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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却发现自己竟然没一点反应,也不知道这张鬼脸是跑了还是怎的。
而我妈这个时候也看到了我胸口的鲜血,并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她,看着自己儿子倒在一片血泊中,再也不能保持自己的冷静,吓得一下子就哭出了声,边哭她边弯腰来扶我,同时嘴上说着:“大维啊,孩子,怎么了,不要怕,不要怕,妈妈在呢。”
我爸也凑了过来,面如死灰,急切的想要将我扶起来。
说来也怪,当那张鬼脸消失了,我突然就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再低头一看,发现鲜血也没再流了,而且伤口也慢慢的凝结了。而且我流了这么多血,我并没有感觉体力不支,虽然头稍微有点昏,但还能支撑自己保持清醒。
我忙跟我爸妈说没事,然后自己就站了起来。
站起身后,我刚想往床边走一步坐下来,突然感觉脚下一滑,像是踩着了什么东西,噗嗤一声响。
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然后我就是一阵恶寒,我操,是那只刚才断了想要上来啄我的鸡头,不知道啥时候掉落在了地上,被我一脚给踩烂了,鸡眼都被踩爆了,凸出来了!
看到这一幕,我忙开口对我妈说道:“妈,我都这样了,你们有啥事就别再瞒我了,你们是不是知道了啥,为什么大晚上的喊我回来,整出来这么一出吓人的事儿来,刚才我命都差点丢了!”
我妈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呆呆的望着我的胸口,一个劲的在那抽泣着,边哭边对我说:“大维啊,孩子,妈妈对不起你啊,妈妈不是个好妈妈,害你受这样的苦,妈妈好想为你去死啊!”
看着我妈那哭红了的眼睛,我也是一阵心疼,我上去抱住了她,对她说:“妈,我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我是该知道了。”
我妈强忍着不再哭,然后看向了我的父亲,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我爸颤抖着双手点上了一根烟,死死的吸了一口,然后才开口说道:“罢了,大维他已经长大了,有些事确实是该让他知道了,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谁也说不清楚,还是得让他先有个准备吧,至于结果会怎样,那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了。”
听了我爸的话,我的心猛的一颤,寻思不对劲,可能真的有啥出乎我意料的事情要宣布啊。
很快,我妈就凑了凑鼻子,然后轻声对我说:“大维,孩子啊,有件事说了你不要怕,都过去了。”
我冲我妈点了点头,叫她说,我说我什么都能接受。
然而,我妈接下来的一句话,哪怕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我还是吓懵逼了。
我妈颤抖着身子对我说:“儿子啊,妈对不起你啊,其实你已经死了啊!”
听了我妈的话,我吓傻了,这要是别人说出来,我压根是不会信的,可是从我妈嘴里说出来,我不信也得信。
这份震撼,简直比我被蓝冰尘带着,在地窖里看到小美的尸体时,还要震撼!
我整个人呆若木鸡,大脑里一片空白,整个人浑浑噩噩。
麻痹,我死了?现在的我真的是个鬼?
那么我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正迷茫呢,我妈继续对我说:“刚生下你的时候,别人家的小孩都会哭,可是你一生下来却在那咧着嘴笑,当时我们也没觉得你有啥不对劲的,你爸还说这是好事,喜庆。可是,当天晚上,你就断气了。”
草,我一生下来就死了?那我怎么还长这么大?
我不解的看向我妈,而我妈则继续对我说::“你奶奶她也懂点神神叨叨的事情,她说你这孩子投胎时候没选好点,被借命的鬼给盯上了,跟着你出来了,你出生时候的笑容,不是你自个笑的,是那鬼在笑。你奶奶她还说那时候你虽然死了,但尸首也不吉利,不能像别人家的死婴那样随便挖个坑埋了,得找个能压得住的风水宝地,正正经经的把你给葬了。”
我越听越害怕,我妈不可能骗我。
我紧张的看着我妈,而我妈则继续对我说:“你奶奶她在家里说话还是很有权威的,所以当晚她就去后崖山上选了块好地方,连夜我们就把你给葬了,还给你立了块小碑。”
听到这,我彻底愣住了,草,既然我死了,而且已经被葬了,可是我咋还好端端的活着呢?
正纳闷呢,我妈却再次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谁知道,刚把你葬了的第二天,你奶奶她就死了。”
我再次愣住了,奶奶的死难道跟我有啥关系?不过我并没太大的触动,因为我从没见过她。
我见我爸这个时候也双眼泛红,我这才有点难过,毕竟那是他妈,我可不想奶奶的死跟我有啥关系。
我强自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然后直接问我妈:“既然我死了,我奶死了,后来又到底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活着呢嘛!”
