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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虽听命于老夫人,但骨子里却是个仁义善良的人,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却从来没有杀过人,从知道这些后,周盈就一直对他暗暗地敬佩,眼下小豆子跟在他身边一定不会受什么委屈。
小七武功好,会得也多,小豆子留在他身边,定然能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等日后长大成人靠着那些本事也会有个好前程,好过跟在她身边做下人做伙计。
他能有这样的归宿,周盈觉得很欣慰,也终于能放下心来。
阿么走到徽品楼,回头见她还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的一品鲜出神,便转头走回到她旁边。
“怎么了,是想去一品鲜么?”
周盈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指着一品鲜的牌子对他道:“我听闻那里的青梅鱼宴很是不错,等我下月发了月银,请你去那里吃酒可好?”
“那自然是好,”阿么笑呵呵应下:“你若忘了,我可要提醒你的。走吧,位子已经订好了,今日我可要多喝几杯。”
几场大雪过后,新年终于姗姗来迟,以一场唯美浪漫的雪拉开了最后的帷幕。
独自守岁的夜里她没撑住,趴在拜访贡品的桌上打盹,迷迷糊糊被人推了一下,差点一头磕在桌面上。
阿么提着一食盒新作的糕点对着她笑,周盈看着他的灿烂笑容一时没回过神来,捂着额头越过他的身体往窗户看去,外面已经晨曦微光,原来早已过了子时。
新的一年已经悄然而至,原本她在昨夜还和阿么夸下海口,说自己夜猫子的功力无人能及,别说守一夜,就算两三夜也不在话下,却没想到这没有春晚和电脑的夜这么长又这么无聊,结果夜没守住,还被人看了笑话,让周盈懊恼不已。
懊恼也不过是一下,她心里倒还记得有正事没办,郁闷完了忙低头闭眼,无比虔诚地许了个愿。
阿么忍俊不禁地看着她难得地虔诚模样,将盒子里的糕饼一一摆出来,一边打趣她道:“这上头一柱香的吉时早就被你睡过去了,现下临时抱佛脚还会有用么?”
“抱了总比不抱强,”周盈挑了个看着最顺眼的糖饼咬了满满一大口,鼓着腮帮子为自己方才的行为辩解:“说不定佛祖正为该保佑哪个烧早香的发愁呢,低头一看——哎,这居然还有个抱着我大腿的。说不定就靠这个,他老人家先保佑我了呢?”
阿么闻言摇头大笑:“谬论谬论!却还谬得很有道理,真是服了你。”(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跟你打个赌
这个新年对于周盈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这是她在北周过得第一个新年,过去的一年里,她的人生经历了一波三折,数次九死一生,终于得来了久违的自由,等来了她靠自己在北周生存的这一天。
新的一年,新的不仅是岁月,还有她自己,只希望从今往后一切都能好好的。
这个新年对于北周,也同样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正月里,一生叱咤北周江山,为后人津津乐道的一代杰出君主宇文邕,在打败了无数敌军之后,终于败给了他最大的对手——死亡。
属于他的宣正元年结束在这一年的正月里,取而代之的则是新君主宇文赟的大成元年。
对于这位新即位的君主,混仕途的阿么认识比她要透彻,在这个时代里议论君主可是杀头的大罪,但能让一个本不喜欢议论别人是非的人忍不住去他是非的君主,必然是个有争议的君主。
宇文邕刚刚驾崩,新帝登基的三把火还没来及烧起来,在政绩上还是一片空白,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但让阿么都忍不住鸣不平的,却是他在先皇灵前的一句牢骚。
亲生父亲驾崩,宇文赟作为儿子面容没有一丝悲哀,甚至在起灵时当着所有面对着先皇棺木大喊了一声:“死得太晚了!”
