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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热乎着呢!”顿时得意得不得了,忙不迭地与她讲起了今日发生的趣事。
人家两枚正当风华正茂的小鲜肉,叽叽喳喳地谈笑风生,那脸上一个赛一个的青春洋溢让周盈这颗沧桑的心倍受打击,喝完茶之后就默默地遁了。
如今周盈身份特殊,在周府中时时事事都要格外低调小心,却也比先前在卢氏做媳妇时要轻松些,士族之家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涉足的地方,自己能全身而退,也不过是靠着运气。午夜梦回时,还是不免会想起在卢氏的点点滴滴,这其中想得最多的,自然还是那个笑容清澈的俊美男子。
周盈依然能清晰地记起,在修竹院的那颗百年梨树下,他一袭白衣立于梨花纷落中的身影,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美态,是她记忆中难以抹去的美景。
若世间真有轮回道,他应当早就踏入凡尘之中,重新为人了吧?
凡尘庸碌,人潮滚滚,人人个安天命,不知祸福旦兮,却还是要努力的活下去。(未完待续)
第六章 梦中何端倪
外窗外雪簌簌而落,周盈就着这沉静的雪落之声沉沉睡去,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梦境里去。
梦里她变成了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子的小女娃,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得心里又气愤又委屈,却总也控制不住情绪,最后竟然裂开嘴嚎啕大哭。
从五岁半最后一次尿床被老妈收拾过之后,一直到她在医院里度日如年,中间隔着的十好几年里,虽然也因为某些事掉过眼泪,但这样扯着嗓子嚎的痛快感觉的确是再没有过了。
有人在她对面蹲下身,泪眼朦胧中望去,小小嫩嫩的一团,分明是个还没长开的小萌娃,却一脸小大人模样的在摸着她的头顶,一边将一只黄金打造的长命锁放到她眼前,一边安慰道:“方才是我逗你玩呢,我没有拿你的长命锁去换糖吃,对不住啊。”
周盈心想这孩子还挺懂事,那干脆就原谅他吧,但却听见稚嫩的童音从自己嘴里飘出来,带着不加掩饰的悲愤:“走开!你是坏人!”
小萌娃见状依旧嬉皮笑脸,再接再厉将她的辫子给揉得一团乱,这才拿起那个被扔远了长命锁,给她戴好。
“给你戴上啦,再扔了我就不给你捡了,到时候你爹打你板子,可不怪我了哦!”
“小公子,夫人在找你,要回府了。”仆人模样的人站在三步远处,恭敬道。
“我来了。”小萌娃应了一声,又笑眯眯的摸了摸周盈的脸,周盈大怒:小小年纪居然就学会了色狼轻薄那套!却不料人家伸出手展示着上面的脏印子,眼神清明,语调无比真诚:“看你的脸跟个花猫一样。回去让你奶娘给洗洗干净,不然你爹娘肯定会骂你的。”
“晛地伐——”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站在不远处的柳树旁,朝这边招手。
小萌娃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似乎是一种外族的语言,回头朝周盈笑了笑,甩着小胳膊小腿儿轻快的朝母亲站着的地方跑去。
就像是跑入了晨光中,身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再也看不清楚。
晛地伐……?
赋儿拍了半日门。不见里面有动静,就自己近来打算唤小姐起来,却正赶上小姐说梦话。不由凑近了问了一句:“啊?小姐你说什么?”
周盈被这天外来音从梦境拉回了现实,一张眼就看见赋儿一脸疑惑的立在床头,她自己撑着从床上坐起身爱,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
周府中的规矩。但凡周府子女都有这么一枚长命锁护身,据说是可以镇邪聚富。先前出嫁时匆忙混乱得就被塞上了轿子,就把这个遗留在周府中,来长安之后,三夫人让人又把这个给送过来了。周盈觉得这长命锁工艺精制又不算累赘,便一直贴身戴着,可也没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地步。怎得平白无故就梦见它了?