我妈这个时候也变得有点激动了起来,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然后颤巍巍的对我说:“谁知道,在给你奶奶她守灵的那晚,你回来了。”
我的身子猛的一颤,草,那时候我就是一刚出生的婴儿,而且还死了,被埋在了地底下,我他妈怎么可能回来了?估系华扛。
。。。
 ;。。。 ; ; …a看着我家木门上贴的那白色的喜字,我没有丝毫的欣喜,相反,我的心猛的一下子揪了起来。
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喜事。而是悲事。
这个时候,门檐上的那大红灯笼,突然摇了起来,明明没有风,它却在那一摆一摆的,就像是一只悬吊着的人头。
想到这。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忙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木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妈探出脑袋往外一瞅,一看是我,忙朝我小跑了过来。
当我看到我妈第一眼时,我眼泪忍不住就流了下来。
我妈本就是一个地道本分的农村妇女,她那张因长期下地干活而变得黝黑的脸此时看着异常的苍老,明明只有四十多岁的她,此时看着就像一个五六十的老太。
从没给我妈表达过一次感情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她,跟她说我想她了。
我妈佝偻着身子抱着我,瘦小却伟岸如山。
这一刻,这么些日子经历了那么多恐怖事件的我,那颗躁动惊慌的心总算是安放了下来。平静安详。
她伸手轻轻在我后背上拍了两下,边拍边对我说:“宝宝,不怕,不怕,回来了就好,妈妈在呢。”
宝宝,这样一个称呼用在我这么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上显得有点矫情,但却是那么的自然,在父母心中,我们永远都是需要被照顾的孩子。
而我的心在那一刻却再次揪了起来,从我妈的口气来看,她也知道我经历了灵异事件了?要不然她咋叫我不怕呢?而且她喊我宝宝时的那口气,分明不是宠溺,而是担忧。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掏龙虾。我掏出来一条蛇,吓的掉魂了,我妈晚上帮我喊魂,喊我宝宝时,就是这口吻。
正要开口问我妈了,她突然看向了我胸口衣服上血迹,之前由于回来走得急,我都没来得及换件衣裳,所以胸口还有血,沾染到了衣服上。
我妈忙问我:“怎么了?大维,你这几天是不是碰着啥了,那天你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听着就不太对劲。”
我冲我妈摇了摇头,说不打紧,就是不小心撞破了皮,皮外伤,我还问她那么急喊我回家,有什么事。
说完,我就抬头看向了那白色的‘喜’字,以及那大红的灯笼,我没直接开口问这个,但我想我妈能够明白我在问什么。
她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朝四处张望了一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跟生怕被人发现似得,我估摸着这也是她大晚上喊我回来的原因。在农村,很多不吉利的事不想让十里八乡的邻居知道,就会在大晚上进行。
紧接着,我妈就把我拉进了堂屋,然后直接将门栓子给拴上了。
拴上门后,我爸也从他们房间出来了。我家是那种平房,中间一间是堂屋,东厢房是我爸妈的,而我则住西厢房。从东厢房出来后,我爸本想开口说什么的,不过当他看到我胸口那血迹时他又闭嘴了,他只是冲我妈点了点头。
看起来神神秘秘,跟要干啥大事似得。
而我妈则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小声对我说:“大维啊,你也不小了,二十多了,爸妈给你张罗了一门婚事,今晚就把这事给办了。这么急着喊你回来,就是为的这事,因为人家小媳妇已经到了,在房里头等你了。”
听了我妈的话,我一愣,原来真是要结婚啊,而且这婚事还是给我张罗的。
我正想开口问她是哪家的闺女,又为什么贴白色的喜字了,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这肯定是一门不吉利的亲事。
下意识的我就要开口拒绝,但看着我妈那黝黑苍老的脸,到嘴边的话我也咽了回去,而且我也很好奇我妈到底从哪招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呢。
所以我就对我妈说:“这也太突然了吧,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不过既然你们决定了,我就听你们的。”估讨史扛。
我妈说我真乖,是个好孩子,然后又拉着我的手,对我叮嘱道:“大维啊,这姑娘人家怕生,身子骨也不是特别健康,所以早早就睡了。在我们这结婚有个风俗,洞房这天,是不能掀开新娘子的头盖的,要不然爸妈会生病的,为了我跟你爹,你今晚就忍忍,别碰人家女娃,明早再看人家,你能听妈的话不?”
其实我们那压根就没这风俗,当即我就感觉不好,我寻思我爸妈这不会是从哪买了个拐来的媳妇吧,人家不同意,还把人给迷晕了?
不过既然我妈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觉得至少表面上还是得答应他们。
而且我心里也越发的好奇,到底给我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媳妇了。
所以为了快点弄清真相,我忙对我妈说:“好呢,听你们的,反正我大晚上回来也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了,绝对不碰她。”
我妈这才裂开嘴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勉强。
然后我就自个进了自己的房间,我发现我屋子已经重新收拾过了,虽然没添啥新家具,但是很干净。但是看着却非常的诡异,因为在床头柜上点着两根白蜡烛,而床头墙壁上也张贴了张白色的喜字。
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然后才将视线停留在了床上,床上铺了两床被子,我这床是大红色的,而旁边那床则是绿色的。
这床绿色的被子此时鼓鼓的,看起来里面确实睡了个人,看来如我妈所说,真的给我找了个媳妇,而且这媳妇也睡着了。
此时这小媳妇头上蒙着个大红的盖头,就是我想看她的脸也看不着。
我寻思我妈肯定躲在门口偷听呢,也就没说什么,直接就上了我自己那个被窝,然后就吹灭了蜡烛。
接下来,我就一直那样躺着,但越躺我越觉得不对劲。我妈这动静搞得太神秘了,既然是给我找的小媳妇,就算真的是拐来的,那也不应该不让看啊!我不碰她身子不就是了,怎么可能看都不让开?
越想我越是心慌,然后我脑子里就升腾起一个阴森森的念头,我操,我身旁被窝里的小媳妇不会是具尸体吧?
还真有这个可能啊,我妈还是蛮迷信的,指不定感觉出来我撞邪了,想要帮我配个阴婚啥的,帮我冲邪呢!
可是,我妈从哪找来女尸啊?不会是去人家坟头挖的吧?那可是犯罪啊!
在强烈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忍不住将脚从我被窝伸到了那个绿被窝里。
很快我就感觉那边很冷,完全没有睡了个人时应该有的温度。
我的心咯噔一跳,寻思可能真的是个死人啊!
不过我脑子里刚升腾起这个念头了,耳旁却突然响起了很低的‘哦……哦……’的声音。
这声音很低很低,跟捏着嗓子在发春似得,听得我心里毛毛的。
但既然都能发出声音了,应该也不是死人啊!
我越发的好奇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红盖头看,真想将它给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