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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在他的胸前,能清楚的听到他心脏搏击的声音,响亮而急促。
他抱着她在床~沿坐下,却没有放了她,只把她紧紧扣在怀里,头重重搁落在她的颈窝。
璇玑侧过身,望上男人的眼眸,唇角绽出抹笑,却满心凄凉,“龙非离,你还是杀了我吧,第二碗药,我怕我不会肯再喝——”
她的余下的话被锁进彼此的唇舌里,他疯狂地吻上她的唇,大掌撕开了她的衣服。
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的目光散乱落在地上那堆破碎的衣物上,竟忘了要挣扎。
他在她身上抽动着,她的双手垂在身侧,原来她还是会有感觉,可是心里空空荡荡,泪水不断从眼睛里流出来。
他便低头一一吻去。
他粗重的呼吸洒落在她的脸上,唇上,颈项上,她肌肤上的每处。
模糊的眸光里,他的眸暗得深得无法描绘,他每一下目光都冷冷的却又紧盯着她,给人的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在清醒的沉沦着。
偏偏这样的纠~缠,身~体竟然还会生出刻骨的欢愉,当他再次释放在她体~内深处,两人都微微颤抖着的时候,她终于绝望得想死去。
第一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去,只是微微闭上眼睛。
她听到他起~床的声音,她知道他替她盖上被子,她甚至听到他在门外低声吩嘱一众内侍莫吵醒了她,又令人去御膳房传膳。
然后,他似乎静静离去了。
她蜷缩在被子里,把自己抱成一团,窗外的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星光满布。是的,他该走了,离他与心漪见面的时间还有三个时辰不到。
外面声息静了,璇玑也下了床~,原来的衣服被他撕破,已经不能穿了,到柜子重拿了套衣裙穿上,坐到桌边。
未几,门外传来丝声音,“娘娘。”
“进来吧。”她赶紧笑了笑,好让表情不那么僵硬。
蝶风和翠丫端着膳食进了来,两人在桌上布置着,翠丫道:“娘娘,你身子见好点没有?”
蝶风看了璇玑一眼,脸上一红,又轻轻笑开,附嘴在翠丫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翠丫一愣,又满脸通红地偷偷看向璇玑。
璇玑怎不明白两个丫头在笑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颈项,肌肤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她苦笑,又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肚腹。
平日他对她并不惜力,刚才虽也掠夺索取,却用手撑在她两侧,不让身~体的重量全都落在她身上。
他一言不发便走了,这孩子。。。。。。他想怎么处置?这次他放过了它,下次呢?
也许她有过一阵子犹豫,但她现在却下定了决心:她要这孩子,不能让他拿掉它。所以她要逃,不能再拖了。
两个丫头侍候她吃过晚膳,璇玑道:“蝶风,宫里有没有西凉的地图?”
蝶风微微奇怪,“娘娘,你要这个做什么?”
“宫中时日无聊,打发一下时间。”
蝶风扑哧一笑,“主子,若你也喊无聊,那其他各宫的娘娘怎么办?”
“按蝶风说,主子你便是整个皇宫里皇上最放在心坎里的人了。”
“死丫头!”璇玑心里苦涩,不想让两个女孩担心,脸上只是笑骂,“尽快帮你主子弄来,这是命令。”
蝶风蹙眉,“娘娘,你若不说,蝶风还真不知道有无这玩艺儿呢!容奴婢问问内务府那边看看。”
璇玑点点头,“这事勿张扬,凤鹫宫是冷宫,行事需低调,莫让人说了话去。”
蝶风笑道:“皇上待娘娘好,这冷宫可比哪一宫都金贵来着。”
翠丫不解问,“蝶风姐姐,你说皇上喜欢咱们娘娘,那为何还把咱们凤鹫宫贬为冷宫?”
蝶风看了璇玑一眼,倒有几分意味深长,“之前娘娘又去了金銮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皇上被气的,但我估摸皇上也是一时怒气,若真恼了娘娘,怎还会让娘娘到储秀殿侍寝?咱们主子倔,若娘娘若肯服软,求皇上几句,皇上欢喜了,咱们凤鹫宫还不鲤鱼翻身?”
翠丫连连点头。
璇玑好笑,这鲤鱼翻身也整出来了,服软么。。。。。。对他,她确实多是倔强,细想起来,撇开他不爱她,他对她也确算包容了。
只是,蝶风不知道,金銮殿上的事,又岂是服软便能挽回?
