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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助么就是给人特别的帮助……”小麦等一群八卦女继续集体声讨狐媚中。
很快临近下班时间,林子炜依然没有踏出他的闺房半步。
两个小时前,狐媚风情万种地离开我们办公室,然后呆在里面的林子炜就一直没出来过,不免引人遐想。
狐媚一走,小麦就第一个跳出来,
“姐妹们,她的胸部绝对动过刀子,我都看到线头了”
不禁佩服她的想象力。
五点半一过,我就“腾”地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来,光速离开办公室,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冲到办公楼楼底的时候,我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原来是消失了将近一周的玲珑姐。
七日不见,他依旧妖孽,路旁经过的美眉没少朝他抛眉眼。
玲珑一一接收并将它们消化之。
看见他的刹那,我觉得好像看见了天神,清秀却不失高大的他站在那里,立马两眼汪汪。
“女人,有空吃个饭吗?”
我小鸡捣米,“长期饭票终于回来了”
马上头上一个暴栗,暴得我的脑袋更大了。
原来这周玲珑去了外地拍外景,作为随团化妆师,他晒黑不少,倒是褪去了那股妖气,有点男人的阳刚样子了。
酒足饭饱之后,我开始大倒苦水,说到兴头上,不忘添油加醋,把林子炜疯狂迷恋我的表情描绘得栩栩如生。
“那他向你告白了吗?”玲珑仰脖子灌下一口酒。
“没有,是我先把自己卖了”我低头夹菜。
玲珑好像默默看着我许久,才轻轻说了句,
“这样挺好,其实我也有女朋友了”
他的后半句话让我顿时兴趣盎然,
“真的假的?男的女的?”
头上再次一个暴栗。
“拍外景的时候认识的,挺谈得来”他移开看着我的视线,把一块三文鱼夹入我的碗里。
我拍着我的小胸胸,大喘一口气,
“可把姐姐嫁出去了,我还担心着你人老珠黄没人要呢?”
“要不你要我?”他戏谑地说着。
我在他的脸上,明显读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八个大字。
“嗯,好”随后,我详细地谈了一下把他诱骗上床的若干种方案。说完之后,他无比惊悚地望着我,
“你不会用这些招对付林子炜吧?”
我颤抖着伸出双手,翘起兰花指,
“竟然……竟然被你看出来了?”
玲珑继续埋头扒饭。
将近8点的时候,酒足饭饱外加精神蹂躏畅快发泄完的我们,离开了饭店,玲珑开车把我载回我们小区。
我看着他的车子消失不见,才迈步上楼。
刚一转身,腰肢就被人狠狠搂住。
20
惊诧之余,在一片暗影中,看到那对时常带着坏笑的熟悉双眸。林子炜把我搂得紧紧的,声音低沉却夹杂隐忍,
“萧玥,你要逼到我什么时候?”
被他说话的口气给震住了,我竟然忘记了反抗,就睁大双眸看着他的唇贴上我的。
“呜呜……”
因为太过强势,我甚至无法呼吸。
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之后,我开始奋力垂他的胸,却被他箍得更紧了。
他的舌灵巧地蹿入我的口中,悉根没入,不留给我一点喘息的机会。他忘情的样子有些迷乱,我闻到了强烈的酒气。
而且,这酒气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刚刚我和玲珑吃的那家饭店的招牌桂花酿。
浑身无力,我甚至忘记了去反抗。
过了许久,他终于放开我,眼神中依然有簇簇小火苗燃烧着。
我想也没想,直接扬手,“啪”一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小区静谧的空气中,
“林子炜,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谁,你根本没权利对我这么做!”声嘶力竭地喊着,嗓子都有些发疼。
他的目光深深绞着我的,眼中的火苗渐渐黯淡去。
我随即拉开铁门,一鼓作气跑了上去。
到了家里,我依旧惊魂未定,优雅如他,从来没有刚刚那么失控的行为。不是我在逼他,而是他在挑战我的极限。
忿恨地擦着红肿的双唇,明天我突然想请病假了。
“要有激情戏别在小区里,伤风败俗”
原来慈禧在家里。
我踢着正步进了房间,晚饭都没吃。
