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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数次的在门缝中偷偷的往外看,看到她在卧室里来来回回走动的身影,虽然她一直都在忙着收拾东西,至始至终都没向浴室这个方向瞥过一眼,他还是莫名的庆幸,还好,她还在。
直到卧室的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传到浴室后,杜维延心中方才的那种‘还好,她还在’的庆幸,被彻底的打破了。
她走了,离开了。
心一下子像被掏空了般,空落落的,浴室,他再也待不下去了,疯了似的冲到卧室,房间里、阳台上已经没了她的踪影。
衣柜里也没了她的衣服,杜维延似乎是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看向床头,她一直把那从法国买来的薰衣草香囊挂在床头边的。
只是,他在床头看到的不是那平时用来嘲讽她幼稚的薰衣草香囊,而是她整整齐齐摆放在那里的项链、戒指、银行卡。
他送她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有带走,她自己的东西,她也没有留下一样。
杜维延疯了似地翻弄着整个房间,想要找到她存在过的痕迹,折腾到筋疲力尽,他也没能有任何收获。
偌大的卧房,他竟然没找到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
这下她是真的消失了,和他再没了任何关系。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他想要和她保持一个朋友的关系,因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这样的关系才能一辈子。
只是在她离开了,他才真正的明白,什么狗屁一辈子,他不在乎,就算是一天,他也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们的婚离的太过突然,离婚手续也办理的太过迅速,迅速的连杜老太太都不知道。
看到刚从美国回来不到一天的人又要出去,老太太就把关叶童叫住:“小童,这才刚回来还没一天的功夫,你这拿着包包又要到哪去啊?”
关叶童本不想和老太太告别的,她本想偷偷溜走的,没想到还是被她撞见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过头说:“妈,对不起,我这有些急事,要出去些日子。”
追上就来得及追回么
关叶童早就说过,在这场婚姻里,她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真心对她好的杜老太太。
面对杜老太太,关叶童怎么都说不出来,现在她已经不是她的儿媳妇了,只是低着头说了无数句对不起后,转身毅然离开。
在这私家车泛滥的别墅区,关叶童根本是拦不到出租车的,她没有通知任何人来接她,只是独自在这异常宽大车辆却稀少的马路上走着。
她明明是专注的看着远方,却在她双眼中看不到任何焦距。
她明明是想痛快的哭一场的,只是此时她眼睛却异常的干涩,干涩到甚至连一滴泪都流不出。
关叶童离开后没多久,杜维延便疯了一般的从楼上冲下来。
“妈,童童呢?有没有看到童童?”杜维延抓住老太太的胳膊焦急问。
“小童说她有事要出去一阵子,你是不是又惹她生气了?”看到儿子这么焦急的神情,杜老太太心中也开始怀疑起来。
“没有!”杜维延丢下一句话后,就从客厅冲出去。
被儿子丢下的老太太也跟着出了门,追着儿子的车吼:“你若是不把小童给我追回来,我跟你没完!”
杜维延没功夫向老太太保证什么,猛的一踩油门,车子飚出门外。
杜维延边使劲踩着油门把车子的速度飙到最高,边焦急的在路的两旁仔细搜寻着关叶童的身影。
没多久的功夫,那个倔强的身影便出现了他的视线中。
杜维延心中一喜,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把车子停在关叶童面前,杜维延一下车就把她抱到怀里,“童童,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杜维延,你玩够了就请你放手!”关叶童平淡的语气中却尽是果决。
“童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放你走,真的不能!”杜维延心中惊慌万分,他以为只要把她追上,就一切还来得及。
只是,他却忘了,自己要追回的女人是多么倔强、多么坚持。
妥协只会让自己伤的更深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有些人,你一转身,再回头的时候,就再也看不见了。
一不小心,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你再也回不到过去。
杜维延就那样紧紧的把关叶童拥在怀里,关叶童也就不哭不闹不挣扎的任由他抱着。
只是她眼神中的那份淡然,她那毫无感情、毫无温度的目光,就足以让杜维延坠入万丈深渊。
“杜维延,到底什么样的结果才能让你满意?”被杜维延拥在怀里,关叶童被他身上的气息围绕着,平日里带给她无限安宁的气息,此时竟险些让她窒息。
“童童,其实离婚并不是我的本意,我想把你一直留在我身边,一直……”
“算了吧,被你当做玩偶一样的留在身边,这荒唐的笑话该结束了。”刚刚还干涩到连一滴泪都流出的双眼,此时竟然过分的湿润,关叶童在心底暗骂自己不争气。
“你真的不肯留下么,就算我跪下来求你,你都不肯么?”关叶童的坚持让杜维延的俊脸上充满了焦急与愤怒。
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请求她留在他身边,她难道就真要这么坚持、这么执拗么。
此时杜维延焦急的眼神中满是紧张,他多么希望怀里的人能点下头,哪怕是狠狠的抽他几个耳光,他都愿意。
如果此时关叶童能认真的看上杜维延一眼,她就能看出,他是真的在乎她,是真的爱她,甚至那样的爱已经深入骨髓。
只是,此时,关叶童再也不想让自己的眼睛多在这个男人身上停留片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过他的脸,更不用说他的眼神。
“杜维延,你应该了解我,一旦我做出了决定绝不会轻易的改变。请你放开我!”关叶童咬紧牙关。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再也不能心软了,再也不能被他的甜言蜜语蛊惑了。
她深知,妥协只会让自己伤的更深。
关叶童的坚决,让杜维延紧紧禁锢着她的胳膊逐渐失去了力气,他还是败给了她。
