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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落之后归来-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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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虚弱坐下,长久的谈话让她身心疲惫,朝着落雪展露了一丝笑颜:“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在师兄未醒之前,我是不会倒下的。”
  落雪心中一阵酸楚难过,不是为自己,是为安然。她看着安然淡薄的脸色,不禁落下泪来,只有经历过太多磨难,太多伤痛,才会这么轻描淡写,淡泊如水。
  “那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去圣清山?”
  “大概……一个月后吧,等甄芙醒了,拿了血莲,就回去,但愿师兄一切都好。”
  落雪突然紧握安然的手心,有些事情她早就想问出口,可怕触及安然痛处,才一直憋在心中不曾过问,可是今天,她突然就想知道了,有些事情,她好害怕安然一人默默放在心底,她很想告诉安然,她可以陪她一起承担,可以听她诉说的。
  “姐姐,你告诉我,那日在皇宫里,轩王究竟做了什么?”
  

  ☆、第二十四章 蒹葭苍苍

  安然遥想那天,放佛还历历在目。大皇子中剧毒,自己深陷冷宫,一度不曾相信谨喻的心能无情到此,轩王被困天牢,太后软禁深宫,大皇子命在旦夕,她自己,心如死灰。
  安国是她和谨喻二人打下的天下,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大皇子命丧黄泉,国之根基又怎能断。她将自己余下的寿命通过秘术替大皇子解了毒,又将自己体内的蛊解了谨喻身上残留的毒,而她却身死魂灭,直到谨轩赶来,渡给她寿命,她才得以存活。
  安然抬头望天,垂下一滴泪,谨喻和谨轩是双生子,息息相关,唯一能救谨轩的,只有谨喻的心头血,保住他一命,然后,加上这血莲,让他苏醒。
  安然不明白,怎么一切都成了这样了?
  谨喻初上圣清山,谨轩高兴如同小孩,血脉相连的兄弟之情,终究敌不过情爱二字。谨喻当年也曾说过,日后定当以王位许之,可惜也敌不过战场上尔虞我诈。
  安然捂住胸口,她曾经被疼的死去活来的蛊毒再也不曾复发,倒是让她不太习惯,曾经战火纷飞尔虞我诈,情爱变得那般渺小,一步步走到这个地步,她也认了,一次次重生,经历和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的,安然真的累了。
  这次之后,就结束吧。她太累了,累到不想再前进,可前方的路又有谁能知道。
  “姐姐,蒹葭姑娘来了。”落雪刚说完,蒹葭便从外而入,脸上带着几分不知何滋味的伤痛之情,安然笑着看她,问道:“蒹葭姑娘,你怎么来了。”
  蒹葭一改往日里在连靖面前的活泼懂事,今日显得有些沉重,垂头看着脚尖,轻声道:“有件事情想请您帮帮忙。”
  “帮忙?”安然不解,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帮忙的?
  蒹葭有些吞吞吐吐,安然也不急,过了好半响,蒹葭才抬起了头,通红的双眼,下了好大的决心。
  直到蒹葭离开,安然也没有从震惊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落雪在一旁目瞪口呆:“姐姐,爱情太可怕了,我还是一辈子都跟着姐姐吧。”
  安然若有所思看着蒹葭离去的背影笑道:“你又在说傻话,人这一辈子爱上一个人,是件幸福的事,你跟着我,又算什么呢。”
  “我不管,我不要找男人。”
  安然低眉一笑,不说话了。
  第二日,连靖果然守承诺,带她去了一个地方,那地方藏匿于地下,刚入洞便放佛回到了天山一般,冰雪冻人,原来是一个认为的冰窖。安然紧跟着连靖,来到这洞穴深处,冰床上静静躺着一女子,苍白了脸色,毫无生息,是个十足的美人。安然知道她,这是甄芙,当年爱惨了连靖,却红颜薄命。
  甄芙身旁两朵浅色的血莲静静安放,连靖握住甄芙的手心,眼中满是柔情,安然却不忍心去看这一幕,连靖轻抚甄芙略有些凌乱的发丝,强颜欢笑道:“别急,再过一月,我们便可长相厮守了。”
  说完,又对安然道:“你说得对,没有人能真正心无杂念心甘情愿救芙儿,不过我可以,每日半碗,最后一日十五碗,我能受得住。”
  安然没有说话,能不能受得住她最清楚,十五碗血,人莫非还能活,可她心中有了对策,遂笑道:“你出去吧,不用你的血,我自有办法。”
  连靖心中有了几分疑窦,皱起了眉头:“你这是何意?”
