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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月棠话还没说完,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纪曼柔一脸愤怒地冲进来,不,是冲到我跟前,扬起手对我就是一巴掌,常远在后面拉都拉不住,月棠本想护着我,却被纪曼柔一把推开。
“蒋碧微,你就是个灾星!将军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刺杀?他那么好的身手,若没有你这个拖油瓶,他怎么会是现在这样子!”纪曼柔指着我鼻子骂。
我冷眼看着她,冷笑一声,吩咐常远说,“叫两个人来,把纪小姐拖出去!”
常远尴尬地看了我一眼,犹豫地说,“夫人,这恐怕。。。。。。。”
“常副官,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么?”我瞪了常远一眼,又说,“赶紧的!”
常远这回不再说什么,转身对纪曼柔说,“纪小姐,将军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有什么事儿,咱们还是出去说吧?”
纪曼柔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扇在常远脸上,并吼道,“你狗眼睁大看清楚,是谁把将军害成这样子的,我看你该把她给我扔出去!”
常远被扇了巴掌,却不能反击,只能隐忍着,低着头不说话。
我冷笑,刚想上前跟她理论,月棠那丫头竟然先我一步,指着纪曼柔说,“你凭什么打常副官!这将军府的女主人是我家小姐,可不是纪小姐你!”
常远赶紧拉住月棠,“月棠,我没事!”
月棠怒瞪他,“被人打了还没事儿?你不是爹生娘养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纪曼柔阴狠地看着月棠,我看情况不妙,在纪曼柔伸出手来时一把抓住,那巴掌险些落在月棠脸上,只听见常远喊了一声,“纪小姐!”
“纪曼柔,你别欺人太甚!我的陪嫁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了!常远你不听我的是吧,行,那我自己来。”说毕,我抓着纪曼柔的手臂往门外拽,虽说我身体娇小,力气却是挺大的,加上从前学过几下子,拽出一个纪曼柔不在话下。
拖着她出门时,门口守着的那两个丫头吓了一跳,往后面缩了缩,见我冷着脸,各自都低下头不说话。纪曼柔穿着一身姜黄色的绣花旗袍,小羊皮鞋,一甩出去没站稳,跌坐在地上,盘好的头发散落下来,瞬间失了端庄。
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冲上来想跟我打架,我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到墙上去,摁着她脖子,警告地说,“刚才你打我那一巴掌,我给你记下了!救我的人是沈毅,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少在我面前作威作福的,我蒋碧微从来不吃这一套!再说了,他是我男人,你着什么急?我麻烦你别一天到晚盯着我男人不放好么?”
被我掐着脖子,纪曼柔动弹不得,呼吸不畅渐渐导致她脸色通红,她难受得紧,双手使劲儿地掰着我的手,时不时还用指甲抓我,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剜着我,像要喷出毒液将我吞噬一般。
“纪曼柔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别给我摆架子耍脾气,我不屑与跟你玩!如果你仍旧不安生想给我使绊子,别怪我不客气!到时候让你收拾细软滚回乡下去可别怪沈毅不念旧情!”我冷冷地说,上下瞄了她一眼,冷哼一声,然后放开她。
她捂着脖子咳嗽了好一会儿,缓缓瘫坐到地上去,怨恨地看着我,眼底有晶莹剔透的泪水。
我转过身时,常远和月棠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我,许是没想到一向柔弱示人的我,发飙起来这么厉害。
“月棠,找两个人把纪小姐带下去休息,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出房门,如果谁敢放她出来,那就收拾东西滚!”我说。
月棠唯唯诺诺地点头,指着站在一边的两个丫头说,“夫人的话挺清楚了吗?!”