“小姐,四夫人一早传话来了。说是请你一块去采办过年用的物什。”
莫名其妙的约着去逛街买东西,周盈用头发丝想都能猜到这四夫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有些困顿地挠着头道:“你告诉她,就说我近来受风了,风一吹就起红疹子,不能随便出门。”
赋儿“哦”了一声走了,隔了一会儿又来敲门。
“小姐,四夫人说在马车里受不了多少风,且这次不光为采办过年的物什,还要去庙里烧香,几位夫人都去,您不去不行。”
周盈无奈接过衣裳,这理由找的,真是不去不行了。
换了一身衣裳,顺便找了个帕子将自己的脸给覆上,周盈一出门,门口的赋儿眼睛就直了,反应过来后直把她往屋里推。
“小姐这样子出门可使不得,您这脸蒙得,看着跟江洋大盗采花贼似得。”
周盈捂着脸上的粉帕子瓮声道:“刚才说了不能受风,大摇大摆的出去岂不是摆明了自己在诓人么。”
赋儿从房中寻了个青色的半透明纱巾,换下她脸上的那方粉色缎帕,左右看了看无甚纰漏,才道:“寻常小姐们出门,要是遮面的话都用这种帕子,这样看着就好多了。”
小年前后,各个府中的女眷都要到庙里去烧香还愿,尤其是商人家中,最是看中这样的仪式,务必郑重相待。
周盈本来以为自己是来得最晚的,没成想和一干人裹着冬衣在门口等了半日,五夫人才姗姗来迟,好不畏寒的穿了一身昂贵的雪白狐裘来,看得四夫人眼里都要滴出血来了,她风情万种的朝四夫人挑衅一笑,三夫人忙不着痕迹的拉了四夫人一把,四夫人憋了一口气在心里,狠狠的剜了柳烟一眼,跟着三夫人上了一辆车,二夫人垂着头不说话,默默的跟在五夫人身后上了另一辆马车。
几位夫人坐定后,才轮到她们这些小辈,周茹当仁不让的先爬上了马车,周盈正打算也上去时,从大开的府门里摇摇晃晃跑出个人来,一路唤着:“娘亲!”一路往周盈这边跑。
二夫人听见声音,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急声道:“文远,赶紧回去,谁让你跟来的!”
周文远见娘亲朝他皱眉头,不依不饶的抱着车辙不撒手,二夫人无法,伸手想将他抱上车来,身后的五夫人理了理身上的狐裘,皱着眉头道:“你若是要带着他,就从我这车上下去。”
二夫人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勉强的笑着对她道:“妹妹你看,这文远不过是个孩子,而且他还叫你一声四娘,带着也不打紧的……”
五夫人不买她的账,语气依然傲慢:“要么放下孩子,要么你和他一同下去,你自己选。”
前面的马车里,有人似乎掀起车帘往后面瞟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放下了,看来是没有插手的意思。
几位夫人里二夫人的出身最低,不过是府中一个粗使丫头做了妾,却先声夺人的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惜那孩子两岁时发高烧死了,几个月后三夫人临盆,本以为能是个男孩,结果却同大夫人一样是个女儿,三夫人原本打算再接再厉一举得男,然还未出月子,二夫人却又有了身孕,更运气奇好的又生下了一个儿子,便是现在府中唯一的男丁周文远,周老爷也因此认定二夫人是个天生生儿子的命,对她格外照顾,惹得几位夫人很是眼红,连刚入门的五夫人也因此很是不待见她,存心要难为难为。
周盈素日里和几位夫人见面的机会不多,却还记得这位二夫人几天前曾派人给她送过一桶炭,便走到她马车前拉住周文远的手:“二娘,我那辆车宽敞,要不让文远跟我们一起吧。”
她一句话便解了眼下尴尬场面,二夫人很是感激的表情,五夫人则是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周盈弯腰费力将周文远抱上马车,车里的周茹见状皱了皱眉,不耐烦道:“你带着他做什么,净是麻烦。”
周文远年纪小,是非观还不是很明确,见周盈对他笑脸相待,便见风使舵地往她怀里钻,扭过头对着冷脸的周茹连声道:“坏人!坏人!”
