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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的使命!
白战枫待年妃娘娘的感情,你明知他不会爱上玉致,怕玉致受到伤害的同时,你是如此不希望她爱上白战枫。
你希望,她爱你。
你想她爱你?夏桑锁眉无声一笑,你要西凉最金枝玉叶的公主去爱一名宫人?夏桑,你真是疯了!
以前,对她的感情还能抑制,但看出她对白战枫的情愫以后,越来越强烈的感情把向来自持的理智也快盖掩殆尽。
遽响传来,手上鲜血淋漓,他却只冷冷盯着眼前崩倒的树干,明日的事情,一定不能有负皇上的托付,也许,在宫中结成对食是对的,他需要一个或是更多的女人来转移这份可怕的感情。回去以后,他便。。。。。。
“夏桑?”怯怯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玉致已跑得极远,一张精致的小脸朦胧在夜色中。
极目去看,依旧看不清,只听见她的脚步声循原路回走。
“夏桑。。。。。。”
她快步走着,又浅浅地唤着他的名字。
“玉致,别过来。”他粗嘎地打断她的呼喊。
夏桑声音里的暴躁,是她从没听过的,私下里,她也有听宫人提过,夏总管待人和善,但奖惩分明,施刑责罚有时也极是残酷,但至少,在她面前,她从没看到过这样的夏桑,他对她,只有宠溺,玉致迟疑了一下,仍奔走过来。
走向他这个动作,从小到大,她做过很多次。
这次,仍然一样。
衣衫相交擦,毫无征兆,玉致只觉一阵轻寒之风袭来,身子突软,眼前一黑。
接过玉致的身子,夏桑半蹲在地上,手指抚上她的眉眼,肌肤相触,手微微颤抖着。
把她拥进怀里。
他制住了她的睡穴,在这个幽静的夜里,幽静的林里,他做了冒犯她的事情,他想再抱抱她。
也许是今生最后的一次。
她与他,终究会越走越远。
玉致,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得到幸福?
若他有生杀主宰之权,即使他再爱她,他会把她想要的给她。
可是,他无法,可惜,他无法。
很多年前,那时还没跟在皇帝身边,被宫里的主子打骂,被小太监欺侮,吃他们吃剩的饭食。
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他,他只是一个奴才。
直到那一天,小小的她随她的父亲进宫,宫墙一角,他是被打到遍体鳞伤的小太监,她是无意走过的小公主。
第170章 心灰意冷(1)
“你为什么在这里哭?”
“。。。。。。”
“玉致有东西吃,给你吃,和你玩儿,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的天,公主,这奴才很脏,你别碰他,你是金枝玉叶,怎能和一个低下的奴才玩?”
“你叫什么名字?”
“夏桑。”
“嬷嬷,听到没有,他不叫奴才,他是夏桑。”
断剑门建在崇山之上。
因为衡叶道人始终是皇帝的长辈,先礼后兵,段玉桓与白战枫把禁军驻在山下,夏桑也只带了十数名紫卫随行。
衡叶性情孤傲,龙非离思虑若以他人身份去求药,衡叶必不予接见,索性把身份亮开,让众人报上此行是为皇帝寻药而来,如此衡叶定将开出刁难的条件,只要不在违背国法理规之下,龙非离嘱下夏桑等人,都可答应,否则,便以帝尊与兵力相胁。
考虑到断剑门与名剑山庄的宿怨,为免衡叶留难,夏桑与段玉桓开始以普通商贾身份求见,不出龙非离所料,衡叶果然拒绝了。
后来,白战枫亲自送上拜帖,并言明皇帝的身份,衡叶才命僮儿开门,他却并不请众人进内,只带了门下长老与弟子出来,数十人有秩散排开,倒也气势甚具。
衡叶须发半白,眸透阴狠,虽有同门之谊,清风与玉致两人入门时,他早已不在名剑山庄,却也不曾谋面。
此时一见,众人都想,这人一身狼虎之气,倒亏负了道人二字。
夏桑把龙非离的条件开出,衡叶却道:“这生肌之丸乃我断剑门镇山之宝,岂能三除二拨便教人得了去?贫道出身草莽,不论是谁,既到江湖来,便该依足武林规矩,以技制人!”
衡叶言下之意竟是一战!
