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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的宠妃生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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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声媚语地唤道:“乖乖~你就应了我吧,嗯?” 
  李治被逗笑了,然后脸一正,就借故拿乔:“我也不用你做这那的,只消你说说,本宫的弓箭之术如何啊?”哼哼,让你再说他射不准…… 
  其实他再如何清瘦,又怎么会被孙茗给压倒,无非是顺着她的心,逗着她玩罢了。 
  孙茗:“……” 
  …… 
  第二天,孙茗欢欢喜喜地叫人晒书、晒衣,支着架子摆在庭院里,绫罗绸缎挂得是光彩夺目。 
  因与城阳和新兴说定,晚上约在长安城内酒肆,就吩咐了花枝去将巧果、花瓜备上,一并带了去。 
  这巧果名笑靥儿,是花样的点心,团常做捺香、方胜。巧果做法也简单,把白糖放入锅里融成糖浆,再入面粉、芝麻,拌匀后摊在案上擀薄,晾凉后切成方块,再入油炸成黄金。像她们这般人家,都将巧果做得花样多、又好看。 
  另外瓜果也是如此,弄得千变万化,将瓜果雕刻成奇异花鸟,或瓜皮表面浮雕图案,时人都称为花瓜。 
  像寻常节日,哪怕是过节,也多是男子出来走动,但唯有七夕,是女儿家的节日,有单身女子的,身着盛装,大大方方地出门,与姐妹一道游乐玩耍。 
  热热闹闹备了一个下午,孙茗就起身去浴室沐浴,换身嫣红色的高腰襦裙,腰线是杏色,再用嫣红的系带系在胸线的上方。下裙是金线绣的牡丹花的绣纹,曳地长裙在行动间飘逸如牡丹盛开的况景,再搭以一条清透薄纱的杏黄色披帛。 
  今日叫花蕊特意上了个艳色的妆容来,透得是面上白皙且无暇,朱唇深浅假樱桃。又梳了个双刀半翻髻,只髻前不用一般孔雀翎来装饰,用了深粉色紫薇花,形容常常的一条,簪在发髻上,又拿珍珠嵌这红色玉石簪子妆点。 
  一番打扮下来,显见是妩媚飘举,行色妖娆。尤其近半年来,孙茗许是仍在身长发育阶段,身型是越发高挑了,在她这方小院里,也算是傲视群雌的,不过是比着李治矮了半个头而已。那身姿如秋水拂动,面靥如桃花盛开…… 
  李治匆匆回府,见孙茗站在廊下翘望,一张芙蓉面色,眼波春水微漾,顿时心猿意马起来。踱步上前,将人揽入怀里:“阿吟生得这样美,轻而易举地勾走了本宫魂魄,这可怎生是好?” 
  孙茗拿眼一横,顾盼流转间,道:“九郎又胡说。可别忘了,今日应了我,与我一道去玩的。” 
  “你当我做什么这么早回来,”一边摇头笑着,一边搂着人往屋子里走去:“昨日一时不慎,着了你的道,累得我今天早早回府,还把折子带回来,你说说,该如何补偿我才好?” 
  李治身肩重任,就更加矜矜业业,今天还把奏疏带回,明显夜里还要加班。孙茗也是有点心疼的,遂道:“那你晚上别回书房了,直接在我这边批阅奏章,我为你研磨整理?” 