  “我知道你不能心甘情愿将那朵血莲让给我,这样,我替你救醒甄芙,你将这血莲送我一朵,这买卖,合理吗?”
  连靖有些说不出话来,可也觉得这交易着实公平,只不过他与安然素未谋面,是否能信得过?
  “连公子不相信我?这儿可是连家堡,连公子在担心什么?”
  说到这连靖轻声笑了起来,是啊,这是连家堡,有什么可害怕的,他站起身来,对安然道:“可是你不也是为血莲而来,你这算什么心甘情愿?”
  “我不敢保证什么,不过一月之后,若是甄姑娘不醒,沐晚的项上人头随连公子取,而且,这儿不是还有一朵血莲吗?”
  安然的信誓旦旦让连靖佩服了起来,为了那朵血莲连命都可以不顾,他也不是扭扭咧咧之人,当下就达成了交易:“好,一言为定,若是甄芙能醒,我必将另一朵血莲相送!”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安然让连靖退出冰洞,连靖先是不愿,可安然却说不愿让人看到自己伤处,他这才出了冰洞。
  待到连靖没了影,从冰洞中闪现一人人影,来到那冰床面前,看着甄芙,有些伤心。安然在她身后轻声叹道:“你真的决定好了?这可是没命的事。”
  蒹葭笑了起来,梨涡深陷,眼笑如月,她点点头:“决定好了,老堡主临走前,嘱咐我照料公子,我又怎能违背老堡主所托呢?”
  安然听了这话,叹了口气,为情所困,何其可怜,又何其伟大,她将匕首递给蒹葭,蒹葭挽起衣袖,闭上眼,狠狠朝着自己脉搏割去,殷红的鲜血低落在血莲上,粉嫩的血莲有了鲜血的颜色,吸食着蒹葭的鲜血,饱和成大红。
  半碗已够,安然为蒹葭包扎好伤口,怜惜道:“你何必呢?”
  “若是我不来,公子就要割腕了,我不愿意……”
  “可是他不曾喜欢你。”
  “没关系的,我喜欢他就够了。是我身份卑微,不配得到公子,只有像甄姑娘这样的璧人,才配得上公子。”
  安然看着蒹葭,在她身上放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这般?
  她终究不能狠心,送了好些补血的药给蒹葭,就这样,一日日而过,蒹葭脸色愈发苍白,她害怕自己在连靖面前瞒不住,她始终是不愿让连靖内疚的,于是她谎称想出门探亲,连靖看着她,奇怪问道:“探亲?你还有什么亲人吗?”
  “有的,前些日子,有人传一封书信给我,说我一个表兄还在世,我想去看看他。”
  连靖和煦笑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吧,记得早些回来,这府里大小事务,可离不开你。”
  “我绣了双鞋垫,公子也知道我绣工不好,好歹这鞋垫舒服,而且又没人能见着,公子就用着吧。”
  连靖看着那鞋垫,心中叹了口气,如同往昔一般,收下了,那衣柜中,满满全是蒹葭绣的鞋垫,只是他从未曾用过。
  或许是今日蒹葭太过安静,连靖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发现她脸色不似平时那般红润,担心问道:“这几日是不是太累了,脸色这么不好,找个大夫看看。”
  蒹葭唯恐连靖瞧出来,连忙道:“没有没有,昨晚没睡好而已,公子,府中还有要事,蒹葭先告退了。”说完,蒹葭看了眼连靖,强颜欢笑,待到连靖点头,那眼眶中浸满的泪水如同珍珠一般掉落,她连不迭落荒而逃,不敢再多看一眼。
  最后一日就要到了,连靖这几日来连夜都睡不好,蒹葭虽今日有些反常,却也没引起他的注意,心心念念,全是那躺在冰床上的女子,甄芙。
  蒹葭离府了,傍晚时分,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从前门离开,又从后院而入,躲在了冰洞里面,靠在那冰床边上,只等凌晨一过,便将这贪得无厌的血莲喂饱。
  可她有些无聊,冰洞寒冷无比,她却感觉不到凉意,她握住甄芙的手心,对着冰床上的甄芙道:“甄姑娘,你是个好姑娘,爱着公子,你也比我更配站在公子身侧,以后你要好好待他,外人都说他是个冷血的人,但是我们比谁都了解他,他其实外冷内热,公子发脾气你不要生气,他自己吃顿饭气就消了,还有啊,公子很小气,你若是喜欢什么首饰,千万别找他要,你要找他要银子,自己去买,他从来都不愿送我首饰,不过……应该会送你吧。”