江湖上谁不知晓,名剑山庄当年传强不传长,衡叶虽为大师兄,武艺却逊于龙非离的师傅,最后输了这掌门之位。
饶是如此,衡叶在武林上排名前三,一身功夫极霸道厉害。
他派门下弟子出战便罢,若他亲自出手,龙非离来了还好,夏桑等人武功虽高,却又有谁是他敌手?
衡叶冷冷环了众人一眼,又讽道:“名剑山庄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便是个扫帚小僮也与他人不同,贫道今日便抛砖引玉,来见识一番。”
众人一惊,衡叶老滑,把话堵死了,竟勿论辈份,果真亲自应战以雪前耻。
段玉桓,夏桑与清风的武功均在伯仲之间,三人交换了眼色,清风悄悄瞥了璇玑一眼,她触上他的目光,却淡淡别过头去。他本已为昨夜之事懊悔不已,只怕璇玑恶他,想也不想,便大步上前。
夏桑反倒淡淡看了白战枫一下,众人并不知晓,便连清风也只道昨夜酒后大意,才被白战枫所伤,夏桑却在烟雨楼亲眼看到白战枫与龙非离的打斗,知道这名男子的武功深不可测,若他出战,不知能否赢得一分胜机?却见他眉宇微凝,不知道在思虑什么。
“名剑山庄清风,请师伯赐教。”清风拔剑出鞘,朗声道。
衡叶一声冷笑,“宵宵小辈,不自量力,也好,便让贫道看看名剑山庄如今长进到什么地步!”
璇玑不懂武功,只见两道身影在半空中相交,剑影纵横,玉致在旁捏着小拳头,脸蛋涨红,极是紧张,“一,二,三。。。。。。第四十九招,第五十招。”
她数到五十招的时候,一道身影从空中跌下,正是清风,他仗剑而起,要待再战,却倏地咳出数口鲜血来。
段玉桓微微皱眉,正思量传召禁军,虽说能不动兵最好,若衡叶气怒之下,把药丸毁了。。。。。。突然,只听得玉致大叫一声,一抹白色身影已与衡叶战在一起。
这次,玉致数了甚至不止五百招。
莫说清风等,即连衡叶与他的门下都大吃一惊,这名年轻男子若要在武林争一席长短,这武林里的排名肯定要改写。
缭乱间,两道剑影倏地分开,白战枫与衡叶从空中同时跃下,两手相抵,似是在较量内力。
夏桑等人本来在清风与衡叶交手以后便不抱的希望,现在立刻又重燃起。
玉致挽着璇玑,又叫又跳。
清风看向场中的白战枫,心里又惊又疑。
只见白战枫掌力一催,那衡叶身上竟微微晃了一下。
两方都震惊之极,这男子的一身修为甚至在衡叶以上?
孰不知衡叶心中早已叫苦怒恨不迭,对方的内力源源而来,他已开始无力支撑。白战枫眼梢余光掠过璇玑,正想把这场比拼划下休止,却葛然撞上衡叶怨毒的目光。
若衡叶败了,他会交出解药吗?白战枫心里一凛,一个念头迅速转过,眉锋一敛,收下一些内力,衡叶虽不知他为何如此,却深笃机不可失,一吐内力,白战枫咬牙受了,一股甜腥冲上喉咙,只笑道:“道长武功高强,晚辈甘拜下风,看晚辈侥幸在道长手下走了数百招的份上,还望道长不吝赐药。”
衡叶怎听不出他话里深意,知道若他答应交药,这男子将假意败给他!
第171章 心灰意冷(2)
他明明占了上风不是吗?
夏桑几人看了场中一眼,俱是惊疑,夏桑与段玉桓到底出身宫闱,转念一想,已明白其中蹊跷。
衡叶怎丢得下这个脸,一肃神色,已道:“后生可畏,你这样一身功夫,贫道若硬摧之,倒也可惜了,这药贫道可予你,你不可再死拼,否则必经脉尽断而亡。”
白战枫颔首,“谢谢道长。”
衡叶一瞥白战枫,白战枫稍一凝眉,吞吐内息,把内力悉数收回,衡叶眸中寒光一闪,陡然大喝一声,白战枫早知他有此一算,只是为拿到药丸,才拼着受这一掌。
体内轻轻的“噗”“噗”数声,经脉折断,白战枫知道自己已受了极重的内伤,他反应极快,一沾衡叶的掌力,已旋身跃开。
一缕血丝溢出嘴角,他淡淡一笑道:“道长好功夫,晚辈受教了。”
衡叶大笑,背后一众门人齐声欢呼,看向众人的目光也由原来的惊疑不定顿时变得趾高气扬起来。
璇玑与玉致快步走到白战枫身边,玉致急道:“白大哥,你怎么样了?这伤重不重?”
