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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书心里清楚,此番和皇上算是没了君臣之仪了,要保住性命,只有继续僵化孝庄太后和赫舍里的关系就可以了,也不用多费心机,只要让苏拉麻姑没有退路,这帝后同心的天和局就不复存在。
“康亲王,你跪安吧?”康熙浅笑道。杰书施礼以后退去,就见赫舍里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康亲王如是向自己发难都不要紧,毕竟一国之后的身份,谁能把她怎么样?
可是苏拉麻姑却是不同,即便皇上特赦,也难有好的前程,不过退一万步说,自私的回头想想,此番保住苏拉麻姑的命,自己已经仁至义尽,当年玛父死使不也一样,只有她一个人痛苦的面对死寂,生活告诉她可怜别人不如保护自己,没准哪天就轮到自个头上了。
“康亲王,本宫有一良言劝你,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你毕竟是太宗的弟弟,是皇上的长辈,本宫实在不好拿出些什么对康亲王你不利的东西,本宫安坐坤宁宫,并不代表听不见宫外的风声,这树欲静而风不止之时,最多乌云云遮日,但举头三尺见青天,风吹云散之时,谁能给谁的前程做主呢?”赫舍里进前道,她的脸色微愠,这一刻康亲王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压力,这种压力足以让康亲王杰书透不过起来。
这端庄静美的皇后娘娘,如同一尊坐在九天云霄上的一尊菩萨一般,带着静谧的冷肖。
“主子教训的是,奴才会谨遵意旨的。”康亲王低声说,尔后缓缓带着其余的侍卫离开,康熙一笑道:“皇后,你这架子不小,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味道了。”
“您就笑话我吧,你就这一个叔祖了,咱们还能怎么着呢,真赶尽杀绝?算了吧,您看我二叔的样子这,趋炎附势的小人风范,他得敢对皇上不敬啊,你在看臣妾这窝囊的样子,我可能欺负到老祖宗的头上吗?皇上,臣妾请旨废后。”赫舍里跪下有些嘲弄地说。
“你又来了,什么废后,废后的,多不吉利,朕饿了,你要是愿意跪着你就跪着,但朕可没罚你跪着,你要跟朕耍浑,你身怀六甲,你找个暖和的地方你跪着,别伤到孩子,真知道,索中堂没有谋逆的心。”康熙洒然一笑,心道:这苦肉计朕懒得看,你赫舍里氏多聪明呀,这种事情一早安排好,你等着看戏,你要不是一早知道康亲王要发难,你能立刻抓住凶徒,这曹寅武功不凡,加上这大内八大高手,会有漏网之鱼,肯定是你赫舍里氏一早跟曹寅商量好的,你连一匹马你都能利用到最佳的状态,要不是你吹那声口哨,红儿会好不蔫的替朕挡住那致命的一剑,曹寅就来的那么及时?
康熙此刻有点郁闷,她明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早准备好给康亲王下套,如今这事传出去,这康贤王没准就能给人写成汉朝时期的王莽。
虽然他就是一个王莽,可你赫舍里氏你拿着朕的性命,换你们赫舍里氏的太平,你就不怕你计算错了,朕有些个闪失,你就这么心静?
