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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出于时香那可怜的女性虚荣心,她也还是在潜意识里希望,那里面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真心实意的。
安娜瞟了她一眼,才说:“你被害妄想症么?我用得着预谋么?你前段时间突然闹出走,鬼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从哪儿预谋!上次在月古碰到你,我才知道你在麦达上班,恰好麦达里面有我一个朋友,我无意间得知了这个整天给你送花的狂热追求者,恰好我们目的相同,就合作了。”
好吧,又被人说有“被害妄想症”了,时香瞪了在一边看热闹的靳坤一眼,难怪安娜会叫他“坤哥”,两人是一丘之貉。
叔亦低头问时香,眼含笑意,口气纵容:“香香,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么?尽管问,别憋着。”
时香想了想,说:“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叔亦笑了笑。看着安娜,说:“安娜,说吧,你想要什么。”
安娜语气冷下来,眼神很坚定,也很决绝:“我的要求很简单,翼星放弃收购莫氏,并给莫氏提供十亿来渡过此次危机。”
叔亦笑了一下,才说:“收购它还不过百亿,救他就得十个亿。安娜。看来你也很清楚莫氏现在是病入膏肓了。”
安娜不置可否。只干巴巴地说:“我知道两天后两家将会发表收购的联合声明,所以你还有两天的时间考虑,不急。”
叔亦淡淡的语气,不愠不火。仿佛在跟你很随意地聊着天,他看着安娜说:“你应该知道,收购的决定一旦下达,这事就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在或者不在,翼星收购莫氏的步调不会放缓,更不会中断。”
“至少收购的指示是你下达的,计划也是你指定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安娜怒气冲冲地说完。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又停了两秒,平定了一下呼吸,之后才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想再跟你多费口舌。而是把你带到这里的原因。”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突然给股东们打个电话,说‘我被绑架了,所以翼星不能收购莫氏’了么?”叔亦口气轻快,像在开着玩笑,“你觉得那些股东们包括我的父亲就能点头说‘这样啊,那就不收购了’么?”
安娜眼神一黯,然后掩饰性地转过头去,说:“当然不是,你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娶我。”
不仅时香,连梓昕都瞪大眼看安娜,靳坤没多大反应,估计最开始他就知情,让时香不解的是,叔亦一点反应都没有,神色不变,仿佛安娜说的事情跟他无关。
安娜也跟叔亦一样的面无表情,口气淡定地像在谈论天气,她说:“你娶了我之后,可以正大光明地把莫氏的经营权转给我,我会把它还给莫谦。”
虽然两个当事人都面无表情,时香却不淡定了,结结巴巴地打断说:“安娜,那个,我记得你家也很有钱吧,为什么你硬要叔亦来出资呢?”
闻言,安娜却苦涩一笑,说:“时香,你自然不理解生在我们这种家庭的人的艰辛,‘雪中送炭’什么的,从来就不是商场的法则。当然,要我给莫氏注入资金也行,不过有一个条件。”
时香问道:“什么条件?”
“就是我嫁给了叔亦。”
时香简直要抓狂了:“这不是跟叔亦娶你是一个意思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安娜还没开口,叔亦却说道:“香香,企业的目标就是利润最大化对吧?”
时香点点头。
叔亦又说:“利润,简化来说,就是收入减去支出部分对吧?”
