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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出门前撂下一句话,“悄悄跟着我也可以,大不了你明天变成没有武力的老百姓!”
四用薄被蒙住头,乖乖睡觉。
圆月下,一缕黑风急速的飘走,略过一间间房顶,停留在天王府一间屋顶上,这间屋子是宁远的。
月儿屏住呼吸,感受屋内的气息,好像没人,要么进屋探探。
一抹银色悄无声息落在她背后,“你是何人,在此有何目的?”
月儿回头,竟是没藏讹庞,他站在背后我竟然不知道,身手何时练就的如此高深?
借着月光,没藏讹庞看着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眸,心中一动。
今日宫中再一次丢失了前不久刚刚找回的地灵钟,元昊大怒,命人将宫中翻了个遍都未找到。
因宁远头脑冷静身手颇好,再者又跟着元昊很多年,很得元昊的信任,故此天王爷带着宁远一起去宫中帮着打探,到现在都没回来。
没藏讹庞今日已在宫中忙了一整天,出宫回府时却发现了夜空中的一缕黑风,便隐匿气息跟踪而来,没想到这黑风竟然进了天王爷府。
此时圆月下,没藏讹庞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黑衣人也看着他,两人竟然都未有出手的意思。
月儿被没藏讹庞盯得不自在,转身而奔,跃出了天王府,没藏讹庞跟上。
月儿这一路运起轻功加快速度,但不管怎么绕,只要稍作休息,没藏讹庞就能将她赶上。
没藏讹庞想笑,兴庆城的地形我比你熟,再者,你以为我着统领千军,所向披靡的本事,是开玩笑开出来的?
月儿无奈,站住脚步长叹一声,“你有完没完?你不知道你这样很烦?”
没藏讹庞深情的看着她,“侠义公主若想甩掉我,除非跑兴庆城,不过好像公主也不想出城。”
“你,你认错人了。”月儿扭头就走。
没藏讹庞紧跟其后,不缓不慢的说道,“没藏讹庞心中只有公主一人,对自己的所爱之人没藏讹庞怎会认错?”
她那灵动的双眸,与众不同的气质,他怎么会忘记,怕是终生都忘不掉,更是多么的想与她夜夜缠绵,醉生梦死,每当躺在榻上,都会幻想着是与她鸾凤和鸣,强烈的占有她的身体。
他这半生,从未对哪个女人这般想要拥有过,他以为会用火热的情意感动她,可谁知她上一次却默默无闻的离开了大夏,让他有一段时间茶饭不思,再见到别的女人都无法提起他的兴趣。
他发誓,若是再见到她就用真心感动她,但倘若真心不能感动她,即便是用上卑虏哦的手段,也要得到她,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胜券在握的没藏讹庞,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或者人,绝对跑不掉。
月儿停下脚步,“天王爷在宫里吗?”既然他已认出,就不必否认,不然怕是这一晚上会要被他缠死。
没藏讹庞笑了,走到她身前,伸手将月儿的面纱拉下,水芙蓉的清美,即清即妖的妩媚,这是她的真容?
他呆住!谁又能想到平凡无奇之下是这般的动人心魄!
“天王爷在宫里吗?”月儿又问。
没藏讹庞回神,喉部不由的吞咽,回答道,“宫里出了事,天王爷在宫里,今晚怕是回不来了!”
月儿对上一双包含欣喜外加**的眼神,脸色定平说道,“承蒙没藏将军的错爱,我有夫有子,无法再接受将军的一片深情。”说完朝着皇宫方向走去。
没藏讹庞紧紧跟随,“你找到你的夫君了?”
“是!”
“那他人在哪里,还要你离家出来做什么?”他质疑。
月儿没有回答。
“即便你找到夫君,没藏讹庞还是可以喜爱侠义公主。”他不会轻易放弃。
月儿加快速度奔走在月色中。
来到宫墙外,月儿正想跃进高墙,“咯吱~”一声,宫门被打开。
没藏讹庞将月儿拉至暗处,“你就这样出现,若是天王爷倒罢了,倘若是别人,你怎么解释半夜出现在宫外?”
