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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缓缓福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
“谢娘娘!”
不一会儿便有落霞宫的宫人去幻蝶宫中搜宫,沐晚冷眼瞧着,看着皇后万贵妃等人,刹那间冷意翩飞。
陈婉仪被宫人禁锢,不得说话,只得用恶狠狠的眼神瞧着沐晚,深仇大恨不过如此,沐晚也不怕,悠闲的喝着上好的茶,还似笑非笑地冲着陈婉仪点了点头。
这陈婉仪死到临头还这般,以为只要从幻蝶宫中搜出了什么,谨帝自然会怜惜她,不过这一切注定都是繁花落尽,待这事一完,后宫中不过又多了个可怜又可恨的冤魂罢了。
于是,在各宫妃嫔忐忑不安的等待中,在皇后万贵妃等人期待中,在沐晚悠闲的嘲笑中,前去搜宫的宫人回来了。
“启禀皇后娘娘,奴婢在幻蝶宫中并未搜到任何东西。”回禀的是素儿,此刻她正面带不安的跪在殿中央向皇后禀报着。
皇后闻言,眉头深陷,声音暗含着一丝不可置信:“没搜到?你确定没搜到?”
素儿清了清喉咙,环顾了四周的贵人妃嫔,硬着头皮答道:“是,奴婢在幻蝶宫中并未搜到任何东西。”
于是四下大惊,皇后和万贵妃脸上更是不好看,看向沐晚的眼神更是恨意满盈,如今却无能为力。
“既然幻蝶宫中并未搜到,那么本宫便实现与昭贵嫔的诺言,昭贵嫔……”
“皇后娘娘,不是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了我的孩子,还请皇后娘娘彻查啊,我孩子的血不能白流,那也是皇室血脉呀!”
陈婉仪大力扯开拉住她的宫人,冲着皇后大声哭喊,拜倒在地,字字珠玑,心中说不出的不忿。
皇后深陷娥眉,不悦说道:“好了,来人,带陈婉仪下去养病!这般闹下去病情定是要加重的!”
众人听此,心中为陈婉仪默哀了一把,皇后说这话就表示陈婉仪再无出头之日,这病也不知要养到何时了。
陈婉仪被宫人带走,神色竟有些癫狂,头上盘着的朱钗发饰落了一地,不像个受过恩宠的婉仪,却像个因丧子而神志不清的疯妇人。
妃嫔脸上皆不好看,她们也曾因争宠和陈婉仪争斗不少,可真当陈婉仪如此下场却感到悲凉。
皇后冷眼看着,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威严道:“好了,既然昭贵嫔是冤枉的,那么此事不必再提,本宫希望后宫各位相安无事,皇上才能无后顾之忧,若是再有那等小人作祟,本宫绝不轻饶!”
“是,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相安无事?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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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起来,心情大好,继续码字中……
☆、第二十八章 梨花妃子笑
回到幻蝶宫,宫人们全都低头噤若寒蝉,不敢去看沐晚的脸色,在他们看来,幻蝶宫刚才经过一次搜宫,自家主子的心情必定不会太好,都不愿做这出头鸟。
落雪和落竹也是一般,看着沐晚微怒的脸色,也是小心翼翼伺候着。
看着满屋的狼藉,沐晚嘴角勾勒出一丝残酷的笑意。
“落竹,宫内凡是被碰过的东西,全数扔了!”