“听。。。。。。挺清楚了!”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常远一眼,他自觉地让开,“常副官,到客厅等我。”
“是。”
给沈毅掖好被子下楼时,已经是傍晚六点钟。将军行辕坐落在江城地势较高的南槐巷,夕阳西下的时候特别美,落地窗里透进来的金色光芒,像是西洋油画一般。
小丫头端来了咖啡喝点心给我,我精神不好,喝了两口咖啡,又怕胃部舒服夜晚撑不下去,又勉强吃了几块点心。
常远就站在大理石做的茶几前,英挺的军姿,一丝不苟。
“常副官,你也怪我让他受伤了?”我认真地看着常远问。
常远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解释说,“不,不是的夫人。。。。。。。。。”
“不管你怎么想,我要告诉你的是,他是为了我受的伤,但你不能怪我。我是他太太,保护我是他的职责。就算要怪我,也只能是他怪我。除了他,谁都没资格怪我。”我淡淡说,“换做是你,宁愿是你受伤,你也不可能让你的太太受伤,你说是么?”
“是,夫人。”常远低头说。
“将军被刺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对外宣称将军军务缠身,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你先来告诉我,我和你一同商量。别叫人知道他受了伤,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谁派来的人,你先去查清楚了今天那批人背后的底细,有消息来告诉我。”
常远有些怔怔地看着我,支支吾吾说,“夫人,这。。。。。。。”
我冷哼,“怎么,我说的话,听不进去?”
“属下不敢!”常远说。
“现在除了我,你还能找谁商量去?”我站起身来,走到常远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还有,别人想打你,你不知道躲一下?你是傻子吗?平白无故被扇一巴掌!”
常远有点尴尬,半晌才不好意思地说,“纪小姐是女人,我怎么能和女人一般见识。。。。。。。。。”
我白他一眼,“傻缺!就怕你不心疼,有人心疼!”
“夫人。。。。。。。。”常远紧张地看了我一眼,怕我发现什么似的急忙解释。
“好了,赶紧去办事!”我堵住他想说的话。
常远走后,我让月棠将将军府里所有女眷都叫到大厅来,整整齐齐的站在一块儿。月棠说,“小姐,人都齐了,除了纪小姐,上上下下一共十六个人。”
我点了点头,端着茶盏对众人说,“大家在将军府的日子也不短了,规矩我就不多说,倘若是大家想继续呆着将军府好好做工,嘴巴就闭紧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多思量思量,可小心闪了舌头。”
033:某人可是心疼了?
大伙儿都低着头,我跟纪曼柔掐架的事儿早已经传遍了将军府,想来都有几分忌惮我。这纪曼柔是谁?在将军府作威作福好多年,她我都敢收拾,区区十几个下人我又有何不敢?
月棠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问,“夫人的话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大家异口同声,脸上悻悻然。
“都下去吧。”
众人散了过后,月棠小声问我,“小姐,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纪小姐已经被您看起来了呀!”
我放下茶盏,轻轻滴摸着沙发上的缎面,叹了口气说,“我总觉得今天的事儿有蹊跷,好端端的来了那么多杀手,他们的目标是沈毅。我在想,是谁派来刺杀沈毅的?日本人虽说已经侵入国土,却是深入上海北平等地,咱们江城的日本人少之又少,决计不是日本人想除掉他。那么,能有谁?这江城里,沈毅独大,还有谁敢跟他作对?”
月棠若有所思,“小姐的意思是,将军手下有人要造反?”