她正想得出神,翠丫突然把几张纸笺递到她面前,笔墨砚也侍候齐整,放到了桌上。
璇玑一愣,翠丫已迭声催促,“娘娘快弄。蝶风姐姐听其他婢子说,各宫娘娘的礼物都已备得七七八八了,您还不抓紧点?赶紧服软,赶紧准备礼物,不然凤鹫宫就只能是冷宫了。”
听得翠丫的话,蝶风笑得腰都弯了,看了一眼桌的东西,叹气道:“娘娘,你这也能算礼物吗?”
璇玑拈起桌上的纸笺,也笑了。那是昨晚心血来潮弄的,此刻怎还会有这样的心思?
每张纸笺都被裁小,上面写了些字,本打算再多写点便装订成本送给他。
目光悠悠落在纸笺上。
——捶背五次。
——吵架不还嘴五次。
第109章
——煮茶五天。
。。。。。。
她做的礼物券。
蝶风早打听过,各宫都备了厚礼,她撮弄的这些在蝶风看来也许是胡闹,也确是胡闹。。。。。。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该送他些什么,这天下都是他的,他还缺些什么呢?这也算是她的一点小心意吧,礼物的事情,她并不想与年家商量,而她有的不过是他给的一些银票。
没有贵重,她能给他的只有心意。
今天的事以后,她实在不想再碰这些东西。两个婢子却在旁虎眼金睛地盯着她。蝶风对她的礼物无语,但抱着聊胜于无的心情,催促得不比小翠省力。
灯光摇曳,主仆三人笑笑闹闹,倒也把东西折腾了出来。
蝶风看着桌上的小本本,抚掌而笑,“主子,现在看上去挺不错呢。”
翠丫也是一派眉开眼笑的。
璇玑揉揉眼睛,冷哼道:“当然是不错,你们在旁边负责吵,我自己一个人死弄活弄,当然是不错的。”
蝶风与翠丫吐吐舌,璇玑凝了眼窗外,吃了一惊,“现在什么时辰了?”
与年相,太后,藩王,还有所有把西凉这块沃土当肥饵的外敌赌一场,这赌注便是西凉的大好河山。
蝶风想了想,道:“娘娘,约摸三更中了。”
璇玑心里一紧,脸上声色不动,只道:“你们都歇去吧,我也睡了。”
蝶风和翠丫应了声,把桌子快速收拾了下,便退了下去。
璇玑站到软榻前,把窗子打开了些,往院外蝶风等人住的小屋望去,看灯火都熄灭了,回头轻轻吹灭房中烛火,又在窗边站了会儿,待得四周俱寂,再无一丝声息传来,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碧霞宫。
她终于还是来了。在蝶风说已三更中的时候,她拿定了主意,没有一丝犹豫。
之前玉致带她来过这个地方,但两人只在外面待过,草长敛目,只见那宫殿一角檐瓦。现在走了进来,只觉心惊胆战。
主屋黑漆漆的大门对出,就着星光,满院苍夷。树木草花横斜,竹竿子上搭晾着些衣服,夜色里,看不清晰,却能辨出颜色已不再光鲜。
这里住着先皇昔日的女人,以后,也许会住上龙非离的女人。想到这里,心不禁微微一颤。
地上破缸烂瓦稻草,杂物凌乱,她走得小心,怕一个不慎,便掉进翠丫说的那个枯井。突然看得一处,稻草松耙微有异样,估摸便是那井所在。
翠丫说,那天她离开的时候,又拿了些枯稻草盖住了井口,本想遮蔽得仔细些,却听到有人从主屋走出来,便急忙走了。
小丫头倒还算心细。有一个地方,璇玑却觉得奇怪,即便是废置的井,冷宫的女人生活在这里,井里女尸,竟毫无所觉么?
