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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水之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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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不用了。”天牧愣了一下,忽然脸上腾地红了。

  天放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天牧有什么变化,但当他把自己的短袖衬衫脱下来拿在手里拧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天牧绯红的脸庞。他这才注意到天牧穿的是一件香玉用自己的衣服改做的白色的衬衣,因为已经湿透,衬衣就紧紧地贴在了身上,露出了天牧白皙的皮肤,甚至虽然没有发育成熟但明显可以看得出来的鼓鼓的胸脯。当然,上面还罩着一层浅色的内衣。

  天放看到这一切的时候,脸也是腾地红了,而且还有种发烫的感觉。天放赶紧低下头,狠狠地拧着衣服里的水。仿佛在拧着一个罪恶的魔鬼似的。

  “你还是把衣服脱下来拧一下吧!”突然天放再次建议道。因为他忽然想起一会儿雨小了还是要赶路的,天牧这个样子让路上的行人看到了多不好。

  “我去外面给你守着,你快一点啊!”天放说着话就出去了,站在屋檐下,背对着庙内。庙宇之外,雨下得正大,山林朦胧,天地一片苍茫。偶然有骑车的经过,也是浑身早已湿透,没有避雨的必要了,索性把自行车蹬的飞快,一溜烟冲到前面去了。

  天牧犹豫了一下,还是迅速地把衬衣脱下拧了起来。其实她刚才也已经发现自己的窘迫,只是在天放面前,她遮掩不是,不遮掩也不是。十六七岁的女孩已经不小了,对很多事情虽然懵懵懂懂但也多少知道一些了。在初二时的生物课上,女老师已经遮遮掩掩犹抱琵琶半遮面地跟大家讲了一些基本的生理常识。天牧第一次来月经是在读初一的一个晚上,当时天牧睡醒之后忽然发现床单上有斑斑驳驳的血迹,当场就吓哭了。后来同宿舍的女孩赶紧把班主任张老师找了过来。张老师带了两个卫生棉耐心地教天牧如何使用,直到天牧确实明白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情况之后,张老师才离去。那一年天牧12岁。

  天牧把衣服拧干穿上之后,就把天放叫了进来。她忽然想起书包里还有两张煎饼,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赶紧掏了出来。还好,书包外面虽然湿了,但里面还是干的。只是煎饼已经能严重变形了。天牧递给天放一个,俩人望着被挤扁的煎饼傻傻地笑了。

  夏天的山雨,来的快,去的也疾。雨停的时候,天放就赶紧催促天牧上路,崎岖不平的土公路上几乎全是积水,泥泞不堪。骑车已经不现实,再载着一个人就更不可能了。于是天放只好推着自行车走,但还是有泥巴不停地往车轮上的泥瓦里钻,天放就得不停地用棍子捅。而天牧则把暖的半干的裤子挽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天放后面。

  突然有条小花蛇冒冒失失地从公路一边窜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到马路对面去的。却不想正好被天牧撞见,慌不择路,嗖地一下从天牧的脚面上一掠而过。天牧天生胆小,尤其怕蛇,当即吓得一声尖叫,往后狂退四五步远,呆在那里,浑身抖个不停。天放连忙退了回去,一边安慰天牧,一边让她坐到自行车的后座上,天牧也不推辞,乖乖地坐在车上,让天放推着她走。

  “天放哥,你对我真好!”坐在车上的天牧傻笑着对天放说道。天放没有吭声,只是嘿嘿地笑笑。

第十一章  过河
雨后的山路泥泞不堪,天放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推着自行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赶着路。

  忽然,天放听到前面传来一个声音:“咦,这不是天放和天牧么?你俩这是要去哪里呀?顶风冒雨的?”

  天放抬头一看,是彩霞嫂子和大林娘。提到彩霞,必须多交待几句。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总是无常的。天放刚到响水湾的那个冬天,当人们喜气洋洋地参加大林和彩霞的婚礼的时候,谁又能想得到仅仅三年之后,俩人就阴阳两隔了呢?