月儿只觉没藏讹庞太烦,老娘又不是傻子,还会乖乖等着人家来来质问?算了,看在你为老娘想的份儿上,不跟你打别。
宫墙内步出几人,夹杂着女子的笑声,侍卫叫来马车。
“哎呀,这么高,我怎么上去?”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云妹妹小心脚下,我扶你。”这关怀备至的沙哑嗓音是宁远。
月儿微怔。
天王爷说道,“宁远师父,瞧你,皇兄看你寻宝有功赏你个女人,你刚刚不是还推辞不要的?怎么这会儿出了宫到急着亲热了?”
宁远不作回答,跟着上了车,天王爷也上了车。
眼看车夫就要挥鞭赶车,月儿从暗处冲出,一手抓住还未落下的鞭子,挡在马车前,对着里面喊,“宁远~”
车帘被解开,李元天露出头,看了看月儿,“你是谁?大半夜的找宁远师父做什么?”
没藏讹庞几步走来,将月儿手中的鞭子拉掉,在她耳边附语,“马车里坐的女人很有可能是皇上派的眼线,莫要急躁!”
又转身对李元天说道,“天王爷,这是在下新买回来的妾,趁着夜色出来走走。”
李元天显然不相信,“哦?出来走走为何穿着夜行衣?当真是你买回来的妾?”
月儿为自己的欠缺考虑有些懊恼。
没藏讹庞带了几丝玩味,“她就喜欢跟我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捉到了今晚上就乖乖听话,还望天王爷见笑。”
李元天还是怀疑,这女子的眼神看着怎么就那么熟悉呢!说道,“你亲她,我就信!”
“你~”月儿气得脸发白,好你个小李子,才多久不见就长了流氓的心眼儿,欠收拾把你。
然而她话未说出,没藏讹庞快速的附身下来,吻住了她的唇,她挣扎,没藏讹庞将她腰身搂住,手指轻轻点了她一下。
月儿明白,没藏讹庞是做给车夫和车里女子看的,便稍稍放松,任他在自己的唇瓣吮吸,眼角憋见车里的宁远浮现一丝复杂的情绪。
李元天放下车帘,吩咐道,“回府!”
驾车的师父一声吆喝,马蹄哒哒,车轮转动,向着远处驶去。
宫门紧闭。
没藏讹庞放开月儿,胸口起伏不平,偷这女人的香,太美好,美好到不想停下,甚至想要更多,不过此时不能心急。
月儿尴尬的笑笑,最终被送回了客栈。
第二日天没亮月儿换了一身麻布衣裙来到天王府外。
李元天还未起床便被仆人三番两次在门口晃悠的脚步声吵醒,他打着哈欠骂着仆人起了床,问什么事这么烦。
仆人摸摸门口那位女子塞给他的银两,耳中重复着几句话,“这位哥哥,小女子实在是仰慕咱们大夏国的天王爷,虽他年龄尚小,但将来必定雄霸一方,是人才中的人才,小女子愿意做府中最低级的女奴,只为能日日见到咱们风流潇洒,俊美不凡的天王爷!”
这仆人好奇,咱家王爷才多大一点儿就能这般惹人奋不顾身?再者一名长相颇好的女子怎能甘心做下人?可人家说的眼泪横流,感天动地,恨不得做了天王爷脚下的鞋子常伴左右。
再说这仆人还有几天雇期就满,到时他就会回老家娶妻生子,就算这女子别有用心也敢跟他没多大关系,银两赚到手才是最实在的。
此时,李元天看这仆人还在想着什么,有些不耐烦,“李顺,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早饭吃得太多撑的了,拿本王爷穷开心?”
李顺赶忙应承,“回王爷的话,门口有一貌美女子说要卖身王府,来换取吃饱穿暖!”
他们王爷虽年纪不大,但城府很深,若是将女子的原话说出来,王爷定是不信的。
李元天好奇,“貌美女子要卖身?带本王爷亲去瞧瞧。”
李元天一番梳洗,领着李顺出了门,瞧见一名女子静静的矗立在王府门口,恭恭敬敬的低着头,等待着他的检阅。
“抬起头来,让本王爷瞧瞧!”
月儿微微抬头,不敢直视。
李元天眯了眼,这不是昨晚上没藏讹庞的买回去的妾?
“李顺,买了!”
“是,王爷!”
月儿终于进了天王府,却没瞧见宁远,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昨夜跟着宁远回来的女子也没见到。
月儿被管家吩咐干了一天的活,洗衣、擦地、刷马桶,并且管家还想趁着没别人的时候非礼她。
月儿暗骂,你奶奶的,老娘前一阵子是侠义公主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敢动过歪心思,这会儿到是有想法,看招~
瞬时抛出一粒石子到管家脚下,管家猛然滑到,正面着地,一张满是折子的脸估计拍成了平的。
“挨咬,疼死了,快,快来扶扶我!”
