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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解药是拿不到了,现在功力失了一半。看来到时候,真的很危险,并且是相当的危险。
小夜留下垂头丧气的背影,沈让眉头微皱。
此时,一座八角亭内,一青袍男子手握一鸡蛋大小的青花瓶,瓶口塞子拔掉,将里面细粉尽数倒进亭边鱼池之中,转身甩袖而去。然而他想不到的是,今日的这番举动影响了他的后半生。
多年以后有人问他可曾后悔?他默然抬头看天,“我不知道,也许我该后悔,也许我也从不曾后悔。”
初夏的夜风带着丝丝清爽,沈家院子中却比较热闹。
张挺今日特地告假来找小夜,一心想要报答那日在营中的救命之恩,非要带他到瓦子玩耍才行,小夜自然不愿意,双方一直互相推让,都快半个时辰。
(瓦子解释,是这时代最全能的娱乐场所,杂耍,说书,更多的是青楼,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爱的滋味
张挺热情如火,“小夜兄弟,今日我可是告了假才能出来,你可千万不能不领情!还是你根本就不想给我面子,不当我是兄弟?”他假装严肃,面带气色。
军营告假很难,普通小兵每月不到一两天的假,稍微带点军衔的也不会超过三天。张挺虽为副将,可要一天假也十分不容易,所以今日必定要请到小夜。
小夜着实无奈,“张兄,小弟我岂敢?实在是那瓦子不是咱们该去的地方。瞧见那些妖里妖气的姑娘,我浑身都不舒服,咱不去,不去,成吗?”
张挺是好意,可一想到被女人搂在怀里,小夜就起浑身鸡婆疙瘩。
两人继续推持中。
沈让坐在椅上喝茶,这两个人的举动完全与他无关,他就是一观众。
小夜始终不松口,张挺瞄向沈让,沈让当做没看见。他过去拉起沈让,“副指挥,你倒是说说他!男人不找女人还算什么男人?小夜就是不给我面子,看不起我,你说是不是?”
小夜凑上前摇手,“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沈兄,你说说看我是不给他面子?我是实在不好那一口,真的真的。沈兄你替我说说话!别光顾着喝茶!”死沈让喝这么多茶,不怕晚上睡不着?还喝?喝死你。
沈让将两人瞧瞧,放下茶杯,故作善解人意的说道,“张副将说的有道理,男人不找女人怎么叫男人?可小夜又不喜欢那里的女人。这可如何是好?”
他皱了皱眉,低头思索,又说道,“不如小夜你先去看看,若真没有中意的就再回来。”
张挺十分赞同,连连点头,“好好,就这样,就听副指挥的。”等小夜到了那儿,看见一个个水蛇腰姿的大白胸脯,定会被勾引的不想回来,哈哈。
小夜有些气恼,抬手指向沈让,“你,你,我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能这样?”
沈让笑容可掬,拍拍他肩膀,“不小,搁你这年龄在有些地方都做爹了。”
小蝶一直躲在暗处,她看不下去,她的小夜是单纯的,善良的,怎能去那种地方?不行,决不能允许他被人带坏。
小蝶大步冲了出去拉着小夜,杏眼微瞪,小嘴一撅,“小夜,你,你不能去,你要是去,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你不许去。”
三个男人顿感惊讶。
张挺反应最快,对着小蝶说道,“小蝶妹子,男人的事你别管了,再说小夜行侠仗义乃是大丈夫所为,要是连女人都不碰,也太让人瞧不起。”说着说着将李小夜鄙视一眼,好像这小子真的不入流。
“我不管,你要是去了,你后就别回来,哼!”小蝶满面怒色,扭头跑掉,一副小媳妇儿跟老公闹别扭的姿态。
她好怕小夜会答应张挺,一想到他搂着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她就心里难受。
小夜啊小夜,我今日的这般表现,你还不能够明白我的心意?
李小夜石化,这是怎么回事儿?哪儿跟哪儿?小蝶她不会真的爱上我了?不行,还是说清楚好一点。
他朝小蝶跑走的方向追去,“小蝶,小蝶,你等会儿,哎,别跑呀!我有事儿跟你说~”
张挺恍然大悟,“奥,难怪他不去,是怕小蝶~副指挥,他们?”疑问的看向沈让。
沈让蹙眉,“我也不知,也许是!我看今日就罢了,下次再找些别机会!兴许他确实不喜欢那些。”
这小子八成还没碰过女人吧!呵呵!