  将怀中的人紧了紧,李治才一脸轻松惬意:“阿吟就是这般贴心。对了,我让人给备下的喜蛛,就放在屋子里,佛晓记得叫丫头看一看。” 
  喜蛛应巧,也是七夕的一个风俗。在七月七,捉蜘蛛于小盒中,至晓开,视蜘蛛网稀密看得巧多寡。 
  这种小事,孙茗原也没料到他会惦记,听他这样说,心里不由得一阵熨帖:“也亏了九郎想着。” 
  说话间,就进了屋子,孙茗亲自倒了茶水,端到他唇边。 

☆、第35章 叁拾伍 

  刚过了申时,虽是作昼夜交替之际,天却仍是红通通的,并没有深暗下来。 
  孙茗拉着李治简单吃了些茶点。也因为要去酒肆,除了美酒必定还有佳肴,现在用得太饱却是不好。 
  其实李治往常哪来的那么多时间陪她?尤其现在政务都由他经手,每日连回太子府都是踩着饭点来的,为的也不过是陪她好好用一顿晚膳罢了。昨天既然答应了,他也唯有尽快处理完手头的事务,又带着奏折回府,心里是想着,等夜里得了空再行批阅了。 
  这番行事,唤作以前,他可没这么干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人面前,总是事事顺着她,半点都端不起来了…… 
  这时,孙茗从一包小食里,捻了颗果脯塞进仍兀自想着心事,还在茫然中的李治的口中,把他引得回神,“噗~”一笑,笑靥自带风情。 
  “九郎这是在想什么?”孙茗睨着他,笑问。 
  两人同坐牛车里,牛车却也不颠,孙茗一上车,就在几个匣子里东翻翻西瞧瞧的,也没留意到正在发怔的李治。等她一回神,李治早已神游天外了,这才有这个作弄的心思。 
  李治见她看着他调笑,也不恼,只将人一捞,就抱着搂着,轻轻拍了下她的翘臀:“我是在想,再没有人比阿吟更大胆了。” 
  说着,唇就凑近她,把刚才喂到他口中的果脯渡到她的殷桃檀口中。 
  孙茗不防他有此一着,口中刚给塞了果脯,细细密密的吻就落了下来,舌头也伸进去与她的舌痴缠起来。她一口气升不上,咽不下,急的气息微喘。 
  这时,李治忽然放开了她,拿拇指擦了擦她唇边,一脸的嫌弃:“竟吃了你这许多唇脂。做什么涂抹这么多平常也没见你抹这个。” 
  横了他一眼,取了铜制小镜照了照,见唇边都没有花了,这才放下心,抬头与他道:“时下娘子都爱这个,抹个胭脂,涂个唇的,九郎你不懂啦……” 
  李治嗤笑起来:“女为悦己者容,你不是该打扮了给我瞧么?怎么只有每回出府才将自己弄得这样妥帖?” 
  孙茗却不急着反驳,把小铜镜一收,自发地靠向他,拿手指擦了擦他唇边不小心沾上的些许口脂,媚声哄他:“在九郎面前何须这般盛装打扮……九郎不是最爱人家不着寸缕?” 
  她话说得极轻,李治却听得一清二楚,脸蓦地一红,一边觉得她胆子实在是大,一边又有些羞涩地说不出口的欢喜…… 
  低头看向她柔媚的脸颊,又把人揉进怀里,捏啊揉的,口中却道:“你就是这般口没遮拦,可不许在外面这样胡说。” 
  这话引得孙茗翻了个白眼。 
  其实孙茗早就发现李治内心对奔放的向往,同时又羞于此道,所以,她回回这般调戏,都巧胜而归。 
  不多时,牛车止了步,王福来侯在车厢外边禀报:“殿下,娘娘,到了。” 
  李治下了牛车,就扭身抱着孙茗下来。 
  牛车停的是个市口之处,因节日的关系,即使远离城中最热闹的街区,也依然看得清人口攒动中,满城遥挂杆子上的红色灯笼,灯火辉煌便如这般,照的天都是亮的。老远就听到摊贩吆喝声,娘子的细语声,还是远远的乐女歌喉的声音。 
  李治携着孙茗走去,王福来与太子府的二十来个侍卫紧跟着,转眼间,就淹没人群里。 
  有侍卫挡着,所以孙茗并没有被人挤到,也有空与李治说:“城阳和新兴约了我去酒肆,九郎同去吧?” 
  虽是询问,但既然把他喊了来,却没有道理撇下他自己去的道理,所以这么一问,李治看着她就有点似笑非笑:“原来竟是与城阳她们相约了,却是故意把我骗来?” 
  孙茗也不怕他生气,摇着他手臂就撒娇:“今日不是七夕嘛,光与她们过有什么乐趣。难得的节日,有你陪着我,待会儿乘空溜走不就好了。九郎大人不记小人过啦~” 
  两人边走边说,虽然知道她这话未必十分真心,但李治还是被她哄得眉开眼笑的:“还算你有点良心。但酒肆怎么是你们娘子该来的地方?” 
