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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可真是不少,宾客盈门,高朋满座,礼品堆成山,签到的人还络绎不绝。除了沈老爷子的故交,怕是来客都为了见沈毅一面。
我爹娘准时来,琳姨欢喜极了,拉着我娘的手一口一个亲家母,不要太亲昵。我爹娘见姨娘如此亲昵,也熟络起来,小厮引着我爹娘去主桌和沈老爷子一起坐,不一会儿就聊起来了。
转眼间,夕阳西下,天色渐晚,宾客们都落座后,沈毅搀扶着沈老爷子出来致辞谢客,门外爆竹声响彻天,一连响了好一会儿。小厮们上菜,不一会儿便摆满了桌子。我们坐在主桌上,沈老爷子敬我爹酒,称赞道,“亲家教女有方,我沈家才能取得如此儿媳妇,沈某迟迟未登门致谢,还请见谅!”
两人一番客套来去,渐渐熟络起来,我和沈毅相视一笑的背后,是纪曼柔冷漠失望的目光。
夜色见见浓了,吃过饭后,在花园里搭了戏台子,请了许老板来唱堂会,江城人人都知道,这许老板的台面可不好撑起来,不是谁都有面子,也不是有钱就能行。沈家能请到许老板,那是格外有面子的。
堂会一直唱着,大家都舍不得散了一般,厨房里准备了宵夜给大伙儿送上,更是舍不得走了,哪怕夜里风凉,一个个都坐在位置上,津津有味地听着戏。
我在椅子上,如坐针毡,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心里急躁躁的,这会儿林蝶雨和何伟业怕是已经到了将军府了,不知道月棠的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那半个小时,我简直如秒如年,恨不得现在就涨了翅膀飞回将军府去。沈毅见我坐不住,拉着我的手关切地问,“怎么了?不舒服么?我见你不安分好一会儿了!”
我淡淡一笑,“没事,就是坐累了,想透透气……你在这儿坐着,我四处去转转。”豆系岁扛。
“我陪你!”沈毅说着就要起身来,我连忙拦住,“别,你陪你爹听戏,我叫个丫头陪我就好了。”
沈毅想了想,点头道,“那你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我叫了个小丫头陪我四处转转,心急如焚,一点都不安生,小心脏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我双手抱在胸前,不知所措。不过一会儿我又看看时间,翘首期盼着。
时针指到九点半时,我常常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心里的担忧,让小丫头带我去打电话回将军府,我拨的是客厅的电话,不一会儿月棠接起来,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月棠,睡了吗?”因为有人在身边,我没好直接明了地问事情顺利么。可月棠总归是聪明的,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便小声说,“小姐,您放心,一切顺利。”
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放回肚子里,整个人一下子就轻松了。我怅然笑道,“那就好,你去睡吧,今夜我们可能晚点回来,也或许不回来了。”
“是,小姐。”
挂了电话过后,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一蹦一跳的回到堂会上,沈毅见我高兴的样子,不禁牵过我的手道,“什么事儿,这么开心,出去时阴沉沉的,回来一圈就挂着笑了。”
“没事儿,吃太多了,去消消食,舒服了。”我说。
沈毅捂着我的手揉搓,“夜风冷,你看,才出去一会儿,手就这么凉。”
“我天生这样,怎么暖都暖不出来……”
沈毅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我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只感觉背后有一束目光一直看着我,我转过脑袋去,果然是纪曼柔幽怨地看着我。两束目光交汇,我们俩都没有一丝尴尬,像陌生人一般彼此漠视。
不知道为什么,纪曼柔那束忧伤的眼神儿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后半场堂会,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全发神去了……
堂会一直唱到十一点,原本早就该散了的宴会,却因为许老板的戏一票难求,宾客们都舍不得错过。
送完宾客,已经接近十二点,琳姨和老爷子都觉得这时候回去劳神费力,不如在府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去。沈毅问我的意见,我说,“那就住一晚吧,我们很少回来,明早陪爹吃吃早餐也是好的。”
沈毅满意道,“还是夫人思虑周到。”
084:沈叔叔,你占我便宜!