白战枫笑了笑,摇摇头,璇玑没有出声,但颦蹙着的眉角里的都是担忧,他心里微微一颤。
那种,淡淡的喜悦。
纵其一生,他与她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若放手,并非龙非离是皇帝,而是他知道,她爱那个男人。
她的脸覆在面纱之下,但她把行囊交给那人的时候,眉间绪色千百,都是她的不舍。
那一瞬,他突然明白,他怎样爱她,她便怎样爱那个人。
昨夜聊天,他看出她的不安,便告诉她,他以大哥的身份去替她求药。
其实,他存了私心,在他心里,他把她当做妻子来相待。
他一步跨前,微微躬身,道:“请道长赐药。”
生肌丸虽说功效甚奇,却也非什么增强功力,延年健寿之药,白战枫又是为皇帝求的药,虽与名剑山庄怨仇极深,但皇帝之意到底不可忤逆,惹怒了皇帝,后果难想,加之现在彩头已拿,倒不可做绝。只是,要他放药也没有如此容易。
衡叶挑眉一笑,道:“这丸药,是我断剑门一宝,想当日贫道从门中长老手上接过此药,也须行跪拜叩首之礼,白公子,你看——”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若要拿药,白战枫必须对他下跪叩首。
这却也是衡叶的黠滑之处,若白战枫应允便罢,若他不允,即使是皇帝,也不可对他诟病。他看白战枫武功厉害,气韵谈吐俱是不凡,是人中佼者,虽说为皇帝办事,但这屈~辱未必便肯受,故有此一说。
衡叶是一派宗师,谁想到此人度量竟如此狭窄,段玉桓与夏桑互视一眼,清风神色沉鹜不定看向白战枫。
玉致却已忍不住指着衡叶骂道:“牛鼻子老道,你刚才明明已经答应放药,现在怎出尔反尔?枉你还是一派掌门!我呸!”
“贫道是答应赐药没错,也信守了承诺,只是这门中宝药,交接之法虔重也属得宜,小姑娘懂什么!”
衡叶话音一落,背后子弟立刻道:“掌门好意赐药,怎容你信口雌黄?”
一些人激动,纷纷站了出来,大声喝骂。
段玉桓向夏桑使了个眼色,夏桑会意,知他要去调兵,按住他的手臂,衡叶把话说在前头,确实已答应放药,若此刻以兵压,反落了皇帝强权欺压的口实。
夏桑蹙眉,正思量对策,却听得白战枫朗声道:“请道长把药拿出,在下这便叩取。”
璇玑早为白战枫受伤担心不安,这时听得他说话,吃了一惊,随众人的目光看去,却见白战枫神色不变,一袭白衣迎风而立,不卑不亢。他刚才虽对玉致摇头示意无事,但她知道,他必定受伤不轻,他如此相待,她已无法回报,又怎能再看他为她受辱?
衡叶却神色顿变,从怀中拿出一枚锦盒,目光微疑看向白战枫。
白战枫一掀衣摆,玉致低下头,不忍再看,五七知道白战枫心意已决,一直不敢说话,这时死死咬牙,眼眶却已湿了。
夏桑与段玉桓也微微侧过头。
清风紧握剑柄。。。。。。他武功不浅,早已看出是白战枫相让衡叶,明明是他胜了,他却为了一枚药丸向对手下跪,这是对武者最大的屈~辱,为了年璇玑,他却甘愿如此,他们之间怎会仅仅是神交?
白衣微微扬起,断剑门的人放声大笑,喝喊道:“叩首!”
虽舍手中之药,但看到眼前男子受~辱,衡叶只觉满心愉悦,突听得一道清婉的声音笑道:“男儿膝下,只跪天地,父母,君长,你这老道是我大哥的哪一个?你只是他的手下败将,你跪他我尚嫌污~秽,他又怎能跪你?”
衡叶一听大怒,却见说话的正是那名一直披着面纱的紫衣女子。
山峦高峻,行走起来极费时,时间紧迫,龙非离与龙梓锦甚至没与山下的紫卫与禁军碰头,便径直领了随行的数名紫卫上了山。
两峰相对,另一侧便是断剑门,中间云雾缭绕,悬崖万丈。
龙梓锦笑道:“九哥,这里无法直走过去,需取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