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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恐怖了!
“她不是一直在地下室里住着么?怎么会得上这个病症?顾先生,凡病症都有一个病发期。这花柳病的病发期是怎样?和她接触的人会传染吗?”林蝶雨满目惊恐地问,她也是吓了一跳,那天晚上救纪书眉出将军府,林蝶雨肯定是跟她亲密接触了的。
我知道林蝶雨担心什么,没等顾清源说话,我回答说,“蝶雨,你放心,你和她只是肢体接触,不会被传染。”
顾清源点点头,“是的,单纯的肢体接触,不会被感染。除非同房。”
“清源哥哥,她的病,还有得治么?”
“碧微,我只能说尽力,我在日本学习的是外科,并不是这方面。”顾清源无奈地说,“况且,她的病已经拖了很久很久,现在身上许多处都结核化脓,愈演愈烈……”
“这事儿,她自己清楚吗?”
“她可能还不知道,以为是地下室太阴暗,长了湿疹,看样子并不察觉是花柳病……”
“清源哥哥,病情暂时不要告诉她,也不要告诉张妈。”我说。、
顾清源本想说什么,但看了看我的眼睛,到嘴边的话终究没说出,只木木地点了点头。
我忘记了最后我和林蝶雨是怎么离开梧桐路135号的。林蝶雨和我一样,是失了神,一路上我们握着彼此的手没说话,等我快下车的时候,她忽然拉住我说,“碧微,我看这事儿不简单,你多留点心,我们从头再查一遍,别到头来你好心办了坏事……”
“嗯……蝶雨,你回头找个靠谱的热么仔细查查,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整个人都感觉不好。”我说。
回到将军行辕,小四在门口等着我,说是沈毅打来电话吩咐,最近孟子阳的人出现在江城,叫我好好待在家,别四处乱走,怕孟子阳使下三滥的招。
我看停在洋楼门前的车子,问小四,“纪小姐回来了?”
小四说,“刚回来一会儿,说是还要出去……”
“还要出去?”我心里起了疑,加上今天刚知道的事儿,对纪曼柔,我更加怀疑,便吩咐小四,“一会儿她出去,你派个人跟着,要仔细的,纪小姐去了哪里,必须一字不落地告诉我。”
小四疑惑地看着我,呆呆问,“夫人,这……纪小姐要是知道了,会怪罪的。”
“怕什么怕,我给你们撑腰!到时候她怪罪下来,就说是我让你们去的。还有,你们饭是白吃的么?这么蠢,让她给发现?”我说。
“是!夫人!我这就去安排!”小四说。
我站在门口,看着那汽车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纪曼柔,我一定要搞清楚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事儿。
像是卷入了一团迷雾中,我越陷越深,快要迷失了方向。
月棠从洋楼中出来,见我站在门口,惊喜道,“小姐,您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映寒说您和林小姐出去看电影了,我还责备那丫头不跟着您去呢!”
“这么活蹦乱跳的,感冒全好了?”我脱下大衣,只穿着里头的织锦旗袍,月棠连忙道,“先别脱下来,一会儿着凉了可不好,您不心疼,将军可要心疼的!”
“嘿,你个死丫头,倒是学会埋汰我来了!再让你感冒,看我还买药给你不!没良心的!”我拧着月棠的脸蛋说笑,纪曼柔匆匆忙忙从屋内出来,大衣搭在手上,正在往手袋中塞银票,还是一大卷。
她看到我和月棠在,赶紧用衣裳挡了挡手袋,可动作晚了一步,我早就看清楚。她尴尬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忙走了,招呼都懒得打一声。
“赶紧叫小四,派人跟上去,你告诉他们,若是跟丢了,明天就卷铺盖走人!”我对月棠道。
月棠机敏,赶紧跑出去找小四,不一会儿跑回来告诉我,一切都安排妥当。
中午我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吃了几块点心,便爬上床睡午觉,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上午顾清源的话犹在耳边,其实我担心的是,沈毅会不会被传染了?