我点头,“不过,暂时只是猜测而已。常远不是抓了两个活口回来么?姑且等他审问出点什么来再说,为今之计便是封锁沈毅受伤的消息,让对手以为计划落空,这几日闭门不见客,那按捺不住的人,便会露出马脚来,咱们等着就是。”
“若是小姐您猜错了呢?”月棠问。
我笑笑,说,“若是猜错了最好,反正沈毅这几日都只能卧床休息,正好了。有备无患,省得到时候乱了阵脚,叫人钻空子。”
月棠闻言,似懂非懂地点头,走到我跟前来挽住我胳膊说,“小姐,我发现您对沈将军上心了呢!”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啥?我这是还人情,他可是为了护着我才受伤的,我又不是白眼儿狼,好心当作驴肝肺。”
“真的吗?”月棠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打趣地说,“若是当真如此,不怕假戏真做了!呸呸呸,瞧我这张嘴,小姐和将军本就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我往月棠头上狠狠一敲,“越来越放肆了!给我放洗澡水去,我洗个澡,今夜要守着他。”
浴室里装着外国进口的浴缸,放满了水加上沐浴香波将整个身子泡在其中,别提多舒服了。一个人静的时候,很容易想事儿,这不,才安静一会儿,脑海中便不停闪现今天下午在胡同里的片段。枪声依稀回荡在耳边,心有余悸。
若是我下午不跟他闹别扭企图一决高下,他也不会气急命人将车子开到巷子口,那批刺客也不会有机会开枪。发现刺客时,他的第一反应是将我护着,后背上的那一枪,就是当时被击中的。我捧着泡沫,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洗完澡出来时,月棠正在给沈毅擦汗,他唇上依旧是苍白干渴的,月棠倒了一杯水来,我用棉签蘸湿了给他润唇,这才好了许多。
打发走月棠后,我搬了一根凳子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面无血色更加显得清俊不凡,鼻子高挺,浓眉如剑,细细看来,的确是个相貌不凡的男人。此时少了几分凌厉和霸道,面孔温和起来。
我想起出嫁当日,娘曾经对我说嫁给沈毅,我一定不会后悔,他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符合我心中所想。。。。。。。现在向来,娘的话不无道理,嫁入将军府的这些日子,虽说小吵不断,沈毅对我却是极好的,样样给我最好的,无论我怎么跟他闹脾气,最后都是他妥协我。
可,可他心爱的是蒋家小姐,不是我呀!
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沈毅还在睡,但面色已经红润了许多,嘴唇也不干了,医生说今早就能醒来,我心想着,醒来时肯定饿了,现在才拂晓,丫头们还没起,等也等不得,便换了一身儿真丝缎面粉蓝底绣花旗袍,胸前绣着几朵木兰花,清寒雅致,错错落落的,格外好看。
换好衣服,我又试了试沈毅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安心下楼。穿越之前我一个人住,厨房里的活儿难不倒我,三两下找到米,抓了两把淘洗干净,放入砂锅中加水大火煮开,又转小火慢慢炖煮,怕一会儿沈毅光喝粥没什么胃口,寻了一根鲜嫩的山黄瓜去皮拍碎,用盐巴腌制一会儿,清水冲去多余的盐分,加两滴橄榄油和柠檬汁拌了拌,便是一道开胃小菜。
熬了一个多小时,我尝了一口,软绵绵的,入口即化。许久不做饭的我对此十分满意,加了点牛乳关火准备出锅,一个不小心碰到砂锅边缘,烫到手上,那一块立即冒出一个小水泡,周围都红了。
张妈起得早,打着哈欠进厨房时我正在拿冷水冲手,她急忙上前来看我,自责地说,“夫人,这些事儿您应该叫我们来的!”
我笑笑,“没事儿,你们都还没起,我便自己来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叫醒你们多不好。”
张妈取了菜油来给我涂手,又将粥倒入小碗里,用托盘放好,“夫人,我帮你送上去吧。”
“行。”
上楼时,月棠刚好起来,接过张妈手里的托盘道了声谢,张妈转身要走,我赶紧叫住说,“一会儿早餐给纪小姐送到房间里去,可别忘了。”
张妈看了我一眼,答道,“是,夫人。”
沈毅还没醒,我坐在床沿看着他安睡的脸,心里满是不安,不知所措地看着月棠,“你说,要不要请医生再来瞧一瞧?沈毅怎么还不醒?”
月棠拧了帕子递给我,安慰地说,“小姐您别急,先看看,说不定一会儿就醒了。”
“要是再不醒,纪曼柔怕是要吞了我,你没瞧见昨天她撒泼的样子,恨不得一刀砍死我才解气。”我一边给沈毅擦脸,一边说,“你把窗帘拉开一些,透点气进来,总觉得压抑得慌。”
月棠刚拉开窗帘,沈毅的眼睛便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眉头皱着问我,“我怎么了?”
“将军您终于醒了!害我们加小姐担心了一晚上,要是您。。。。。。。。”月棠欢喜地跳到床前来叽叽喳喳地说。
我将手中的帕子扔给月棠,打断她的话说,“赶紧去换一把来!满脸的汗水擦都擦不完!”我强压这心里的欢喜对沈毅说,“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背后被人打了一枪,昏睡了一个晚上而已。”
沈毅轻笑,“可心疼了?”
我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