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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太子将月儿撩上了床榻,没错,是撩上去的,就像驯兽员对待不听话的猴子那般。
“噗~”月儿跌倒在软香的垫子上,刚要起来却被人家大力压下。
“不想伺候本太子?”弹出一粒石子,油灯熄灭,帐内漆黑一片。
“你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不呜~”
磁性的薄唇落下,轻轻含住,稍稍品尝,松开,“我知道,你是欲擒故纵,你这一招很招太子的喜欢,继续!”
“别怪我出手!”
她抛出手刀,却被人家一把捏住腕上的痛处,张嘴轻呼,他借机吻了下去,长驱直入,抵住了她的小舌,让她没有反抗的机会,稍稍放松,轻轻舔触,不断深入。
坚挺而滑腻的微甜在她的口中迂回辗转,她就连嘴里的‘呜呜’声都发不出来,惊慌的扭动身子。
他松了口,滑向她的耳畔,“你在滦河留了这么多天不就是为了护我周全?”
她瞪大了眼,原来他早就知道她的行踪,八成也早就有了对付耶律重元的办法,她可真是多此一举。
他又说道,“耶律重元正在帐外偷听,你可以有一定的反应,但若是反应过大就会露馅儿,别人认不清太子妃,他可一定认得清。”
月儿哑言,聪明如他,又怎会洞悉不了一切?她不但没帮上忙,反而帮了倒忙,不过还是不愿被他压着,“你不许再欺负我!”
“那可不一定,若是想让我的计划失败,你就反抗!”说完再不理会她的反应,贴上樱唇,蜻蜓点水,柔柔的厮磨。
月儿紧闭牙关不肯放行,她不会有太大的反抗,并不代表会任由他侵犯。
蛇毒的作用上来了,月儿身体窜出凉丝丝意,忍不住打了寒颤,身上男子的躯体给她带来温暖,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将他背部抚摸,头埋在坚实的怀里磨蹭,像是他体内有一颗火龙珠藏着,让她想要钻进去。
他知道这是中蛇毒的反应,索性不再逗她,摊开毯子为两人盖上,将她严严的搂近怀里,温暖着。
女子的体香萦绕在男人的鼻息间,这种感觉,多久没有过,上一次还是三年多前在大宋皇宫的使馆内,那一夜,他与她差一点儿就合为一体,可终究还是差一点儿。
如今再次拥着她,他心内的爱火不由烧了身,他很想知道,如果他真的想要,她会拒绝吗?
大掌附上怀中人得小脸儿,帐内漆黑,只能看到她的轮廓。
他与她脸颊接触,柔柔的嫩颊细腻光泽,向下,她的樱唇有些微凉,他轻轻含住将其温暖,她没有拒绝。
探出舌尖舔触她的贝齿,洁净清香,渐渐深入,抵住她的舌根,她本能的触动着他的侵入,慢慢的回应。
小溪逐渐变成激荡的湖泊,再到波涛汹涌的河流,某种意图蓬勃的冲荡着两人的唇齿,她开始用力吮吸他伸进来的舌头,要它更深一些,再深一些,直到抵住了她的喉咙。
丝丝电流蔓延周身,令她身体变得柔软,他一只手扶起她毫无力度的颈部,另一只手握着她的小手,她撇开,非要缠上他的肩膀,将他紧紧地攥着。
他突放开她的唇,笑了出来,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笑的连声音都在颤抖,笑过之后,轻声问道,“阿里,我可以吗?”
他问的是阿里,她的阿里,属于阿奴的阿里。
她没有回答,咬住了下唇,羞涩的低了眼帘。
她没答应,可,不是也没有拒绝吗?