临走时我问过顾清源,这病发作会有什么症状。顾清源很聪明,只看我一眼就明白我的意思,他给我吃定心丸,“碧微,你放心,沈毅应该没被感染,花柳病的病发期很快,不会潜伏这么长……若沈毅感染了,早就病发。”
尽管如此,我心里也难免担忧。
我暗暗在心底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
这一夜,沈毅没有回来,吃过饭后,我和月棠去花园散步,小四带着一个警卫来找我,小四指了指身边的人说,“夫人,这是阿陈。”
我给月棠使了个眼神儿,她和小四一起退到一边守着。
“说吧,今天下午纪小姐去了哪里,一五一十的说。”我坐在白漆长条椅子上,望着面前五大三粗的男子说。
“回夫人,纪小姐跑了几个地方,去找青帮的人了。”阿陈说。
“青帮?”
“回夫人,青帮是江城的帮派之一,他们的人遍布江城。”
我懂了,就是所谓的黑帮嘛!黑社会!
“纪小姐找他们做什么?”
阿陈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好像是找一个人……一个女人。”
“还有呢?”
“没了。纪小姐给了很多钱,很着急的样子。至于什么人,他们不肯多说。”
“行,你下去吧。”我挥挥手,阿陈弯腰行李,转身要走,我立即叫住了,又说,“以后你的任务就是跟着纪小姐,每天向我汇报她去了哪里,做什么。”
阿陈很老实的模样,话也不多,只点点头,然后下去了。
往后几日,我每天晚上都要去花园散步,在无人看得见的地方听阿陈汇报纪曼柔的行踪。后来几天她不经常出去,一旦出去,不是和林少爷约会,就是找青帮的人探听纪书眉的情况。低引找巴。
沈毅一连在军营中歇了几天,第四天夜里才回来,他满面风霜,风尘仆仆,军大衣上满是灰尘,原本铮亮的靴子上也沾染了泥土,疲乏和困倦不言而喻,然而尽管如此,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我,在客厅里转了一圈,那样子像个毛头小伙子,热情而张扬,惹得佣人们一阵笑话。
我脸蛋腾地热起来,拍打着他肩膀嗔怪道,“你快把我放下来,大家都看着呢!多笑人呀!”
可沈毅哪儿肯,不害臊地问众人,“我看谁敢笑!你们敢笑么?!”
每一个人答话,纷纷识趣地退下,偌大的客厅只余下我和沈毅在,还有西洋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闹够了他终于将我放下来,喘着粗气,粗糙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脸蛋,深情款款地盯着我的眼睛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好几个春秋了!”那深邃如丘潭的双眸中散发出来的温柔宠溺的目光,像是要把人腻死一般,扣着丝丝蜜意。
“沈叔叔,你老了,才抱一会儿就累得喘气,以后可别丢人现眼了!”我戳着他胸口道,“浑身的汗水夹着风尘,真臭!”
沈毅暧昧一笑,附在我耳边轻轻一句,“等洗完澡,让你瞅瞅啥叫宝刀未老。”他故意将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后裸露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浑身不禁微微颤抖。
“沈毅!你怎么这么闷骚呀!”我嗔怪的看着他,薄怒道,“一天到晚,老不正经!”
“哈哈哈哈哈哈,走,夫人,我们洗澡去!”沈毅开怀一笑,说毕,又抱起我,一鼓作气上了楼梯,门虚掩着,他轻轻一踹便开了,将我放下来的同时,顺势吻住我的唇,一片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而来。
093:来呀,互相伤害啊!
我迷迷糊糊的被他牵引着向前,吻着吻着,他竟然在我耳边说,“碧微,帮我……”
此时我心想。尽管老子脸皮厚!可姑奶奶我女金刚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娇羞的小女人心啊!这么难为情的事儿你怎么能叫我做呢?你怎么能叫我做呢?你这分明是在诱惑我啊!大叔!
我能抵制一切!
除了诱惑!
我轻轻咬着唇,“沈叔叔,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没等我说完,沈毅他伸手一巴掌扣在我脸上,沉着嗓子傲娇地说,“夫人,你等等,我们得先洗澡。”说完,他丢下我,一个人进了洗浴室。
老子都欲火焚身了你告诉我等等!
等等!
我咬了咬牙。看着洗浴室没关上的门恨恨道,“沈叔叔,都是你逼我的!”