此语一出,震惊朝野。
历朝历代皇帝,无论谁掌权,都是以仁孝治理天下,公然当世人面至仁孝礼义于不顾,宇文赟还没坐稳皇位便招来了朝臣们的非议,这也在无形中注定了他的皇位要比旁人更加飘摇。
阿么作为一个有志青年。信奉以孝治天下的信条,对于这种不仁不孝的皇帝自然是看不过眼,难得的抱怨两句也出于对未来国家命运的担忧,而周盈对于这位非议颇多的新君的关注点,却是另有别处。
她隐约记得,这位皇帝在历史上还是挺有名气的,他父亲宇文邕靠政绩卓越为后人称道。他却只用了一个后宫。就让后世之人津津乐道。
能一下子并立五个皇后的后宫,放眼望去除了他宇文赟的后宫,再也没有能与之相媲美的了。早就了如此盛景,注定不能流芳百世,但能遗臭万年不倒,也着实算是个本事。
阿么正满腔郁闷无处排遣。却见对面的周盈咧着嘴笑得一脸傻气,不由更郁闷了几分。
就算不已家国天下为己任。也不要在人家郁闷的时候这么欢快啊!
周盈在心里暗暗地嘲笑了一番宇文赟,收敛了笑容,开始向阿么求证历史的真实性:“新皇登基,是不是要大选美人充盈后宫啊?”
阿么皱着眉头道:“先皇尸骨未寒。此事一时半会儿应当还办不起来。”又皱眉问她:“你该不会想去参加大选吧?”
周盈撇撇嘴,宇文赟那头种猪,送上门来她都不会看一眼的。见她鬼的参加大选,不过大选的主意。她却是早就开始打了。
大选难得,若是借着这功夫发上一笔横财,倒也未为不可。
这样的想法从她确定了宇文赟的登基后,就已经打好了主意,可惜眼下软件全部齐整,奈何硬件设施不到位,打好了主意也只是个空想法,一时半会儿还运行不起来。
思及此,周盈觉得自己有必要待会儿到庙里去烧柱香,求菩萨保佑那满朝的迂腐老臣能暂时拖住宇文赟追求美色的后腿,好歹给她留出点时间来再打算打算,不然这大选一过,她的那些个计划可就都没了用武之地了。
禁不住周盈的软磨硬泡,阿么借了如意阁的马车送她去庙里烧香,周盈烧了香之后又拜了三拜,一脸除了菩萨谁都不信的模样看得阿么一阵肉紧。
过年时都没见她这么积极过,现在不年不节的倒开始求菩萨了,不会是打了什么乱七八糟主意,心里没底所以借着菩萨来镇镇场子吧。
周盈若是会读心术,知晓阿么心中的想法,定然要对他作个大揖,心服口服地称他一声“活神仙”的,但眼下她满心满眼都在忧愁自己的大计到底能不能借上选秀这股东风,无暇理会阿么怪异的神色,直到女子惊恐地呼救声隐约传入耳中,才回过神来,抬眼朝路边围着的那圈人堆里扫去。
阿么作为一个走仕途的官衙中人,对于此类事很是敏感,里面勒住了马将车停在路边,周盈好奇地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三两下挤到人群中去一看究竟。
人群空出地小圆圈里,一个衣衫有些破旧的女子,怀中抱着一只长琴,正与两个男子周旋着,然她一个弱女子本就没多少力气,末了非但没有保住怀中长琴,连她自己都被其中一个满脸痞气的男子扛到了肩膀上,死命挣扎着。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看热闹的欢呼声,那混混像是得了鼓舞一般,抬手就要往那姑娘的臀部拍打拍打,好像要让大家看看他有多能耐。
阿么见状眉头一皱,就要拔剑上前,以他的满身正气,必然忍不了这样两个无赖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加强抢民女。然而他刚往前走了半步,却被周盈伸手拦下了。
周盈拦下他并非不赞成他出手相助,只是这些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百姓们着实把这个圈儿挤得太小了,阿么纵使有满身伸手也不好施展,若是再一不小心伤了围观群众,日后有刁民将此事捅到官衙里去,只怕是要惹上麻烦的。
周盈流目看身旁站着的两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他俩都是一脸看热闹的戏谑表情,丝毫没有对那姑娘的同情心,反而还吆喝着让那混混当众调戏调戏那姑娘。周盈看着他俩的身材,服侍打扮和被晒得黝黑的脸,猜测他俩应当是那种靠力气挣钱的人,灵机一动,伸手拍了拍其中一个男子的手臂。
男子偏头看见是一个满脸文弱之气的小白脸拍自己,有些不高兴,冷声吓唬她:“找死呢?”