时香又点点头,不满意他这种小学生老师的口气,时香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别跟我普及这个了,我就是学经管的,你一次把话说完行不行。”
“着什么急啊,”叔亦捏了捏时香的脸,才说,“没有收入的支出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安娜是提不出钱来帮莫谦的,因为那不能带来相应的收入。”
时香又点点头,叔亦话锋一转,说:“但是,如果安娜跟我结婚了,他们就相当于收入了一个翼星,那么到时候花点小钱去支援一下莫氏,也不是不可以的。”
好吧,时香懂了,于是她相当郁卒地说:“莫谦破个产,倒给你们俩牵红线了。”
叔亦牵住了她的手,信誓旦旦地说:“放心,我不会跟别人结婚的。”
时香这时已是心乱如麻,只能胡乱地点点头。
安娜却说:“叔亦,我劝你再考虑一下,莫谦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也很清楚,如果他一无所有的话,你也别想好过,别忘了,时香也在这里。”
安娜瞬间气场阴鸷,时香起了一生鸡皮疙瘩,问道:“你、你这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安娜阴狠地笑了一下,才语气幽幽地说:“不知道,你跟叔亦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都很难预料……”
安娜颇诚恳地说:“所以,叔亦,你可要考虑清楚。”
时香惊疑不定,叔亦握住了她的手,面带微笑,语气淡淡地说,“不用考虑了,我这辈子,非时香不娶。”
如此甜蜜的表白,时香却丝毫没有感动的感觉,只觉得脊背发冷,时香看了一眼神情很不稳定的安娜,弱弱地对笑容满面的叔亦说:“喂……你好歹也感受一下气氛吧,这可不是表白的时候啊……”
安娜只说,“两天内给我答复。”
“砰!”
安娜摔门而去,靳坤也跟着她出去了,梓昕看了看时香,欲言又止,最终他什么话也没说,站起身,向外走去,时香却叫住了他。
“梓昕,来来,你看看我的脸,”梓昕愣愣地看着她,时香冲梓昕笑出大大的笑脸,然后说,“你记得我这张脸吧?你好好看看哦!如果姐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在你人生的接下来几十年里,我这张脸都会反复在你的梦中出现,希望你能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地继续活下去。”
时香说完又冲梓昕一笑,可谓笑靥如花,梓昕咽了一下,急冲冲地出了门,把他们的门关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何其有幸
见梓昕像被鬼追一样地夺门而出,叔亦笑得无可奈何:“小坏蛋,干嘛这么吓他呀?”
“谁叫他害我们被绑架的?”時香毫不愧疚地说,“就算是被安娜骗的,我也得吓吓他,免得他一天到晚想对韩迪做坏事。”
“都这时候还没忘了韩迪……”叔亦有点吃醋的语气。
他这一说,時香立马回过神,想起了刚刚叔亦当着安娜的面,说什么“非時香不娶”的话,不由地觉得头痛,一向对时机把握得神准的叔亦,为什么被绑架之后,完全没有一个“被绑架者”的自觉,还总去刺激“绑匪”……
時香都觉得捏着一把汗。
時香拿指头戳戳叔亦的胸口,颇不满意地说:“你还知道是‘这时候啊’?你怎么一点被绑架的常识都没有,安娜都那样了,你还说什么……”
時香没好意思说出叔亦的原话,只含糊带过去:“你还说那种话刺激她,万一她一激动,我们俩就惨了!”
“不是为了刺激她,”叔亦却不以为然地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那句话……”
叔亦抱住時香,顺势一压,時香便向后仰去倒在床上,叔亦笼在她的上方,笑眯眯地说:“我叔亦啊,非你時香不娶了。”
两人离得这么近,呼吸相闻,叔亦又说着这样的话,時香后知后觉地脸红了,有越来越红的趋势。
時香此时皮肤绯红,眼里波光粼粼,像一块浸在水中的璞玉,叔亦心里早已蠢蠢欲动,此时更不加忍耐,倾身吻住了她,温柔细腻,缱绻缠绵。
一吻动情,见叔亦动作渐渐地按捺不住,時香忙在紧要关头按住叔亦的手。
叔亦毫不餍足地研磨着她的嘴唇。嗓音低哑,问道:“怎么了?”
“我……”時香结巴了一下,才说,“我饿了。”
叔亦似乎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又咬了咬她的嘴唇,才翻身躺在時香的身侧,平定着情绪,時香也慢慢地调匀着呼吸。
过了一会儿,叔亦把時香拉起来,说:“走吧。我给你做饭。”
時香惊喜异常。抱着叔亦的胳膊。边往外走边确认道:“你亲自给我做么?”