我进到洗浴室时,沈毅刚开了水。他转过身来,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那小眼神儿分明在嘲笑我方才的很急不可耐!我火了!二话不说,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身子拉起来,然后顺势将他按在墙上,没给他一秒反抗的机会,猛地迎上去吻住他的嘴唇。
温热的清水洒在身上。远远不及两个人身上炙热的体温。
如果说一开始沈毅是欲情故纵,那么一小会儿过后,沈毅就缴械投降了,我的主动和热情让他无处可逃,彻底的沦陷。
从浴室到床上。春光无限好。
他喘着粗气,在我耳边急促地说着,“碧微,你真………真让我没办法。我真恨不得将你揉碎了,全数塞进我身体里。”
我咯咯地笑,手指有节奏地跳动在他胸口,和他急促的心跳声保持一致,“有了我的风情万种,你便再也不会忘记……”
半夜又月光,清寒的月光头富哦窗户洒进来,给丝绒窗帘镀上了一层皎洁的光辉,带着半分神秘和高洁,悄悄偷听屋内的人诉说衷肠。
累过头了。我俩却都睡不着,四只黑溜溜的眼睛相互看着,相看两不厌。我手指轻轻划过他高挺的鼻梁,心想,这鼻子真是挺啊,像刀削出来的一样。
他则是轻轻抚摸着我胸口的那一块伤口,静默无言。
“沈叔叔,人家都有小字,你小字是什么?我从来没听你提过……”我盯着他的眸子问,脑海中想起那一页书签上的字迹。
沈毅微微一笑,“茂卿,我的小字是茂卿。”
果真,就是那书签上的名字。
“哦,茂卿……”我嘴里呢喃着这两个字,沈毅忽然脸色沉了沉,只是微微的变化,不太容易察觉,他叹了口气说,“不过,现在没人叫我的小字,我早就改了。”
我表面上假装云淡风轻地问,“改了?改成什么了?”
“就是没有小字了。”沈毅说。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可以告诉我吗?”
女人就是这样,嘴上说着我不介意,我想知道你的过去,我想知道你前妻或是前女友,我保证不生气。可实际上,听了过后心里腾起一阵挡都挡不住的失落,不生气?怎么可能!
但即便如此,女人还是忍不住要问。自讨苦吃。
沈毅怔怔地看着我,眼中那一丝柔情忽然淡了下去,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淡淡说,“书眉死后,我就改了,不再有小字。”
我不知道此时应该作何表情,只喃喃道,“原来如此……”
“碧微,你不要多想……书眉已经是过去式,我现在只有你,只有你了!”沈毅察觉到我细微的情感变化,忽然搂着我宽慰道,“我不后悔自己有过去,不后悔我没早点遇见你,我只庆幸现在拥有你。”
“没事儿……谁还没点过去呢?我不也有吗?”我说。
“嗯?你说什么?”沈毅放开我,掩藏住眼底慌张的神色问我,“你刚说什么?”
我笑了笑,“我从前也不是喜欢你的,即使摔坏了脑袋有些事也是知道的,我从前喜欢的是顾清源。”
“也是………”沈毅怔怔地说。
纪书眉死后,沈毅去了小字,不再叫沈茂卿,而茂卿这么名字,大抵是从前纪书眉经常叫的。这个小字里承载了太多的回忆和悔意,青梅竹马之情,跟着这个小字一起埋葬在了过去。
“对了,粮草的事儿,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我问。
说起这事儿,沈毅就头疼,他还在想办法,付参谋想买一批,剩下的问百姓征收,可沈毅不同意,认为此时寒冬腊月,实在不能搜刮百姓。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没有达成一致意见,还在想办法中。
我见沈毅头疼,便没多问。暗暗在心里想了个办法,没告诉他。
因为时局紧张,孟子阳的人神出鬼没,沈毅担忧我的安全,便留了常远跟在我身边保护,还不许我拒绝。我不想让他分心,便服从了安排。
第二天他走后,我去他书房写了一纸声明请罪稿,悄悄叫常远送去《申报》刊登。常远拿着手稿看了一通,惊愕地看着我,问道,“夫人,您这是……”
“有什么不对劲么?”我放下笔,甩着胳膊说,“好久不写字,累死了……”
常远呆呆问,“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