落竹大惊,侧过眼偷瞄沐晚,还是飞快答道:“是。”
落雪上前,劝道:“主子何必,您这么做不就是宣称不满皇后吗?何必为自己在皇后眼中种下不舒坦。”
沐晚闻言,取下头上的蝴蝶簪,缓步走出主殿,轻声道:“傻丫头,自我受恩宠之后,皇后便当我成眼中钉了。”
跨过主殿门槛转身笑道:“都别跟来,我自己静会儿。”
落雪福身道是,看着沐晚清瘦的背影越行越远,看着满屋的狼藉,落雪轻微皱眉,终是无语,动手打理着屋中的碎片。
夏日的气息逼近,正值昊日当空之时,沐晚有些无奈的看着头顶那炙热的太阳,独自一人漫步着,毫无目的。
此刻的她心中困苦,心神完全不在状态,回过神来之际却发现自己也身在清风苑门外。
不似半月之前的落魄,此时的清风苑更加干净,大门敞开,原本梨花满园,今日却是三三两两,空缺了好些地方。
沐晚瞧了瞧身上的白裙,鄙夷地笑笑,提裙,跨过门槛,进入院内。
梨花已经凋谢了好些,加上移去的梨树,此时的清风苑早已不复往日风采,一棵一棵,垂头丧气,完全败落在毒辣的日光下。
沐晚缓缓走过,轻抚树叶,一片一片,划过手掌心,引得手心一阵细微的触动。
走到最里边也是这最高大的一棵梨花树下停住,手抚摸着粗大粗糙的树干,沐晚闭上双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或是在怀念这什么。
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蹲下身子,食指轻轻一指,梨花树深埋在泥里的树筋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自动冲出泥土,灵活似蛇,将沐晚团团围住。
沐晚蹙眉,那树筋竟像害怕沐晚似得,还有些不愿意地从沐晚身上离开,每朵梨花瓣却有点点白光落下,融入沐晚身躯,仿佛是那误落凡间的精灵在吸收天地灵气。
一会儿,白光便消失不见,那些曾美艳开放的梨花却相继枯萎凋谢,树筋也疲惫地藏入地底。
“谢谢你们。”
看着手心那代表蛊毒的黑线后退了几分,沐晚含笑,对着梨花树道谢,神色似乎大好,肤色更加富有光泽,却不离开,背靠着树干坐下,以一个舒适的姿势缓缓睡去。
谨帝自认为自己是一个绝情寡欲之人,冷月死后,他便坚信自己不会再在乎世间情爱一事,但今日陈公公来报落霞宫中的一切,心中还是会忍不住地担忧,在他心中,虽然沐晚与冷月毫无干系,但他却固执地在沐晚身上看到了冷月的影子,每次看到沐晚,总会忍不住地想要靠近,想要怜爱。
更何况,在沐晚身上,他更是看见了冷月当初在他身上花费的一番情意。
一吻定情,望君莫负。
八个字早已深入谨帝内心,像是一个烙印,不知不觉中烙进了他的心头。
当下,暗叹一口气,心情稍些繁乱,合上奏折,口中不由自主的问道:“昭贵嫔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似乎有些词不达意,但伺候多年的陈公公又岂会不知谨帝的意思,恭敬答道:“启禀皇上,昭贵嫔从落霞宫中回去之后,便去了清风苑。”
“清风苑?”谨帝轻嚼,疲倦的眼眸中透露出别样的神色,复又道来:“朕乏了,去外边走走。”
陈公公只得紧身跟随,不敢多言。
没有累赘的随从,只带了陈公公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御花园中,姹紫嫣红,却没能入他的眼,脚步一转,竟是向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去。
清风苑中花自飘零,没有了令人陶醉的花海,却有了惬意的院中修养,当谨帝踏进清风苑时,看见的便是这满地枯萎的花瓣,似乎快要化作泥土,沉入地里。
谨帝淡淡对陈公公吩咐道:“不用跟着朕了,去外面等着吧。”
陈公公应了声,便恭敬地后退几步,向外走去。
梨花搬去了好些,不再似之前一般茂密,所以谨帝进来第一眼便见着了卧在梨树下的沐晚,遣走陈公公,轻声轻步地移到梨树下,看着树下安睡的美人,心中五味杂陈。
沐晚一身白裙,干净纯粹,微靠树干,和风一吹,额间有几缕青丝划过,不施脂粉的脸上被毒辣的阳光晒地红彤彤的,异常吸引,眉头却是不安的皱着,似有烦心,不如意之事,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更添柔情。
沐晚的感觉一向很敏锐,况且在宫中,想知道行踪是很容易之事,于是便恍惚地睁开眼睛,一抹明黄便出现在眼前。
刺眼的光线却让沐晚反射性的闭上了眼,再次睁开却是微眯,像只可爱而又慵懒的猫咪,样子说不出的憨厚,缓缓抬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谨帝便传入眼帘,仿佛如神祗般,使人睁不开眼。
沐晚挣扎着站起来,却是坐了太久,一个趔趄,谨帝伸手扶住,沐晚却没顺势倒在谨帝怀中,只是紧抓谨帝的衣袖,愧道:“不知皇上驾到,臣妾失礼了。”
谨帝看着被沐晚紧抓后略显皱褶的衣袖,毫不在意笑笑:“是朕唐突了,不知树下还有美人酣睡。”
“皇上。”沐晚娇嗔,低头,女儿家的柔情便显现。
谨帝见此,便用自己黄袍衣袖抱住自己的手,上前牵住沐晚洁白的柔荑,向着院中漫步,体贴又自然。
“爱妃今日受委屈了。”
沐晚小心的抬头瞧着谨帝的脸色,半响,才迟疑道:“臣妾哪有受委屈,只要事情真相大白便是好的。”
谨帝看着凋零了的花瓣,抬头瞧了瞧万里无云的天空,晴空如碧,好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沐晚有些谨慎的脸庞,平静说道:“晚儿,朕知道你受委屈了,她是皇后,什么事都讲究一个尊卑,搜宫一事朕有耳闻,此事、你不用烦心,朕为你做主!”