这样说来,尸体被藏入井底后,该就即被人用稻草掩好井口,既知是枯井,如非偶然,倒也不会有人特意去掀开草垛去查看。
但一捋稻草到底不算保险,沉尸的人必定考虑过这这点。据翠丫说,井并不很深,璇玑便估摸井虽不深,井底却必极宽大。受光线视线所限,即使把稻草移开,也未必能看见尸体所伏位置。
翠丫那天好奇却害怕,只敢匆匆一瞥。。。。。。虽说井底阴凉,尸体**较常地要久些,但翠丫在极恐惧的情况下,短促的一瞥,仍能辨出尸体的几项特征,说出那是具年轻美貌的女尸,并且衣物甚是华丽。
那还能说明一点,井里的女人是具新尸。
思绪似乎越来越清晰,心头那抹战栗却越来越重,璇玑伸臂抱了抱身子,突然一阵似哭非哭的声音从主屋那腥黑的大门里从来。
她吓了一跳,差点没叫出声来。翠丫那天听到的估计便是这些女人的声音了。并非什么鬼怪,却比鬼怪凄惨。
出门时,已经差不多三更中,这一路走来又花了好些时间。她不敢怠慢,眸光轻轻流转,寻找藏身的地方。
晾衣竹旁,竖了几枚高大宽阔的草垛子,草垛背后树影婆娑。
草垛宽大,虽说其后藏下数人也没问题,但那地方总嫌不够稳妥。时间焦灼,她咬唇正着急,院外这时却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听声音,来者不下三四人。
一股冷意从背脊冲上,她大吃一惊,立刻躲到草垛后。
身形刚稳住,院子的门已被人推开。她捂住胸口,呼吸也急促起来,却一动不敢动。
只听到男子轻淡的声音,“你们三个到外面守着吧。”
然后是高低不同的几个应答声。
是他!真的是他!璇玑紧张得腿脚轻颤。
头顶星光麻密,月光不成圆却也如水映,一堵草垛子,他便在她前方不远的地方,她甚至能听得他静静踱步的声音。
心漪还没来。他在等心漪。四更天,他在这里等她。等那个他一直贴身收着有她名字的锦囊的女子。
紧张得快窒息的心里,似乎还满满漾着一股什么情绪。璇玑不觉苦苦一笑。
突然,一道声音从门口传了进来,“皇上恕罪,心漪又迟到了。”
浅浅淡淡的,那种感觉,与他的声音有些相像,却清柔舒婉,含了点笑意。
这声音并不陌生。。。。。。璇玑重重一震,一张容颜,一个美丽的侧廓蓦地闯进脑里。
是她?!
她曾猜测过多次心漪是谁?她不认识的人,她不认识的。。。。。。
但。。。。。。怎么会是她?
她突然不敢肯定,她知道接下来做的会很冒险,但她无法抑制那股快把她燃灼的烦躁和迫切。
咬了咬牙,伸手轻轻扶住草垛,头探了出去。
月光下,前方两个人静静相拥。
他们侧站着,虽然有些模糊,但两个人的轮廓都能看见。
是她!真的是她!
这个人,她永远也比拼不过。胸腔一瞬被什么堵涌上,璇玑只觉得呼吸困顿,死死捂住嘴,直直凝着他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在她耳畔说着什么。
她能看到心漪嘴角噙起丝笑,薄得似水,却明媚得像头顶这匹月光。
她也绽出抹笑,只是这笑,她想,必远不如心漪的美。
也许从遇见他的第一天,心里便开始层层叠叠筑起一座塔,然后,现在她听到那东西啪嗒一声全数崩塌。
突然,龙非离放开了心漪,手臂一展,改把她环在怀里,冷冷道:“谁?”
璇玑正抬眸怔怔望着他对心漪的护卫姿势,闻言顿时吃了一惊,浑身冰凉,她被发现了?
另一侧草垛子后面却传出悉悉的声响,一瞬之间,只见一抹绿影凌空纵起,从她身侧的草垛擒出一个人,一纵一跃,身形飞快已掠回龙非离面前。
那绿衫少年是清风,而被捉出的人竟然是。。。。。。翠丫!
璇玑浑身颤抖,翠丫怎会在这里?难道翠丫一直尾随着她?她过于专注周围的环境,反倒没有觉察到?
翠丫藏身的地方与她就在同一平面上,实际上,刚才清风不但发现了翠丫,他还发现了她!她看到清风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那眼神复杂惊乱之极。
徐熹和夏桑已从门外走了进来。
龙非离微微拧起眉,盯着翠丫。翠丫跪在地上,瘦小的身子颤抖惊栗。
夏桑蹙眉,侧过身子。徐熹却脸色阴沉,“你怎会在此?”
翠丫脸色惨白,惊得语不成声:“奴婢。。。。。。奴婢睡不着,起来胡乱走,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
一声薄响,徐熹冷笑,已从腰间抽出长剑,指向翠丫。
“皇上,要杀了她吗?”心漪微惊,“可她是年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