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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知道有孩子的时候的事情了,那是不知道的时候。”赫舍里言语间已经满面泪痕,她的第一个孩子呀,就这样不在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没有了。
☆、第 103 章
“主子娘娘,您说什么?”马佳氏若曦低声说。
这一刻,夜静得让人觉得心碎,夜冷得让人觉得彷徨,粉红色的黎明带走了无边的夜色,一道清冷的阳光照进她的眼帘,那深深地泪痕,带着浮华的酸涩,痛得让人心烦意乱。
“我的孩子…已经不在了,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好吗……”赫舍里低声说,她静静地看着这有些苍茫的天机,那粉红色的黎明隐在无边的云际中,天空飘着淡淡的云雾,这云雾慢慢的散开,阳光透过云彩静静地照进厢房,那光芒让带着泪痕的赫舍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主子娘娘,妾身真的不知道。”马佳氏若曦低声说,那双眼睛里荡漾出浓郁的不安,这种不安让她几乎把手中的食盒掉在地上,那个棕色的包金八角形食盒,有上下三层,是圆木实木所造,加上食物的重量本就不轻,于是那食盒轻轻地晃了一下子,差点掉在地上。
“不要紧,那些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赫舍里低声说,那泪水静静地流出眼帘,她心里隐隐的散步出痛苦,她的眼睛里透出深切的悲痛,这种悲痛俨然已经撕碎了她的心,她感觉到痛苦,她的心蔓延着深邃的无奈,就好像利刃一般,扎进她的心尖。
“主子娘娘,奴婢给你那些温水,净净脸。”绿珠低声道,赫舍里点点头,此刻她的心酸到了骨头里,这种酸涩就好像足以吞噬她的心,她的整个世界。
“你去吧,也给额娘拿菊花汤净手。”赫舍里沉声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头隐隐的作痛。她感觉到发自心灵的痛苦,以及难以负荷的悲伤。她的心有特别的疼。就好像针头扎进胸腹。
绿珠应了静静地走出厢房,那厢房外的描金彩画上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这凤凰的翅膀犹若真的一般,在淡淡的阳光下绽放出谜样的光华。
这样明媚的日子,却有着奇怪的危险,就好像隐藏在美丽天空下那地壳深层的魔魅一般,带着至极的诱惑,以及鬼魅般的危险。
绿珠进入厨房,看见徐妈妈指挥两个婆子正在烧热水,家丁们正在忙碌的准备着一些东西,绿珠用葫芦巴子舀了一些菊花汤,徐妈妈笑道:“绿珠姑娘来了,您有何吩咐呀?”
“我怎么敢吩咐您,不过是主子娘娘让我来取一些菊花汤,给大奶奶净手。”绿珠低声道,她面上泛出浅浅的笑意,一笑间透出万丈芳华,虽然面貌平凡了一些,倒也端正,最迷人的是那种潜在的温柔。
“啊。”此刻厨房里传出一声惨叫。一个婆子脸色大变,她凑过去一看。瓦翁立有一个死尸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管家福来,却不知他为何被杀死,绿珠手中的铜盆铛的一声掉在地上,热水撒了一地。
“来人啊。”徐妈妈尖叫了一声,远处传来一声奇怪的嘶吼。那大管家那张满是血腥的面孔上带着狰狞的痛苦,却不知他为什么没有死绝了。
就见他张张嘴,口中血淋淋的舌头已经被割下了,绿珠低声道:“大管家,你想说什么?”
