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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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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呢?”赫舍里叹了口气问道,心中有些难过,自古科场黑暗,官场腐败,想要消除怕是很难。
  “在下无奈拿出自己卷子的副本,呈给考官,谁知他竟说我的文章不知所云,而后当场勾红,剔除了在下的会考资格。于是在下告到顺天府,顺天府尹拒不受理,只跟在下说:“你是丁酉年科场舞弊案的相关人物,谁也救不了你,能够留条命就不错了。”
  周培公苦笑道:“过后在下才知道,这是有心人在设局。”
  灾民?赫舍里心下一沉,莫不是从沙俄边境逃难来的?罢了,既然遇到了这等不平事,就为他讨个公道吧。
  “这事我知道了,我是内阁大臣索尼的孙女,今儿个回去,我就禀了玛父,让他恢复你的考生资格,你且安心。”赫舍里苦笑道。
  就见周培公摇头苦笑:“谢小姐,我的事情倒是其次。其实在下来京赴考,是了救出关在大牢中的挚友。其实自从上次乡试出了事,在下已经明白仕途险恶,没什么妄念了。”
  “原来如此,那你说说此种关节,我也好回禀玛父。”赫舍里沉声道,她总觉得这人会给她招致祸患,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
  “此事说来话长,小姐借一步说话吧?”周培公苦笑道。他过去认为,那指鹿为马的成语,是史官编排出来揶揄秦始皇的,没成想自己竟会遭遇这等事。什么公道自在人心?都是帝王将相拿过来愚弄老百姓的。
  赫舍里跟着周培公,到僻静的巷子边上时,喧嚣声稍微弱了一些。她耳边响起一个童稚的声音,就听那童子高声问:“丁酉年乡试的案子不是结了吗?”

  ☆、第三章 玄烨是正太

  赫舍里回眸一看,便见是个七八岁大小的童子,长得明眸皓齿很是俊秀,龙眉凤目间,自然流露出一种贵气,看样子出身不凡。于是她上前笑问:“公子也知道此事?”
  “你不知道吗?这也未免有些孤陋寡闻,此事险些闹翻了,砍了六十个秀才,两个学正,一省的封疆大吏进了天牢,这陈廷敬才华出众,只可惜命运不济,他重病回乡了。”那小公子笑道,神色间流露出的华贵之气,站在人海中如沧海明珠般出众。
  “公子说的是,小女刚从库伦贝尔来京城,自然是孤陋寡闻,可是你看,这样的卷子,怎么会有人看不懂?”赫舍里心中微愠,心道:此人好生傲慢……但衣着气度不凡,兴许能帮周培公一把。
  于是赫舍里递上周培公的副本,对小公子笑道:“公子,你看看这秀才的文章,我觉得还是不错的,却不知为何被勾红除名?”
  这小公子看了看,厉声道:“此人文章很是不错,显然是考官对人不公。魏东亭,你回去禀了老祖宗,把这个文渊阁学士撤掉,换个得力的人。”
  “喳。”他身后的仆人应道。赫舍里举目一望,便看见这仆人高大魁梧,穿着短襟马褂,腰中配有青铜大刀,很有气度。
  赫舍里心道:听这口气看这气度,这公子就是不是贝勒,也是个贝子,上面一准有人。
  于是便把索尼被关押之事,与这小公子说了,就听那小公子言道:“岂有此理,我这就带你进宫找皇阿玛。”
  赫舍里愣了愣,难不成此人是个阿哥?
  随后回头一看,才见后面有几辆华丽的马车,这马车四角都有金龙配饰,很显然出自皇家。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玄烨,你怎么又跑下去了?”
  便见两个宫里的嬷嬷,下来抱起小公子玄烨,而后对赫舍里说:“跟奴婢去见老祖宗吧。”
  玄烨?老祖宗?赫舍里心中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她回到清朝以来,还没见过此等气派,于是诚惶诚恐地对着马车跪下:“雪珠儿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
  “倒是懂规矩,随哀家上车,哀家喜欢你。”孝庄太后面楼慈爱,卷起一半的车帘,让赫舍里清晰地看见,孝庄那张年近半百风韵犹存的脸——今年她已经六十五岁了,看上去却只有四十出头。
  她拂了拂面上的风雪,言道:“你玛父,皇上已经放回去了,大清国不会薄待忠臣,你今年几岁了?”