叔亦挑挑眉,说:“我倒是觉得青菜肉丝盖浇饭不错啦,如果你吃得惯的……”
叔亦话还没说完,便被時香打断:“还是你给我做吧!你做的饭最好吃了!吃了你做的饭。我都吃不惯别人做的了!你最好了……”
時香眼睛都在放光,她挽着叔亦的胳膊,飞快地把他拖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素材很多,叔亦大致看了看,挑了几样,便把袖子稍微挽起,开始动手。
以前俩人一起做饭,時香总会帮叔亦打打杂,包揽例如淘米。洗菜之类的非技术含量的活,这次虽然厨房有热水供应,叔亦还是说水凉,没让時香帮忙,時香就只能退到一边。欣赏着叔亦忙忙碌碌的背影。
叔亦专心地切着辣椒,背部的黑色衬衣也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而微微起伏着,時香看着看着,不禁出了神。叔亦的身材一直很棒,身高腿长,腰部曲线柔韧,肩膀很宽,像能承担起一切,温暖坚实,很值得依靠。
時香忍不住靠前,从后面伸手环住了叔亦的腰。
叔亦的动作一停,却还是任由她抱着,低低的声音很是温柔:“怎么了?”
時香摇摇头,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時香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叔亦转过身,手上有点脏,于是他伸直了手臂把時香揽住,声音带着笑,有着安抚的味道:“宝贝,别担心,也别害怕,一切都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時香很少主动对叔亦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所以叔亦以为她是因为眼下的危险处境觉得害怕了,時香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多愁善感起来,或许只是因为叔亦让她觉得太温暖,她情不自禁就想靠上去。
叔亦似乎也很喜欢她这种举动,小心地把她揽怀里,良久不动。
门外不知有谁轻咳了一声,時香从叔亦怀里转过头,抬眼便看见门边站了两个人,神色莫测的安娜,以及神色同样莫测的安娜她哥——靳坤。
叔亦似乎对他们俩的出现有点不满,很不高兴地说:“就不能待会儿再来么?!”
靳坤笑得痞气十足,大步走进来,边说:“这可是公共厨房,我们想来就来。”
被安娜的视线扫射着,時香总觉得不自在,从叔亦的怀里退出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啥,还是先做饭吧。”
叔亦只好继续中途停下来的活计,安娜和靳坤俩人却没有出去,站在時香的另一边看着叔亦,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叔亦不为所动,時香有点防备地问道:“你们有事么?”
安娜只是盯着叔亦没说话,靳坤似笑非笑地说:“来观摩一下。”
時香没有再说话,靳坤怎么样她无所谓,她比较担心的是安娜,安娜看似面无表情的表象下,似乎有什么情绪如烧红的岩浆般在缓缓流动,总觉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火山爆发。
虽然被六只眼睛包含着各种意味地持续关注,叔亦还是不疾不徐,淡定自如,一派优雅从容。時香暗想,叔亦从小到大,都是目光的焦点所在,他应该已经习惯了被各种目光包围吧。
这么一想,時香又忍不住心里默默尖叫,叔亦怎么可以这么帅……
当叔亦熟练地炒好了两荤一素,问時香“味增汤可不可以”时,安娜终于语气酸涩:“你真的会做饭。”
叔亦只“嗯”了一声。
“她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安娜看了一眼時香,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我一直都会,”叔亦说完,停了停,又说:“不过,只给時香做过。”
安娜嘴唇动了两下,还没说话,叔亦却语气淡漠地说:“没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只给她做过而已,也只想给她做。”
叔亦这种未卜先知的回答,真的是直白地血淋淋,安娜的神色很复杂,像是痛心,像是很难接受,又像是早知如此,她只说了一句,“你果然从一开始就……”
時香看着这样的安娜,心里不禁也觉得有点不忍心,于是她试探性地说:“叔亦,你别说了……”
安娜闻言,却看着時香冷笑了一声,既不屑又轻蔑,好像時香是那种得了便宜卖乖的贱人。
時香被这笑容刺得心里很不舒服,也不再说什么,由得她去。
“安娜,事到如今你还在不甘心什么?”叔亦突然不耐烦起来,“我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现在这么震惊,难道是因为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