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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只怕于理不合。”赫舍里不想离他太近,过了年他就十五岁了,可以行弱冠之礼,周公之仪,还是躲远一点安全。
皇上百子千孙,好像第一个孩子就是“她”生的,而且还夭折了,不知为何清史上从来不提赫舍里皇后,连名字也不对外人道,但是康熙自赫舍里之后,再也不肯立后,即便立后也是死了才受封的,到底为什么?她怎么死的?那倒也是后宫乱政?
难道是和容妃一样多管闲事,犯了忌讳,给康熙爷处死了?没准是被人毒死了,所以也写着病疫,但是为什么历史上记载,皇后殡天不许任何人看呢?这一个个疑问,在赫舍里的心头不停地打转,她的心如同被吊桶悬着一般,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
康熙见她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心中便有些不忍
“皇后起来吧,这不怪你,你孝顺温柔,本无错。”康熙扶起赫舍里的那一刻,赫舍里愣了一下,“孝顺温柔”?是说她吗?可是皇上这样说,也不是坏事,总好过逼她去跟老祖宗斗法。
她要是白娘子,老祖宗就是观世音,她可惹不起。
☆、第二十章 暧昧
赫舍里举目一看,紫禁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墙角几枝老梅迎风怒放,暗香疏影。冬天的景致格外迷人。
坤宁宫的殿内,放着几个麒麟入手金缕香炉,香炉里烧着木炭,既可以保暖,也可以熏香。香炉的三足之上刻有梅花,梅花均是翠玉雕成,花瓣翠绿,花色赤红,是以玛瑙雕琢,中心淡色的地方用的是鸡血红玉。
香炉的中间有八仙贺寿图,中间坐的是西王母,西王母的雕像极为秀丽端庄,面如满月,眼如秋波,浑身穿着五彩仙衣,上面缀有珠宝,她的素手芊芊,托起一个玉如意,笑容祥和,姿态优美。
她旁边坐的是玉皇大帝,也就是玉帝真君,他面容慈和,举止庄严高贵,一身无爪盘龙仙衣显得最贵无比,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八宝葫芦酒尊,昂头举杯,笑意融融。
站在玉帝跟前的第一个人是铁拐李,他长得颇为敦厚,秃头大肚,笑容灿烂,虽然破衣烂衫,可是却举着一个赤金的大酒葫芦,给人感觉十分的豪迈。
他右边的是汉钟离,身材魁梧,容貌端正,身体颇为肥硕,肥厚的手掌中拿着一个芭蕉扇,却是翡翠雕成,右边的是张果老,他鹤发童颜,慈眉善目,举态从容,眼神中带着几分醉意。
再来就是粉妆玉琢,状若童子,拿着七色花篮的蓝采和。花篮雕琢得十分精巧,有各色的鲜花,均是宝石雕琢。
而后是神态洒然,一身白色儒衣的吕洞宾,他长须冉冉,面容豁达不羁,自有几分狂士的风骨,吕洞宾的脸孔对着手拿莲花的何仙姑,何仙姑一身赤红的云裳极为惹眼,她的容颜纯美秀丽,面容淡雅恬和,自有一种绝色的风姿。
香炉的顶端是四个麒麟,均为赤金打造。麒麟的口中放着上等的白沉,在宫中用的熏香,大致冬是沉香,藏香,和天竺香,夏天主要用麝香和龙涎香,因为麝香,龙涎香有驱蚊虫的效果,藏香,沉香,天竺香则是凝神的效果,用于安神平气。
赫舍里最喜欢沉香的味道,因为每次闻到都感觉到某种安逸。赫舍里被推了一下,突然间给人拦腰抱起,她突然发现几个月不见皇上长得比她高了。
她面上一红,心里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赫舍里身子有些绵软,面颊隐隐发热。康熙突然发现,皇后其实很萌很羞涩,她圆润的面颊此刻绯红,那姣好丰满秀气的鹅蛋脸绽放出一种别样的柔媚,脸颊消瘦以后,她的脸型更像瓜子脸,那秀气逼人的容貌勾魂之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纪。
赫舍里从来没见过康熙这种眼神,这种戏谑中带有邪魅的笑容让他显得更为英俊成熟。赫舍里不自觉垂下了头,因为那种成熟带着一种奇怪的诱惑,让她似乎四肢百骸都被一种奇怪的欲望填满了。
康熙心里一笑,皇后情窦初开,一双眼睛泛出点点春情的诱惑,仿若带着朝露的玫瑰一样娇艳。
“皇上,天还没黑呢。”赫舍里呢喃着,她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就好像心里有一只燃烧的野兽。她想要略上他的唇,可是实在没有那个胆子,为什么他不是普通的男人,非要是一国之君?