周盈朝他笑了笑,指了指正在调戏姑娘的那两个混混,一脸好奇问道:“我看众人都在这看热闹,却没一个人上前帮那姑娘,莫不是那两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功在身上,旁人不敢去惹么?”
“放屁的武功,老子一拳就能打掉他满口牙,不过是看热闹,懒得动手罢了。”
周盈做大惊小怪状:“小哥可别说大话,若是真能打过,你又岂会在这里干看着。”言罢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来,在那黝黑汉子面前晃了晃,道:“我出五两银子,小哥若真能把他俩打掉满口牙,这五两银子就是小哥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先给你二两,算是订金!”
黝黑汉子兴冲冲地收了订金,反手拨开人群,一边嘴里吆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两个无赖竟然敢欺负民女,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先吃爷爷一起拳头!”
虎虎生风的一拳头轮出去,直击一脸下流笑容的混混面部,电光火石间,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从那个被打的混混嘴里飞出来,落在了地上。
周盈定睛一看,还真是一颗大槽牙。
那个混混在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这个突然杀出的程咬金给ko了,另一个见状忙将肩头的女子往地上一扔,摆了个看似有点水平的武打姿势,却被迎面而来的一记耳光扇得眼冒金星,顺势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刚找回点方向感,就又被飞来一脚给踹出了人墙外。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周盈忍笑将三两银子放在那黝黑汉子手中,弯腰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女子,阿么则捡起了掉落在地的长琴,护着她们两个走出还在看两个混混热闹的人群到了马车边。
周盈将长琴交回她手中:“你家住哪里?我们送你一程。”
女子抱着琴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双膝一弯跪倒在地。
“今日多谢二位公子搭救,越歌无以为报,愿留在公子身边做牛做马,报答二位公子恩典。”
这……这……这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以身相许么?
据说在言情小说和偶像剧中,救起落难女子被以身相报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八,虽然这种桥段已经俗到想一想都要俗死了,但真正落在了自己身上,周盈除了觉得天雷滚滚外,还有些无可奈何。
看这女子一身打扮,应当是几经飘零辗转,不然一个清秀漂亮的姑娘家家,又怎么会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怀中紧抱不松的长琴对她来说应当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但琴并非上品,破旧不说,还只剩下两根弦是完好的,也不知是早就断了还是方才慌乱间被那两个混混弄断的,但现下爱琴之人皆是将琴配以专门的琴匣妥善安置,这样直接抱在手中,说明她的出身不高,有可能还穷苦不堪,才会这般狼狈;再看她的神情……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周盈看不下去了,偏头问阿么:“你最近有没有成亲的打算?”(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巧试女人心
阿么回给她一个“等着再同你算账”的警告眼神,转头又放缓了声音,对那姑娘道:“今日不过是路见不平,无须姑娘报答什么,姑娘还是将家住何处告诉我们,我们送姑娘回去。”
女子漂亮的眉头皱在一起,下意识地搂紧了长琴,满目萧索,低声道:“……我已是无家可归,公子若是嫌弃不需回报,那越歌就此别过,从今日起越歌会时时替二位公子烧香,求老天保佑二位一声顺遂,福泽绵长。”言罢她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缓缓向前走。
“姑娘稍等——”周盈突然在后面叫住她。
越歌回头满脸疑惑地看着她,静候她的下文,阿么也是同样表情,不知她这葫芦里埋得是什么药。
周盈一脸和善笑容,对她道:“我身边缺一个照顾起居的人,不知姑娘可愿意?”
回到如意阁时,刚好赶上李老板坐镇堂中,手里端着个茶碗正边吹边喝着里面的热茶,因惬意而眯起的眼在看到周盈身后的越歌时不由张大了几分,而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