  孙茗知道他也是出于担心才说的话,也没很放在心上,只安抚道:“我与她们也不过来过一回,穿的还是男装胡服。安心吧,都带着侍卫呢。” 
  到了喧闹的城中一隅,是座相当气派的红木建筑,两层楼高的酒肆,楼上还架着一个露台,光站地下就看到上边莺莺燕燕的歌声,有乐姬拿着琵琶坐在一边弹奏,有胡姬站里边翩翩起舞。 
  “阿吟,都等你半天了,快些上来~”楼上高髻的娘子探出头来,招呼孙茗。 
  孙茗抬头一看,说道:“是辛家娘子。”她是中书侍郎兼太子左庶子的辛茂将的女儿,因没见过李治,也不敢贸然开口,只唤了孙茗。 
  孙茗拉着李治入了酒肆,朝门边的楼梯上去,王福来也跟在后面上去了,留下一众侍卫侯在梯口。 
  两人一入内,就发现酒肆都被两位公主给包下了。二楼都是些皇族贵胄,还有长安城内稍有名望的文人雅士,有胡姬揍乐,大多是几人间凑着一张案几喝吃酒,也有清高一些的,在边上靠近窗台,一边喝酒一边书画。 
  虽然热闹,但并无糜沸之像。且整栋都被公主包下,所以也并不混乱。 
  郎君们都在大堂,娘子们却是另一处玩耍。往一边去,是用竹帘遮着,又靠着露台,露台也拿屏风挡着一些,但终究没有能够完全遮掩内里的情景。李治看了眼,皱了皱眉,却没说话。 
  新兴是最先看到李治的人,她并没有料到孙茗会将太子殿下一并带来,悄悄拉了拉城阳的衣袖。城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见李治携着孙茗揭了竹帘入内,忙与新兴一道起身相迎,还没等她们俩人喊他,他先摆摆说,令她们噤声。 
  孙茗知道他这是不想叫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就先往前一步,拉着城阳和新兴的手笑道:“九郎今夜只想同乐,坐坐就回,两位妹妹别忙。” 
  城阳比孙茗长了两年,新兴更是比她大了四年,不过因她是太子良娣,太子又是她们兄长,所以在外不方便将她们名讳挂在嘴上的时候,通常都喊她们妹妹。 
  城阳是完全不怕李治的,闻言就轻声地取笑起孙茗来:“哎呦,这声九郎唤得可真是好听~” 
  孙茗原已不觉得羞耻,听她这句调笑,却是忍不住脸红起来。 
  李治就站在身后,听到城阳这样说,轻咳一声,道:“给我们寻个案几,垂下帘子,你们这边都是娘子,我就不凑这份热闹了。” 
  大堂处都是郎君,竹帘后又都是娘子,李治与孙茗一道,两处都是不好待的。虽然唐代风气开放,没有后来那么严重的男女大防,但也少有郎君与娘子们凑一块顽的。 
  城阳闻言,就叫侍婢收拾了一条案几出来,又打了张竹帘,分隔了处单独的空间出来。 
  早就有娘子注意到如青松直立般的少年郎君,头戴紫金白玉冠帽,身着石青色对襟大袖衫,系着羊脂玉佩,五彩丝攒着组绶,面如春月柔情,神态又持着不经意的矜贵。 
  无人知道李治的身份,但打眼一看,就知道是个身居高位的郎君,非普通人可比。所以只瞧个热闹后,就再不敢多看。 
  城阳与新兴交往的娘子们,大多是成了婚的娘子。这也有好处,就是比较玩得开,又稍有见识,好奇心也没有小娘子那般重。她们中唯有几人知道孙茗是太子良娣,见孙茗与李治亲密的模样,一早就知道李治的身份了,只聪敏地不透露出来。 
  李治没有多待,先一步就迈进竹帘后,案几边设有几个垫子,一入内,他就寻了处落座下来。孙茗跟着他进入,还没站稳,就被他拉着坐到他身边,问:“城阳她们如何不在自己府邸设宴?酒肆毕竟是在外边,龙蛇混杂,叫人怎么放心。” 
  孙茗索性靠着他身上,解释起来:“其实原先她们都在自己府里玩,久了自然就有些无趣了。酒肆还是偶然间来过一回,你也知道,城阳与临川原就喜欢好玩的事情嘛。你只当瞧个热闹就好。” 
  李治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她独自出来:“以后去行猎或是宴会也就罢了,酒肆可不许再来了。” 
  孙茗不答,只含糊将话带过去,正好这时候,有侍婢在帘子后轻唤。 
  孙茗坐正了身子,才把人叫进来。 
  揭开了帘子,两个侍女入内,一个托着酒盘子,摆着一壶清酒和两个酒盏,另个侍女端着炙肉和小食,一一摆在案上后,就要躬身退出去。 
  “且慢,”孙茗把人叫住了,吩咐道:“郎君不爱清酒,快使了人去备烧春来。” 
  清酒只是酒肆自家店里酿制的,只比寻常百姓家吃的浊酒好那么一点,孙茗知道李治身边用的都有讲究,这种普通的清酒她们玩乐长用也就罢了,可不敢叫李治尝了,不然定要被他训的。 
  烧春就稍微有点讲究了,用慢火微烤,把生酒热到七十度,又杀菌又不会热到沸腾,吃进喉咙里,如火般*,其实也是一种烧酒。 
  侍婢应声后,才退下。孙茗又喊了竹帘外的王福来,吩咐他去把她出行前备下的小食,还有巧果、花瓜一并带过来。 
  人都出去了,孙茗这才又歪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玩,一边与他道:“我这是特意叫花蕊寻了几个手巧的丫头做的巧果,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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