  “奴婢年方十一个春秋。”赫舍里也不敢多话。
  孝庄笑言:“上来说吧。”
  赫舍里闻言上了马车,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玄烨,以后这也是你姐姐,她和她的家人,几乎为大清国丢了性命。咱们满人的女子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若都像董鄂妃似的,大清国早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孝庄冷着脸说,她知道玄烨若要登基,离不开索尼等人的支持。
  可她不好意思让索尼送孙女入宫,毕竟这丫头重孝在身,怎么着也得三年之后。无奈下只能让玄烨到索家读书,也好与她培养一下感情。
  说话间马车扬尘而去,一路上有不少难民,就听玄烨说:“老祖宗,鳌拜圈地,弄得民不聊生,您也该管管了。”
  孝庄莞尔一笑,看着赫舍里问道:“索尼家的,你怎么说?”
  赫舍里心中嘀咕,老祖宗是蒙古人,不知道汉家规矩——“索尼家的”指的应该是玛父的夫人,而不是孙女。可是主子的错自己不能挑明。
  “回老祖宗,我觉得鳌大人也不算大错……他要用土地代替粮饷发给将士,是为了减少朝廷的开支。大清入关不久,国库空虚,支付不起庞大的军费;但鳌大人如此做,长此以往怕是会失了民心——有句话说得好: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赫舍里如是回答。
  她不喜欢鳌拜,但他坐拥大军时也没谋反,可见他并不是完全无可救药;但其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也是众所周知的——天子立于神器之上,纳万邦朝拜,岂容他人轻慢?鳌拜那般行径,没被斩首已经是万福了。
  “你倒说得好听,什么叫长此以往?索尼家的就是不一样,骂人都比别人好听一些。”玄烨虽是冷冷地说,眼睛里却带着几分笑意。赫舍里心中一颤,这玄烨不愧是康熙大帝,小小年纪就有些锋芒了。
  “三阿哥教训的是,奴婢一介无知妇孺,没什么见识,自然不能与三阿哥同日而语。”赫舍里浅笑着回道。
  她在穿越前学过历史,内心是比较欣赏康熙大帝的。可百闻不如一见,这泱泱大国的一代明君,如此心高气傲、恃才傲物,也难怪早年他要历经风雨了。
  玄烨却道:“本宫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在老祖宗面前煽风点火。说到底你终是个女子,应该多读读三从四德、女戒、烈女传之类,不要总是论语、大学、纵横,否则日后嫁不出去。”
  赫舍里脸色一红,又羞又怒,却也不敢顶嘴。而后玄烨坐到赫舍里身边,夸夸其谈。初时赫舍里忍着不作回答,而后终于忍不住跟玄烨理论起来。
  玄烨发现此女才华不凡、口齿伶俐、心思细腻、性子颇烈,很是有趣,于是又出言调侃了几句。赫舍里依旧不敢回嘴,玄烨见状便笑了。
  孝庄见一对小儿女颇为投契,就暗地吩咐苏拉麻姑,差人到宗人府放出索尼,并告知他,赫舍里已经随驾入宫。
  赫舍里随着孝庄一行人,从西华门进入了慈宁宫。
  用罢晚膳,孝庄太后与赫舍里闲话了几句,便赐给她一块和田玉,赫舍里不明就里地收下了。
  随后总管太监悄悄地对孝庄说:“遏必隆求见。”
  孝庄知道遏必隆必有要事,所以才会深夜来朝。她心中暗道:当着赫舍里的面不好会见遏必隆,这丫头颇为伶俐,只怕会回去说与索尼听。虽然索尼一向忠心,知道了也没太大关系,但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孝庄身边的丫鬟苏拉麻姑,看出此中端倪,便躬身对孝庄太后道:“老祖宗,夜已深,您也累了。奴婢看赫舍里小姐也倦了……”
  孝庄淡淡一笑道:“说的是,苏拉麻姑,你带赫舍里到偏殿休息吧,虽然她入宫一事已经禀了索中堂,但为免索尼记挂,明儿个一早你就送她回去吧。”
  翌日清晨,苏拉麻姑便送赫舍里出宫。走到慈宁宫外的时候,苏拉麻姑道:“赫舍里小姐,老祖宗那里还有事要奴婢打点,您自己小心一些,我先回了。”
  “苏嬷嬷且去吧。”赫舍里浅笑还礼后,便径直出宫了。

  ☆、第四章 康熙的思量

  二人分开之后,赫舍里一出慈宁宫,就看见纷纷扬扬的下着大雪。这几日一入夜就会下雪,比腊月时还冷,整个京城里的积雪足有三尺之厚,滴水成冰,这琉璃厂子的铺面前,也挂了不少冰柱子。
  赫舍里回到索尼府上时已是中午。索尼拄着拐杖出来,见赫舍里进来便问:“太后赐了什么?”
