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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么说,我却读懂了琳姨的意思,她想要我去请我爹娘到时候参加寿宴,我和沈毅大婚的时候没见着沈老爷子,这次寿宴就算是补上了。
我打发了张管家,让他告诉琳姨,这事儿我一定办妥了,货品到时候送去府里就是。
张管家走后,我叫月棠备车,直接去了老街的药材铺,去时顾掌柜正在跟我爹报账,见我来了,顾掌柜躬身叫了一句“大小姐”然后就下去了。
我将来意和我爹说了,他想都没想便同意了,命人去准备了最好的老参差小工给沈宅送去。
“爹,到时候您和娘一起去,老宅姨娘的意思,就是老爷子的意思,大婚之前,双方也没见面过,这次就算补上了。”
我爹嘴里吐着烟雾,淡淡道,“罢了,都成一家人了。你放心吧,我和你娘都不是计较的人。”
从我爹那儿离开后,我原本想带着月棠去老街买些糖果点心给沈毅吃,蛋刚迈出门,便瞧见旁边新开的一家诊所,仔细一看,竟然是顾清源的。
那小诊所不大不小,顾清源一袭白衣坐在办公室里正在认真写什么东西,我轻轻叩手敲门,顾清源头也没抬,淡淡一句,“请进。”
“请问哪里不舒服……”我坐下后,他缓缓抬起头来,见到是我,脸上立即绽开笑颜惊喜道,“碧微,怎么是你!”
我笑道,“我过来看我爹,刚好看到你的诊所,便来看看。顾医生倒是十分有模有样,不错,不错。”
顾清源合上钢笔,“哪儿有,不过是做我能做的事情罢了,学有所用。”
放讲到这里,便有一名小护士进门来汇报,“顾医生,上次来面诊的老太太今天并没有来,要不要下午先排其他人的?”
顾清源皱眉,“是肺病那一位?”
护士点头,“是,原本是上午的诊会,她到现在还没来。”
“罢了,若是没来,就继续排其他人的。”顾清源翻了翻面前的记录,对小护士说,“这会儿就不要安排人了,我有客人。”
小护士走后,我假装想吃街头的凤梨酥,便打发月棠去买,等办公室里只有我和顾清源两个人的时候,我悄悄对顾清源说,“清源哥哥,你可以帮我个忙么?这事儿我看过了,你最合适。”
方才他说肺病的时候,我忽然脑袋灵光了,我何必叫张妈去其他地方找医生?顾清源不是就现成的么?他海外学成,经验丰富,又是西医,对病症的掌握应该更好!
顾清源点头,“你说,你开口,我自然是万死不辞。”
“帮我替一个人看病。”我认真说,“但是,这件事你必须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而且,你替她看病,还没钱给你……”
顾清源皱眉,“你说的这人是谁?什么病症?”
“是谁我暂时不告诉你,她是肺病,很严重的肺病。”
顾清源眼神一亮,但没再多问,只点头同意说,“你放心,我答应你了。”
月棠拎着一盒凤梨酥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她支支吾吾将凤梨酥放在桌子上,歉疚地说,“小姐,对不起,我方才走得快了些,不小心摔倒了,不知道这点心有没有摔坏……”
我打开一看,见没坏几块,开玩笑说,“没事,反正摔坏了也是清源哥哥吃。”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抹熟悉而厌恶的声音传来,蒋碧荷身穿一件素色织锦旗袍进门来,言笑晏晏,“没想到姐姐这么好兴致,竟然来看清源哥哥,我到的可是时候?没打搅你们吧?”
我忽然明白过来,月棠脸色之所以这么难看,是因为遇见蒋碧荷了。之前蒋碧荷让她在我的饮食里掺些东西,月棠一直没机会下手,蒋碧荷自然是心急如焚的。
“碧荷来了,快坐。”顾清源尴尬地站起身来,淡淡道,“碧微也是刚刚来,你们姐妹心有灵犀。”
蒋碧荷不快地看了我一眼,对顾清源道,“清源哥哥,你还是以前那样,那么喜欢护着姐姐……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着急解释了。你可要记住,姐姐已经嫁人了,你的心思该收敛了,叫姐夫知道,可是麻烦!”