月儿故作惊讶,“啊~,李管家摔倒啦,我手上太脏,你等着,我去叫人来扶你,马上就回来!”一溜烟儿的跑掉。
走在府内的长廊上,月儿信手摘下矮树上的一片树叶,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夫君去了哪儿,早知道昨晚上就一直跟着,害我现在找不到,真是的。”
“干一天活儿是不是很累?”李元天的声音。
月儿扭头,最近怎么了,老是放松警惕,一定是太思念夫君犯了相思病。
她呵呵的笑着,“承蒙天王爷,不累,不累。”
李元天半高个人不到月儿的肩膀,却一副威严的姿态,走到她身边,“他不要你了?”
这个他,自然是指昨晚上遇到的没藏讹庞。
“啊,嗯,不要我了,玩儿腻了!呵呵!”
李元天跟着一起笑,不过这笑里面到是有些说不清的东西,甚至有些耐人寻味,月儿有种错觉,他是十岁的孩子吗?倒像是个成人?
“说,来天王府有什么目的?”李元天面色一正,严肃的问道。
月儿双手交叉的揣镊,“昨日夜间见到天王爷气度不凡,威猛无比,小月子实在倾心,恰巧今日一早没藏将军就嫌弃了小月子,所以,所以,小月子就投奔天王爷来了。”
她心想,若是李元天质疑她的话,到证明李元天是个实际年龄跟表面年龄相符的正常孩子;若是李元天没有丝毫疑问,就有很大的问题。
“那,明日本王爷就迎娶你吧!”
“啊~!”月儿猛然抬头。
这孩子莫不是傻了?虽然她这年龄在二十一世纪还算是个姑娘,可在宋代她算是老女人,李元天娶个老女人做什么?
李元天轻蔑的看了一眼,“怎么?不愿意?”
“啊~那什么,王爷,您,您今日没,没发烧吧?”
月儿想伸手摸摸李元天的额头,又不敢太放肆,她现在不是侠义公主的身份,而是卖身天王府的小月子。
“本王爷看上去病的不轻?”李元天问的认真。
月儿一时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她要找她的夫君,不是要重新找夫君,何况还是个对她女儿有企图的小P孩儿。
李元天看月儿傻愣愣的模样,“这样吧,从今日起本王先试用你些日子,那些个杂物活儿不用干,每日负责伺候本王洗脸漱口,给本王端茶倒水就行,若是本王觉得你用着顺心,三个月后就娶你做妾。”
月儿倒吸一口气,小P孩儿,有你的,看老娘找机会不修理死你。
李元天踱步离开,留下一句话,“从今晚就开始吧!”
月儿下巴要掉到地下。
天色渐晚,月儿伺候完李元天梳洗,好在这小P孩儿并未难为她,很轻易的就完成了任务,李元天就寝,月儿退出门外。
明亮的月光,静静的泄在大地,闪闪发光的星星数不胜数,夜色一片寂静。
女子略过庭院,来到一间屋子内,没有点灯,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触摸枕头,薄被,以及周身的一切,久违的安全感将她包围。
这气息是多么的熟悉,除了夫君,还有谁能让她心中这般安逸?
女儿说过喜欢和宁叔叔呆在一起,更喜欢宁叔叔抱着她,哄她玩儿,宁远看着女儿时的那种慈爱和疼惜,天生的父女之情,血浓于水。
她为何不早一些到这屋里来探上一探,为何她就将自己的猜测否定了?却非要用他背上的疤痕来判断是不是夫君?
柳月儿,你总以为自己两世为人,阅人无数,经验丰富,到头来还不是傻子一个?
就在她思绪飘忽之时,门外出现人影,她屏住呼吸,将自己隐蔽。
宁远打开房门,先是一愣,随即又摇了摇头,反手关门,跛着腿走到衣柜边,将怀中的东西掏出来,放进去,取了干净的衣袍向着床边走来。
屋内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宁远将外袍褪去,拿着面盆出去打水。
月儿在床榻里侧静静的坐着,听着耳边的动静,心中微笑,感触良多。
不一会儿宁远洗漱完毕,关了房门,回到床边,准备换衣衫,然而一只柔嫩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宁远身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