然就拿到了他的信物。
宫南傲不觉得雁落玄会替她做事,他有过誓言,不敢违背忤逆他。
他眼底的杀气一层层涌上来,化作诡谲的紫黑色。那么就是说,上官昭璃早就知道她在他手上,早就知道他不会杀她,早就知道他的计划,所以才毫不担心,故意迷惑他的视线,并且出入左相府如入无人之境,玩弄他于股掌之上?
这就好像一个耳光,骤然打在他的脸上。
霏霏觉得宫南傲身上越来越冷,他就像是刚从鬼域里爬出来,阴霾森冷,蓄势爆发。
她一咬牙,他对着她的正面,应该看不到她的身后。第三柄小刀滑出掌心,抵在腰带上。这个角度不太好用力,她只能躲着宫南傲一点一点割。
宫南傲长而翘的眼睫眨了眨,突然动了。
他拖住她参差不齐的头发,狠狠将人按到地上,“啪嗒”一声,霏霏偷袭掷出的刀被他眼睛眨都不眨地踢落。
然后,带着令人惊艳心醉的微笑,他的手指温柔地在她脸上一勾,随即抓住她的领口!
“刺啦!”
布帛撕裂之声接连响起,他动作暴虐又疯狂,“既然衣服不是用来穿,本王何必让你穿衣服,脱了不是很好!”
这里是亭子!随时下人来往的地方!他怎么可以……
霏霏手被捆着,腿被他的腿卡着,腰被他另一只手按住,她觉得前所未有地无力而害怕,终于像普通女子一样,再管不了别的,声音几乎割裂人的耳膜,“宫南傲,你放手!你放开我!”
宫南傲冷笑,玉佩“啪”一声碎在她脸颊一侧,在持续不断的撕裂声中,他的声音依旧从容不迫,更显得冷漠无情,“本王本来是来告诉你你姘头来了,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本王也该圆一圆你的夙愿,送你去见他。”
他残忍地笑,“小别胜新婚,赤诚相见,最好不过。”
“你住手!”霏霏觉得衣服到处都有风灌进来,几乎只有些许碎片沾在重要部位。
最后一声“刺啦”,完美的女体终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032 好腿配好腰
宫南傲纵然正在盛怒之中,乍然看见这样的美丽风景,眼中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惊叹,眸色渐渐加深。
趁着他手一松,霏霏急忙护住了身上最后一件嫩黄色的兜儿,她低下头,虽然头发断了一些,包裹住她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
宫南傲还在回味刚刚那一眼。
他知道她长眉锋锐,凤眼妩媚,粉唇清甜,一张脸已经难得地揉合了成熟与青涩,犀利与温婉,美得极具诱惑。
却不曾想,她的身体魅力更甚。
雪的色,玉的骨,月的光,云的软,撷取天地间最美好的一切,凝聚这世间最完美的身体。
一方面她精于武道,看身法应该还干过杀人的活,浑身骨骼却匀称纤巧,身上肌肤更如新生儿一般。别说剑伤刀疤,连胎记都没有。
另一方面,她在宫中七年,金枝玉叶娇生惯养,却又没有彻底软成没枝茎的柔弱花朵。他的目光穿透碍事的青丝,从她天鹅似的颈开始,两把刷子一般刷向她蜷缩的可爱脚趾,爱极了她身上每一条弧线,每一道起伏。尤其是她那双修长的腿,其中暗含的柔韧内劲,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这样的身体完全是上天之作,美到让人不敢亵渎,更不忍伤害。
然而,宫南傲显然不属于这些人。这种极端的纯净落在他的眼底,只是一幅任君采摘,更显得予取予求的样子罢了。
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掐住了她的脚踝,打着旋儿慢慢向她双腿之间摸去。
“你有一双很好的腿。好腿配好腰,本王的腰不错,小菲儿要不要绞一绞试试?”他痴迷于手上的触感,黑眸欲影幢幢,说出来的话已经露骨暧昧至极。
霏霏没有回答,只是更紧地闭合双腿。她知道此刻已经不能再做出任何忤逆的行为刺激到他,放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抓紧了一块碎玉。他要是敢,她给他也无妨,但她绝对会在自尽前杀了他。
好在宫南傲没有继续强迫她,他是绝对理智无情的人,正事当前,再美丽的女人也只是一堆骷髅。
只是……这把骷髅实在太勾人了一些,宫南傲又不舍地在她紧致的肌肤上捏了捏,这才满意又遗憾地收回了手。
“拿来。”他转过头,漫不经心地吩咐一句。
宫女平淡的声音响起,明显已经司空见惯毫无动容。
“嗒”一声,装着衣裙的托盘被放在她身边。
霏霏身体本就僵硬的身体几乎蜷成一块石头,抱着双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