“碧荷你衣着淑女文静,怎么一张嘴就像个市井西嘴碎的女人?跟谁学的?”顾清源尴尬地站着没讲话,我却看不下去了,没好气地说,“我看姨娘平时挺谦卑的,怎么谦卑的功夫一分没传给妹妹?我建议妹妹回去好好学学,别出门讲太多不该讲的话,闪了舌头。”
蒋碧荷脸色忽变,冷笑地看了我身边的月棠一眼,又道,“多谢姐姐提醒。话说,姐姐移情别恋的功夫也是高深莫测,不一直说着要等清源哥哥回来么?怎么转身嫁给沈将军小两口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了?”
“从前的事儿我不记得了,便不会有妹妹你这么多烦恼,我劝妹妹你也别老是将以前挂在嘴边,以前得不到的东西,现在也跟你妹一毛钱关系,想着心里就不舒服,你说是不?”我站起身来,走到蒋碧荷面前,“别太刻薄了,不然可惜了妹妹倾国倾城的脸蛋。”
说完,我向顾清源告辞,直接当蒋碧荷是空气,出诊所上车回家。
车上月棠一直一言不发,平日里要是遇见这样的情况,她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月棠就变了。
她不说,我自然也不说,靠着窗户一直到家。
刚到家,映寒便告诉我,林公馆来过电话,叫我一会儿回一个去。我喜滋滋地上楼,拨电话给林蝶雨,那头接电话的正是她。
“蝶雨,你可想好了?要帮我么?”电话刚接通,我急切地问。
林蝶雨叹气,“我想了两个晚上,果真是拗不过你,你都这么大度了,我又何必扭扭捏捏,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到时候我给你做帮手,我这里还有两个不错的丫头,到时候达发过去伺候着,也省得在外头找了。”
我激动道,“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哼,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前几日约我出去玩,跟我要好,都是为了那晚提要求的!”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没有朋友,是诚心想与你做朋友的。”
“罢了,没空跟你计较,行动之前再告知我吧。不过啊碧微,我总觉得,我们两个女人办不来这事儿,你得再找一个男的,有个男的在,总归安全一些。”林蝶雨说。
“这个我会安排一下,到时候见了,后日便是沈老爷子的寿辰,咱们的行动必须成功。”我说。
挂了电话后,我打电话去找何伟业,我们需要一个男的,而比较靠谱的,除了顾清源就是何伟业了,而我不想让顾清源知道纪书眉是什么人,便只好麻烦何伟业了。幸好,电话拨去,他想都没想便答应了,约我明天见面详谈。
夜里月棠端一杯热腾腾的牛乳上来给我,当时我站在窗户边上吹风梳头发,月棠将牛乳放在梳妆台上,变了法儿地哄我喝牛乳。
我忽然怒了,转过身不悦道,“你放那边,我想喝的时候自然知道喝!月棠你最近是怎么了?”
“小姐,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您别生气,别生气!”见我发火了,月棠连忙道歉。
“你这么着急让我喝掉这杯牛乳,是为什么?”我走到梳妆台前,端起玻璃杯细细瞅,“月棠,这东西这么好,不如你帮我喝了。”
080:劫了将军府,你敢么
“小姐,这、这怕是不好吧!”月棠支支吾吾,脸色紧绷着,如临大敌一般,手指紧紧地捏着托盘。支支吾吾道,“将军吩咐的,入睡前给小姐您准备热牛乳。”
我冷哼,走上前,拿走她手里的托盘,她拽得十分紧,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抽出来扔在一边,托盘“哐当”地掉落在地。月棠立即慌了,噗通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没事儿你跪在地上做什么?我不过是让你喝一杯牛乳,你这样子倒像是我要杀了你一般,你起来!”我怒道,“月棠,你跟着我这么久了,还没琢磨透我的性格么?”
月棠迟疑地抬头,吓得嘴唇都哆嗦了,“小、小姐,我……”
“你什么?你想说什么?”我蹲在地上,伸手去勾月棠的下巴,淡淡道,“我一直在给你机会。等你自己来跟我坦白,可你太让我失望了,月棠,好歹我一直拿你当亲姐妹,蒋碧荷这个亲妹妹我都未必在乎。却掏心掏肺地对你好,而你呢?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月棠闻言。脸上的神色除了慌张,变剩下愧疚了,她慌忙地扑在地上,眼泪花儿在眼眶中打转,然后大颗大颗地落在地毯上,“小姐,您……你知道了?”