“皇后,你想哪去了?”康熙调笑道:“难道你就这么想跟朕?”
他是一朝君主,自然不好当着宫人的太过轻佻,可是面前的皇后似乎春心荡漾,这样也好,事情到简单了,既然皇后看上他了,自然是最容易掌控和嗦摆的。
这样想也许居心不良,但他喜欢的女人要是不能对他服服帖帖的那,他不就不是一个男人了,喜欢他总好过喜欢荣华富贵。
“皇上,臣妾轻佻,自知有罪,愿意去太庙面壁思过十日。”赫舍里低声说。她心头突然有了一种矛盾,她不知道爱上他会不会葬了自己。
“朕就喜欢轻佻的,越轻佻越好,你们要都不轻佻了,朕哪来的皇子?”康熙那句“你们”,便如同刀子一般扎进赫舍里的心中,你们?为什么不是你,而是你们?
他要美女如云的宫中多少粉黛为他销魂?到时他可还记得她这个结发之妻,会不会如同清宫闹剧一般看见她便说:“皇后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皇上说笑了。”赫舍里幽幽地说,心头便有一种“才下眉头,又上心头”的感觉,有人说自古帝王最无情,不是没有道理的。
“皇后怎知朕是说笑?”康熙看她眼帘突然泛出一些雾泪,思及你们这个字眼,便知道皇后的心动了,却也伤了。
“唔…皇上……”赫舍里感觉到勾魂的唇吻上她的唇,这一次不是上一次那样的蜻蜓点水,他的吻很深,眼睛很诱人。缠绵的就像一场绯色的梦,让她心里没由来多了一种痴情的伤。
她的舌勾住他的唇,带着一种青涩却浓郁的香,甜蜜的就像一个销魂的梦,虽不是午夜销魂,却依旧撩拨着他的每根神经,他的心剧烈的随之沦陷,她的温柔是一种魅,几乎控制了他所有的情感。
那双宛若泼墨一般的眉,就如同弦上月,带着一种蜿蜒动人的秀气,这一朝天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他已经才华卓著,身份贵重,个性温柔了,再加上这样的俊脸,怎会不让人喜欢?可是他喜欢在戏弄和控制他身边的人,他的慈善来自于一种愧疚,这种霸气矛盾的内在性格,只怕很难有人可以真的融入其心。
“皇上,您累吗?”赫舍里用手抚摸过他的脸,这一刻她不想逃,只想靠近。就算是飞蛾扑火,她也愿意被温暖,她突然在想,那些妃嫔们,爱上皇上,荣宠之后,被弃之深宫,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是有些累了。”康熙暧昧地笑了,皇后分明是一种邀请,那好呀,也是该共赴鸳鸯梦的时候了。他哑声笑着,笑容中有一些悦耳的勾魂暧昧,她的身子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她在想这有什么好虐的,那些穿越小说似在骗人,这种时刻美的不似人间,彻夜销魂应该是一种享受吧,那种相敬如宾才是冷漠。
“皇上,老祖宗传唤皇后过去,让皇后快些过去伺候。”门外一声尖细的嗓音传过,赫舍里心下一寒,老祖宗这个时候传唤,多半是要教训了,可老祖宗那样的聪明人,自然不会明着教训的。
赫舍里整了整容妆,微微笑道:“皇上臣妾去去就回。”她起身下床,就见那太监冷眼看着她,用尖细的声音说:“奴才孙德旺叩见皇后主子,主子吉祥,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总管赶紧起来吧,老祖宗还等着,不好耽搁了。”赫舍里浅笑道,孙德旺在前面引路,也不多说什么,神情颇为倨傲,依仗前停着凤辇,宫女左右排开,两旁太监站在外围。
赫舍里浅笑道:“起驾吧?”她举步上了凤辇,坤宁宫和慈宁宫离的不远,她本不欲坐凤辇过去,总觉得有些招摇,但是老祖宗预备下了,她怎么着也得识时务。
于是她靠在凤辇上穿过回廊,就见远远地有不少宫女看过来,赫舍里双目下垂,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有任何失仪之处。
凤辇在门口落下,就听太监喊了一句:“禀老祖宗,皇后来朝。”
赫舍里赶紧下了凤辇,轻轻地撩开门帘笑道:“臣妾给老祖宗请安。”
她跪在外殿斗拱下,等待着此孝庄太后召见。
