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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轩皱眉,自顾自的往前走,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侧眼瞟过,却看见连彦顿时开心地嘴都咧开了。
谨轩停下脚步,奇怪问道:“你很开心?”
“当然!”连彦狠狠地点了头:“他竟然敢打本公子,今日也算是恶有恶报,我可等着皇上的判决下来呢,那日,我定要去看看他的惨状!哼,在宫中当差之际,总挑剔本公子,还说本公子时常不见人影,我看是他玩忽职守吧,竟然还醉酒。”
这时,连彦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对着谨轩小声道:“你可知他说些什么吗?”看见谨轩古井无波的眼神,连彦继续道:“他竟然喊贞嘉皇后的名字,还说什么为什么要躲他!你说竟还有这等胆大妄为之人,简直是……”
谨轩看着他,突然道:“来人,备马,本王要进宫参见太后。”
谨轩心中有所猜想,遂马不停蹄地进了宫,留给一个背影给在风中凌乱的连彦。
赶至关雎宫,正巧看见沐晚跪在大殿中央央求着太后,大殿之内无一人,谨轩顾不得许多,在太后惊讶的眼中来至沐晚的跟前,抓住沐晚的手,问道:“安然,你说,那顾明朗是不是知道了你的事?”
☆、第六十五章 错
“安然,你说,那顾明朗是不是知道了你的事?”
沐晚对上谨轩的求知的眼神,微言道:“师兄,顾明朗并不知晓我就是付安然,他不过是以为付安然尚在人世罢了。”
谨轩盯着她,久久未语,站起身来:“若是这样,再好不过,但师兄要提醒你,千万不要告知任何人,你的身份!”
“师兄,我都知道,不过顾明朗是因我才下狱的,求姑姑救救顾明朗。”沐晚见谨轩眼中不再疑惑,便继续求着太后。
太后从高坐上下来,一手扶起沐晚:“安然,不是哀家不答应你,只是如今哀家真的无心力再管这些事了。”
“姑姑!”沐晚心中一紧,急忙抓上太后的衣袖,道:“姑姑,顾明朗也是您看着长大的,莫非您就真的忍心吗?”
太后不言语,沐晚继续道:“姑姑,顾明朗之前也帮过安然不少,安然真的不想他出事,现在满朝文武皆是弹劾顾家,皇上又是那番态度,若姑姑不救他,这天底下谁还能救他呢?”
“谁说这天底下只有哀家一人能救他,这世上还有一人。”
“谁?”
“他自己!”
安然不解:“为何是他自己?”
太后轻声踱步,背至沐晚,道:“就是因为哀家看着他和皇上一同长大,哀家才清楚他和皇上的感情绝非君臣关系那么简单,皇上不过是一时怒气而已,只要顾明朗低个头,认个错道个歉,此事就不再是事,不过这顾明朗却是心性固执,想让他认错,恐怕……很难!”
“莫非,没有其他办法了?”
沐晚也深知这个道理,那晚她在湖底听得清清楚楚,顾明朗当时的恨意连她都能感受得到,更何况是皇上,消气,不是那么容易之事。
正想说话之时,却听得宫外一声传报:“皇上驾到。”
沐晚心中一惊,看向谨轩,又看向太后,太后笑道:“想必是他听闻轩儿进宫了,你也在我这,便来瞧瞧,不必紧张。”
说完便向高坐上走去,刚坐下,便听闻殿中一声:“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
“免礼,皇上今日怎么到我这来了,前朝政务不忙么?”
“回母后的话,朕听闻轩王进宫来了,便来关雎宫坐坐,没想到,昭贵嫔也在呢?”
沐晚和谨轩闻言,皆是恭敬地行了个礼,沐晚心中微加思索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不过是尽尽自己的本能,多来陪陪太后说说话。”
谨帝不语,只是笑着看着沐晚,沐晚深深的低下头,那一抹似乎被人看穿的心思沐晚紧紧相护。
“皇上,哀家听闻今日朝堂之上因为顾明朗以下犯上一事惹得群臣争执,可有此事?”太后见沐晚有些慌张,便将谨帝的注意引开。
谨帝起身,道:“母后,确有此事!”
“那皇上准备怎么处置这顾明朗?”
