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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加麦尔反问了他一句,“你居然还问我为什么?我们同样是父亲的儿子,可父亲从小就那么疼爱你。而对我呢?一年之中我也见不了他几次。每次难得见一次面他都是那么敷衍,有时连正眼都不巧我一眼~他根本就不想见到我,他讨厌我!凭什么,你就有父母双亲的疼爱,我呢,我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小时候那些堂兄弟们骂我是野种还少吗?”他顿了顿,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你知道他埃米尔特为什么会成为我最好的朋友吗?因为我们同病相怜,他也因为自己母亲的地位而备受歧视!这种感觉你能明白吗?你根本就不懂!”
埃米尔特一直沉默着,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阿布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两人,也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下文。
加麦尔靛蓝色的严重寒光一扇,继续说道:“你已经夺去了父亲的唉,还想连酋长的位置也一并夺去?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没错,飞机绑架案幕后的指使者就是我,那次算你命大,而且之后父亲提高了戒备,我也一直没找到再次下手的机会。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女孩出现了。”他冷笑着,“接下来的事情你或许也能猜到几分。上次我故意放走她,是想看看她对你而言到底有多重要。她误闯圣庙那次也是我和埃米尔特的安排的,目的就是让你为了她破坏规矩,从而令父亲不满,埃米尔特太了解你,他知道你爱这个女孩,所以一定会选择代替她受过,只是我没想到,父亲居然还是原谅了你。”
“所以,这次你就让埃米尔特将她骗到这里,然后通知了伊尔法尼买下她,再匿名告诉我这件事情。这样,我在怒火中烧之中一定后会对伊尔法尼做出不利的举动,说不定还会失去理智杀了他,那么倒是我这个王储的位置更是岌岌可危了。”阿布冷静地帮他说完了接下来的部分。
“本来的确是这样计划的。如果你再迟一些到,看到你未婚妻变成了你的婶婶,那反应一定会很有趣吧。”加麦尔似乎想故意激怒他。
阿布攥紧了双拳,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心头的戾气。
阿布深深吸了口气,转向爱那个了埃米尔特,“你应该还记得我曾经和你提过,那些绑架我的人可能是来自阿里斯部落。不过我没有告诉你,之后我发现了其中一个人的行踪。原来他换了身份跑道中国去做生意了。”
埃米尔特的睫毛剧烈颤动了一下,终于开了口,“所以……你才秘密只身去了中国?”
阿布和加麦尔同时一惊,也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怎么知道?”
“你怎么没告诉我?”
刘芒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阿布来中国的事情还是她不小心说漏嘴的。
原来埃米尔特知道这件事以后并没有告诉加麦尔。
“很幸运我找到了他。虽然他并不知道具体的幕后指使者是谁,但从他所给的信息来分析,我也可以缩小范围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幕后的指使者一定是我身边关系密切的人。”阿布用余光瞥了伊尔法尼一眼,“我也曾经怀疑过他,但是圣庙那一次的事情反而洗脱了他的嫌疑,如果是想还我,这么高调显然是太愚蠢了
“至于最后发现原来是哥哥你,还是不久以前。”阿布的面色变得异常冷峻,“还记得在上次飞机失事中去试的法哈德大叔吗?也许是冥冥中注定,他的女儿丽雅在脑科手术后一直都处于半清醒的状态,但偏偏在这个前不久恢复了全部意识,并且想起了曾经头看到你来她家的情形,那……好像就是在飞机失事前的一个星期。”
“原来是这样……”加麦尔弯了弯嘴角,抿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
“好了,不管怎么说,这场戏还是要按照我的剧本继续演下去。”说完,他忽然敏捷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枪口对准了伊尔。
“阿布,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我的好弟弟因为太过愤怒而失控杀伊尔法尼的脸刷地一下就没了血色,但他毕竟也是出身皇族,倒还是没有大失身份惊慌失措,反而皱了皱眉,“加麦尔,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叔叔。而且,就算杀了我,之后的一切也未必会顺利。酋长大人是多么睿智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想要瞒过他,恐怕也不容易。”
“加麦尔!”埃米尔特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苦苦哀求道,“收手吧!加麦尔!我们已经害了不少人了!这样下去你会被毁掉的!”