☆、第二十一章 教训
慈宁宫内,孝庄笑道:“若雅,你可真是哀家的开心果。”
“梅香不染冰心在,冰心尽是真真爱。奇秀自然痴,百花独一枝。相思无可籍,雁字谁人写?风落好文章,可怜春叶黄。老祖宗这首诗你觉得好吗?”若雅此刻浅笑着说,这首诗是纳兰性德写给赫舍里的,虽然是几年前的事,但是拿来做文章却也是好的。
“纳兰性德是个不错的诗人,也是咱们满族唯一文章好过汉人的人。”孝庄太后听过吴良辅的禀报,知道赫舍里跟纳兰性德有所交往,明珠曾经唆使儿子求过婚,不过二人也就见过两三面,不算是朋友,也不算是知音。
玄烨曾经冒充纳兰公子,在赫舍里的院子外面吹箫,还冒冲纳兰公子跟赫舍里传信,甚至于试探赫舍里,喜不喜欢跟她鱼雁传情的‘纳兰公子’;得知赫舍里喜欢以后,玄烨一声不吭的把二人拆散了,让赫舍里伤心,却不说破这件事。
赫舍里居然因为那个‘纳兰公子’,连皇后也不做,用威逼利诱的手段,跟当今皇上谈条件拒绝入宫。
玄烨心里那个美,也就不用提了。孝庄有些不喜欢他这种性格,他和皇太极几乎一样,天生就是来祸害女人的。
孝庄看见赫舍里,便想起哲哲姑姑,哲哲姑姑是天底下最冤枉的女人。论及品貌和才学,哲哲姑姑不输于男子,可是她性格外柔内刚,坚强却不张扬,什么事情都往肚子里吞,哪怕吞不下,哪怕那是□□,也会吞下去,她爱皇太极,所以一早就给他气死了。
皇太极喜欢哲哲姑姑,却为了满足自己众星捧月的感觉,为了刺激哲哲姑姑对他的感情,他就把她弄进宫,宠爱她,让哲哲姑姑出面骗她入宫,哲哲姑姑因为她在库伦贝尔冒充男人下了天牢,为了救她一命,就把她送进宫,自此之后皇太极就开始利用她折磨哲哲姑姑,用她和哲哲姑姑深厚的感情,折磨她们两个人,外加上多尔衮。
孝庄此刻心酸,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早点死,她对皇太极是又爱又恨,简直不知道是什么感情,总之她好好的青春,就葬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如今的赫舍里做事的手段,以及性情都像极了哲哲姑姑。
孝庄是看着若雅长大的,若雅从小聪明伶俐,嘴巴又甜,很懂得讨好她。
“老祖宗你看:‘敬请中堂府索大人,驾临西宁街太白楼三十五号房,番酌一叙。华生专程从江南赶来,漕运之事,特不揣冒昧来向大人请教,不知是否可行!勿却为幸!此请台安!’这信都传到宫里来了,臣妾打听过了,二百江南有名的才子,要求见咱们皇后娘娘,而且皇后私见了这些人,就在几天前。”若雅查知这件事的发生,是在班布尔善伏诛之后没多久。
阿玛几次派说客到云南跟着吴三桂,一同赶往江南收买诱惑,可是这群江南的商贾们却依旧是有多远就躲多远,根本不跟朝廷或者吴三桂有所交际,他们只想明哲保身。为了收买江南第一富商陈华生,并且拆散他和台湾郑家互相依存的关系,他们费心伪造了陈近南依附朝廷的证据,郑太妃就出手杀鸡取卵,引得陈华生不满,结果吴三桂还没来得及招揽,陈华生自己就拿主意找了索尼的孙女。
这让阿玛更加觉得赫舍里氏不能入宫,否则孤单无助的皇上也许就一飞冲天了,因为这几年,汉八旗的粮饷朝廷是一分不给,都是陈华生,罗志航等这群江南商贾出的,这群人一直在造反和不造反之间左右摇摆。
但是赫舍里求着索尼帮着山西举子脱难,康熙罢免了贪污舞弊科场的满洲官员以后,江南的人就安静了,至少罗志航不再支持吴三桂,这让吴三桂很是郁闷。
吴三桂到了云南,他勾结少数民族欺压汉族,这是众所周知的,因为云南大多人是白族,彝族,纳西族,傣族,各种少数民族。
所以吴三桂这个一方之主,他就开始收买人心,很多汉人到了云南并不受重用,所以吴三桂也慢慢的被这些江南人当做藩王了,再加上他对前明的叛逆,所以身为前明后裔的罗志航就不在对吴三桂同一中华,造福百姓做什么幻象。
若雅思及此处,就觉得这个赫舍里聪明倒是其次的,关键她运气好。她遇见了罗志航,罗志航正被浙江镍台下通缉令抓捕,原因涉嫌谋逆,陈华生,卢德春,朱子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