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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盲妃-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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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灏冷冷看着他消失在烟气之中,手指轻弹,整个宫殿顿时破絮一般被从中撕裂,向周围倒下,引起声声大吼惊叫。他再袍袖一拂,轻飘飘腾起的烟气立即沉沉落下,乖乖贴回地面,露出空中百里玦摇摇欲坠的身影。
还是勉强了,南灏动真格的攻击,他没躲过。
“散开!散开!”男子高亢的命令声压制住了所有混乱,只见一人打马奔走,飞快收束军队,团团围住南灏。上官灼浩不曾看南灏一眼,只勉力盯着空中那抹青色,眼尖的发现肩膀的位置渗出一团鲜红,顿时急得红了眼,“百里,你这么毁孤的书房,死了也活该,孤的奏章抢出来了没?”
百里玦远远看他一眼,心里直骂傻徒弟,白眼狼,他就知道他惦记奏章不惦记他,所以躲闪之间也帮他带了出来。扔还给他,又见他围住南灏,想让他赶紧带人滚蛋,又无力开口,只能强撑着给他上了层仙障。
上官灼浩见他真的扔下一摞奏章,气的连马鞭都握不住了,好你个百里玦,这关头竟然就听他话了!一低头,瞪着南灏喝道,“放箭!”
涅槃军齐应一声,羽箭嗖嗖嗖地射了过去。百里玦亦同时提力,一掌从上击下,直劈南灏头顶。
南灏眯起妖魅幽冷的眸子,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眼见万箭齐发,将那玄色身影狠狠射了无数个对穿,上官灼浩却神色一凛,大喝一声“盾阵!”,自己矫健地往前奔去。
涅槃军是上官灼浩亲自练出来的铁血私军,连百里玦都不曾插手过,对他的命令从来不问原因,坚决执行。巨大的盾阵眨眼之间形成,只听一阵咄咄咄的闷响,自己的盾牌之上,竟然插满了自己人的箭!
残影!那个黑衣人的速度竟然快到留下了残影,若不是太子敏锐,他们竟然就要死在自己箭下!
而那边上官灼浩已经扑出,同一时刻,百里玦小鸡仔一般被南灏抓着坠地。
“乖徒,来拜见你师祖!”百里玦急急制止了上官灼浩的偷袭,开玩笑,南灏这种记仇的性格,若真的对他动了手,上官灼浩就死定了!
上官灼浩只得变招,一拳击打在空处,地面轰然陷落,露出一个大坑。
南灏也不曾多看一眼上官灼浩,他只是提着自己的儿子,封了神力扔在地上,然后落在他面前,缓缓露出一个笑。只因他这辈子,习惯了魅笑、冷笑、讥笑,从来没有这么柔和地笑过。妖孽五官作出这么一个笑,实在是很惊悚。
他一定还不认识他,他原谅他的不敬。打了这么一场,至少让他的紧张和陌生感去了不少。
“阿玦,你没见过我,我……我是你父君。”他迟疑着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微微用力握住,血脉的力量在这一刻激发,看不见的热蓅从掌心与他肩膀接触的地方涌入,南灏浑身一颤,满怀期待地等着儿子投怀叫爹。
百里玦真的喊爹了,青年清亮的声音喊出一声“父君”,动听至极。
南灏只觉浑身的血都沸腾了,胸腔中的心脏疯狂跳动,一句应答还来不及出口,面前的青年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他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笑。属于瑾萱那种讥诮的,倔强的,报复的笑。
他心头瞬间一凉,不,阿玦,别出口。
“父君,您身体不好,何必过来?”百里玦的视线直接穿过了南灏,落在不远处。
南灏眼里的光亮终于全部熄灭,他无法继续自欺欺人。没错,他的儿子在恨他,就像她一样,他把他们爱入骨血,他们对他恨之入骨。
他松开他,站起身,看向那个宿命中的敌人,她拿命去换的人。
上官昭璃坐在龙撵内,看得出来,他的身体真的已经坏到不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靠在软垫上,连坐都困难。和百里玦如出一辙的青衣空荡荡的,清逸潇洒更胜从前。那双眼睛却越发暗沉沉的,像是两汪寒潭,从二十三年前被她的血染红,它们就永远沉寂在萧瑟深秋。
千年时光在他们对视的这一眼中粉碎成沙,往事流水般闪过。
南灏冷笑,却不言语。眉心戾色浓重。
“南灏,我把她也带来了,你需要什么,现在就取。”上官昭璃自然知道百里玦是想气南灏,他警告地睇了他一眼,先开了口,和雁落玄一般的开门见山。