即便是在黑暗之中,他依然看清了她的默许。
此刻哪怕只有一点点灯火,她也定能看到他眸子中闪烁的荧光,散发着从未有过的璀璨,仿佛地心的岩浆,轰烈,爆发。
再次贴上樱唇,这一次,他不是探触,而是真正的去拥有。
她如水般的回应着。
他的手环抱住她的小腰,温热的触摸使她连大脑也软了下来,像跌入了厚厚的天鹅绒中,她忍不住的嗯呢,他的手解开她衣袍的细带,透过滑落的衣衫探触到她充满弹性的···。
她柔软的手指插进他的发丝,她问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冷血,若是她不答应,他将会用一生来完成她内心的固执与高傲,而却不打扰,更不会离弃。
他的吻一路下滑,小巧的耳畔,紧致的脖颈,美丽的锁骨,再往下···,尽情的,感受她的美好。
她拥抱着男人带给她的激热,体内的温度逐渐增高,甚至沸腾。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身,一手挽着她如丝的墨发,释怀的呼吸,一滴滴湿润从他的脸颊滴落在她的耳畔,忘情的轻呼着,“阿里,阿里···”,
他的泪水滚烫炙热,带着欣喜与欢悦,更带着苦涩中的甜蜜,就像帕米尔高原上的火种,就像掩埋在南非地下最热的天然钻石,每滴落一颗,都会滑落在她的嫩颊,滑落进她的心里,都会让她对他的愧疚无限加深,更深。
三年多了,每一刻,每一个时辰,每一日,每一月,每一年,他都被她的悲喜而牵绊,从未间断过,却没有为他自己筹谋过,计划过,除了无尽的给予,还是给予,甚至打算一直默默无闻下去。
这些日子,这些年,他过的好吗?他快乐吗?她不知道,也从未问过,她怎么就这般忍得下心呢?她开始怜惜曾被浪费的时光。
她喉中哽咽,“阿奴,咱们现在一起,会晚吗?”
“不,不,不,别说傻话,怎么会晚~”
再次含住,不许她质疑。
她眼泪潸然,与他的泪水融合在一起,他们都知道,这是种眼泪,带着璀璨的光辉,叫做幸福。
他有些不知所措,拭去她的泪珠,温柔的疼惜,将她紧紧裹在怀里。
她喜欢这感觉,像流水一样舒缓清澈,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海誓山盟,只有默默地,连绵不断的情愫,足以照亮她的一生。
一番缠绵悱恻,耳鬓厮磨,她揣测着他的感觉,她要给他最好的,最美的。
她贴上他的双腿,腰肢情不自禁的扭动,就像坠入了俗世的山谷,某种欲望放浪的流淌,想要挣脱束缚,全身血液紧紧连接在一起,需要一种力量将它们融化,再粘合。
他手掌下移,轻轻一扯,她的腰带劲松,向盖在身上的薄布一般容易褪去,他的手指轻滑过她的肌肤,平坦的小腹,带来丝丝瘙痒,抚平她心中一层又一层的波动,最终为她卸去最后的防备。
她的,胸部变得肿胀,带着些许的微痛,体内某种热浪冲击着她的腰部,想要释放这种令她颤抖的压力。
小手如一条鱼儿一般游走在他的肩膀,胸肌,腰身,以及结实的大腿。
此刻他的呼吸变得短促而凌乱,却充满着力量与气魄,开始轻颤的疯狂,将她猛然下拉,紧紧贴住她……
她翻身而上将他压下,在他耳际轻语,“不,让我来爱你!”
他牵着她的手,满足的说道,“好!”
她低下头去,含住性感的薄唇,舌尖回转,轻轻拨下他的衣袍。
热吻向下,他的肌肤以及···再向下,他的八块腹肌,每一块都不放过,每一下的轻触,都犹如一股股甜蜜的源泉将他一点一点埋没。
他再也忍不住这种蚀骨的引诱,体内的大火快要将他烧成灰,将她拉起,好怕这的来的一切都是虚幻。
他紧闭双眸忘情的呼喊,“阿里,阿里,答应我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点头,合上仍旧滑着泪珠的眸子,翻上他的腰身。
一支无声的利箭破帐而入,从两人之间穿过,“嘶~”扎进了柔软的垫子里。
他与她睁眼,瞧呀,他们是多么的投入,多么的忘我,多么的想要与彼此结合,甚至让他们忽略掉了一切,连危险逼近都未发现。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头轻笑。
“嘶嘶~”再是两声,垫子上又多了两支利箭。
太子迅速将身上的人推开,“嘶嘶嘶~”数支利箭从她刚刚坐着的地方飞过。
“阿里,你等我!”太子翻身而起,抓紧衣袍披在身上,疾风般的窜出帐外。
望着黑暗中远去的轮廓,抚摸榻上他留下的体温,她是他的阿里!阿奴的阿里!
阿里压低身子抓起衣袍迅速穿上。
帐外传来了太子的震怒,与武士们火速的布置命令,还有慌乱的马蹄声。
难道是耶律重元借着太子与太子妃亲热而行刺?若是她今日没有出现的话,耶律重元也不会冒险改变战略提前行刺吧!
