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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香愤愤地瞪了韩迪一眼,更觉得难以见人了。韩迪却更有兴致了,“我看啊,只要有叔……”
韩迪正要说什么,王大妈却突然打断他:“说什么呢你,青菜好吃我给你夹点呀。”
说完,王大妈和秦娅这两口子特有默契地把菜换了一下,给时香换了大盘鸡放面前。
时香觉得饭桌上的气氛更诡异了,刚刚韩迪是想说“叔亦”么?这混蛋尽知道添乱,不过王大妈的表现也有点奇怪,他以往的态度应该是希望时香跟叔亦在一起的,不过今晚上,王大妈似乎并不想让她和叔亦有太多接触……
可能王大妈是怕自己尴尬吧,时香想。
时香正犹疑着,听到旁边两口子在嘀嘀咕咕,王大妈说:“现在说好吧?”
秦娅夫唱妇随地“嗯”了一声。
王大妈又问道:“你说?”
秦娅有点害羞起来了:“还是你说吧!”
王大妈居然扭捏起来了:“我说的话,他们还以为你不愿意,是我强拉你去的。”
“怎么会……”
“你都没有跟我表白……”
除了这小两口还在那里扭扭捏捏,桌上其它三人都已经放下碗筷看着他们俩在那里扭扭捏捏了,等时香快掉落一年份的鸡皮疙瘩之后,王大妈总算开口了。
“我跟小娅今天去领证了!”
时香三人齐抱拳,“恭喜恭喜!”
秦娅笑得很幸福,说着谢谢。
韩迪说:“秦娅,你总算给王大妈名分了呀!”
叔亦也说:“名分很重要。”
时香最激动:“王大妈你总算有归宿了!”
王大妈笑得可谓又是骄傲又是得意,“先把名分定了,等宝宝生下来我们再办婚礼!”
秦娅也拉着时香的手说:“时香,到时候可不可以你来做我的伴娘?”
“我吗?求之不得!”时香紧紧地抱了抱秦娅,又说,“祝福你。”
一直只是微微笑着的秦娅,眼泪突然就掉下来,“时香,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时香轻轻地拍拍她:“好好的,哭什么呢?别哭别哭。”
王大妈也手忙脚乱地给秦娅拿湿巾,边帮秦娅擦着眼泪边说:“她啊,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下午一拿到证就哭得不行了。”
说完,王大妈又轻声哄着:“没事了啊,别哭了,我们以后的路还长着呢,领个证算什么。”
秦娅这么多年也算见惯了大风大浪。再大的阵仗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应付自如,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情绪,眼泪不停的掉下来,时香想,不管多么强大的女人。都渴望一个归宿。而结婚,就代表着有一个男人愿意给你幸福的允诺,也就意味着以后的路。有人愿意给你遮风挡雨,有人愿意与你携手同行,让你不至于迷失,不至于流浪。
看着秦娅,时香不知道为什么也眼圈一红,掩饰性地磕了一声,转过了脸,叔亦正看着她,漆黑的眼瞳里。有着太深邃的情绪。
秦娅缓过劲儿来,拿了毛巾擦擦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想哭,好好的一顿饭看被我搅的……”
时香忙安慰她:“孕妇情绪起伏会比较大,很正常的。”
韩迪也插嘴道:“乐极生悲嘛。很正常的!”
韩迪还没笑完,就被时香一个爆栗敲头上:韩迪捂住头:“怎么了?”
“什么‘乐极生悲’,那是‘喜极而泣’!”时香咬牙切齿地,“韩迪,我拜托你不要再展示你那惊世骇俗的文字功力了。早晚都要被你气死!”
王大妈摇摇头说:“没文化,真可怕。”
叔亦也摇摇头:“语文老师死得早啊!”