  眼见玛父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正略显紧张地看着自己,赫舍里沉声回道:“赐了玉。”
  赫舍里想到那端静合度、喜怒不行于色的孝庄,心里多少还有点后怕。
  况且,这紫禁城虽说是金碧辉煌——亮堂的汉白玉石砖、高阔的城门、白玉须弥座、遍布廊檐的描金彩画,都令人叫绝……可是那气氛委实有些压抑,赫舍里打心里就不喜欢。
  若是闲来观光倒好,比之百年后的故宫风情百倍,可真要住在里面,就不是件舒服的事了。
  索尼对一旁安静端坐的夫人说:“你要好好照顾、□□赫舍里,万不能疏忽了。”
  夫人起身回道:“妾身已经准备好了,苏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就由她教养赫舍里吧……苏嬷嬷你进来。”
  就见门外有个妇人徐徐而入,得体地施礼道:“奴婢给老爷夫人请安。”
  “你进来吧,日后小姐就交给你管教若有疏漏,我必然饶你不得,你们退下吧。”夫人淡漠地吩咐。
  赫舍里应声跟了过去,心理则觉得有些不对,可具体哪里不对,却也想不真切。
  苏嬷嬷把赫舍里送到闺房后,便拿出一个宫廷手册,而后讲解:“小姐,这册子你要背熟了,这里面囊括了宫中所有的规矩和忌讳,你务必记住了,以后要学会谨言慎行,循规蹈矩。”
  …………
  日子匆匆而过,到了阳春三月。赫舍里趁苏嬷嬷回家看孙子,便准备爬墙出去,却被康熙爷逮了个正着,只得悻悻地回去,想哭的心都有了。
  翌日,二叔索额图突然诗兴大发,非要她到后院作诗,却因此邂逅了纳兰容若。这才子一早就是康熙爷的陪读,而后调任大理寺枢密院做编修。
  那日过了戌时,赫舍里故意在华庭摆下七玄琴,等候这大清的才子纳兰性德。
  没想到刚弹了首“高山流水”,准备与纳兰公子互为此生知音、结锦绣良缘之时,康熙爷就来了,被其一顿奚落后,她也只能请安后匆匆离去。
  午夜梦回时忽闻悠扬的箫声,她连忙起床跑出门外,本以为会遇见纳兰公子,谁知道廊檐外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自此以后遍再难遇上纳兰,她只能放飞风筝与其鱼雁传情。于是与她做伴的,就只有飞来的风筝,和墙外的箫声。
  每次看见康熙爷的戏谑脸孔,也不知为何会有些害怕,总想这辈子莫要再遇上他。只可惜这院子里除了二叔、伍先生,她见得最多的便是康熙爷,所以赫舍里觉得是命运在作弄自己,不该来的总会遇见,该来的却没能遇上。
  偶尔看到纳兰飘逸的身影,想要上去搭话,却永远被这一国之君阻碍着,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隔天涯。
  …………
  转眼六年匆匆而过,到了康熙五年的立夏。荷塘里盛开着纯白的荷花,叶子青翠可爱,宛若碧玉雕成。
  一日,玛父唤她到听雨阁——她听说纳兰公子曾来求婚,以为玛父是要成全此事,于是喜讯讯地去拜见玛父。
  一转眼已经过了小半年,赫舍里进入听雨阁的堂屋,跪下行礼道:“赫舍里给玛父请安了。”
  “你二叔被人告到宗人府了,老祖宗没让审就放了回来。下朝后她唤我过去,告知我,皇上看上你了,说你身世干净、品貌俱佳,打算过几年封你为后。”索尼沉声道。
  赫舍里闻言如遭雷击,有些失神地跪下言道:“玛父,赫舍里不愿意进宫。”
  “主子定好的事情,做奴才的没得选择,我知道你自幼娇养惯了,也闲散惯了,可是你须知道,主子能瞧上你,是你的福气。我来问你,宫里的女子除了皇后都叫什么?”索尼轻声问。
  赫舍里低声回答:“小主。除了皇后,便是皇贵妃也叫小主。”
  “你可知后宫第一守则是什么?”索尼拿起青瓷茶碗慢声问。
  赫舍里回道:“不可焦躁,不可轻浮,不可善妒,不可妄为,不可骄傲,不可虚荣,不可不知进退,不可喜怒形于色,不可说人是非。”
  索尼笑道:“你倒记得,只是这嘴上说不算,必须心如明镜。你明白吗?”
  “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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