关叶童从杜维延宽厚的怀中毅然离开,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这个曾经替她遮风挡雨,给她提供温暖与宠溺的怀抱,她再也不能任由自己贪恋下去了。
志愿者
关叶童认为自己做事一向都不是个思前顾后的人,当然她也从来都不否认自己是个没良心的人,对别人是对自己亦是。
从杜家离开后,一路走到市区时,俨然已是深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天上已经开始飘下毛毛的细雨。
淋过雨的空气,异常清新。
被爱伤过的心,异常疲惫。
走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那个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人,眼皮都没抬一下,便默然的走了进去。
这时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迷彩服的男人走到关叶童面前:“小姐,您是来应征的么?现在已经很晚了,请您明天再来吧。”
淋过雨的关叶童,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因为那些蒙在睫毛上的水雾,她没太看清楚这个男人的长相,只知道他是个军人。
“应征?应征什么?”关叶童有些茫然。
“原来小姐您不是来应征的,看来是我误会了。是这样的,我们是驻巴基斯坦的维和部队,现下巴基斯坦境内普降暴雨,整个国家受灾极其严重,我们需要一些志愿者,所以就在国内举办了一个赴巴志愿者应征活动。”那位军人很有耐心的向关叶童解释着。
“去巴基斯坦的志愿者?”关叶童讷讷的念了一遍。
“嗯,不过这可不是一般的志愿者,巴基斯坦的情况特殊,去那里的有一定的危险性。”
危险性?是啊,巴基斯坦那里不是常年都有什么爆炸事件发生么,不过听到说有一定的危险性后,她眼里并没有一丝害怕,反而升起一丝异样的光彩。
“请问你们还有没有名额?”关叶童有些兴奋了,眼睛也终于在那位高大的军人脸上聚焦。
不得不说,这是个优秀的男人,脸上的轮廓分明,眼神有些深邃,却很刚毅,关叶童在心中暗自赞叹他那种军人的天性。
“嗯,还有名额,不过,我看小姐你未必能受的了这份罪。”不是他以貌取人,是此时的关叶童不得不让人替她担心,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说,就连平日里娇红的嘴唇此时都异常的苍白,一个如此虚弱的人,怎么能担当的了如此重任。
他当时怎么就把她放开了
一听到那当兵的说她不能受罪,关叶童自然是不依的。
她7岁便成了孤儿,她却是被外婆她老人家捧在手心里张大的,她没有和别的无父无母的孩子一样遭罪,但从父亲离开的那天起,她便学会了坚强。
什么样的苦她都能吃,什么样的罪她都能受。
她的嘴巴是何其的厉害,当然,她能把那当兵的说服,靠的不光是嘴巴,还有她坚决的态度。
在所有的志愿者当中,她是最后一批被录取的,但却是第一批离开的。
当天填了必须的表格后,第二天,她便登上了飞往巴基斯坦的飞机。
在上飞机的那一瞬间,她转身又看了一眼这个她曾经生活的地方,以前没有感觉她有多可爱,现在真的要离开了,她心中竟然也升起几分离别的惆怅。
不是不害怕危险,不是不害怕死亡,也不是因为她有多伟大、多高尚,登上飞往巴基斯坦的飞机,她只是想让自己便的忙起来,她想通过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帮助那些受到洪水威胁的家庭恢复温暖。
家庭对一个人来说是何其的重要,她现在没了家庭,没了亲情,也没了牵挂,她不想让更多的人体会这种孑然一身的孤独。
最后,她把实现定在了杜宅所在的那个方向,轻轻的说了一句:“妈,对不起,杜维延,我爱你!”
虽说她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只是在最后一刻,她还是把自己的牵挂、自己的爱留在了A市。
关叶童走后,杜维延把自己关在在办公室里疯狂的工作了两天,等他实在忍受不了见她的念头时,A市已经没了她的踪影。
在A市,他找遍了所有她能去的地方,她所有的朋友家、所有的酒店、所有的酒吧,甚至A市的所有夜店都被他找了个遍,她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给他留下任何线索。
他连夜开车去了B市,外婆的院子还是周姨在打理,她没有回来过。
这一刻,他才明白,她是真的彻底从他眼前消失了,想起那天分别时的情景,杜维延双手抱头,颓废的坐在地方痛哭失声。
他当时怎么就放手了,他怎么能真的放开她,他当时怎么就像得了失心疯般的把她放开了……
失态
墨西哥,杜维延也是去了的,结果却仍然是一无所获。
从墨西哥回来,杜维延便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了,他每天白天在公司充当机器人,夜晚,他便在酒吧买醉。
只有在醉了时候,他才能产生她就在他身边的幻觉。
他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只是他真的找不到她,除了等待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等待本身就是一件很残酷的事,那难熬的时间像极了一把钝刀生生的挖着心间的肉,一下一下,疼痛却必须忍耐。
十天的时间,杜维延整个人已经消瘦了一大圈,此时他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端着一杯黑咖啡遥望着远方。
这十天来,他总是这样,除了开会、批阅文件、发呆外,他还会坐在关叶童做助理时的那张办公桌前,对着她那没来得及收回的照片发呆。
“杜总?”孙秘书拿着文件走到杜维延身后。
“还是没有消息么?”杜维延说话时没有回头,他身上明明洒满了阳光,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温暖的气息。
“这是在国防部得到的文件,去巴基斯坦的维和部队招收的志愿者名单上有夫人的名字!”这十天来杜维延吩咐孙秘书要不惜一切代价寻找关叶童。
听了孙秘书的话,杜维延毫不掩饰脸上的惊喜,猛的转身把孙秘书手上的文件拿在手中。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几十人的名字,他一眼就看到关叶童这三个字。
沉寂的心在那一刻,又恢复了跳动,甚至有了些雀跃。
“马上给我办理去巴基斯坦的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