小夜追到小蝶屋外,轻轻敲响,屋内没有反应。
他冲着屋内说道,“小蝶,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小蝶你明白我说的吗?你可千万别往歪处想”。
屋内的小蝶心潮澎湃,欣喜若狂。他在敲门,他在解释,原来他在乎我,喜欢我。哦,天呐~我沈蝶欢喜的要晕了过去。
小夜刚刚说了,“小蝶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明明就是在说“小蝶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爱玩儿女人的人。”
小夜刚刚还说“小蝶你明白我说的吗?你可千万别往歪处想”。他明明就是在说“小蝶,我只在意你,你可别把我想成那种乱七八糟的人。”
一颗怀春少女的心砰砰直跳,都快将她的胸口震破。
小蝶还是不搭话,小夜叹了口气,又说道,“小蝶,你听到了吗?你千万别想多了。”
小蝶不停的点着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多想的,你,你放心吧!”
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想成那种人,我知道你只在意我。
小夜松了一口气,好了,终于解释清楚了,真够费神的,女人就是麻烦。“小蝶,那你早点睡,多休息皮肤才会更好看,我走啦!”
小蝶一怔,迅速拿起桌上镜子仔细瞧着,额脸、蛋头、嘴角、没有长皱纹。怎么还要让我多休息?他是在关心我?对,他就是在关心我,嘻嘻嘻~。
夜深人静,小夜即将进入梦乡,“咚咚咚”,房门被人敲响。他极不情愿的开了门,沈让手里掂了两个酒壶冲他努努嘴,看向房顶。
来到房顶之上,两人默默无语,碰壶喝酒。
小夜先开了口,“说呀?你不是有话要说?”
沈让淡然一笑,“你可是喜欢我妹子?”
他大半夜找我就为这个?小夜有些无奈,“谁,谁给你说的?可别乱点鸳鸯谱。”
沈让诧然,“你今日那般紧张她是为何?老实说话,要是真喜欢我妹子我也不会怪你,但要好好对待,莫让她受了委屈,不然我可不饶你。”他的目光十分锐利。
小夜瞪大了眼睛,张着嘴老半天才说出话来,“我追她就是想跟她解释清楚,再说刚已经说清楚,她才不会像你这样胡思乱想。我们是好朋友,知道吗?好朋友,是朋友。”他加重朋友两字。
沈让讲他打量一番,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放心吧!”小夜悠闲得喝一口酒。
沈让有种释然的感觉,他举起酒壶,“那就好,若你二人并无此意也省的我费心。”
沈让与小蝶兄妹两人从小相依为命,这一路走来很是不易,妹妹是他手中的珍宝,他决不允许有人伤害了妹妹。
不过小夜也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少年侠义,他对小夜颇为欣赏,只是小夜的身世未打探清楚,还令他还稍有些顾忌。若两人在一起他也毫无意见,若两人不在一起也互不损失,都好。
微风吹过,月亮在云里若隐若现,偶尔传来鸟儿蒲扇落树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异动。
小夜盯着漆黑的夜空,缓缓说道,“你可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要有心跳感觉的,虽然小蝶漂亮温柔,善解人意。可是我和她在一起,没这感觉。”
沈让诧然,“心跳?难道你的心平时都不跳”?这小子是活死人?
小夜继续盯着夜空发呆,“不是。我是说喜欢一个人呢,是那种见不到就会想,见到了心跳就会加速,想把对方和自己捆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分开,会为他会莫名开心,会不由自主想和他亲近。那才说明这个人是你喜欢的!喂,你可别说你见你家夫人的时候没有过这种感觉?”
沈让若有所思,这种感觉,与夫人房事时算吗?房事的时候心跳就快。可他说的是看见心就怦然加速,那房事好像不算。
他沉思片刻,“没有。我与夫人相识三年,三年前他卖身塟父险些被恶霸欺负,我看她十分可怜便将她买了回来,之后她便要以身相许。我酒醉之时与她做了糊涂之事,事后将她迎娶过门。
既然做了我沈某的夫人,自然得让她安安稳稳,关心问候也从未少过。别人眼里也算是恩爱。可你说的那种感觉,我不曾体会。”
小夜眯起眼,瞅着沈让,他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怎么可能?
