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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人家两个要好的逛街我去参一脚,指不定一会儿怎么埋汰我,便寻了个理由说,“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
琳姨客气地问了我一句,见我坚持不去,便也没说啥,倒是纪曼柔,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于是,她们去逛百货商场,我则领着月棠坐汽车回了将军行辕。
可刚进门,便听客厅里打扫卫生的小丫头议论说,“昨晚可把我吓死了!我起夜经过后院,竟然看见废弃的屋子里亮着一盏灯!我看那灯光弱弱的,像是蜡烛烧的,可你知道呀,咱们将军府都是通电的,哪儿来什么蜡烛,我便走近了些去看,背后一阵阵儿冷风吹过来,我刚走到那破烂的窗前,那盏烛火就断了!我吓得不行,便赶紧回房,后半夜再也睡不着!”
“难不成又闹鬼了?之前不是有个小丫头吓出病来么?”一个约摸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一脸惊恐的样子。
“你俩可别胡说!”说话的人是春桃。她手里拽着毛巾一边擦花瓶一边警告俩丫头说,“这事儿可不能乱说的!要是被将军知道,咱们都得卷铺盖走人!”
“是是是,春桃姐,我们不说了!”那两个丫头连声答应,又赶紧去做事儿了。
我和月棠迈进客厅,那俩小丫头赶紧散了,春桃拿着帕子上前来恭恭敬敬地说,“夫人,您回来了!”
“嗯。”我淡淡嗯了一声,“春桃,麻烦你帮我煮一壶水果茶,少放糖,多加写蜂蜜进去,好了端上露台来。”
上楼,换了身舒适家常的衣服,又在沈毅的书架上抽了一本儿小说拿去三楼的露台。月棠去趁我换衣服的功夫,去院子里摘了一把月季插瓶拿来露台上,秋天的下午阳光有点暖暖的,可我翻着小说却一点儿也看不进去,月棠一进来,我赶紧扔下书,拉她坐在我身边。
“小姐,您干嘛呢!小心点儿水洒出来啦!”月棠端着花瓶喜笑颜开地说。
我抓着她个胳膊问,“月棠,你听见了么?春桃他们几个说后院闹鬼!”
月棠秀气的眉毛皱了皱,挽着我的手说,“我的好小姐,你想什么呢?反正我是不相信的!”
我说,“你见过鬼吗?”
月棠一哆嗦,“没。。。。。。。没见过,小时候听大人们说起过,但从来没见过。”
“那你想不想见一见?”我朝她眨了眨眼睛。
月棠支支吾吾说,“小姐,您。。。。。。您想干嘛呢!”
“还能干嘛,我就想去探探,这将军府究竟有没有鬼,要是有呢,我问问她为啥阴魂不散半夜出来吓人!要是没有呢,”我拿过花瓶,轻轻嗅了嗅那鲜香的香味儿,继续说道,“要是没鬼,我就瞅瞅,是不是有人装的!”
月棠一脸慌张,赶紧劝解我说,“小姐,您这胆子越来越大了!从前连毛毛虫都不敢看,现在竟然敢去抓鬼了!要是将军知道您这么胡闹,哪儿行呢!我。。。。。。。我可不想被将军赶回蒋府去!”
我逗她,“不去是吧?那我现在就吧你送回蒋府去,让爹找个砍柴的山野樵夫或是杀猪的屠夫给嫁了,给人生孩子去!”说着我装作要去叫人的样子,月棠赶紧拉住我,求饶地说,“小姐!您。。。。。您这不是逼我么!”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呢?”我笑嘻嘻地说,见月棠一脸为难,还有些害怕,我揽过她肩膀搂着,说,“好啦,你就放心好了,我会保护你的!你呐,就把你的小心脏给我放回去!”
就这样,月棠被我怂恿着,不去也不成了。
027:你想要的我一点也不稀罕
027
下午纪曼柔很晚才回来,那会儿我已经吃过晚饭,在客厅看书,她向来对我视若无睹,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坐下来跟我聊天,无非就是显摆琳姨带她出去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以想我显示她在琳姨心中的地位。
见我面色如常,她心有不甘,又笑呵呵地对我说,“你可别怨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不讨人喜欢!”