“皇上,您若是不废后,那臣妾请旨皇上下诏,给赫舍里氏免死金牌,并且下诏此生不废赫舍里氏,要不然臣妾不踏实,不敢做这个中宫之主。”赫舍里低声说,此刻她知道权利的重要性,她不愿意再受别的什么惊吓。
康熙苦笑,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女人就是女人,什么时候都要耍小心机。
“朕拟旨,这就去给皇后拟旨,免死金牌这就让人去宫里取,你先起来吧,朕头疼。”康熙亲自扶起赫舍里,索额图看着帝后交锋心里一笑。
他现在知道自己的侄女有点小聪明,制得住皇上,当年的武则天就是以退为进,保住了后位,如今赫舍里也是如此,这武则天后来登基,这大清朝只怕又会多一个孝仁太后。单凭这一点,阿玛死的就不冤枉了。
“皇上,如今赫舍里家已经荣耀到了极点,臣妾知足了,自此之后,臣妾在宫里会逆来顺受,二叔在朝上会谨言慎行,如今臣妾逼迫皇上下此诏书是因为臣妾不想做另外一个佟佳氏太后,您也不能给那些人逼的没了活路。”赫舍里冷声说,这朝廷里那些满族依旧位高权重,四海之外依旧硝烟暗动。
这朝局之内依旧依旧暗昧不明,四外依旧三藩林立,此刻如若坐不稳中宫之主,赫舍里家就没有靠山,经此一事,赫舍里决定做一个真正的中宫之主,她终于明白这个大清国里没有所谓的中间地带,她做不到万事周全,先保住自己,慢慢跟老祖宗斗法。
“你起来吧,皇后蓄谋已久,朕心悦诚服。”康熙甩开赫舍里的手,尔后心里有些冷,索额图正欲答话,赫舍里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话说到这份上再收回去,就没有第二个机会说,索额图明白此间的厉害,就只好静静等候。
康熙转身回到厢房,用御笔写了几个大字就是:永不废后。并且加了几个字:不管赫舍里氏生死,大清国只有她一个皇后。
赫舍里接到这一句御批以后昏厥了过去,康熙匆忙的抱起她焦急地说:“皇后怎么了,朕都成全他了。”
“回皇上,皇后吓昏过去了,您不知道,这几日皇后寝食难安,自从皇贵妃在皇后册封大典之上自扰皇后以后,皇后经常做噩梦,梦见皇贵妃杀她,皇上,皇后性子柔弱,您要多恩泽。”
康熙一见绿珠跑来了,就知道赫舍里装晕,她这是想要逃避这尴尬的场面,不过这样也好,知道天威难测就行。
“传李大夫过来,给皇后开一些安胎药,这怀孕的女人脾气心性浮躁是有情可原的,朕不会计较的,曹寅你回去告诉老祖宗,皇后有孕在身,朕打算带她在京里散散心,小朝会现行罢了,反正也没什么要事。”康熙罢朝的原因,乾纲独断一些事,这七天圣旨一下,各就各位,等老祖宗问起晚了,她聪明之极,断然不会对自己说什么,毕竟他已经加冕了。
“奴才谨遵上谕。”曹寅低声回道,心中一笑:居然峰回路转了,回头得跟阿玛说说故事,看往下怎么走,很显然两宫斗上了,皇上左右为难。
这一局的开展对曹家将来有利,因为曹家就是支持皇后主子的,自从汉八旗和满八旗改制以后,曹寅已经同意阿玛曹华成的决定,和索额图结盟,原因没别的,只为了曹家日后的太平,很显然皇上不会让曹家出两个封疆大吏,阿玛始终是要外放的,皇上知道深浅,所以他的职位不会太高,这辈子最多是个四品,因为汉八旗的人,没有一例父子都做到从二品的。
这是规矩,皇上牵制汉八旗的规矩。所以曹寅知道阿玛这一会得给降级发配西南安抚使,皇上要追究什么贬职阿玛呢?曹寅有些好奇,皇上如何贬黜自己那个城府颇深的阿玛呢?
赫舍里也的确是假装昏迷,她是怕这强硬的手段惹怒君上,毕竟这不是善举。
既然如此,她就顺了皇上的意思好了,反正老祖宗那里她也讨不到好,倒不如就靠着皇上一边。于是她继续躺在这盛世帝王的怀里,做她的千秋家国梦。
☆、第 62 章
康熙微微一笑道:“这会子趁了你的心,你可以在京里多玩玩,那个于世龙不错呀。”
赫舍里浅笑道:“于大人是江南于家的长公子,于家的祖上是前明的名臣于谦,所以于大人是幼承庭训,对政务和刑名都了若指掌。”
“原来如此,□□招揽过于家的后人,可是他们不肯做官,皇后是如何说通,于世龙入世的?”康熙浅笑着问,这一刻他突然不那么生气了,毕竟皇后今儿个虽然强势了一些,但是大体上她是没错的,这一次康亲王几乎把赫舍里氏置于绝地,皇后才会有这种要求,倒也说得过去。
“臣妾没找他,是周沛公给臣妾举荐的,他本不愿意入世,但是臣妾跟他说了一些话,后来于世龙就要…”赫舍里‘扑哧’一笑道。
“你说什么了?”康熙看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就觉得皇后其实还有点小孩子脾气,不够沉稳。不过这样反而可爱。康熙伸手捏了捏赫舍里的脸颊。