“那你见到别的女人可曾有过?”
“倒也有过别的女人,可却从未体会过你说的那种。究竟是怎样的?我倒很想知道。”沈让满面好奇。
他定力是强于他人,可定力再强也是一正常男人,也会有欲望,有冲动。无论是妖艳多姿,丰满细腻,还是眉目清秀,惹人怜爱的,他都有过。可每次也都是上头时解决了事,但事后也从未想念过哪一个,更不没过将人家绑捆身上。那种感觉才叫喜欢?那他是不是都没真正喜欢过女人?
小夜愣住,这般英俊的男子未体会过爱情?一次也没有?还是他在撒谎?他也没有理由对我一个毛头小子撒谎!
他如此英明神武,俊朗不凡,难道就没有女人主动送上门?不,应该有,而且不在少数。不过是没有让他心动的罢了。只能说明他的眼光很高!不知天上下来个仙女会不会让他心跳?可怜他的夫人,得到的只是他的爱护,而不是爱。
☆、幽兰谷开
其实作为丈夫,沈让对夫人也算很负责的,每月军饷如数上交,嘘寒问暖也不曾间断。虽偶尔有过别的女人,但都不曾影响他夫人的地位和生活。在这三妻四妾的年代里,他是个好男人。可他却不知道爱的滋味,是可怜还是可悲?
沈让见小夜一眨不眨盯着的将他在探究,倒有些不好意思,拿起酒壶对碰,“别想那么多,男子汉大丈夫,身在国家设计,怎能让儿女情长的问题难住?喝!”
张龙携带包大人钦赐腰牌,在赵将军营中领了兵将,将赛关羽关手脚均带了镣铐,放置一囚车之上押解回京,囚车在陡峭的山路艰难行驶,摇摇晃晃,这一走已整整两日。
众人被太阳晒得满身大汗,身上的水壶早已空空,滴不出一滴水来。
一士兵实在疲惫不堪,说道“张大哥,咱们能不能休息一阵子,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张龙本想拒绝,这押解要犯刻不容缓,要尽早返回开封才好,以免延误时机再生事端。可回头瞧见众人疲倦乏力,口干舌燥,有的士兵嘴角起了干皮,脚底鞋子也已被磨破。再看看这烈日当头,没有一丝微风。
他一人前来捉拿人犯时轻装上阵,路过这种寸草不生之地倒没有这般辛苦,可现在押解着囚车,且山路难行人数也较为众多,进度自然快不了。
张龙微思片刻大声说道,“众位兄弟,咱们原地休息,歇歇再走。”
他走到铁笼边,将铁笼,镣铐齐齐检查一遍,赛关羽在铁笼也是舌干唇焦死气沉沉。确认没有问题,与兵将找了一处石头沿子的阴凉地席地而坐。
众兵将原地休息,有人已经开始打盹儿。
身为在开封府护卫多年,张龙跟随包大人查办各种案子,他已形成在任何情况下都警惕戒备的习惯。此时四周十分安静,他依旧睁大眼睛观察四方。
身边碎石之处传来微微的略动,张龙顿时境警戒,手中利剑出鞘“呯”的一声将碎石劈开。众士兵也为之一振,纷纷握紧手中兵器向这边看来。
一只小灰鼠藏从碎石之下落荒而逃,众人哗然,心中放松继续休息。
这荒山野岭竟然还有这种小东西,也是过路的?张龙暗笑,看来过于小心翼翼,这不毛之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会有谁来恒生事端?也未听说赛关羽有同党。
他深吐一口气,释放紧绷的压力,渐渐放松戒备,手中之剑放在身侧,闭目休息。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张龙睁开双眼,众士兵竟都还睡着,有人还将手脚搭在别人身上,躺得及其随意。看来大家真的是累了,等回了汴京,要将大家好好犒劳一番。
可,似乎有些不对,烈日骄阳下,虽有石沿遮阳,但他们怎会睡得如此深沉溺。
张龙立刻起身拉起身边一士兵,士兵手脚似意垂落,张龙心中大叫不好,又将被别人拉起,反应都是一样,想是被人点了睡穴。
他快步走到囚车前,赛关羽还是先前那番模样并无异处,究竟是谁能这般鬼使神差?
张龙拔剑大喊,“出来,藏头畏尾算什么本事。”他怒了。
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哈~,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