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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民是怎么活在这种环境之中的？
仔细看的话，它们的呼吸器官上都装戴着一个堵住呼吸孔的东西，这种东西被称为‘过滤空气器’，有这个东西可以过滤掉空气中的危险杂物。
不过一个过滤器用不了很久。因为很快会被杂物碎屑塞满，它们要经常更换或者清洗。
所以，在这里可以见到……
“新型清香过滤器，让你感受甜美的气息。更长的使用寿命，更低的价格！只要998！对！你没看错，不用一千，只要998就能……”
在前面的马路上，一辆庞大的方形车开到了间谍的眼前，而它的侧面则不断闪烁着有关于过滤器的广告。
琳在之前也看过类似的广告，过滤器的价格有相当多种类的变化，那些需要虚币多的种类会有比较好的效果，用的比较久甚至还附加了各种味道。
不过琳发现大多数虚民都喜欢用最便宜的那种，大概是十几虚币。
一般来说虚民士兵穿戴的那种护甲是最完美的，但是琳发现护甲是一般虚民不能拥有的，因为……价格太高了，总之比马路上见到的大部分交通用机械要贵很多。
间谍走到街边，看了看周围，随之便向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这里的路边，有很多在不断旋转的圆柱形物体，这个也是用于过滤空气的东西，被称之为‘过滤柱’。
接近一点看的话，能看到过滤柱上面有着很多的小孔，它正在把周围的空气吸进去过滤，但是即使用这种东西，这里的空气还是那么糟糕。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因为从虚空中就能看到，金属已经覆盖了整个世界，似乎没有什么丛林之类的了，这里的天空也一直都是灰色的，天上虽然有驱逐浓雾的飞行器，不过效果并不是很大，它能做到的只是‘让虚空中能看到地面的金属城市’这种程度而已。
最初看到这些环境觉得很有趣，不过现在琳想看看这里的别的生物，总不能旅行了那么久就只见到虚民一种生物吧……实际上，这个也是主要的目的，去更多的地方，就是为了见识更丰富的生物。
如果要看的话，应该去海边看看吧，想着，间谍便向海边的方向前去。
在有密集虚民的大街上走过，琳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个虚民的情绪都是很相近的，它们实际上……都没什么特别的情绪，感觉就像是一种……因为长期一直都在重复同样的事，已经变得懒得去做什么特别的思想了。
“果然是这种生活状态。”
在绒球上，学者也在看着自己的母球情况：“这些民已经基本变成了不停循环的机械。”
“原来你们还能把自己随机成机械啊，好厉害！”在它旁边不远处的合金蜘蛛顿时发出了教长的声音。
…………
学者虽然生活在漂泊号上，但它经常研究母球的生活形态，因此对这种生活感到不满。
这时，间谍已经接近了海边了。
海洋的位置，在虚空中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这座城市是建立在海边的，所以琳也记得是在哪个方向。
不过，这里应该已经到了海边，但却见不到海洋，只见到了一个庞大的建筑物。
这个建筑比周围的高塔型建筑要矮，但却相当庞大，似乎是被称之为‘工厂’的地方，被高耸的围墙所包围，在入口处站着一个虚民。
间谍走到了入口附近，那个虚民立刻问道：“你来做什么的？”
“参观。”间谍简单的回答。
“参观……”这个虚民犹豫了一下道：“好吧，可以进去，最近听说有炸弹魔出没，好像还挺危险的，不过我看你没那么可疑。”
炸弹魔么……这个称呼还真有趣，不过看来工厂不是什么不能进的地方呢，间谍主要也是用做‘体验生活’所以一般不用隐身的方式移动。
在接近工厂后，能够明显的闻到空气里那种海洋的味道。
工厂的建筑整体看上去像个四方形的巨大金属，在墙壁之下有很多的门，琳随便找了一扇门进去了之后，一股强烈的海洋味道同时迎面飘来……
不过，这个味道有些‘变质’。
海洋的味道通常和浮游生物有关，不过琳只从这个味道中闻到了一种浮游生物。
那是因为，在间谍的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水池。
水池一直延伸了百米以上，直到建筑的尽头，在水池上有很多的金属桥梁，许多虚民在上面走来走去，同时还有各种各样的机械从房顶延伸下来，在池中工作着，最常见的就是一种轮型机械，它们在池中不断地旋转。
同时，房顶散发着强烈的光芒，照耀着整个水池。
间谍走近水池，然后从里面捞出了一点水喝了进去……
果然，这里的水中……只有一种微生物呢。
在水池旁边，还能看到一个立体影像装置，能看到这里写着一大堆的记录，像是出产量什么的。
原来如此，这个是它们养殖的微生物……
之前在漂泊号上，琳就看过很多很多虚民养殖的生物，这些生物唯一的特点就是生长速度极快，似乎这些微生物也是这样的。
这是一种藻类微生物，似乎虚民在用光照它们使它们加速成长，通过各种机械的管理，这个工厂似乎每个昼夜都能出产巨量的藻类，这些藻类似乎要送到某个地方加工成食品然后进行出售。
因为外面的天空过于灰暗，所以它们只能使用自己的照明让藻类成长。
虚民主要吃的应该就是这类东西了，不过琳觉得这个地方应该通向海洋。
“喂，那边的，做什么呢？”忽然有一个虚民从水池的桥上走了过来。
间谍没理会它，直接跳进了水里。
“喂——！！！”
水里能听到上面的虚民大叫，不过间谍潜的更深了。
这里的水似乎挺深的，有十米多的深度，并且底部是斜坡，一直往下会更深。
而在水里也漂浮着各种各样的机械，能够看到一种会转动的发光机械，似乎负责给水中的藻类照明，不过没有上面的那么亮，也许底部的藻类不需要那么强的光吧……
间谍迅速地向深处游去，同时就像鱼类一样，间谍张开嘴过滤这里的水分。
