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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水晶。”她努力让自己的语调虚弱些,听上去像个病人。
“笑笑,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怎么了,摔的严不严重?”水晶关心地问。
“挺严重的,现在还在□□躺着呢。”跟了韩墨菲之后,她说谎的本事绝对涨进了。
“真的吗?要不,我来看看你?”
什么?来看她?
水晶一来,所有的事都得穿帮。
更重要的是,这事还不能让爸妈知道。
“水晶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两天,家里为了我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爸妈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我,已经很累了。你来了,他们不好好招呼你,是我们家失礼。好好招呼你,他们又是一顿忙,我看着不忍心。”她非常婉转地拒绝了水晶的好意。
“笑笑,你说的也对,那,我什么时候能来看你?”
“这样吧,等我好一些,能下床了,我们在外面见吧,省得我爸妈忙里忙外的。”
“那……也行,你什么时候能下床啊?”
“最多几天,医生说,骨头没事,就是伤口大了些,又在膝盖上,这两天要躺在□□静养。”
“哦,那好,那我们周末见吧。对了,听说你今天辞职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水晶,说来话长,我周末再告诉你好吗?”这事,她打算思量好了再对水晶说,免得水晶看出什么破绽。
“那行,我们周末见面再聊。”
几天后的周六,笑笑约水晶在圆缘园见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约水晶在那里见面,只是当时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便做了。
提前半小时来到那家圆缘园,一推开出租车门,她就闻到深秋的气息。
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初春,那时候,她和卫雅还是好朋友。
想到卫雅,她的心就一阵揪着痛。
对于韩墨菲,她不恨他,她也不怨他,因为无论如何都是老妈欠他的。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是卫雅出卖了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出卖了她。
秋风吹散了她的头发,让她感觉到了秋的凉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她迈开步子,一瘸一拐地往店里走去。
☆、最冷的是…… 2
她选择了两楼,选择了和上次一摸一样的位置。
同样一个下午,阳光同样透过玻璃窗洒在位置上,只是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也许,这世上,最卑贱的是感情,最冷的是人心。
朋友是拿来出卖的,爱情是用来背叛的。
她们还没有背叛你,不是因为你足够幸运,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还不够。
服务员小姐走过来,问她要点些什么。
她翻了翻菜单,给自己点了一份冰淇淋。
既然心已冷,那就让一切凉透吧。
水晶准时坐到卫雅以前坐过的位置上,对她嫣然一笑,说:“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是我早到了。”她客气地回应。
“对了,你的腿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了。”
“你知不知道,你突然辞职的事,让我们银行鸡飞蛋打。”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呢?这周正在开销售会议,需要很多以前的资料和数据。你这一走,他们要调资料的时候就麻烦了。”
“我病了,她们可以把金姐找回来。”
“呵,说来真巧。金姐那天早上回老家去了,整整两天关机。等她到了老家,我们才联系上她。她知道后,马上往回赶,又是两天。所以,她要下星期一才能来上班。”
“哦,那可真是太巧了。”她不相信,这世上有那么巧的事,韩墨菲定是在里面做了一些手脚。
“正因为一切都太巧了,所以,上头为这件事大发雷霆。你想啊,销售会议不光是咱们分行的人,还有总部和其他分行的头头。一提到什么以前的资料,我们这边都是一通好找,折腾个半天才有答案。一周的销售会议,硬碰硬给那么点小事,拖到现在没开完,下周还要再开两天。”
“怎么那么严重?我真没想到。”
“我也没想到……现在人事部成天人心惶惶的,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尤其咱们的副头俞文,那简直是天天黑着脸来上班。”
“哦,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当初莫名其妙批金姐一个月假的人正是她俞文,现在出了这种意外,她最可能被拖出去负责。”
☆、最冷的是……3
说到这里,水晶把头伸过来,小声地说:“你知道吗?现在人事部都在传,当初俞文这样做,是故意整你,为的就是让段华的远亲高层提拔她。现在,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能不脸黑吗?”
听到俞文倒霉,她心里很高兴。
这女人,本就心术不正,甘愿当打手害人,落得这样的下场,只能说:活该!
但,高兴就应该表现出来吗?会不会太不淡定了?
“笑笑,你好像听到这个消息并不高兴?”水晶盯着她,好奇地问。
“高兴?”笑笑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冰淇淋,说:“我意外都来不及,怎么会高兴呢?”
“笑笑,”水晶小声地问:“这事,不会和你有关吧,有没有什么内幕?”
一勺冰淇淋入口,笑笑突然明白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道理。
就算水晶不是俞文派来打探消息的,她也不应该把任何事实真相告诉水晶。
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
“水晶,你真是太抬举我了。”她笑着说:“你想,我这种一穷二白,没家势没后台没背景的人,拿什么去整人?”
“俞文故意整我,这事,我一开始就知道。”
“当初,我和爸妈说忍忍就算了,咱们没钱,犯不着为了争一口气,赔公司那么多钱。”
“要不是那日,我摔伤了腿,爸妈看着于心不忍,根本不可能拿那么多钱去把工作辞了。”
“水晶,退一万步说,你会随便甩个五万四,只为整人吗?”