那福来用血淋淋的手在地面上写下一些字:我老眼昏花,认错了人。我害了大人,害了赫舍里氏,那些人有大人盖过章的印信。
绿珠心里一惊,难道?她继续问:“什么印信?”她有些紧张,印信?这印信是什么印信?难道是?绿珠脸色大变。
就见那地下写着:二爷的印信,是刑部的,是户部的,我的胞弟求我,帮他放出一个亲戚,我不敢做别的,于是趁二爷睡熟,就用一张白纸,印了二爷的印信,让他们去筹谋,是知道这些人狼心狗肺,居然用家的印信做了很多事,我知道以后去劝阻,我的亲弟弟设宴请我去赴宴,我吃到一半就昏迷了,醒来就已经这般摸样了。
绿珠有些讶异,她的突然有种感觉,这些事和某些事是联系在一起的,也许这些人的目的就是要对付皇后主子和二爷。那么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呢?那些个计划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你等着,我去喊人救你。”绿珠有些奇怪,却不知道这个福来为什么会被刺伤了心脏还没有死,他趴在地上,蹒跚的挣扎着,他很痛苦,他想要相信的人,把他出卖了。
福来一直在想自己这一生,他这一生真的很苦,这一生的痛苦来源于他太过于依赖感情,太过于重视感情,第一次被出卖,是被他青梅竹马的情人出卖,他想要跟她结婚,却成为她利用的工具,自家的茶行被她骗走了,他年轻的时候出身富贵却喜欢喜剧,游离在喜剧的梦幻中,为了做一个成功的戏子,他必须装出一副很穷,很可怜的样子。
必须这样,因为要唱戏已经背离了家族,福来原来的名字并不叫福来,他姓李叫李光德。他是家中的长子,李家是京中的大家族,前明的时候,李家沈家是京城的两个富户,算得上是富甲天下,李家属于白族的旁支,在李氏一门中并不受重视。
于是在百年前李家就从大理搬迁出来,到了广西的南宁,广西的南宁,那宁是个气候温和,比较向春城的地方然而经济比较发达,比之云南,广西就要说富裕多了,李光德幼年就是在广西长大的。
广西有很好听的昆曲,他也是那个时候第一次遇上凤儿,凤儿比他小三岁,是一个瞎子的孙女,凤儿长得很美,而且很可爱,头发像乌溜溜的绸缎一般,散下来的时候就如同黑色的缎子,在白天就如同乌云,晚上犹若泼墨。那墨染般的颜色他这辈子无法忘记。
这深邃的记忆,缠绕着他的心,他的寂寞,他的影子,他最深沉的感动,最遥远的记忆,最甜美的梦,最苦涩的念想,每个人都有最纯美的一面。她的影子还挂在他的心间,还是最初的样子,可是有一天她成为他弟弟的女人。
最后还做出害得他,被自己亲弟弟出卖的地步,他们居然利用他在赫舍里氏心中的地位,来谋害赫舍里氏,这案中之案必然会造成赫舍里氏致命的灾害。
“人在哪里?”于世龙随着绿珠进入厨房,尔后沉吟了一下,心里打着鼓,这下手的人也真是残忍,于世龙苦笑道:“把他抬到我的厢房,我是巡按御史于世龙。你听得见吗?”
“大人,他听得见。”绿珠低声道,于世龙冷声道:“那好,我来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说话不方便,于大人,我看换个地方,若然你不介意,给他看看伤势再说吧。”绿珠看着大管家,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人戳瞎了,他的身子病歪歪的躺在地板山,衣服上都沾着血,那衣服上特别的血印在幽暗的厨房里有一些诡异。
这四周变得很静,静的让李光德有些害怕,这些年他自认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所以说绿珠隐隐的希望李光德可以重获新生,六十岁的大管家李光德,化名福来,祖籍云南,曾经是京中的富贵子弟。一生未婚,年轻的时候,也是个俊美公子,至于为何进到赫舍里氏做一个奴才,这却不得而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绿珠拿着一个带血的帕子,这个帕子上写着这么一首诗,这首诗带着无尽缠绵之意。
“这是什么?”于世龙低声问,那双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睛透着异样的光彩。就见李光德微微颤了一下手指在地上写着:凤儿,我的凤儿。
“凤儿?什么凤儿?”于世龙冷声问,绿珠脸色凝重,凤儿不就是几十年前京中的第一名妓的名字吗?这个倌人当年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她曾经是大管家唯一的女人,却嫁给了大管家的弟弟,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没人知道,也没人弄得明白。
那李光德在地上写:于大人,求你救救我,我死不要紧,等赫舍里氏的事情罢了,我就是进了棺材也可以面对老爷。
于世龙点头道:“好,大管家,你弟弟不就是二管家吗?你们兄弟怎么会做了这里的管家?”