听着谨帝的话,沐晚脸色一点点变化,竟是红到了耳根,眼圈也是一红,含泪说道:“皇上对臣妾这么好,臣妾还强求些什么,只是这事求皇上还是就此揭过吧,都过去了,臣妾有皇上的怜爱,什么都不在意了。”
感觉到手心的握紧,沐晚心中冷笑,谨喻啊谨喻,你心里还是这般软弱。
“朕今晚去你那。”
沐晚似有愧色的看着谨帝,挣脱出谨帝包裹这的手,盈盈拜下:“皇上宠爱臣妾,臣妾万分感激,可是……可是臣妾却不能尽心伺候皇上,臣妾深感愧疚,既然如此,还请皇上以后少来臣妾这吧,臣妾……实在有愧!”
面对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却不能做什么,谨帝也偏生忍住了,也亏得他是谨帝,克制力非凡,或许不如说是他心中薄情寡欲。
“哎”谨帝微微一叹,伸手扶起身躯有些颤抖的沐晚,笑道:“看你,这么这就哭起来了,朕宠爱你,与其他无关,爱妃不必心中有愧,再者说,朕还是第一次被朕的妃子推出门外的呢!”
听了谨帝的调笑,沐晚转涕为笑,手轻轻砸在皇上肩头,娇柔道:“皇上就爱取笑臣妾。”
谨帝顿时哈哈大笑,看着沐晚的情义不止,心中微微荡起别样的心思,躬身,一把抱起沐晚。
“啊——”沐晚大惊,双腿离地,双手却紧紧环住谨帝的颈脖,有些兴奋又有些克制:“皇上,快放臣妾下来,臣妾……”
“为什么要放?朕就要如此抱着你,不仅如此,朕还要……”未说完,便抱着沐晚飞快的旋转起来。
沐晚一阵惊呼与欢笑,银铃般的笑声与低沉的喜悦传遍整个清风苑,梨花顺势飘忽,簌簌而落,在这场梨花雨中,两人如同璧人,完美无瑕。
☆、第二十九章 怨恨
“啪——”一个上好的白玉如意双耳瓶粉碎在地,一干宫人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多言。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万贵妃狠砸着桌子,冲着底下的宫人咆哮道,歇斯底里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之态。
见着宫人相继离去,苏修仪才皱眉上前劝道:“娘娘何必生这么大气,这次扳不倒昭贵嫔,还有的是机会。”
“机会?”万贵妃冷笑,忍住心中的气,稍微顺了顺:“多好的机会!如果这次在幻蝶宫中搜出了肮脏之物,就算是皇上有心保她,她也逃不脱这谋害皇子的罪责。我问你,我让你买通幻蝶宫的宫女,将大红花藏入昭贵嫔的寝殿,为何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苏修仪心下大惊,知道万贵妃对自己起了疑心,于是连忙解释道:“娘娘,臣妾明明买通了那小宫女,让那宫女放入大红花,可是臣妾真的不知为何没有搜出来。臣妾在娘娘身边这么些年,难道娘娘还不知道臣妾的心吗?”
万贵妃瞧着苏修仪张皇失措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这次慌了心才会心疑她,听苏修仪的解释也知道这其中必然有问题,于是也不好再相生恶言,便低言道:“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不过这事太过荒谬,所以才问问,如此看来,我们的那点心思可能早被昭贵嫔看穿了,所以才会提前防备。”
“那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既然已经结下了仇,那么就等着瞧,来日方长,本宫就不信这昭贵嫔毫无把柄可言!”
“娘娘,既然这昭贵嫔这么受宠,况且娘娘一向是主张拉拢,这次为何不拉拢那昭贵嫔,反而主动对付昭贵嫔,臣妾实在不解。”瞧着万贵妃脸上的怨恨,苏修仪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
万贵妃瞟了一眼苏修仪,坦然道:“你可曾见过皇上那么对待过一个后宫女子?若是皇上没有一分心思在里头我也是不信的,既然皇上动了心思,那么还是早些除掉较好,免得后患无穷!”
苏修仪听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