  事情大致情况是这样的:前年,大林跟人一起去山西挖煤,不幸遇到瓦斯爆炸,把命丢在了遥远的他乡。彩霞捧着被跟大林一起去下窑的乡党捎回来的骨灰盒,哭了三天三夜,婆婆更是一夜之间哭瞎了双眼。因为彩霞和大林结婚后还没有生儿育女,彩霞也只有25岁。大林的妹子小凤就劝嫂子再往前走一步,彩霞的娘家人也主张她改嫁,但都被彩霞拒绝了。彩霞就守着大林娘婆媳俩过日子。此时,只见彩霞小心翼翼地拉着双目失明的大林娘,婆媳俩人的衣服也均已湿透,裤腿虽然挽得高高的,但还是沾满了泥巴。

  “天牧去学校拿通知书,我骑车来送她,没想到半路下雨了。”天放憨厚地答道,“嫂子,你们这是……”

  “哦,我们从你小凤姐家回来,没想到把这场雨也接个正着!”彩霞笑着答道。

  “彩霞嫂子,你们咋没找个地方避避雨呢?”天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歪着头问道。

  “没事,反正快到家了。回去再换身衣服就行了。”

  天放望着彩霞和大林娘远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想起了很多往事,特别是彩霞结婚那天滚床的情景。那个时候他还小,后来随着年龄的慢慢增大,天放逐渐了明白世事,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就觉得不好意思,尤其是后来看到彩霞丰满的胸脯的时候,他的脸都会不由自主地烧上一阵子。不过过门后的彩霞听村人说了天放的情况后,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兄弟也是疼爱有加,经常嘘寒问暖,平日里没少照顾天放的衣食用物。天放当然知恩图报,经常帮助彩霞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

  “哥,我觉得彩霞嫂子真可怜。”天牧忽然说道。

  “是呀。”天放长长地叹了口气。

  ……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镇上。天牧就读的初中与中心镇区隔着一条枯河。之所以叫枯河,是因为这条“河”平时根本没有水,是干枯的,只有山洪暴发时才会有水。就像现在,刚才那阵暴雨竟然让枯河涨起了大水,足有溜腰那么深。往来的路人只好站在河边望河兴叹,等着洪水消退。当然也有胆大的,脱去长裤,只穿着条*,把衣服举在头上,居然晃悠悠地趟过河去。这样的人大多是有急事要办,片刻似乎也耽搁不得的。

  隔着枯河已经可以看见教学楼了,天牧的意思是再等一下,等水小了再过不迟。然而半个小时过去了,洪水似乎没有消退的迹象。

  “看样子不能再等了!走吧,我背你过去。”天放把自行车往河边的高地上一放,拉着天牧来到河边。他原本是想着也脱去裤子的,但在天牧面前又不好意思,反正现在裤子还没完全干,索性穿着衣服得了。于是天放就把天牧背上,刚下水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因为水有些深,这样过河的话,天牧的衣服肯定也要被打湿的,湿漉漉的怎么去学校领通知书嘛。天放突然想起来村里的男人在看戏的时候总是把孩子顶在自己的脖子里,于是他就蹲下来也让天牧骑坐在自己的脖子里,这样天牧就不会碰到水了。天牧明白过来之后死活不答应,第一是不好意思,第二是心疼天放,但不料却被天放训斥了一番,只好乖乖地骑在天放的脖子上被天放背过河去。骑在天放脖子里的时候,天牧又感动又幸福,心里就像喝了蜜似的甜丝丝的。她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说将来要是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就好了!一想到这里,脸上不由得火辣辣的发烧,天牧赶紧强行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到了对岸,天牧一看天放的裤子全湿了,哗啦啦直往下淌水,就鼻子发酸。“哥,我帮你拧拧。”“嘿嘿,不用!一会儿我自己来。”天牧不听,俯下身去给天放拧起了裤子。拧的差不多了,天牧站起来要天放陪着一起去学校。天放拒绝说:“自行车还在对岸放着呢,我得看着。再说我浑身湿漉漉的,见到你的同学们多不好看啊!你赶紧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天牧鼻子又是一酸,眼泪终于扑塔扑塔地掉了下来。她想起了四年前小学毕业时候的情景,那时天放已经跟着自己在一个班里跟读了两年,虽然没有学籍,但天放比谁都勤奋。毕业考试的时候,老师就用稿纸把试题给天放抄了一套,让他也试一下,结果居然考了个全班第二名。按照这样的成绩上初中绝对没问题了,但天放还是放弃了。因为他知道插班跟读的这几年,梁校长根本就没有让潘四爷给他缴学费。但是初中就不行了,听说初中一年的学费就要一百多块呢。还是让天牧妹妹去读书吧。于是天放就回家了。

  “这么大人了,咋还哭鼻子呢?羞不羞?”天放不知道天牧的心思,故意打趣她。天牧擦了一下眼泪,说了一句“那我走了”就走了。

  天牧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天放蹲在岸边的小树林里看着洪水发呆。天牧鼻子又是一酸,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天牧把通知书拿给天放看,天放连忙把手在衣襟上蹭了蹭,这才接过通知书,惊喜而又羡慕地看着摩挲着,嘴里自言自语:“真好!真好!”