李光德苦笑,没有在写字,他已经筋疲力尽,浑身痛苦,她的四肢百骸都荡漾着痛苦,那是深邃的痛,痛的让他觉得撕心裂肺。其实痛的最多的并不是身体,而是内心,他的心再痛,凤鸣,凤鸣,凤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一辈子的牵挂,成为他的心腹之患,他的心如同刀绞一般,为什么要这样,他在想那些已经沉溺在烟火中的往事,他那些不愿意回忆,却不得不撕开来看的事情,这什么时候才能真的了结。
“大人,你仔细看,大管家手里的东西。”于世龙身上一冷,随着从人的声音望过去脸色一变,印信,居然是印信的全图,李管家的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你好大的胆子,三法司的印信滕图,你都敢收藏,你不要命了。”于世龙低声道。
就见李光德在地皮上用尽全力的沾着血写出几个字:于大人,你弄错了,此物是我再被胞弟割下舌头是求他给我的,只是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意外?”于世龙低声道。李光德昏迷了,他的手指很痛他已经再也抬不起手指。他觉得日子很长,心很不定,他觉得世界很冷,很残酷,他觉得他这辈子一直都在错,没有对过一件事。
“大人,等一下吧,您等一下再问他,他很疼,但是手还能动,还有一只眼睛看得见,所以等他好了,再问吧。”绿珠低声道,于世龙就有很不好的感觉,也不知这是为什么。
“大人,不好了,皇后主子失踪了。”就听见门外一声惊呼,于世龙赶紧的追了出去,是谁?是谁劫持了皇后?
☆、第 104 章
四周很黑,黑得看不见四周的景物,赫舍里不知道置身何处。她身子静静地躺在一个颠簸的地段,耳边听着哭声。
有个女人哭泣道:“夫君呀,你死得好惨呀,你怎么就死了。”
耳边想起了同哀乐声,这是送殡特有的声音,唢呐声不停地吹打,就好像这地狱中的乐曲,有着特有的诡秘味道。
“什么人?大半夜的怎么在这里?”曹寅的声音传出。
赫舍里很想喊出声,可是喊不出来。
“奴家月娘,死了丈夫,要给丈夫送殡。”那女子低声说,赫舍里心里咯噔一下,吓了一跳,她的心害怕到了极点,她是真的害怕。
“开棺材,下官要检查,你丈夫不是索中堂的马夫吗?”曹寅低声问,他得知索额图家中的马夫是新来的,厨娘是马夫的小妾,他就惊了心,他怎么看也不对,一个马夫,长得就像个管家老爷,一个厨娘娇媚的有些过分,这两个人就不像马夫和厨娘。
“这?怕是不好吧?大人,奴家的夫君已然死了,您怎么好开关?”月娘哭着道,她越是这样,曹寅就越是怀疑,这不做贼心虚,为什么不让打开,那就得打开看看。
“来人,下官怀疑这女子带的棺材里又走私的云南烟草,给我倒九门提督福去找吴六一,你让九门提督吴六一过来,多带些人好好检查。”曹寅在马背上冷冷地说。这月娘突然间一扬手,手里鲜红的帕子上绣了一朵白色的曼陀罗,一股子香风传来的时候,就看见那月娘突然跃起,曹寅在双眼一昏之际,就听见一声剑鸣,陈家洛一剑刺向了行凶的月娘。
“好久不见了,西域曼陀罗?”陈家洛冷笑道。就见这远远地传来诡异的苗疆铃声,陈家洛定了定神,知道这棺材里应该是活人,于是吹了一声口哨,数十个剑客直刺过来。
“咚咚。”一声响动,这响声很诡异,就好像奇怪的古音月,让人昏昏欲睡,这就是传闻中的天魔八音,不过这只有声音并不可怕,这时候陈家洛就听见优美的啸声。
那种声音很诡异,但也很优美,眼前出现凌乱的红色影子,着红色的影子在风中飞舞着,虽是白日,但是比夜晚更加诡异,这种奇怪的诡秘舞蹈在陈家洛眼前晃动,打着诡异的艳,这种艳丽似乎不属于人类,似乎属于那就有的魔魅,或者绝地的妖灵。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柔润的歌声响起,带着软玉温香一般的醉人,陈家洛感觉到眼前一片模糊,传闻中已经失传的天魔八音现世了。
一共八个曲子,只要熬过了,意识就会清醒,那么就可以对付眼前的敌人。
棺材中的赫舍里就感觉前胸一阵凉风,一道利刃穿过棺材板子直刺她的身体:“不要。”赫舍里一声惊叫。突地黑影一晃,赫舍里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