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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斯塔尔神啊,只为了她眼中的这一点心痛,他甘愿付出更多,更多。
“我的身体底子好,半个月后就能走动了,放心吧,没事。”他的琥珀色眼睛里蕴含着暖暖温情,神情专注地凝视着她。
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忙问道:“可是你的父亲他会原谅你吗?他看起来好生气。我担心因为这件事会影响你们的父子关系。”
“这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了。”他的唇边漾起了一丝笑容,“我只要你知道,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任何人。”说完,他满怀爱意地在她手心落下了柔软如轻羽的吻——就像是无声而坚定的誓言。
温柔的气息弥漫在四周,似乎有美丽的花朵在心中缓缓绽放。
有他在身边。她的心里就觉得好宁静。
仿佛再讨厌的感觉都可以被这种安宁慢慢抹去。
夜晚时分,老酋长也来到了阿布的房间探望。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遍身伤痕地躺在床上,他不禁心痛地叹了一口气。这声沉重叹息声传入耳中,阿布心里一震,但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老酋长似乎料到了他的这种冷淡反应,缓步走到了他的床前坐了下来,语调温和地问道:“伤口疼得厉害吗?”
阿布将头偏到了一旁,没有做声。
“还在生父亲的气?是不是怪父亲太狠心?”老酋长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记得我决定将你送到部落里去接受锻炼的时候,你也是用这副态度对待我。”
“父亲,”阿布低低开了口,“我知道您已经尽力了,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记得小时候您将我送去部落时,我真的很不开心,我每天晚上都想念您和母亲,当时我真的很恨您。可是后来当我学会那么多东西后,我才明白了您的苦心。这次我一点也没有怪您鞭打我,相反,我还要感谢您,感谢您让我能代替她受罚。不然的话,我心中的疼痛将会远远超过我的皮肉之痛。”
“阿布……”老酋长的脸上颇有动容。
“我之所以转开脸不说话,那是因为我觉得羞愧。其实是该我向您道歉才对,我做出了不符合王储身份的行为。但是,我也绝不后悔那么做。父亲,您愿意原谅我的任性吗?”
“我的儿子,我当然会原谅你。”老酋长笑了起来,又似有感触道,“在男人的一生中,总会为了心爱的女人任性一次。”
阿布略带笑意地挑了挑眉,“父亲,难道您年轻的时候也任性过?”
“怎么没有?”老酋长露出了罕见的温和表情,仿佛沉浸在遥远的回忆中,“那是我第一次以王储的身份前去北欧进行国事访问。在那里,我认识了Gloria。她是那么自信那么独立,就像是北欧夏日的阳光一样灿烂夺目。从小到大,我从来不曾接触过这样的姑娘,那个时候我完全被她迷住了。”
“那么后来呢?”阿布还是第一次听父亲谈起自己的浪漫往事,自然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就连伤口都没那么痛了。原来八卦还有疗伤的作用呐。
“后来……”伤感和怀恋交织而成的复杂感情,仿佛潮水般呼啸而来,带着漫长岁月遗留的沧桑,完完全全表露在了老酋长的脸上,“她那么骄傲,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当知道我必须娶一个以上的妻子后,她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我。直到几年后她因为车祸意外去世,我才知道原来她离开我时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阿布的笑容微微一滞,“父亲,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像极了她,尤其是那双靛蓝色的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听到这里,阿布不觉大吃一惊,“原来那个孩子是加麦尔哥哥!那么三王妃她并非……”
“没错,三王妃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加麦尔送到我这里时已经六岁了,但由于那次车祸的惊吓,他对之前的事情都没有记忆了。为了他的将来着想,我为他选了三王妃作为新的母亲。至少,她也有一双相似的蓝眼睛,那么加麦尔以后就不会招人闲话。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他这些往事。每次看到他,我都会想起那些伤感的往事。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对他很冷淡,甚至,都不想多见到他……”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您才故意冷落加麦尔哥哥,可实际上您是处处为他考虑……”阿布摇了摇头,“那么哥哥自己知道三王妃并非自己的亲生母亲吗?”
“他这么聪明的孩子,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三王妃对他再好,也无法取代真正的母亲。只是他自己不愿揭穿而已。”老酋长说完之后沉默了几秒,很快转移了话题,“对了,那个小姑娘呢?伤势好些了吗?”
阿布的目光一敛,“她挨了这么一鞭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我已经让埃米尔特联系了美国最好的医疗小组,他们明天就会赶到这里。小芒是个女孩子,我不希望她的身上留下任何一点疤痕。”
“说起这个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在那种时候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对着我们说那么多话。”老酋长见儿子的面色不善,赶紧跳开了这个雷区。
果然,一听这话,阿布的神情又缓和起来,明明眼睛里有笑意,偏偏还嘴硬道:“所以,像这种烦人的女孩,娶一个就够折腾了。”
老酋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的儿子,或许你有这个奇怪的毛病也不是坏事。”
阿布弯了弯唇,显然是完全同意父亲的观点。
“只是……到现在她还没同意你的求婚吗?”老酋长忍不住问道。
“父亲,我不想逼她,我要她心甘情愿答应留在我身边。”阿布的脸色变得有些不悦。父亲大人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酋长的眼中飘过了一丝微妙的笑意,“好,那你就先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看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阿布神色怅然地闭上了双眼。
这一场感情的持久战,他已经投入了全部身心。
——永不能再回头。
半个月之后,刘芒背后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她迫不及待提出了想回国的要求。尽管埃米尔特再三向她保证电视台和父母那里不需要担心,但她还是很怀疑对方是否能找出什么合理的借口。可当她打电话回去的时候,单位和父母都异口同声地让她继续好好工作,令她一头雾水。直到打通了萧捷的电话,她才知道原来最近一期节目是小安做的。最奇怪的是,小安还告诉别人这些都是刘芒事先做好的。
小安为什么要这么帮她?刘芒心里不免疑惑,更是想要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点舍不得那个人,可是……那里才是她生存的世界啊。
在去找阿布商量的路上,刘芒的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因为她完全可以想象出王子那张吓死人的黑脸了。
王子殿下的身体底子就是比常人剽悍,经过了半个月的休养之后,他居然已经开始处理政事了。浅浅阳光勾勒出他完美如雕塑的侧脸,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他都是那么无可挑剔。
女人看男人的外表,通常会包含着各种感性因素。
尤其是当女人心动的时候,那么这个男人的任何一点光芒都会很闪耀。
所以,此刻在刘芒的眼里,王子恐怕已经变成一个Bling Bling发光的闪光体了。
“小芒,是你!”阿布看到来人是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喜,“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这几天我一直在忙,所以也没时间去看你。”
“没关系没关系。”她赶紧摇了摇头,“多亏了你请的那些医生,我的伤才好得这么快,而且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呢!”