手机铃声响了一整晚,都是同一个人打来的,我一个没接,最后索性关机,一头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到了半夜里,昏暗的天空突然飘起了雪,洋洋洒洒地,鹅毛般大,温度降至冰点。
第二天清早,雪还在持续地下,我掀开窗帘,才发现小区的树上、房顶上,已经积满了厚厚的雪,一片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
于是,就更不想去上班了。
将近8点的时候,迫于老妈“没有面包哪来享受”的淫威,我视死如归地踏上通往炼狱的征程。
不过一出大门,我就惊呆了,不光为满世界的白,还为那个深埋在白色里的雪人。
林子凡曾经说过,要是他爱上一个人,他会执着到底,就算代价是万劫不复,他也不会变心。那个时候的我,相信着他甜蜜的谎言。不过他说,他弟弟和他完全是两类人,沾花惹草,换女人比换内裤还勤快。
其实他两点都没有说对。
第一,他没有专情到底。
第二,那个雪人是林子炜。
我看见林子炜的惊讶程度,绝不亚于看完《阿凡达》。
“I see you”我用颤抖的语调指着他说。
不过,他似乎没有看见我,依旧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最终,理智战胜情感,我踏着小碎步跑过去,
“老大,你没事吧”
他整个身体犹如冰窟,冷得没有温度,嘴唇发白,头发上,脸上,睫毛上,大衣上,全是湿湿的半融的雪水。担心他被冻死,我用力摇了摇他,他却依旧没有睁眼。
我急了,火速打了120。
被抬上担架后,他依然一动不动,冷得没有一点温度。我捏着他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不会真的有什么意外吧?
救护车上开着空调,他的手渐渐恢复温度,眼珠动了起来,我一个兴奋,蹿到他的跟前;
“你可醒了,吓死我了”
林子炜细长的双目微睁开,嘴唇依旧泛白,我听见他用异常低微的声音含糊地说着,
“萧玥……我喜欢你……从三年前开始就喜欢了……只是那个时候……你没有看见我……”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好像在说唇语。心脏无可抑制地加速跳动,他的唇边绽出一抹微笑,随即又安静地闭上眼,仿佛再也不会醒来。
泪止不住地泛出,带着怜惜,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人何尝看清楚自己,被别人背弃,也隐匿了自己。
那一份守护多年的小心翼翼,就好像过眼云烟,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故事的最后,不是公主嫁给了王子,而是被默默守护他的小矮人给感动了。数年之后,那个小矮人长成了英壮的青年,却再也无法挽回对公主的爱,因为那份感动已悄然逝去。
沦陷在命运轮回中的我们,何尝能看清纷这繁复杂的尘世。
那一句轻轻的告白,犹如天堂里的誓言,透着庄重的承诺,击碎了我所有的防线。
眼前的世界模糊了,救护车的鸣叫声变小了,窗外纷飞的雪更大了。
我问佛:为什么总是在我悲伤的时候下雪?
佛说:冬天就要过去,留点记忆。
我问佛:为什么每次下雪都是我不在意的夜晚?
佛说:不经意的时候人们总会错过很多真正的美丽。
我问佛:那过几天还下不下雪?
佛说:不要只盯着这个季节,错过了今冬。
走马观花的人生,确实错过了很多精彩的风景。没有看见的,是那份等候多年的相守。
原来,他真的在原地,只为等候他的那个她。
镜花水月原非真(9)
21
病房的白色让我眩晕,我无力地把埋在被单里的头仰起,却发现,林子炜早就醒了。
“早……早安”我语无伦次。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指指窗外的天空,
“已经下午了,你还真能睡”平淡的语气,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想喝茶吗?我去帮你倒”我拿起床边的杯子。
他的脸色依旧泛着苍白,无力地看着我,摇摇头,
“不麻烦你了,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回去”说完把头转向窗外。
我倒茶水的手顿了顿,还是把开水递到他的跟前,
“我正想请假照顾病人呢,就在这儿跟领导明示了”我嬉皮笑脸地说。
林子炜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天冷,你回去吧”
再明显不过的逐客令,我有些恼了。
“那好,我走了,你自重!”