除了偶尔发现的少量别种菌类外，这个水里几乎全是藻类，密度相当之大，难怪它们每个昼夜能生产那么多了。
在间谍游到尽头时，能够看到一面透明的墙，而墙外似乎就是海了……虽然，和想象的有很大的差距。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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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明亮的黑夜
海洋。
把工厂养殖池的墙壁炸开了之后，间谍游荡在这片不算昏暗的水下世界中。
这个地方，真的是海吗？到现在琳都有所怀疑。
放眼望去，广阔的海床上耸立着大量的金属建筑，这些建筑不停地发出各种各样的奇怪响声，并且散发着闪亮的光芒，使得海底也变得没有那么黑暗。
不过，在这明亮的环境之中却几乎没有见到任何生物，水中的浮游生物含量极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毒的物质。
有毒物质种类有很多，也许就是这些物质导致生物稀缺，而大型生物更是一个也没见到。
间谍摇摆着身体从一座建筑上方游过去，这座建筑就如同一个金属方块，这是被称为‘水中中和能源利用厂’的地方……
主要是用于发电，采集海床地下的资源，等等之类的事情，这个方块只是用于和外界交换资源的地方，真正的建筑则是隐藏在海床之下。
在水中游过去，到处都可以见到这种建筑，它们像是建立在海底的城市，不过这里似乎都没有虚民居住，所以只有轰隆的机械声而已。
虚民原本是使用一种叫做‘78心发电’的方法发电，一座发电厂基本能供应整座城市，原本这种方法很好，但后来因为能源需求量过大，这种方法还会产生许多带有强烈危害性质的废料，当那些废料很难再找到地方丢弃时，它们就开始改变，在海底建造起了大量利用别种能源方式的发电厂了……
后来在虚空航行时，才发现能把废料丢到虚空中，但因为已经建起了大量水下电厂。似乎效果也不错，所以就没打算改变了。
因为刚才看了一个在水下负责检测的虚民工作员的记忆，琳了解到了有关这些东西的情况，虽然这里没虚民居住。但还是能见到一些工作员在这里检测的。
它们造这些东西的确满足了城市的能源需求。但似乎占据了海中生物的生活空间，间谍已经游出了海洋数公里远。但海床上到处都是这些建筑，也没有看到微生物以外的生物，实际上就连微生物都很稀缺。
难道这个翻滚者，只有虚民一种大型动物么？想着。间谍浮到了海面上。
从这里能看到远处的海岸线，那里没有海滩之类的地方，而是堆满了一座又一座的养殖场，实际上它们都是之前琳见到的那种藻类养殖场所，它们已经占据了整个海岸线。
只有建立那么多的养殖场，才能满足城市中虚民对食物的需求。
当然食物不是白白供给的，所以城中的虚民都在不停地重复着它们的工作。努力获得更多的虚币，然后换取更多的藻类。
看来，即使发展到这种地步，它们依旧深陷入自己制造出的竞争环境中。
但是。这个世界原本的竞争环境已经消失了么？
想着，间谍继续往海中游去……也许到海洋的深处，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别种大型动物吧。
在海面上，金属的建筑也一直持续出现在间谍的眼前，一些巨大的建筑利用金属的巨柱支撑，使得它能立于海面之上，这些建筑大多数是工厂什么的，用于合成各种各样的‘日常用品’，能看到它们用运货用的飞行器将一个个大箱子运送出去。
虚民的金属风景一直伴随到间谍游出了数十公里的距离，这里好像没什么海面建筑了，但海下的建筑依旧是有的，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密集了。
在海床上突出的建筑周围，则是荒芜的海床，就好像一个荒漠一样，什么都没有……
琳觉得，也许没必要继续游下去了。
也许这里真的只有虚民这种生物呢，除了它们养殖的之外。
在这之后，间谍游回了岸上。
琳看见工厂有一群卫兵包围着，它们在调查有关‘爆炸魔’的事件，间谍再改变了样貌，走出了这个工厂。
在上岸时，这个翻滚者上的黑夜已经到来了……
琳觉得，这个地方的黑夜要比白昼好看很多很多。
白昼时只能看见灰蒙蒙的天空和建筑，而到了一切都暗下来的时候，这一切都开始闪闪发光，无数的建筑闪烁着颜色各异的色彩，天空飞散的飞行器播放着各样的广告，加上在街道中显现的立体影像，这些光辉使得整座城市如白昼一般……
而且，没有了白昼那种灰蒙蒙的色彩，所有的事物看上去都十分的绚丽。
街道上的虚民一点也没有比白昼变少，它们依旧密密麻麻地从间谍的身边走过，忙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抱歉！”突然，一个虚民从密集的群体中冲出，撞了间谍一下，然后迅速地跑掉了。
琳知道，它不是不小心撞到，它拿走了间谍制造出来的一个用于放虚币的包包。
真是很原始的方式呢，这个方法翡翠龙和白骸龙都常用，没想到虚民也用这种方法偷东西？真是有趣……
间谍没理会它，而是转身走向了另一边，并且再在间谍的手中用皮肤制造出了一个新的包。
现在该去调查一下那个启动器在哪里了，不过这个范围很大，有可能在整个虚民母球的任何一个地方。
因为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启动启动器，不过……
琳忽然看看到旁边闪烁着光芒的一栋建筑。
这里，似乎有想要的情报。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边。
“这个东西那么扁，好像没有多少虚币啊！”在某个建筑狭缝间的黑暗小道里，一个虚民拿出了一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