  回去的时候,天放仍然让天牧骑在脖子上,他用双手紧紧地抓住天牧的两个脚脖子,小心翼翼地往对岸走去。河水较之于刚才似乎小了一些,天放一时心中轻松许多。突然脚下一滑,天放一个趔趄,差点把天牧扔进水里,衣服一下子就湿到了胸口。岸边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好在天放很快就平稳住了身体,愣是没让天牧掉下去。天牧也是吓了一跳,紧紧地抓住天放的肩膀,似乎指甲都要抠到天放的肉里面去了。

  回响水湾的路上,天放还要让天牧坐在车上,但天牧执意不肯,她把裤脚挽的高高的,紧紧地拽着天放的衣襟,像燕子一样轻快地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十二章  难堪一幕
天放和天牧还没到家的时候,潘光远却到家了。

  潘光远这次回来,照例是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回来的,反正身上的衣服早淋湿了,鞋子上面全是污泥,裤子上的泥巴点都甩到了屁股上,整个人就像落汤鸡似的,一副狼狈相。嘴里嘟囔着一些酒桌牌场上的混话,想必又输了钱,骂骂咧咧的,一步三晃地进了家门。一推门,发现门居然关得死死的,敢情是把门闩从里面插上了。潘光远一愣,顿时火冒三丈,把门敲得啪啪响,高声骂道:“你这个贱货!大白天插着门干吗?快开门!你这个贱货!……”

  香玉正在屋里面洗澡呢。刚才在地里正掰玉米,忽然就下起了雨,于是赶忙把掰下来的玉米一袋一袋地背了回来。雨水、汗水打了一身,再加上玉米叶子特别糊糙,蹭的人身上痒痒的,于是就烧了一桶热水躲在屋子里洗澡。谁知这当儿潘光远回来了。香玉一听是潘光远的声音,而且还骂的那么难听,顿时羞愤不已,索性冲着门外的潘光远喊道:“你怎么还知道回来?你回来干吗?我就在屋里招汉子了怎么样?!……”。香玉越说越气愤。

  潘光远一听更是恼羞成怒,一气之下,一手抠着门头,一手抓着门边,硬是把一扇门给卸下来了!香玉正赤身*地在大木盆里坐着洗澡呢,一看这阵势,登时吓得尖叫一声,赶紧从旁边拉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潘光远进屋一看也呆了,他还真以为香玉在屋里偷男人呢。一看香玉在洗澡,怒气不由得消了不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发,跑过去一把把*的香玉抱了起来扔到床上,三下五去二脱掉自己的衣服,也不管香玉同意与否,就趴了上去。但他根本就不行,一腔*最终变成了一腔怒火。他开始用嘴去咬,用手去抓,用腿去顶……总之他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在他看来或许可以凑效的手段去发泄他的扭曲的欲望。

  这个情景让香玉一下子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夜晚,香玉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死命地挣扎,无奈被潘光远死死地钳住双手,丝毫动弹不得。

  而让潘光远始料未及的是,天牧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天放推着自行车回去换衣服去了。天牧就一个人朝自家走来。她手里攥着通知书,一脸兴奋。

  “妈,我回来了——”天牧刚进大门就冲着院里喊上了。突然她看见那扇被卸掉的屋门,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往屋里跑去,边跑边喊:“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尽管潘光远喝的醉醺醺的,尽管他现在*大发*难消,当他听到天牧的声音后还是吓了一跳,因为那毕竟是他的女儿!于是他赶忙扯过来一条床单搭在身上。虽然他的动作很快,但还是比天牧慢了一秒钟。天牧被眼前的情景看傻了,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知所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恼羞成怒的潘光远突然厉喝一声:“出去!”天牧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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