夜已深,沈老爷子上了年纪,虽然有心和沈毅多说话,但精神不济,在琳姨的劝说下去睡了。我和沈毅睡在他以前的房间里。在东苑的天井后头。
沈毅刚一踏进屋子,整个人都愣住了,我没来过沈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眼里划过一丝讶异的神色,沉默地走进屋子里,观察着房间里的陈设,就就没说话……
夜晚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失眠了。好像择床般,换了地儿怎么也睡不着,沈毅搂我在怀里,感慨地说,“碧微,你知道么?这房间和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茶具摆放的位置都没变过……爹这些年,终归是惦记着我的。”
我依偎在他胸膛,“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家父母是不爱子女的?这些年,终究是你太拗了。爹年纪也大了,以后你要常回来看看,陪老人家说说话也是好的,我看他今天看你的眼神虽然克制。但是掩盖不掉慈爱。”
沈毅点头,“就我一人回来?你做儿媳妇的,更应该时常回来,我军务忙,全靠夫人尽孝了。”
闻言。我只觉得鼻子发酸,我和沈毅的路还不知道能走多远呢。今夜营救纪书眉的行动非常成功,不日他们便可以相见了,沈毅见了旧爱,该置我这新欢与何地呢?
我不知道。
“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眼泪不知不觉流到沈毅胸口,他抚摸着我的脸蛋,擦去泪痕,怜惜道,“我那句话说错了么?”
我连忙摇头,忍着内心的酸涩假装笑道。“没事儿,就是忽然感慨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向大大咧咧风风火火的你还能感慨?”沈毅取笑我说,“来,我好好瞅瞅这小花猫的模样。”
“你讨厌!”我娇嗔道,“沈叔叔,你可别得寸进尺,我好不容易温柔相对,别逼我揍你哟。”
沈毅暧昧地在我耳边说了句,“你难得温柔,我可不能错过……春宵苦短。”
“沈叔叔,您这可是老牛吃嫩草,占我便宜!”我双手轻轻卷拳头,砸在沈亦裸露的胸口,那精壮结实的肌肉富有弹性,散发着一股属于男性的味道。
沈毅一下子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伸手去解开我寝衣的盘扣,大手攀上胸前的柔软握住,他靠着我的脖子,亲亲吻着,一股股温热的气息扑在脖子上,痒痒的,麻麻的,引得我浑身不由地颤抖。
“淘气!所谓老当益壮,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夜春宵胜千金。
第二天我和沈毅都起晚了,刚刚下床,便有小丫头端着水盆毛巾进门来,我在将军府经常睡懒觉没觉得有什么,可在老宅子里起晚了,总觉得不好意思。我窝在被窝里不想出来见人,有小丫头打趣说,“大少奶奶快起来,三太太已经派人来看过几次了,见您和大少爷睡得好,就没喊你们。这会子厅堂的早餐怕是已经摆好了,就等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过去了!”
我这才拉开蒙着脑袋的被子,瞪着大眼睛看沈毅,沈毅扬眉一笑,揭开被子将我拉起来,“丑媳妇见公婆,不该睡懒觉的。”
“这能怪我?还不是你昨晚上……”话说到一半,我忽然发现不对劲,有丫头在,这事儿可不能随便说,便住了嘴,可沈毅已经听明白我的意思,故意逗我说,“昨晚上我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你!”我气急,拎起床上的枕头往沈毅身上砸,撅嘴道,“你怎么了你自己清楚!”
“哈哈哈哈哈哈……赶紧起来了,别叫丫头们笑话了。”沈毅求饶道,“是我错了,不该让夫人劳累。”
“你!”我真的要被气死了……
沈毅话说得这么赤裸裸,惹人遐想,那丫头们一个个精明得跟猴子似地,能听不懂么?虽说不敢明目张胆地笑,但捂着嘴偷笑不更叫我难堪么?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洗漱完毕后,我还不乐意待见沈毅,但因为要去老爷子面前行礼,我只好忍住心里的脾气,将手搁到沈毅手心里,威胁地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沈毅更是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的样儿,“全凭夫人处置……”
这耍滑头无奈的模样,哪儿还有威严冷峻的将军模样?简直闷骚!