我听来的觉得好笑,淡淡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纪曼柔讪讪地问我,“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纪小姐你听过一句话吗?”我问。
“什么话?”
我站起身来,将书递给身后的月棠,面带微笑看着她说,“要知道一个人内心最缺少什么,就看她在炫耀什么。你这么着急的跟我炫耀些我不在乎的东西企图引起我的妒忌,你不觉得自己很悲哀吗?”
纪曼柔听了,瞬间火了,扯着嗓子问我,“蒋碧微!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自己不招琳姨喜欢,倒是怪我了?”
我冷哼一声,走到她跟前,她跟我差不多身高,但因为她穿了高跟鞋,显然比我高出几分,看她的角度让我十分不爽快,于是在她怒瞪我的时候,我猛地推她一把,她重心不稳,倒在了沙发上。别看我平时弱不禁风的样子,力气可大着呢!这么一推,不光是纪曼柔惊讶了,连站在一边的佣人小丫头和拎着大包小包东西的常远也惊讶地看着我。
纪曼柔自然是不服气的,手撑着沙发想起来,却被我指着鼻子说,“纪曼柔,你给我听好了!在这个家里,我才是女主人,你不过是将军的小姨子,看在先夫人的份上我对你尊重点,可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要是不高兴,让沈毅送你回老家或是说一门亲事也不是不可能!”
“蒋碧微!你敢!”纪曼柔气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将军回任你摆布吗!这些年我对将军府的贡献岂是你说没有就没有的?”
我冷哼,双手抱在胸前,“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装傻,从前将军府没有女主人容得你作威作福,可你看看清楚,我才是现在的女主人,而你,说得好听见是将军的小姨子,说得难听点,你不过是个管家。就你那点儿小心思,你以为我不清楚吗?先夫人走的这些年你没机会补上空缺,我现在来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
“你不要欺人太甚!”纪曼柔站起身来,冷笑着看我,“你以为你多了不起吗?”她伸手来摸我的脸蛋,抬起我下巴,挑衅地说,“不过是因为长得有几分像我姐姐,不然,你以为你有机会被将军看上?”
我拍掉她摸我的手,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缓缓开口说,“那又怎样?你费尽心机想得到的东西,我却一点儿又不想要,这只能证明在我面前,你输得很惨。”
纪曼柔说,“我输了?哼,蒋碧微,你以为将军对你就一心一意了吗?你以为整个江城他看上的女人就你一个吗?你不知道吧,下午他明明就没事儿,他不送你回来,那是去了哪里?哈哈哈哈哈,他去了林蝶雨的住处!”
我微微愣了愣,心想,他真的去看了林蝶雨?我迅速将心底那丝不悦的情绪压制下去,冷笑说,“都告诉你了,这些事情,我并不在乎。”
“月棠,上楼。”我将精美的陶瓷杯子“啪”地搁在桌上,拿着小说离开。
常远一早就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见我和纪曼柔吵架,他没敢说话,此时见我要上楼,便叫住我说,“夫人,将军说今夜不回来了,您不必等他。。。。。。”
“哦,告诉他,玩的尽兴。”我笑笑,不理会常远上楼去。
洗澡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我刚才讲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纪曼柔脸上肯定挂不住呀!可转念一想,要不是她想刺激我,让我难看,我哪儿会。。。。。。。算了,给她点下马威也未尝不可。
可她说沈毅下午找林蝶雨去了,他去找那美艳的电影明星作甚?
哎呀,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又不喜欢沈毅!
可我为啥听了有点不爽?因为沈毅骗我?
洗完澡后,月棠已经收拾好床铺,叫我早点睡下,别在看小说了,我哪里睡得着,拉着月棠跑到窗户边上去往后院看,可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到呀!
“月棠,你看到什么了吗?”我望着浓黑如绸的黑色,尽力去寻找丫头们说的那一点光亮。
月棠回答说,“我也没看到,小姐,会不会是丫头们胡说的!”
夜色静得很,窗外有风吹着,那丝绒窗帘在我脚边荡来荡去,一阵酥痒。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铃声!
028:旧楼中的鬼火星光
我和月棠都被吓一跳,不由地叫了起来,月棠胆儿小,还一下子扑到我怀里来,紧紧地抱着我的腰不放手。那串铃声一直响着,我定了定神闻声望去,才发现竟然是西式白漆金边桌案上的电话响了!