谨帝扫过沐晚和谨轩,冷冷开口:“顾明朗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朕已决定,鞭笞五十,发配边疆三年。”
端起茶盏的沐晚却是手腕狠狠一颤,茶盏差点没有端稳,还是有点点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染红一片。
太后也是如此,蹙眉道:“皇上,顾明朗自小是你的伴读,又随着你曾经南征北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处罚,未免有些严厉了些。”
“母后,若是儿臣不如此处置,日后如何让百官心悦诚服,若何让那些企图对朕不敬之人有畏惧之心。”
“可皇上要立威,非得拿和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顾明朗开刀么!”太后额语气微微有些不悦,语气渐渐提高,掺杂着一丝怒气。
“轩王以为呢?”谨喻忽然将话语转向谨轩,谨轩一愣,随后含笑开口:“臣弟也觉得母后所言极是,顾明朗以下犯上一事,皇兄何必如此惩戒,若是想要在朝中立威,大可稍加惩处便好,流放三年,稍重了些。”
谨喻直勾勾的看着谨轩,半响未语,又转过头来问道:“昭贵嫔以为如何呢?”
沐晚不知如何说,心中勾勒了许多话,皆是觉得不对,话至嘴边,还是成了:“皇上,臣妾与顾侍卫长并不熟悉,实在不知。”
“皇上,小惩大诫便够了,皇上也得想想这些年和顾明朗的情谊。”
谨帝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别样的神色,朝着太后拱手:“这事儿臣定然会斟酌一番,儿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直到皇上的銮驾起,沐晚还未缓过神来,看着外面娇嫩的阳光,一时间竟是无言。
谨喻,为何你会这般无情,顾明朗曾是你轻口所言永生永世的好兄弟,为何现在就是这般翻脸不认人了,还是,你真的变了!
出至关雎宫的谨帝在銮驾上对着陈公公沉声说道:“去天牢。”
陈公公知道为何,也不敢耽搁,连忙指挥着銮驾去了天牢,不敢多言。
天牢之中依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潮湿,散发着些许的霉味,来至顾明朗牢房前,不语,只是静静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顾明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牢门打开,都退下,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
“是。”陈公公和狱卒皆俯首,悄然退下。
谨帝未语,顾明朗也未动弹分毫,良久,谨喻走进牢房中,对着顾明朗的身影而立,道:“朕已下旨,顾明朗以下犯上,发配边疆三年,顾源教子无方,理应连坐。”
如雕像般的背影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缓缓转过身子,面对着谨喻,有些嘶哑的喉咙淡然开口:“此事为何要关联我爹。”
“养不教,父之过。”
“呵呵。”顾明朗淡淡笑起来,嘶哑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却是如此艰难:“父之过?之前我又岂止这般和你打过,之前又怎么不将我发配边疆,如今,成了皇上,就完全不念旧情了?”
“明朗,你不是一直想要去边疆么?如今,朕给你这个机会,为何不要?”
“没错,之前我是想去边疆,可是如今,我不想去,我只想一心留在京城。”
留在京城,找寻安然的身影。
“可朕已下令,明日,你便会被押送边疆,至于你父亲,若是你求朕,朕可以考虑一番。”谨喻眼神淡漠地盯着顾明朗,高高在上的神色让顾明朗心神一震,不可置信。
“你……”
谨喻不语,仍是直勾勾地盯着,居高临下,等待着顾明朗的低头。
“顾明朗,我们都变了,不是吗?你为了付安然可以与朕对立,为了她不惜毁了我们这些年的兄弟之情,那么,朕又何必再顾忌你!”
提及付安然,顾明朗倏然抬头,怒道:“你不配提她。”
刚说完,心口却遭至谨喻一脚,狠狠踢下,顾明朗应声倒下,手撑起身子,怒视着谨喻。
“顾明朗,这些年,朕真是错看了你了!没想到,你竟然可以为了她和朕反目!顾明朗!你真是好样的!”谨喻越想越气,弓下身子,抓着顾明朗的衣领,狠狠一拳打至脸上,又觉得仍是不解气,什么狠的招数皆玩顾明朗身上使,顾明朗也不反抗,咬牙受着。
良久,谨喻见顾明朗脸色愈发难看,才松开拳头,靠在木门之上,轻声喘气。顾明朗则无力地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顾明朗,为什么你能为了她可以和朕反目。”没有了之前的气势,完全像一只濒临奔溃的垂暮之人,眼神中仿佛找不到一丝的希冀。
“为什么?呵呵……哈哈哈”顾明朗反问,继而发笑,看着窗外,大笑:“你不爱惜她,为何要作践她,为何让她含恨而亡,若是你不爱她,为何还要娶她,莫非仅仅是为了铲除付家?谨喻,你大可告诉我,我会带她远走高飞!”