南灏嘴角一翘,见到他他所有的恶意都无法控制地往外逸散,“青漓,你可要活得久一点。若救不回她,你就永远做个罪人吧。”
我从始至终都是个罪人,因为她以命换命,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上官昭璃一笑而过。
他们都变了,只有他,还是那么偏执。
南灏意识到这一点,心中微微羞恼。他掩饰性地偏过头去,摄走水晶棺和百里玦,冷淡道,“我会把她带回来,这枚水炎珀给你,关键时刻,可以把你的灵魂禁锢在肉身之中一百年。你……看着办吧。”
黑影渐渐透明,消散在空中。周围涅槃军的战士失去骨头一般倒了一地。
上官昭璃剧烈地咳嗽起来,青袖掩住下唇,敛下一滩血红。他招招手,上官灼浩立刻走到他身前半跪下来,“陛下,你……”
他的手落在他的肩上,上官灼浩浑身一震,这位最伟大之皇从来没有对他有过这么亲昵的动作。上官昭璃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浩儿,你做的很好。他们没事,醒来自会忘记一切。阿玦亦很好,但他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上官灼浩梭然抬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迎上上官昭璃意味深长的目光,他浑身一激灵,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激烈,窘迫地低下头去,“他……他是我师父,是……帝师,我……不能。”
看着越来越沉稳的上官灼浩几乎慌不择言,上官昭璃了然地笑了起来,他清瘦的手指安抚地拍了拍他,“做个好帝王,有缘自会相见。”
“浩儿,准备一下吧,朕一月后,正式传位给你。”霏霏不在了,阿玦回去了,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了,为了活得长久一些,他不如搬去雁落玄的药谷之中。再过几十年,吞下那颗水炎珀,做一个睁开眼就能再见到她的梦。
我受到的惩罚已经够多了。
阿瑾,求你回来。
上官灼浩怔怔地看着帝撵载着那个人的背影渐渐远去,似也消逝在风中。他梦寐以求了二十三年的东西终于快要得到了,上官昭璃明显打算离开皇宫,阴沉的瑾宫将不复存在,百里玦也不会再回来。这里,马上就是他和母后的天下了,但他……为什么,这么难过……








176 番外完归途

风将繁华簇簇吹落
你我被分隔
乱世深壑
归途流离
历遍命途凉薄
亦甘愿
与你岁月蹉跎 
待枝叶如伞盖
将掌纹用心摩挲
细数别后风波
——《化鹤归》
“醒了?”
面前的中年男子一席黑衣,头发衣饰打理得一丝不苟,眉眼深邃,风骨清俊,额间两块丑陋的伤疤……那是,父君?
上官昭璃,或者说青漓,摇了摇昏沉的头。他好像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有风花雪月,刀锋血火,一派绝望的黑沉,却让他甘之如饴地沉溺。
真是奇怪,他的头还是很疼。
“父君……”
曾经的少将,如今因折角受伤而赋闲的神君眯起眼看着过去最让自己自豪的儿子。看来真是醒了。他一语未发,冷冷一拳揍在青漓的脸上。
青漓才坐起来,整个人就被打得嘭地载回床上,白玉般的脸上立刻青了一大片,唇角也破了一块。他怔了怔,随即一跃而起,毫不犹豫地反击,“父君你疯了!”
他们这一支是貔貅一族的奇葩,英勇善战,好斗成性,即使是亲族父子之间也是实力说话,随时都可能打起来。
出拳的一刻青漓便觉得不对,他的拳头什么时候这么软弱无力了?少将轻易避过了他的攻击,回身又是一拳,正中青漓的鼻梁。挺翘的鼻梁咔嚓一声,青漓脸部剧痛,知道自己怕是鼻梁塌了,某种液休沿着皮肤淌下来。他舔了一下,好战的因子瞬间被血液激得沸腾。
眼看父子就要战在一起,少夫人急急忙忙地从门外扑了进来,“孩子好不容易才回来,你怎么能这么打他,速速住手!”
少将面色阴沉,“哼,你生的好儿子,把我族的脸都丢干净了!还不如不回来。”然而,话虽如此,还是没有再打下去。他冷冷看了青漓一眼,负手而去,“派人看好他。”
“娘!”青漓震惊地看着母亲,她的容颜怎么苍老了这么多?还记得当年比翼鸟族的宴会上,她还是名清雅柔美的贵妇……等等,比翼鸟族的宴会?
他什么时候去过比翼鸟族,他为什么会对比翼鸟族的宴会有印象?青漓只觉头痛欲裂,啊的一声,狠狠把头撞在床头。
少夫人心疼地抱住他,“漓儿,别想了。你在战场上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救回来,万幸没有陨灭,你爹是怪你堂堂战神却大意受伤,他打你,但比谁都关心你。你不要怪他,好好养伤。”
他在战场上受了伤,是司战之神?