“别怕!是电话响了!”我轻拍着月棠的后背,她悻悻地抬起头来小声说,“当真么?”
我轻笑,“你自己看咯!”
“还真是!”月棠放轻松。
“还不去接?”我笑她,“瞧你吓得,小脸儿惨白惨白的!”
月棠嘟了嘟嘴,快步走过去接起电话,只讲了一句,我便知道电话那头人是谁了,冷哼了一声,转身看窗外,下意识地往那一处神秘的黑暗里望去。忽然间,我看到浓浓的黑暗中有一丝明亮,一闪一闪的,像是烛火燃烧的样子。我一下子来了精神,打起十二分精神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一点星火般的灯光。
“月棠!电话别接了!你快来!”我朝月棠招手高呼,“你赶紧的!我看到光了!”
月棠却搁下电话,生生将我拉了过去,难为情地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姐,是将军!叫你接电话呢!”
我见推拖不得,便不悦地抓起电话道,“干嘛呢,这么晚打电话来骚扰人睡觉!”
“你不是还没睡么?我掐准了时间,这会儿你该洗完澡。”沈毅一本正经地说,“今夜有事儿,我便不回来了。”
“你压根儿没必要跟我报备,”我一句话顶了回去,想起来纪曼柔的刁难,便说,“不过,沈毅,我能跟你商量件事儿么?”
沈毅说,“嗯,当然。”
“能不能下次你做什么事儿之前先告诉我一声,哪怕是给我透点儿风,别神神秘秘的还对我撒谎。虽说我默许你在外头寻欢作乐,可到底还是请你照顾下我嘛!你小姨子今天可是把我一阵洗涮。”我轻笑,脑海中划过纪曼柔恼羞成怒的脸,又说,“不过,我也没对她客气。要是回头她找你告状,你可别偏心才是。”
电话那头沈毅竟然笑了笑,尽管声音很小,我却听得真切,他说,“今天的事儿是我不对,不过,我不是去。。。。。。。”
“哎,打住,你的事儿我不感兴趣,不必向我解释。”我打断他的话,手指绕着电话线一圈一圈。
沈毅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蒋碧微,你记着,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吃醋让你嫉妒的。”
“哈哈哈哈哈哈,赶紧洗洗睡吧你,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说毕,我挂断电话,愣了两秒钟,见月棠呆呆地盯着我,想起来方才看到的东西,赶紧拉着月棠去窗户边看。
可此时,什么也看不到了!
“小姐,啥都没有,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月棠圆溜溜的脑袋伸出去左顾右盼,两条辫子又粗又长。
我气沈毅,“都是他!早不打来晚不打来,偏偏这时候!可我分明是看见了的!那一点点星货忽闪忽闪的,我5。‘2的视力,绝对不会看错!”
“小姐,你说什么视力?”月棠呆呆看着我。
一时嘴快,竟然忘了现在并没有测视力的说法,便打哈哈说,“额。。。。。。。。没什么,你当我没说。算了,睡觉吧!折腾这么久也累了!”我摆摆手,往床边走去。
睡觉时,我留了一盏台灯,那灯罩是琉璃的,暖黄色的灯光折射出来,特别温暖,暧昧,明亮,却又不刺眼。
我呆呆地看那灯罩上的雕花纹路,心想着,那院子里的人是谁?我相信科学,自然不会听了那几个丫头的议论就认为院子里有鬼。那团烛火一闪一闪的,应该是夜晚起风了的缘故,风吹动烛火才会跳动。而且,那点星火,燃烧才一会儿便灭了,肯定是不想被别人看见。
那么,那院子里的人到底是谁?丫头们说那里是废弃的院落,应该是不住人的,谁又会在那里?
整个将军府的人我基本上见完了,还有谁我是没见过的?
这一思考问题,就怎么也睡不着了,好不容易挨到半夜眼皮子打架才勉强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下楼吃早餐,厨房的张妈端着牛奶和面包出来,我心想,她是在将军府呆过最久的人,应该略知一二。便笑呵呵地叫住她,问道,“张妈,您在这将军府多少年了?”
张妈向来不和我说话,她是纪曼柔那一边的,平时见了我除了问安以外别无他话,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