赫舍里见康熙爷一副调笑的样子,知道先前那件事已经过了,只要皇上不生气就好。于是她俏皮的一笑说:“臣妾对那于世龙说: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皇上是百姓的皇上,百姓不会关心皇上是谁的,只要皇上好就可以,你若真的此生的目的就是泽济天下,那么你真的就没必要皇上是谁,只要皇上对得起百姓就可以了,我只问你一句,这当今皇上比起崇祯,谁对百姓好呢?就这一句,于世龙就太不起头来了。”
康熙心里知道,皇后就是说些话讨好自己,即便这样他也很开心,因为毕竟皇后说的也是实话,他的心里真的没什么满汉之分,也不是很注重就要集权于满人身上,因为毕竟天下是天下人的,不是他爱新觉罗玄烨自己的。
所以皇后很对,自己只是大清的皇帝,也不知是满人的皇帝,也是汉人的皇帝,天下的皇帝,所以他要对满臣和汉臣同样对待,为天下选择有能之士。
“皇上,臣妾认为选人首先要德,才能倒是其次的。如果一个无能的失德之人,最大的祸患无非是贪污受贿之类的小事,而且也比较容易处置,可是大奸大恶之徒就不好说了。”赫舍里笑道。这天下都是忠臣是不可能的,但作为帝王就应该重用,并且做到中庸。
“皇后,这堂下之臣,有志者均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人本在善恶之间,中直之辈古往不多,皇后的心思朕明白了,但也不要一语定夺。”康熙一笑道。他到不介意朝堂上多几个吴三桂类的人物,因为他不是崇祯。
吴三桂也不想谋反,是崇祯他疑心重,喜怒无常。造成他那最后的困局。
致使吴三桂才有了投靠清廷的心,可是这些年从未安分过,一直琢磨着怎么利用背叛获得机会,来收复他的华夏厚土。
“皇上说的是。”赫舍里信道:论魄力她终究输给这一代帝王,她思及此处,终于明白,到底是男人霸气一些,可撑天下。
二人互看了一眼,似乎进过这场风波,关系更加深厚了。赫舍里轻笑道:“忙了这一大会子也已经改用早膳了。”康熙微微点头,接过那蓝色的青瓷兰花碗中热腾腾的粥品,鹿肉的味道弥散开来是醉人的香,赫舍里轻笑着送过一个白玉勺子,康熙缓缓地品了一口,顿觉汤色很浓。于是细细的又品了一口。
赫舍里放下心来,看来今儿个的早膳没有不入口的地方,于是她会心的一笑。这一劫总算过去了,满眼的喧嚣尘埃,就这样随风而去吧。
就在帝后欢聚这一刻,曹寅别了索额图,步出这银装素裹的院落。
曹毅从索额图府上出来并没有回宫,而是跑去跟他阿玛曹华成商议,一番言语以后,
曹华成淡然一笑言道:“这简单,只要反对这恰克图接任直隶总督皇上不就有理由了?”
“阿玛,您还真是有本事,即讨好了老祖宗,康亲王,也给了皇上讨好老祖宗的理由,也让康亲王难受,这主意不错。”曹毅诡诈的一笑,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然而这种气势却藏在这温润如玉的笑容之下。
曹华成那张国字脸上的鹰眼中泛出几许欣慰,他沉声说:“你赶紧回宫吧,不要在我这里多盘横,咱们家得攀上一门皇亲。建宁格格不错,人长得标志,也喜欢你,虽然性子也野蛮一点,但也很可爱,她就要从库伦贝尔回来了,她阿玛肃亲王殡天了,估计老祖宗会倍加照顾,至于她进宫为妃,还是到咱们家,的看你,你必须好好地给我追去。”
“您饶了我吧,我就想找个听话的,就跟咱们家四姨奶奶那样的,既温柔体贴,也妩媚动人。”曹寅搭了一句笑话,他额娘最近学佛,已经不问世事,他也就任由阿玛在外风流,因为男人都一样,都喜欢美人,他额娘都不管了,他何必多事。
“阿寅你额娘当年也是风姿绰约,身体贵重,和我感情颇佳,不过后来发现我,包养一个女子,自此就再也不搭理我,但我对你额娘之心没变过,也会以长房厚待之,你就安心,你四姨娘也就是个花瓶,摆在家里让我养养眼。”曹华成低声说,门外的四姨娘秋月就给听见了。
她心下愤恨,这些年她几乎忘了自己是博尔济特氏家里的内奸,可是此刻秋月很到了极点,她以为曹华成还有真心,没想到他如此狼心狗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年级夫妻之情。
秋月那张杏眼桃腮,眉目如画的俏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她整了整衣裳,端着燕窝进去,柔情似水地说:“大人,少爷,贱妾做了燕窝,两位也可补补身子。”
她媚意盎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