加麦尔的眼神变得狂乱起来,怒道:“埃米尔特,我还没有问你昵!你到底是在帮谁?他去了中国你也不告诉我。这次通知他来这里,你又提早一个小时!告诉我你也喜欢上了这个女孩!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一个消失坏了事!不然的话,等这个女孩成为伊尔法尼的人,阿布绝对不会这
么冷静!我也用不者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
埃米尔特的脸色有些许发白,额上密密渗出了冷汗,这是刘芒第一次见到他为难又失措的样子。
“加麦尔,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吗?”阿布的声音忽然不轻不重地响起,或许是这个话题太过意外,四周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加麦尔自然也是一愣,“你说什么?”
阿布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照片递了过去。
加麦尔充满戒备地看了看他,然后一把将照片夺过去——照片上是位相
当优雅美丽的金发女子。只是这么一眼,他就肯定了那就是自己的母亲。
因为她也拥有一双和他一模一样的靛蓝色眼睛。那是一种朦朦胧胧带着浅紫色调的靛蓝色,就像是富有质感的上等天鹅绒,又像是产自喀什米尔地区的矢车菊蓝宝石,高贵中难掩淡淡的忧郁。
“她人呢?在哪里?是父亲抛弃了她吗?”他声音嘶哑地问道。
“你母亲在你六岁那年因为车祸去世,之后父亲找到了你,将你带回了宫。但是因为当时你也在那辆车上,所以受了强烈的刺激而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
“你说什么?我母亲已经死了?”加麦尔颓然垂下了手臂,眼眶一阵泛红,“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了……是父亲抛弃了我的母亲对不对!他根本就不爱她,只是玩弄她而已!不然我的母亲也不会死!”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过后,加麦尔愕然捂住了自己的脸,又惊又怒地瞪着阿布,“你……你打我?”
“打你都还是轻的!”阿布直视着他的眼睛,“父亲不见你,不是 因为不爱你的母亲,而是因为太爱你的母亲!你长得和你母亲几乎一模一样,每次见到你父亲都心痛难忍,所以他才尽量不见你。可是,你如果以为 I鼍i
为父亲不爱你,那简直就是愚蠢至极!”说着,他将头转向了埃米尔特,请你帮个忙,把我车里的那个箱子拿上来。”
加麦尔神色冷漠地看着阿布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拿了出来,但当看了几件后,他的脸色明显开始发生了变化……
“哥哥,我想你应该记得这些吧。”阿布指着地上的东西道,“这是你刚进宫时最喜欢的毛绒玩具,那时你每天都要陪着它睡觉。这个,是你小学时得到的第一个奖,这个,是你在英国读大学时寄给父亲的第一张贺卡。还有这个银罐子里,是你从小到大换牙时掉下的牙齿,父亲都将它们小心收藏了起来……你看到了吗?你成长中的点点滴滴,父亲一直都视若珍宝地好好保存着,你居然还敢说父亲不爱你,你说你该打不该打?”