水晶挠了挠脑袋,说:“这倒也是,咱们还没到开一辆宝马、砸一辆宝马那境界。真到那境界,咱们也不用上班了。”
“那是。”突然间,她感觉到周围的声音蒸发了。
那一桌桌嬉闹的人群,仿佛离开她很远,远到像在云山雾里一样。
原来,这世上,她只剩下自己可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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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电影屏幕上艾伦(段家伦)和萧雪清亲亲我我的镜头,郑天爱突然觉得,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相信。
虽然首映还没结束,她已经看不下去了,带着助理雪莉和保镖提前退场。
☆、没有退而求其次 1
可她不想回家……不想回到艾伦和她的家,也不想回到父母的家,所以,她选择了购物。
选定要去购物的专卖店,助理雪莉替她打了个电话给那家店。
直到店方回电,说店里的其他顾客已被清空,她才下车进店。
这是顶级有钱人的规矩,因为她们绝对不可以,让其他人拍到她们在逛店时候,换衣服这种不雅照片。
如果再露个什么点,那可真成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了。
一进店,郑天爱就瞧见店长就带着所有的店员,列队迎接她。
店长首先出列,满脸笑容地走过来,彬彬有礼地问:“郑小姐,我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她很随意地看了几眼,说:“听说上周米兰时装秀,你们出了一批新款,到货了吗?”
“郑小姐,到了,您这边请。”说完,店长迈开步子,在前面带路。
她最讨厌,有人在她选衣服的时候,告诉她,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应该买什么,不应该买什么。
所以,店长一把她带到新品区,便立即退下,由她随心所欲地挑选。
她粗粗地看了一圈,很快被一件肉色的晚礼服吸引。
记得这件衣服,她在杂志上看到过,当时一见倾心,很是喜欢。
从架上拿下礼服,她意外地发现衣服和杂志上的款式略有不同,心中不由的可惜起来。
挥挥手,她叫来店长,说:“我想试试这件衣服。”
闻言,店长马上命人,把礼服取下,双手捧着,陪她进更衣室。
店员把衣服在更衣室的衣架上挂好,替她拉上帘子后,退出更衣室区域,守在外面。
穿上衣服后,她在更衣室的镜子前面照了照,相当的养眼。
抹胸贴身设计,衬托出她的高挑修长。
裙摆处层层的绢纱,又为她平添了一份活泼可爱。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这件衣服,总觉得这东西有一种替代品的感觉。
拉开丝绒挂帘,她走出,对店长说:“为什么这件衣服和你们米兰时装秀上的不一样?”
“郑小姐,这衣服有两件,一件是时装秀上的款式,另外一件是您身上的改良版。不过,昨天时装秀上那款被人买走了。”店长解释说。
☆、没有退而求其次 2
听了这话,郑天爱微微一怔,一般时装秀上的原款礼服,在当季的几个月,是不会随便卖给一般客户的。
因为有钱人最讨厌在宴会上跟人撞衫,尤其是撞到那些身份地位比自己低的人。
能一到货就把礼服买下的人,不但要有钱,还要有身份。
“你能告诉我,是谁买下的吗?”突然间,她很好奇。
店长似乎被她问的十分尴尬,支支吾吾地说:“郑小姐,我们是不能透露客户资料的。”
她微笑着走过去,对店长说:“我没让你把客户资料给我,只不过让你给我提个醒,免得在宴会上撞衫。”
听了这话,店长脸上的笑容舒展开来,恭恭敬敬地回答说:“郑小姐,买走那套礼服的女士和您一样尊贵。”
和她一样尊贵?香港能称得上和她一样尊贵的女人,只有剩下李、陈、王3大家族的女人。
看来,那件衣服,她是买不到了。
知道这个事实后,她的购物热情一下降到了冰点,随意挑了几套当季的套装试了试。
然后,她让店员包起所有她试过的衣服,独独把那件肉色礼服还给店长。
“郑小姐,怎么不喜欢?其实,我们还可以让设计师为您再做些修改。”店长恭敬地询问。
她轻轻一笑,迈开步子说:“不必了,在我郑天爱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而求其次】——这五个字。”
在她世界里,无论是衣服,还是人,从来没有【退而求其次】——这五个字。
回到她和艾伦的家里,屋内空无一人。
今天晚上,艾伦的新电影首映,不到半夜,他是不会回来的。
洗了个热水澡,郑天爱倒在大□□睡觉。
恍惚间,她听到浴室里面有水声。
从□□爬起来,她一步步朝那里走去。
浴缸里,一名男子正横躺在水中,放眼望去,那男子的身材仿佛希腊天神般健美。
可,周围的水气很浓,无论她如何努力,都看不清那男子的脸。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人从身后打开,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在浴缸前,停下脚步,抬起腿,入水。
☆、没有退而求其次 3
空气里,顿时充满了两人鱼水般的欢。爱声。
“你们是谁?”她放声叫道,可浴缸里的男女仿佛完全听不见她说话,依旧激烈地运动着。
她迈开步子,朝浴缸走去,但,无论她如何拼命,都靠近不了那里,也看不清那对男女的相貌。
她猛地意识到,这一切不真的,应该只是一个梦。
闭眼,睁眼,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让她意外的是,她竟然站在床边,而不是躺在□□。
在她眼前的金属大□□,刚刚那名女子,好像蛇一样爬出白色的被子,伸手搭上床架。
紧跟,那名男子一把按住那女子,说:“亲爱的,还没完呢,换种方式你更享受。”
男子的声音好熟悉好熟悉,仿佛他的名字就在她嘴边,可,她偏偏就是说不出来。
这时,那女子转过头对那男子,说:“你好坏啊,就不怕她吃醋。”
那男子放声大笑道:“怕什么,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那女子转过头,双手握紧床架,开始低声呻吟。
突然间,那女子抬起头,朝她一笑。
眼前一切骤然清晰起来,她看到一张绝世的容颜,她想起来那女子是谁。
也就在那一刹那,一切都消失了,这一次,她站在到了卧室门口。
门半开着,外面传来销魂蚀骨的声音。
伸手打开卧室门,她走了出去。
高挑的客厅里,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光彩夺目。
一对男女正贴在玻璃窗前翻云覆雨。
女的是萧雪清,这一次,她看得很清楚。
但是男的?为什么他在玻璃上的投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