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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看着她的眼睛:真的?
她的眼睛很平静,一点波澜都看不出,笑着点点头。我呼出一口气,似乎心里的烦恼消顺了许多许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声问我:你有喜欢的人吗?
嗯?
她再次重申: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眨了眨眼,问:你叫什么?
她愣了一下,随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小嘴贴着我的右耳轻笑问:你觉得呢?
我也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出来:我喜欢柔儿!
她嗯的一声,就没有言语了。我很紧张地等她问我柔儿这个人怎么样或者其他的什么杂七杂八的问题,但是她显然没有问的可能。
很久了,我才干巴巴地问:你知道柔儿是谁吗?
她笑着看着我的眼睛,我从她眼睛里找到了答案,羞涩地用手挠挠头,嘿嘿笑了出来!
第十三章 嘲笑
我们谈了很多,关于我的,关于她的。
她知道了我小时候的斑斑劣迹,我也知道了她原来很喜欢金庸。我借机问她喜欢金庸笔下的哪个男主角。她说男主角都很出色,但是她不甚喜欢。
我哦的一声,有些遗憾。要知道我当初因为这个问题可泡了许多女生。高中时期我苦读金庸,把里面的男主角的性格分析得足够透彻,再加上那么多人解析金庸小说,我从当中也着实剽窃也不少妙句要点。
但是我不死心,我发挥出了追女要点脸皮厚,继续问她:那,你喜欢金庸小说里面的哪个男子?
她说是胡逸之,我左想右想也没想出是小说里的哪号人物,很是纳闷!只能说她口味独特。
她轻柔的问是吗?我傻笑看着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秀发,叹道:想当年百胜刀王胡逸之是何等的英俊潇洒,可惜却是愿意为天下第一美人陈圆圆甘愿作一低等下人。
我想起来了。
她轻声问:现在还有这般人物吗?
深沉般的声音从我口出:胡逸之其实爱的不是陈圆圆。
她眼睛突然发亮,娇声道:哦?
我的表演很到位呀,转而用低沉的语气说:其实他爱的是自己对陈圆圆痴情这件事!
柔儿仔细想了想,眼中散发着睿智的光芒,不久她叹息一声:原来如此!
柔儿深深看了我一眼。问什么时候请她去我家乡!我刚想回答。却突然想起了家乡人对我的态度,想起了媛媛!
我许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自己愣着出神。家乡!多么美妙的文字。
什么家乡?是记忆中的家乡,还是遗忘过程中假想的家乡?家乡的人呢?都还健在吗?家乡?真是可爱的家乡呀!
她也没有说话,陪着我继保持沉默!
我的前方似乎多了一些黑暗。在黑暗中我是否要独自摸索?如何才能离开这莫名的空间,前途又在那里?
轻柔的音乐声骤然想起,是万芳的《不了情》。富有磁性的声音轻飘飘传入我的耳朵,感动莫名:
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
天蓝很喜欢这首歌,特别是万芳演绎的这首。我以前一点不喜欢,总觉得哭哭啼啼的在卖弄伤悲。可是如今听来却很感动,奇Qisuu。сom书这才发现原来天蓝当初的喜爱是如何得到。
也许是这首《不了情》让我想起了天蓝,也许是天蓝让我想起了这久违的《不了情》,这些事情其实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想起了天蓝,很想很想。
热泪盈眶是怎么感觉,我现在知道了。强忍住泪水想不哭,可是却止不住。越想不哭眼泪就越流。
柔儿轻轻抚摸我的脸庞,紧紧抱住我。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有什么好哭的?
我哽咽着声线,大哭出来,喊道:你根本就不懂!你不懂!
沉重的话语似乎重重地压在柔儿身上。她低声沃尔玛自己:我不懂?是这样吗?呵呵,我不懂,我是不懂!继而又尖声对着我耳朵大叫:我哪里不懂了?你说。我哪里不懂了?
我从她的怀抱挣脱开来,用一种陌生的冷酷的眼神地看着她。却见她脸色苍白,青筋几乎全部暴露在白皙的皮肤上,紧紧抿着嘴唇。一丝红色从她的唇边流了出来。晶莹的眼泪早已爬上了苍白的小脸。
我感到痛苦,头也开始发胀得疼痛,似乎不能说出完整的话语。我努力甩甩脑袋。扑过去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一直在重复着,她娇喘的声音在徘徊在我耳边。
她任由我抱住,却是再不肯说话了。我心里后悔这般对她,却是想不到其他法子安慰。
缠绵嘶哑的声线还在继续,轻柔地在我们耳边飘荡,像是在嘲笑我们的无助,我们的心酸。
我紧咬着牙齿告诉自己:我会很快乐的!会的,一定会的!