“别说了!阿布,你别说了!”加麦尔大声制止着对方继续说下去,身体微微颤抖着,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他将头抵在了坚硬的地面上,肩膀不停地抽动着,发出了哽咽的声音。很快,地面上就出现了一片濡湿的痕迹。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父亲,就当没有发生过。哥哥,你以后好自为之。还有你,我的叔叔,十天之后我不希望看到你家里还留着一个私藏的奴隶。”他的光一转,视线落在了那张法芙王妃的照片上。
“原来你的确喜欢着法芙王妃。关于这件事我也听母亲提起过,但是听说祖父提出这桩婚事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去争取过,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怕祖父一怒之下撤销你的亲王称号,因为祖父最忌讳这些事,父亲他 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彼此相爱,还是母亲看到法芙王妃相似的俄丽雅才猜出来。叔叔,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怨天尤人也没有用,因为让机会从手里溜走的人,就是你自己。”
伊尔法尼神色黯然地将手覆盖在那张照片上,什么也没有说。恍然看去.他好像突然之问变得苍老了许多。
“至于你,埃米尔特……”说到他的时候,阿布似乎是犹豫了几秒。或许,一下子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最亲密的朋友和兄弟。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疾步跑到门口,高声道:“殿下,那些逃走的罪犯已经全部被抓获。那些女孩们也都已经被顺利解救。”
“做得好。”阿布赞许地点了点头。
“真的吗?阿布,你把那些人都抓到了?”刘芒立即精神一振,刚才她还一直都在担心那些女孩子的命运昵。可是,阿布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的行踪的呢?
“我到来之前,那些人早就已经全部撤走了。也是,本来今天他们来这里,也只是配合加麦尔演一场戏罢了。不然也不会安排小芒你这么早出场了。”说完,阿布又颇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埃米尔特。
“那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她小声问道。
阿布弯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将她连同裹着的长袍一起抱起来,转身就往外走。就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埃米尔特低低说了一:“对不起,阿布。对不起,小芒。”他的声音里似乎压抑着某种伤感情绪,听起来是如此陌生而熟悉。
阿布只是稍稍停滞了一下,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淡淡月光洒落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沙子的气息扑面而来。不远处连续起伏的沙丘就像是大海的波浪,在灼热的夜风吹拂下一点一点朝着前涌挪动。直到此时,刘芒才看清了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出乎她的意原来这幢建造于沙漠之中的别墅外表看起来居然一点也不起眼,若是不知情的人又怎能想象得到里面另有乾坤?
在门前的一侧,还拴者几匹价格不菲的棕色骏马。
阿布将她轻轻侧放在其中一匹的马背上,然后他也骑了上来,很自然地将她拥住,让她以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靠在自己的怀里,有力的双臂正好为了风沙。刘芒俏俏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眼角有些发酸。
眼前的男人冷酷又强悍,却又带着令人着迷的吸引力。
“我们……要骑马回去?”她很小声地问了一句,话刚问出口她就觉得自己有点傻,因为她看到他的严重飞快掠过了一丝好笑的神色。
“别问这么多。”他的口吻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可不知为什么,此时在她听起来却是那么那么的—安心。
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什么也不害怕。
有些事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在你的生命之中,你注定会遇到一个人,不管这个人用什么方式闯入你的世界,也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性格什么容貌,如果他真的就是注定的那个人,那么他就一定会带你离开。
马儿风驰电掣般朝前疾驰,阿布挥动着缰绳不断让它加快速度,直到快得几乎感觉不到周围一切的存在,只剩下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和胸口里震荡的心跳,以及他们彼此能够感受到的每意思呼吸和气息。也不知这么策马狂奔了多久,他才勒住了缰绳,让马屁停了下来。
头顶上的天幕极高极深,仰望令人晕眩。晚风扬起的细密沙尘,仿佛从沙漠银色的波浪上腾起的晨雾,缓缓地向他们飘来,看起来烟波浩渺,如梦似幻。
两人默默策马前行,谁也没有说话,就好像如果一开口就会破坏这种宁静的气氛。刘芒本来想等着他责问自己,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她实在忍不住只好先开了口。
“我……以为你要去阿丽娅,所以才逃走的,我……”
他皱了皱眉,“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真是让人失望。”
“对不起,我一听你的病好了,整个人就乱了,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呢?”一想到今后的布满荆刺之路。她的心情又不免低落起来。
“笨蛋,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胡思乱想。这些事就由你的男人来摆平,你操什么心。”他顿了顿,语气中透出意思轻松,“况且,现在事情也解决了。我不必娶阿丽娅,也不必娶任何其他女人。”
“怎么可能,就算你的父母同意,其他皇亲贵族们特未必肯答应吧。”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