她在心中暗骂自己,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给他添麻烦。
帐外声音越加混乱,阿里不免担心,窜到帐口挑起一条缝子向外张望。
数十名武士高度戒备的将帐子保护,弓弩手单膝跪地向远处“嗖嗖~”的连发,同时还有数不清的无声利箭也向着这边射来。
一支一支犹如黑夜中的吸血鬼,扎进众武士的躯体以及四肢,不到片刻死伤过半。
看着一名名倒下的武士满身溅血,模样痛楚万分,阿里越加的觉得自己是个或祸害,她干嘛非要出现,要不然以阿奴的才智定将计划布置得十分周全,现在却因为她而遭遇了突变。
此处的帐子是耶律重元搭建的,定也会布置的万无一失,并且能在太子与太子妃亲密时改变战略,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这么做,那太子呢,他来得及应对吗?他此刻又在哪儿?
阿里回到榻边攥住包裹的宝剑,窜出帐外。
“噗~”一名武士胸前中箭将要倒下,被阿里扶住,问道,“太子呢?他在哪儿?”
武士胸前血液喷涌,脸色发白,费力的说道,“太子有令,护,护,太子妃,周,周全~”
“少废话,快说太子呢?”阿里发急。
武士指着东边,“去,去急招部署的,的死士~”终于说完一句话,咽了气。
阿里放下武士,躲开利箭向着东边跑去。
月色下,茫茫的草原被黑暗笼罩的漫无边际,泛着惨白绿光的幽幽波动。
阿里找到隐匿处的马王,翻身而上策马扬鞭,扭头一眼,大帐外的偷袭兵已经转移阵地,不知道隐匿到了哪里,一路上不少的武士负伤倒在草地之中。
阿里驾马急奔,也不知奔了多久,直到眼前出现了星星点点,耳中越渐清晰的哭喊,和阵阵辱骂,以及‘乒乓’的兵器交加。
应该是太子召来的救援兵与耶律重元的谋反军汇聚于次,恶斗在了一起。
奔近了阿里才看清楚,这里正是她前几日借住的那个地方,她住过的帐篷,以及其他百姓家的大帐都已被大火侵蚀,还有无数肆意逃窜的牛羊,百姓横七竖八的死伤。
许多妇女无助的搂着孩子哭泣,男人们拿起手中的铁骑奋力抵抗,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该帮哪一边的人,只知道不停地拼搏,脑中只有一个信念,保护自己的家人。
远处传来‘嗷嗷~’的叫声,望眼望去,草丛中透出着一双双泛着绿光的凶目,一群胆大的野狼潜伏在四周,等待着拼杀的人们两败俱伤,好得到现成的美餐。
一些逃跑的人们没有察觉狼群的存才,刚刚跑远了一些就被几只饿狼蜂拥扑上,瞬间被撕成了散乱的血肉。
罗本和葛真还有阿朱、阿紫会不会出事?阿里顾不得再想,痛抽马身,向着混战的人群冲去。
还好葛真家的帐子没有着火,阿里跳下马匹,钻进,将床榻推开,打开暗格,里面空无一人。
窜出帐子,帐外依旧热火朝天的激战着,她一边躲闪乱军的刀光剑影,一边四处探寻。
太子究竟在哪儿,不,阿奴究竟在哪儿?“阿奴,阿奴~”她大声的呼喊。
前方一群围着几个人在突击,会不会是阿奴?
阿里穿过“嗖嗖~”的箭雨狂奔而去,她体内蛇毒还未彻底被压制住,再加上激烈狂奔,导致毒素侵进了心脏,四肢乏力动作减慢,眼前渐渐模糊。
若是在榻上和阿奴缠绵,事后在他怀里好好休息上一天也不会有什么事,可现在是在战场,她此刻体力不支,就算不被箭雨射程马蜂窝,也会是重伤不随。
“嗖嗖~”几支利箭射来,离阿里的后背不到十寸。
一道浅紫色的光线从人群中闪电飞来,太子将阿里推开,“噗~”一支箭扎进他的左腹。
阿里扭身,张大了嘴,“阿奴~”
数名武士抽身而来将两人护在中间。
阿里蹲下将阿奴扶起,“傻瓜,疼吗?”
阿奴憋着痛,“你没事就好,若是觉得愧疚,以后天天晚上都爱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事!”阿里想笑却笑不出,他的伤口不停的流着血,就像连绵不断的红色小泉。
“嗷嗷~”几声传来,远处的野狼越渐胆大,已经有几只跑进了人群,撕咬死伤百姓的肢体,还有几只在追赶顾怜的孩童。
草原上血流成河,幸存的百姓找寻不到亲人的残害而满面悲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