时香也很痛心的样子:“我一直怀疑他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韩迪说:“其实我的英语还不错。”
时香笑得诚恳得不能再诚恳了:“我相信你。”
就这样,韩迪同学被一致划分为“没文化”一组。
王大妈说还有一件事要时香帮忙,明天得回家亲自跟父母说一下结婚的事,秦娅挺个大肚子也不方便坐飞机,王大妈又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叫时香过来帮忙照顾一下。
秦娅现在就像是国宝,时香碰她都不敢用力,更别说负责照顾她了,时香紧张起来:“我没照顾孕妇的经验啊,要不请个专业的护工吧,我怕我不行啊……”
王大妈安慰她说:“专业的护工保姆什么的都有,你主要就是跟她待几天,陪陪她,免得她晚上睡觉腿抽筋什么的叫人不方便。”
“睡觉还要抽筋?”时香更紧张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这责任也太重大了……我连饭都不会做……”
“没人叫你做饭……”
王大妈还没说完,秦娅开口了,“时香,如果你有事的话,也没关系的,别听朔哥的,他就是太紧张了,其实他主要是想这几天有人能陪陪我。”
“我这两天倒是没事,”时香还在做着微弱的挣扎,“我怕我晚上睡觉不老实,万一乱踢乱蹬地,伤到小宝宝,我几个命都不够赔的……”
一直沉默着听他们说话的叔亦,这时候突然开口了:“别担心,你睡觉很老实的,不会乱踢乱蹬,就是有时候比较粘人。”
场面瞬间就安静了,正在喝红酒的韩迪“嗤”的一声喷出来,王大妈掩饰性地大声说韩迪:“恶不恶心你!”
叔亦还是一脸无辜地坐在那儿,仿佛刚刚爆了猛料的人不是他一样,时香脸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儿,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在这种诡异的尴尬中,时香异常迅速干脆的答应了王大妈照顾孕妇的请求,并表示完全没问题,照顾多久都没问题,同时开出豪华贴士,叫王大妈尽管在家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过来,在这期间,时香绝对会寸步不离照顾秦娅,绝对不会亏待王大妈的下一代,如果直到秦娅生孩子了,王大妈还没回来的话,时香会帮他把秦娅送进产房然后顺便把孩子的名字取好。
总之,叫王大妈放心地回家吧,时香还很邪恶地猜测王大妈会不会被家法伺候,这孩子都要生出来了,王大妈的父母还没有正式见过准媳妇儿一面呢。
除了那句“你睡觉很老实的,不会乱踢乱蹬,就是有时候比较粘人”,叔亦当晚跟时香并没有其他对话,怎么说呢,时香有意避开,叔亦也无意接触,俩人就这么相安无事,甚至很和谐地度过了晚饭时间。
尽管如此,时香心里感觉微妙。
就像新仇旧恨未解的两人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狭路相逢,时香神经紧绷浑身的刺都束了起来,正小心地防备着对方的突然攻击时,没想到对方不甚在意地走开了,甚至手上拿着花,嘴里哼着歌,迈着个优雅的小猫步走开了,连个小爪子都没露。
不知道这种感觉应不应该叫做庆幸?
第八十五章 意义
王大妈第二天的机票飞老家,时香也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去照顾秦娅。
看她干净利落地把拿到韩迪家的密码箱又装好,韩迪突然说:“这个密码箱,你不许拿走。”
时香眉毛挑了两下,有点好笑地问道:“为什么?”
韩迪皱着眉说:“看起来就跟你不回来了一样的。”
时香看了看也有这种感觉,当时她到韩迪家时,拿着的就这么一个密码箱,现在东西收拾好,也还是这么一个密码箱,时香完全没有那种“四处为家,说走就走”的潇洒感,不知怎么地,想起了一个词叫“孑然一身”。
时香故意对韩迪说:“不回来正好呀,反正你也烦我。”
韩迪还是皱着眉,不高兴地说:“我烦你是一码事,你要留下是另外一码事,能相提并论么?”
看时香朝他笑得意味深长,韩迪画蛇添足地解释道:“中国足球那么多人烦它不是也没解散吗?我一个人烦你就要你走啊?又不多你一个人吃饭!”
时香突然朝韩迪笑得暧昧:“哎哟,这么舍不得我呀?你是不是想娶我?”
韩迪抱着手臂满不在乎地说:“娶你也不是不可以。”
“委屈你了!”