刚想转身离开,胳膊却被人一把拉住,很轻微的力量,
“外面天冷,我开车送你吧”
我上上下下瞧了他一遍,
“拜托,你现在连做 爱的力气也没有,还开车?”
突然被自己的狂妄之词吓得面红耳赤。
他松开我的手,垂下头,像个惹人怜惜的小孩,
“那你留下吧”
我傻了傻,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就发现他不怀好意地抬头望着我,满脸坏笑,用纤长的手指摸索着自己光洁的下巴,
“因为可以证明你刚刚说的话是错误的”
我知道,邪恶之神又回来了。
当下,我最应该做的事,应该是去借一套护士服,然后上演制服诱惑,相信他会迅速硬起来。
一想到在病床上可以翻云覆雨,我更是心跳加速。
林子炜突然伸手拉了拉被子,我这次发现,我的眼睛盯着他的那个部位,长达10秒之久,还满脸志在必得的淫 荡笑容。
“不照顾我吗?快去帮我买点吃的”命令式的口吻,真是应验了那句千古名言——男人给点阳光就灿烂。
此时此刻,灿烂的林二少无趣地上着网,我则一脸苦大仇深地坐在窗边,看着皑皑的白雪在慢慢消融。下了一天一夜的雪,终于止住了冬的哀伤,悄无声息地褪去渗人的温度。
无法不去回忆他昏迷前的那句话,不过现在看来,这事儿好像压根没发生过。
午后的病房静悄悄的,他忙着自己的事,根本无暇抬头看我一眼,让我疑似今早发生的事都是黄粱一梦。
“那个……老大……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终于把埋在笔记本里的脑袋伸了出来,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
“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语气陌生得好像路上的行人甲乙丙丁。
也许那番话根本不是讲给我听的,只不过他昏迷的时候产生了错觉,把我误以为他的谁谁谁了。
去拿包的时候,他好像一直看着我,感觉他的目光一直胶着着。
“萧玥,早上对你说的话——”他欲言又止。
我却心跳加速起来,他是在找托词么?想把他昨晚和今早的异常举动归结为酒后失了方寸吗?
可能情况下,我觉得他之后说的话,会是——
“早上对你说的话,我有些不记得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又或者,“昨晚有些醉得厉害,所以做了些疯狂的举动,你别有太多想法”
抑或是,“谢谢你早上帮我叫救护车,我们的关系还是一如从前吧”
诸如此类伤人的话语。我低头不去看他的眼,心底却止不住的哀伤。
“都是真的,所以——”他再一次顿住了语调。
我惊讶得抬头,却发现他慌乱地避开我的视线,将头扭向另一边,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绯红。
“我希望你认真考虑我们的关系”
他说的时候语调无比沉着,表情严肃,好似平日里在下达什么命令。额前的乱发遮住了他的双眼,我望不见他的表情,只有他俊秀的侧脸,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透着迷离的色彩。
可是一旁的高端仪器却出卖了他。
他的心电图显示仪上,突然波峰长了很多,心脏起伏频率随着他的呼吸显出异样,那些绿色的曲线格外刺眼,虽然他的外表看来一点也无异于平常。
我有些好笑,坐在他的床旁,把脑袋往他面前伸伸,压低声音道,
“你早上说了什么?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我回头瞪了我一眼,有些懊恼,随着我的目光看到了那些剧烈起伏的绿色曲线,脸涨成了紫红色。
“不就是想让你做我女人吗”他大叹一口气,心电图的波纹更深了。
“哦?”我故意拖长了声调,希望他讲些有情调的话。
“反正你都被我碰过了,相信也没人要你”他继续回避我的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
“什么叫被你碰过,你讲话清——”我还来不及挣扎,就感觉嘴上一阵湿濡的触感。
林子炜闭着眼,忘情地吻着我,唇舌的温度高得惊人,他脸上的绯红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