周茹一愣,继而气得脸都红了,但碍着这周文远是家里唯一一根独苗苗,谁都轻易动不得的,只能咬牙切齿地狠狠剜了他一眼,坐到另一边和他们这边拉开了距离,互不搭理。
一干人等坐定后,为首马车的车夫甩了一下鞭子,几辆马车晃悠悠的开始往前走。
跟在几位夫人身后在庙里上了香还了愿,夫人们要到后院去听和尚讲经,二夫人临走时将周文远托付给周盈照看着,三夫人也趁机让周茹莫要乱跑,在这帮着周盈一起看着周文远,周盈倒无所谓,反正没有周文远她也就是在马车上待着等,周茹则有些不耐烦,她不喜欢小孩子,何况周文远又是个被宠坏了的,半刻也安分不下来的小孩子。
周盈也没打算和她一道,兀自牵着周文远往庙门口停着的马车去,刚把周文远托上了车,一回头便见周茹皱着眉头捂着口鼻也跟出来了。
庙中香火味盛,刚刚在里面就听见她打了个好几个喷嚏,定然是待不住了才出来的。
马车里也冷得慌,还不如站在外面能时不时走动一下暖和暖和脚,周盈就往后让了一步,本想让出空来让周茹上去,周茹却是瞪了她一眼:“我还不想上去,你看好周文远就行。”
今日是小年前最后一个适合烧香的黄道吉日,来烧香的人不少,大部分是携家带口徒步而来的,也有架着马车的世家富户,现下虽说没有固定的停车位,但大家中人多半是知书达理,马车也停放的很是规矩,站了这么久也没见哪家把马车乱停乱放,庙门口地方不大,却是一派井井有条。
“这位小姐,劳烦让上一让。”
车夫礼貌地吆喝了一声,周盈闻言向一侧靠了靠,让出半步的距离来,驾车的车夫朝她礼貌一笑,架着马车很是熟络地从树的那一侧绕过来,将马车停在了周盈的旁边。
车停下半晌,却迟迟不见有人下车来,仿若来此并不是为了烧香拜佛,但冒雪而来不为拜佛,在这佛寺门口又能做什么?
身侧一直不与她说话的周茹此刻突然靠过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了一句:“你闻见没有,好浓的熏香味道。”(未完待续)
第七章 暗识男人香
周盈怀疑这个周茹是不是有鼻炎一类的病,她对味道似乎特别敏感,经她这么一说,周盈似乎也觉察出来从那停滞不动的马车中似乎真的传来一阵阵的幽香之气。
大户人家中喜用熏香的人不在少数,似乎还是一时奉上,周盈不明白周茹为何对这辆马车里的香味这般敏感,还皱着眉头,似乎一副看不过眼的模样。
“身为男子居然沉迷于这些个女儿家家的东西,庸脂俗粉一枚。”周茹一脸鄙夷道,似乎对车中人极为不齿。
周盈诧异于她是如何知道车中人是男子,耳中却听见这沉积多时的马车中似乎有声响传来,遂压低声提醒她道:“你小声些,莫要被人家听到了。”
周茹瞥她一眼,撩开车帘上了马车,周盈看见隔壁马车的车帘似乎闪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好像方才有一双眼睛在透过那道一闪而过的缝隙窥探她。
车中人,难道是听到了周茹方才的话,才掀开车帘来一探究竟么?
雪纷纷扬扬下得愈来愈大,几位夫人却迟迟未归,周盈觉得脚有些冷,便也跟着上了马车,刚刚坐定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说话,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周盈撩开车帘看了一眼,车前站着的竟然是隔壁马车的那个车夫,此刻正一脸恭敬的对她笑。
“我家公子,想请两位小姐到车上一叙。”
周茹连眼皮都没抬,便将头扭过去了,周盈也没有跟陌生人打交道的习惯,何况这还是民风保守的古代,姑娘家家的莫名其妙到一个陌生男子车上去。传出去也不像个样子。
“劳烦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一声,我姐妹二人一会儿便要走了,恐来不及与他一叙。”
车夫应下后告了辞,周盈放下车帘,有些好奇地问了周茹一句:“方才,你怎么猜到那车里是个男子的?”
周茹一脸鄙夷地看着她:“那车中麝香味道那么重,除了男子。哪个女子敢用那种香?”
原来那股说不出来的熟悉香味是麝香。
周盈对香料并不是十分了解。但对于麝香还是有所耳闻,听说是一味极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