“那就好。”阿布笑了笑,“找我有什么事?”
“我……埃米尔特已经和你提过了吧,”她试探着说道,“离开中国这么久,我的父母也该担心了。我想……”
“我已经听埃米尔特提过了。”他沉下脸打断了她的话,在微光中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你就这么急着想回去?”
在那刀刃般的眼神逼视下,刘芒还是仰起脸艰难地点了点头。果然如她所料,这个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
“行。”没想到他答应得挺干脆,“明天就让埃米尔特送你去机场。我就不送你了,明天我正好要去刚刚建成的德兰学校参加一个重要活动。”说完,他垂下眼帘,遮挡住了些许流露出来的失落。她,终究还是亲口提出来了。
有时候,他甚至残忍地希望她的伤永远也好不了……这样,她就会永远待在他身边了。
“什么?你的伤还没完全好呢,怎么可以到处跑?你应该待在这里。说真的,现在处理政事已经是极限了,你居然还要变本加厉跑到外面去,万一伤口裂开了怎么办?”刘芒心里一急,不假思索地蹦出了一连串话。直至看到他嘴角缓缓升起的笑容,她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蔫蔫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什么时候你的A国语说得这么顺了?”他的笑容里隐隐有促狭之色。
神咧!刘芒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的一大串居然都是当地语言!这难道是人品大爆发?不得了,连她自己都要被感动了……得意的笑容不知不觉浮现在了她的脸颊上。
看着她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阿布不由又想起了那首自己最喜欢的古诗:“少女愉悦的神情浮现在脸庞,纤手直指着朱唇的方向。温柔的少年看得心怡神往,观赏者眼前是一片动人的景象。”
他忍不住低下头靠近了她的脸,以某种暧昧却又不失认真的口吻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不过你听着,我只是暂时放你回去而已。你的未来,永远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下部 Chapter 35 我爱你
A国,马克西姆国际机场。
在贵宾候机室里,刘芒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屏幕上的新闻节目打发时间,而负责接送任务的埃米尔特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推理小说。
“埃米尔特,这次是特殊情况,应该不会影响我逃婚的次数吧?”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问题本来是想问阿布,可那天一慌神就给忘记了。
埃米尔特抬起了头,笑意清浅,“小芒,你以为你还剩下多少次呢?”
刘芒面露难色,支吾道:“说实话,我还真的记不清了。”
“那么我告诉你。”埃米尔特熟练地从随身包里拿出了最新款的掌上电脑,打开了其中一个页面递到她的眼皮底下,不慌不忙道,“我这里都做着记录呢,你自己看看。”
刘芒探头一看,直接将页面拉到了最下面,只见记录剩余次数的那一格里已经填上了一个触目惊心的数字——1。
“啊!”她差点从椅子上滚落下来,“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只剩下一次?你们一定做了手脚!”
“那你看清楚一点。”埃米尔特显然料到了她会是这种反应,继续保持着淡定的笑容。刘芒瞪大眼睛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终于郁闷地发现被阿布那个家伙克扣掉的次数就占了一大半!
“下次再被抓到的话,这个游戏就算结束了。”埃米尔特笑着提醒她,“那么到时你也要按照约定嫁给阿布了。”
听到这句话,刘芒的心里蓦然涌起了一种难以排遣的烦躁。
在王子为她做了那么多之后,她根本不能再继续无动于衷。
其实,从魔鬼沙漠开始,那名为爱的小小种子就开始发芽了吧。
可是,那即使是爱,又是否强烈到了可以为他放弃自由的地步呢?
难道最终还是要面临那个最可怕的选择——爱情?自由?
到底该如何选择?
就在这时,正在播放的电视节目忽然插播了一条突发新闻。播音员用相当急促的语调清晰地念道:“本台刚刚得到的消息,位于市区西部新建成的德兰学校发生了严重的坍塌事故,目前已经造成多人伤亡。据悉,王储殿下也正在这里参加一个重要活动,目前下落不明。如果有最新消息……”
后面的话刘芒完全没有听清楚,她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一阵尖锐的疼痛突如其来地刺穿了心脏,让她无法继续呼吸。心脏上的伤口痛得她快要失去知觉,她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自己的脉搏,自己的思想,整个人都淹没在无法愈合的创伤之中……
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绝对——是她听错了。
当她茫然地将目光投向埃米尔特时,后者脸上的表情已经明确地告诉了她答案。她上前两步,用尽力气猛烈摇晃着他的肩膀大声吼道:“埃米尔特!带我去那里!我要见他,现在!我一定要见到他!”
埃米尔特的心里也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但他还是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忘理智地安慰着她,“阿布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们马上赶到那里去。”
坐上埃米尔特的车,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脑空白一片,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