顾明朗缓慢地转过头,静静的看着谨喻,毫无波动,眼底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悲。
听到久违的谨喻二字,谨帝再也无法平静,垂到在地,眼泪在这个骄傲的男人脸上终于浮现,一滴滴垂落,溅起一丝灰尘,颤抖着,若一只不知路途的羔羊般,不知所措,在顾明朗震惊的眼神中,悲戚道:“明朗,错了,我错了!”
☆、第六十六章 和好不如初
残月高悬,牢房中一片静谧,顾明朗站在天窗前沉默不语,皎洁的月光照进,身影洒了一地。
满身狼藉,脸色煞白,显然,顾明朗身上的伤不轻。
而他、却只是固执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偶尔吐出一丝鲜血,染红身前的衣襟,却丝毫不在意,仿佛一切外在事皆不能引起他的关注,无关重要。
天色渐渐变亮,顾明朗却还是未动分毫,天际日头已经升起,身后传来开锁的声音,有狱卒恭敬道:“顾公子,皇上已经免了您的罪,现在您可以离开了。”
他木然转身,眼底无一丝感情,在一片冰冷中,缓缓走出潮湿的天牢。
一步一步,却比进天牢时更加沉重!
顾明朗前脚刚出天牢,后脚狱卒就将这消息报告给了心不在焉的谨帝。
谨帝无神地看着眼前的奏折,声音弱不可闻:“是么?朕知道了。”
目光又回到奏折上的内容,冷笑道:“顾明朗以下犯上,罪该万死?呵呵、”谨帝目光转向陈公公,冰冷道:“传旨,升顾明朗为羽林军右统领,以后这等排挤顾明朗的折子都不用再送上来了。”说完,将手中的折子想殿中一扔,满脸的鄙夷。
陈公公冷汗淋漓,君心难测,只得道了句:“是。”
而后又想起什么,问道:“后天便是大皇子的生辰了吧。”
陈公公大气也不敢出,只得恭敬回话:“回皇上的话,没错,后天便是大皇子的生辰。”
顿时静默,半响,谨帝略显疲惫的声音才响起:“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告诉皇后一声,大皇子生辰切勿简陋了。”
“是,奴才遵旨,奴才告退。”说完便缓然退下,至殿外,摸了摸头上一头的冷汗,长呼了一口气。
陈公公离开,谨帝放下手中的折子,走下皇座,至殿中央,不知在想些什么,轻声自嘲道:“谨喻啊谨喻,枉费你聪明一世!”
如雕塑般,直到日暮沉下,才微闭双眼,唤来陈公公:“今日你去了顾将军府传旨,怎么个情景。”
陈公公跪着回禀:“启禀皇上,奴才去顾将军府传旨,并未见着顾二公子,是顾将军代为接的旨。”
听完陈公公的回禀,谨喻微微一叹,道:“给朕准备便装,不必惊动旁人,朕要出宫一趟。”
陈公公心中也略猜到了些,于是便默默下去准备,待到夜幕之际,谨喻便换上了一身便装,独自一人出了宫门,没有惊动旁人。
刚出宫门,一阵凉风吹来,谨喻却感到一股自由的气息,自从当时皇帝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过宫门,站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扑面而来,谨喻心中微痛,施展轻功,向着顾将军府的方向跃去。
来至顾明朗的小院,刚翻过高耸的围墙,满园梨树毫无预兆的涌现在谨喻眼帘,泛黄的叶片片片飞落,洒了一地。
谨喻沉默不语,抬脚进入还闪着微弱灯光的屋内,推开门,静寂无声,空气弥漫着丝丝的血腥味。
有微弱浅显而又急切的呼吸声从一侧传来,谨喻走近,却看见顾明朗背趴在床上,只穿着一白色内衫,却已支离破碎,血迹横飞。
谨喻上前,细心地将顾明朗的衣物脱掉,露出满是鞭痕的背,从怀中拿出一蓝色小瓶,在手掌中倒出一些白色粉末,小心而又均匀的洒在顾明朗的伤处,顾明朗惊醒,虚弱道:“谁?”
“是我。”
听到是谨喻的声音,顾明朗又疲惫地阖上双眼,自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