我挽着沈毅的胳膊走到饭厅,大家都到齐了,沈老爷子坐在上方,身边分别是纪曼柔和琳姨,席间谈笑有加,气氛十分融洽。
席间常远匆匆赶来,但碍于人多,他站在厅堂外头望着沈毅,似有要是禀告,沈毅和他对了个眼神儿,便搁下碗筷对老爷子道,“爹,琳姨,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去处理些事情。”
沈老爷子淡淡“嗯”了一身,沈毅起身离开,不一会儿便看不到身影。我不放心,看常远着急的样子,应该是急事,便寻了理由放下碗筷跟着出去,寻沈毅去了。
他们并不在花园,我问了几个下人才知道,沈毅去西厢房了,等我找过去,只听见沈毅大发雷霆,屋子里摔东西的声音哐当哐当的,还有瓷器碎掉的声音。
“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我?!”
“将军,我们也是今早才接到的情报……昨夜里将士们喝了点酒,全都倒下了,早上醒来一看,结果粮草全被烧光了……”常远怯怯地说,“他们不敢怠慢,立即汇报过来了。”
沈毅怒道,“喝酒?谁允许他们喝酒的?!守粮食任务如此关键,竟然给我喝酒?喝了多少还能醉得不省人事?!”
“将军,他们说没喝多少,您知道的,行军打仗,喝酒不过是暖暖身子,怎么可能喝得酩酊大醉,这其中一定有问题……属下是想,酒中是不是被人掺了些东西?”常远紧紧分析说。
沈毅沉默了一会儿,冷冷道,“去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酒里有问题,那我们的人力一定有内奸,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找不出来,让他们提头来见!”
“是!将军!”常远立正了说。说完,常远踏着正步迈出房门,见我站在外头,有些惊讶,“夫人,您怎么在这儿……”
“没事儿,你下去吧。”
“是,夫人。”
我踏进房门时,只看到沈毅怒气冲冲的背影,他一身长袍负手而立站在长案前,背对着我,宽阔的肩膀上仿佛背着千万斤重担,将他的肩膀往下压了。地上躺着许许多多的碎片,是长案上的一个陶瓷花瓶碎了。
望着沈毅的背影,莫名地,我眼眶红了,心里头泛起一阵酸味。
“你还好吧?”我走上前去,轻轻拍掉他肩膀上的灰尘。
他立直了身子,明明是很讶异很愤怒,转过身来的那一刻却对我笑了笑,但笑容里有掩藏不住的忧心忡忡。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没事,就是军营里出了点事情。”
“我刚才都听见了……”我清楚,沈毅是在故作镇定,不想让我操心多余的事儿,但这种时候,我不可能置若罔闻。我拉着他的手,坐到圆木桌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在面前,安慰道,“事情来得急,谁也料想不到,你别太生气,当下最重要的是怎么去补上被烧掉的粮草。行军打仗,粮草是重中之重,敌人费尽心机对付你,从粮草中下手,必定是有预谋的,以最快的速度补上,不给人可乘之机。”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了。”沈毅无声地将杯中的茶全部喝光了,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惆怅地说,“这事儿难就难在,该怎么补上被烧毁的粮草?先前征收的粮食,都是百姓们交上来的,现在不是丰收季节,若是我在征粮食税,可不就是搜刮民脂民膏么?我这跟岳子阳有什么区别?现在是冬天,各家各户都留着粮食过年,我怎么好……”
原来沈毅担心的是这个,我心里暗暗愈加佩服他了,凡事以民为先,古往今来,能做到如此的人并不多。我握紧了他的手,“我们一起想办法。”豆池广弟。
沈毅反手握住我的手,恨恨道,“一定是岳子阳干的!他怕我打过平城去没了他的天下!哼!岳子阳一介莽夫,只会做些下三滥的勾当,有本事和我正面开战!这孙子分明就是怕了我,才会在背后使些阴招!”
“小人得志,难免的。可这岳子阳也是有脑袋的,不然怎么会想到这招。事先药晕了将士们,一把火烧了神不知鬼不觉。他行事,也不算鲁莽,你往后要多留心几分……”我说。
沈毅忽然眸子一沉,看着茶盏上的青花瓷花纹,若有所思。
“不对,有人在背后给岳子阳出谋划策,他一个土包子想不出来这样的法子!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