  蒹葭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说的胡言乱语,说的泪眼蹒跚,她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连靖了,心底就好难过,一难过,她就想哭,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抽泣,停不下来。
  “甄姑娘,你以后要好好的,和公子白头偕老,永不分离,我在天上,也会保佑你们的。”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身来,扯开手腕那缠绕的白布,一道狰狞可怕的伤疤便出现在眼前,手握着匕首,狠狠划了下去,鲜血一滴滴滴落在花瓣上,血莲嗜血。
  冰洞轰隆一声开了,蒹葭已看不清来的是谁了,她的手腕已经流不出血了,她闻到一股清香,让她昏昏欲睡,安然一把接住倒下的蒹葭,慌乱将一颗药丸塞入蒹葭嘴中。
  “沐姑娘……”蒹葭看着是沐晚,放心的笑笑,道:“你快将我带走,我不想让公子看见我。”
  安然含泪点头,扶着蒹葭离开,蒹葭回首,看着殷红如血的血莲,又看着安详的甄芙,沉沉阖上双眼。
  血莲在冰洞内大方异彩,连靖如捧至宝,小心将血莲研磨成粉,喂甄芙服下,安然站在一侧,面无表情,她终于忍不得开口,问道:“值得吗?”
  连靖不明白她这声值得吗什么意思,下意识便回答:“只要芙儿醒过来,什么都值得。”
  安然摇摇头,将另一株血莲收入怀中,看着国色天香的甄芙,道:“过一日她会醒,这血莲我拿走了,还望堡主日后珍重,能与所爱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第二十五章 梨花凋零

  甄芙果然如同安然所说,在第二日便醒了,她睡了好些年,刚醒,连靖还来不及和她说上一句,便又沉沉睡去。过了半月,连彦收到一封书信,是蒹葭写来的,说是多年未见的表兄一见如故,想在外多待些日子。
  连彦将这封书信给连靖看了,连靖正牵着甄芙赏花,看了这书信后,只是笑着让连彦写了一封回信,可晚些回,一路平安。
  再过了半月,连彦又收到蒹葭的一封书信,说是与表兄情愫暗生,望连靖成全。连靖听了,手上笔墨污了一张已画好的甄芙的画像,他看着甄芙恬静的容颜,笑着让连彦写了封回信,祝安好。
  安然收到了这封信,放在蜡炬上烧了,世上之人多半偏执,而忽略身旁习以为常的存在,她笑了起来,希望连靖能真正幸福。
  安然将蒹葭葬在了郡都的郊外,蒹葭临时前紧抓着自己衣袖,要自己答应她,将她藏起来早已写好的两封信相隔半月寄出,不能告诉连靖真相。
  安然那时候看着她满足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做的那一切根本不足一提,她听得蒹葭临死都在呢喃:“终于为你做了一件有用的事了。”忽然就放声大哭,蒹葭啊,没有人知道你的死讯,没有人知道你为何而死,没有人为你哭,那就让我为你哭上一哭,哭你爱的惨烈,哭你爱的卑微。来生,千万不要再遇见这么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了。
  那日天阴,突降大雨,湿了那座孤坟。
  蒹葭再也没有回过连家堡,连一封书信也不曾写过,连靖派人出去找她,却了无音讯,府中有人时常思念她,提起她,总会笑骂一句:没良心的小东西!因为她不在,府中繁琐的事务无人打理。连靖将蒹葭绣的鞋垫垫入鞋底,将甄芙绣的香包挂在腰间,与甄芙耳鬓厮磨,弄玉吹箫。
  安然再也不曾打听过连家堡的消息了,她害怕听到连靖与甄芙成亲的消息,害怕听到连靖与甄芙才子佳人琴瑟和鸣美满幸福的传言,不是为自己,是为蒹葭,她在天上,在黄泉看到了,该是多么难过。
  “蒹葭,愿你来生生个好人家,嫁个好郎君。”
  安然和落雪一路回了圣清山,蒹葭已成了两人心魔,一路随行。圣清山附近少有人烟,荒山野岭,安然两人赶路,不免露宿野外,偶尔遇见座破庙,不用饱受风霜之苦。离圣清山越近,安然心情愈发急切,那日她将谨轩送上了圣清山,安顿好便马不停蹄去了郡都,寻找血莲。
  只是这一来一回已是好几月,她怕谨轩身处意外,落雪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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