“一点点。”
……
时香最终没拧过韩迪,从自己本来就不多的行李里又挑出来几件换洗衣物什么的带走,韩迪说的,密码箱必须要留下。
收拾东西的时候时香的动作一顿,手指突然触到一个硬卡片,拿起来一看,黑色的卡体,银色的花纹,镂空的一个楷体“叔”字,原来是叔亦的房卡……
时香一时有点晃神,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收着这东西。这房卡是叔亦给她的,她只用了一次,仅是那么一次却给她打开了一个阴暗的真相……
时香手一抛,把房卡丢在垃圾桶里,然后继续收拾。
时香把换洗衣物装在一个小行李包里就出了门,走出去几步,又难以忍耐般地转回去,把房卡从垃圾桶里拿出来……
还是物归原主算了,时香想,这房卡的权限好像挺高。如果被有心人士捡到了就麻烦了……
时香又把房卡胡乱地塞到了密码箱里拉上拉锁。眼不见为净。
至于其他的小物件。全被韩迪拿出来乱七八糟地摆房间里,他说这样比较有存在感。
时香拎着一个小包,在韩迪的护送下,到了秦娅家。担起这项让时香分外紧张的照顾孕妇的重担。
孕妇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就看看书,散散步,做做孕妇操,怕辐射影响到孩子,时香也没玩手机,闲暇时间就跟秦娅聊聊天,秦娅是上海人,江浙一带的女子说惯了吴侬软语。嗓音也是天然地软糯温香,只是听着秦娅讲话,便觉得很柔美动听,跟秦娅聊聊天,散散步。时间也过得很快。
怀孕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秦娅现在的身材完全走形了,与以前那个漂亮窈窕的她判若两人,身体也很虚弱,出去散会儿步走快了都会不停地喘气,休息一会儿再走一会儿,走走停停一个小花园能走一两个小时,秦娅却没有半分的抱怨,反而甘之如饴,时香知道,这于她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晚上俩人并排躺着,一时之间都没有睡意,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毫无意外地又说到了昨天王大妈跟秦娅领证的事。
多年来相伴的男闺蜜突然领证了的感觉总是很复杂,时香都觉得像自己的女儿出嫁了一样有一点失落又有点骄傲,更多地还是祝福。
时香问秦娅:“领证了是什么感觉?”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觉得心里一下踏实了,很安心,”秦娅笑了一下说,“然后自己感动得跟什么似的,昨天你也看到了,就想哭。”
时香把手伸出被窝,望着天花板笑眯眯地说,“我昨晚想象了一下,觉得领证真太牛了,领证了就被法律保护了,这男人脑门上就盖了个‘秦娅专属’的章,以后不管他走哪儿,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人,你就是名正言顺可以站在他身边的人,想想就激动。”
“是呀,也就是这点好了。”秦娅话虽这么说,但是笑得很甜蜜。
“好处多着呢,”时香似乎已经设想了很多,此刻想也不想地接着往下说,“他以后敢在外边玩不回来的话,你就可以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拎回来,有人反对,你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他老婆,你管得着么你!’肯定没人再敢说什么。”
“还有啊,”时香似乎越想越觉得不错,“以后胆敢有哪个女的勾勾搭搭地,你就能一个耳光扇过去,说:‘这是我男人,我是他老婆’!这种正房的气势一出来,外边那些妖魔鬼怪就要退避三舍了。”
秦娅乐了:“我原来还没想这么多,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处多多。”
时香也跟着笑,秦娅很自然地接下去问道:“你怎么打算的?”
“我?我能有什么打算呀!”
“你跟叔亦,你们真的……”可能自己幸福的时候,就见不得别人不幸吧,“分手”两个字,秦娅硬是说不出口。
时香在被子里伸伸腿,无所谓的语气:“就像你知道的,分手了呗,现在他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干涉他的。”
“哦……”沉默了一会儿,秦娅又说,“朔哥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信,好可惜。”
时香只能笑笑:“没什么啦。”
秦娅看着她,似乎在为她伤心,“他跟叔亦谈过了,叔亦也说他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了。”
“他跟叔亦谈什么?”时香有点头疼,“我就怕因为我的事,影响他们的感情。”
秦娅说,“你辞职的第二天,叔亦大晚上跑到我们家来问你的下落,听叔亦说了事情的经过后,朔哥很生气,当时就跟叔亦打起来了,俩人都没手软。打得旁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