啊……他想起来了,他第一次立功,天帝赏他宅邸,他没有要,累加军功,最后换了战神一职,为了光耀本族。
可他似乎又不是与父母同住,他难道是住在军营的吗,他真的没有宅邸?好像……谁在等他?
少夫人见他目色越发迷茫深沉,想起天帝关于赌约的吩咐,连忙将他扶着躺好,又唤人去端药,打断了他的思维,“好孩子,好好睡一觉吧。想不起来的事先不要急,慢慢来。你是中了梦妖的幻境才会记忆混乱,养好了伤,你还要去和天帝述职。”
青漓只觉疲累不堪,勉力又想了一阵,最后不得不沉入梦乡。同样是个让人疑惑又疲倦的梦,梦中有个鲜红的影子,飘飘荡荡地在远处若隐若现,一双眼冰冷而哀伤,是谁?
一睡便是十多天,青漓再睁开的眼的时候,总算觉得整个人精神了许多。他记起父君最后的话,小心地避开了父母和仆从,偷偷溜出了战将宫。他到底睡了多久,总觉得心里空了一块,是因为睡得太久,与世隔绝的缘故吗?
两个宫女提着竹勾正在点凤池中打理睡莲,一边忙碌一边说着什么,青漓觉得那莲花瞧着熟悉,便隐身凑近了瞧,恰好听到她们的对话。
一听便惊得险些破功,太子南灏逼宫囚父,动用上古禁术,已被判入红尘畜生道,受百世轮回之苦,不日就将下凡赴劫?
他还有了个儿子,被封为太孙,不久前由于人间出了个入魔的暴君,受命前往人间平乱了?月老还说那暴君和太孙殿下有三生孽缘线?
南灏南灏……他好像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为何却发自内心厌恶他?青漓更加疑惑,最后将一切归结于太子轻浮之名。好家伙,果然是个浪荡神君,竟然已经有了儿子。
青漓说不出自己是羡是妒,摇摇头,看了那莲花几眼,又没了亲近之感,便转身继续走。
又听说极东近日办红事,有位上神要嫁人。唔,极东那荒芜的地方如今竟然也有上神坐镇了吗?青漓再次感叹自己睡得太久,一时兴起,往极东而去。
绚烂的七色玄光自极东的雪锋之间徜徉而过,青漓满心好奇,一会用手去捉玄光,一会又摸摸冰凉的雪。那银白的颜色,看得他莫名不适,整个人因为心间沉重的情绪,几乎驾不动云,只得招来坐骑。
罢了,干脆不去什么劳什子婚宴了,他玩得差不多便回罢。
翼兽是种和主人心灵想通的飞鸟,可他这翼兽竟然不听使唤了,只闷着头朝举办婚宴的主峰飞。青漓郁闷地敲敲翼兽的头,本将伤了脑袋,你也伤了脑袋?
翼兽最终落在主峰金顶。
青漓从翼兽上一跃而下,茫然四顾,只见无穷无尽的雪。雪上铺了无数鲜红莲瓣。
不,快离开这里。这漫天漫地的银白和血红,快要让他喘不过气了。但双脚就是不听使唤,僵在那一动不动。
“你便是我的新郎?”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幽幽响起。
青漓浑身一僵,怔怔地转过头,只见一个姑娘亭亭玉立,她肌肤胜雪,纤细窈窕的身体裹在精致的喜服之中,银白的长发在地上蜿蜒散开,只插了一根粗糙的红宝石簪子。但那宝石石质纯粹,璀璨耀眼,熠熠生辉,把她的皮肤长发都衬得如同最水润的玉。
无色的发肤,却生出最浓丽的眉眼,红唇丰软,眼角挑得妖娆动人,晕染开重重叠叠胭脂色。那眼神却又是淡的冷的,漠然落在他的身上,“罢了,看起来似是个傻子,这婚我悔了。”
不!青漓下意识抓住了她的头发,簪子本就插得很松,一动就滑落下来,流光般的银发呼啦啦散开,扑了青漓满眼。
一瞬间往事排山倒海而来。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坚毅,瞳孔边缘隐隐显出厉烈的钢蓝色。他把那姑娘用力拽过来,压在雪地上,额头抵着额头,唇贴着唇,呼吸绞着呼吸。
“瑾萱上神,在下青漓,仰慕上神已久,特来迎娶,奉迎于家宅。以后与卿共度春晓,携手终老,共衾同袍,万请不弃下嫁,载明鸳谱,以全心意。执子之手,生死契阔,千山万水,永不相离。你还记得吗,你应了的,如何能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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