我冷笑着站起身来,无奈道,“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么?月棠。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之所以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是看来你跟我多年的情分上,而且,我相信,你不是坏心肠的人。也许你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我一直这么安慰自己。可你,一直没来……”
月棠泪眼朦胧,泣涕涟涟,“小姐,我……我对不起你!可我也是无奈,是二小姐逼我的!她说要是我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要了我弟弟的命……您也知道的,我弟弟是我们家的命根子,若是我弟弟没了,我爹娘会疯了的!”
“所以你就答应了?你这么蠢?你竟然不知道来找我么?”
“小姐,不是我不愿意找您,是……是二小姐逼得紧,我只好按照她说的做了。若是我找您帮忙,我弟弟就没命了!”
“她让你做什么了?杏仁粉换成桃仁粉,还有核桃粉一并换了,嫁祸给纪曼柔?在我的饮料里餐东西?西药换成老鼠药?”我冷着一张脸质问月棠。虽然我一早对她有了防备,但真到了她坦白的时候,我却是心如刀绞的。一个你信任无比的人忽然在你背后捅一刀,这感觉……
月棠用粗布袖子擦着眼泪,哽咽道,“小姐,您相信我!西药不是我换掉的!二小姐只是要您身子不舒坦,让将军跟你生嫌隙,没想要您的命!就算是二小姐心头想这么做,我也不敢呀!”
不是月棠,那便是纪曼柔了。
“还有呢?”
月棠闪躲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桌案上的牛乳,小声道,“还有就是上次我陪您回蒋府,二小姐逼我给你下药,这药能让你身上长疹子,奇痒难耐……”
我端起牛奶细看,冷笑,“所以呢?因为不会死人,你就这么对我么月棠?”
月棠泪眼涟涟地看着我,抱着我大腿歉疚道,“小姐,我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弟弟的命……二小姐的性子我是清楚的,要是我不随了她的意思,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您记得么?你受伤那次,我回了乡下老家一趟,就是我弟弟病了,他是被人推进水中的,差点儿淹死。二小姐一开始就找过我,被我拒绝了,若以她才狠下毒手来逼我。回来过后,我不敢不听她的话!小姐,都是我对不起您!我不敢请您原谅,但希望您念在过去的情分上,不要赶我走!”
原来如此,我这二妹还当真是厉害呀,借刀杀人,威逼利诱,让我身边的人对我下手,实在是防不胜防。
我缓缓走到窗前,清风吹拂着我的脸,一丝丝凉意传来,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大度的原谅月棠,但我知道,她是我的左膀右臂,还能真心讲出蒋碧荷的阴谋,她还算有良心。人在面对威胁的时候难免自私,我没有理由去责怪月棠为了保护弟弟而选择伤害我。
月棠就那么跪着,我没叫她起来,她就那么跪着,我们俩都沉默了,没讲话。
“月棠怎么跪地上了?”沈毅推门进来的时候惊讶地说。
我漠然地转过身来,看见月棠期盼和请求的眼神,淡淡对沈毅道,“做错事情了呗。”
沈毅狐疑地看着我,“什么事儿这么严重,都跪地上了……”他一边脱着军大衣,一边对地上的月棠说,“好了,起来吧,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洗脸,军营里风尘多,老觉得不爽快!”
月棠仍旧跪在地上不敢起来,沈毅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说,“快叫她起来吧,小丫头呢,别太严厉了。”豆扔沟号。
“我哪里严厉了?是她自己要跪的,又不是我叫她跪的。”我撇嘴,不悦地看着月棠说,“你还不快起来,不就是牛乳太烫了么?还不许我发发脾气了,赶紧去给将军打盆水来,再跪下去,某些人倒是要认定是我不讲理了!”
月棠错愕地看着我,兴许是没想到我这么维护她,没讲出真正的原因,她迟疑道,“是……小姐,我这就去!”
“你看你,脾气太大了不?不就是一杯牛乳么?烫了些就放在一边凉了再喝,何必撒气呢?”沈毅看着月棠落荒而逃的背影呵斥地说,“好歹是月棠脾气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