第十四章 囚禁
愿望总是美好的,但却不现实。
我能感觉到柔儿的身体渐渐发冷,我也手也渐渐僵硬,我想放手,却又没有去实施。
我不清楚是我潜意识不愿去做,还是懒得去做。但是我知道,这一刻我不能放手。就如我当初不应该背着天蓝去厮混。
我们身体没有了接触,并不是我放手。
柔儿的眼眶微红,却是抿着双唇,似乎不愿意我看轻她。她轻轻拉开我俩的距离,仿佛我是嗜人的野兽,即将袭击弱小的她。
万芳的《新不了情》终究也有终了的时候。
柔儿看着天花板,似乎上面有很感兴趣的东西:“你的伤势好了,可以走了。”
可以走了?我可以走了!
走去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归宿?
我疲惫地回应她,说我头有点痛,能不能在这里多呆一会。好了以后我自己走。
她似乎不相信我的话语,哼了一声。
我明白了,我轻轻说着,爬起来,向门口走去。疼痛的头胀下并不能支撑我沉重的身躯,我蹒跚着步伐走走停停。门口在我的眼里变得遥远,变得模糊。我再次甩甩头,终于看清了一点。
我努力控制自己的节奏,使自己不至于跌倒。这个过程无比的痛苦。我似乎能体会到在高速公路上开着汽车飞驰的感觉。很飘很刺激,同时也很痛苦。
我的精神体力负载不了我的身体,无奈之下我的身躯只有踏实的跌在地上。我大力按了按疼痛难耐的脑袋,感觉一阵耳鸣。我想躺着休息一下。
这时候柔儿冷冷下了逐客令:怎么还不走?
我走!我大声说,再次撑起身躯,向门口走去。
艰辛地走到了门口,扶了扶冰冷冷的木门。我的意识模糊了……
*******
虚空中传来一阵嘶哑的女人求救声,我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我很恐惧,我的身体在颤抖,牙关在大战。我不知道那个求救声是谁发出的。但是心里有个奇怪的声音叫我去帮忙救人。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去那个声音的发出点。那个声音突然停止了,在最高的那点停止了,我的恐惧感更甚了。那个声音怎么停了?
她得救了?还是……我不敢想下去了,努力平静自己的心,却不能如愿。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丝灯亮。循着灯光看去。却见天蓝拿着白色蜡烛,眼光凄凉地看着我。白里透红的小脸却散发了病态地神色,我想跑过去,却莫名地发现我移动不了了。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说我完了。我脸色赤青,呆呆地看着天蓝。
为什么?为什么不救我?阿飒,你忘了我吗?你为什么不救我?这些话语直刺我的心里,我感到很痛,想回答却再次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
我想回答说不是这样的。可是却始终回答不出。
灯光熄灭了,飘渺而无情的声音也消失了。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说我可以动了,我松了口气。动了动身体,发现真的可以掌控自己的身子。我疑惑地问它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以及它怎么可以控制我的身体。
隔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它的回应。
我开始打量这里,却发现除了黑暗以外,什么都没有。我开始走动起来,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出口。
我感觉已经走了很久,大概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周围还是一片黑暗,跟刚才那里的环境一模一样。我心里陡然一惊!
难道我在原地踏步?
********
你很聪明。心里的它又出现了。
我该如何离开?
你离不开了!
为什么,我只想离开而已!
这里是囚禁室,你如何离开?
那你呢?你能不能离开?还有,你怎么在我心里?
我?因为我也在囚禁室!
你也在?我怎么看不到你?
呵呵,我?我不是在你心里吗?
你说什么?
我说我在你的心里!我的囚禁室就是你的心!
哈哈哈,这个笑话真好笑!
你觉得好笑吗?老实说,这一点都不好笑!
怎么不好笑了,你在我心里喔!这还不好笑?
不好笑!一点都不!
真的不好笑?
真的!
第十五章 迷失
我的头很痛,撕心裂肺地那种。
它的话语一字一字重重地击在我的心上,似乎永远也离不开这个鬼地方。我试图大声呐喊,却再也发不出声来。
我想起了母亲的无声哽咽,想起了我和她一起离开家里的日子。
那时候我还小,并没有深刻认识到母亲的心已经徘徊在死的边缘。她每天还是那般在家忙碌,看看潮剧,听听潮乐。她也有看书,看的是女性杂志。我经常看到她无声的轻笑,我也留心过她看得内容。
那一刻,我的心感到很痛。
杂志的内容上骇然写着“婚姻失败”“离婚”“外遇”等刺目的字眼。
原来,那时候母亲的心已经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体会到母亲当时的心情,但却是遗憾自己没能在母亲还在的时候多些安慰和陪陪她。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同时也不擅于和父母亲聊天。
我们之间似乎有层隔膜,不远但却及其有效地把我们分开。
黑暗中,我似乎听到了幽咽的哭泣声,感觉头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我害怕再次见到天蓝,害怕她质问我,所以我捂住耳朵。但是声音却透过我的手掌,从缝隙里挤进来。我痛苦地蹲在地上,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男孩,|奇*_*书^_^网|希望得到别人的谅解(奇*书*网。整*理*提*供),瘦小的身躯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你还好吗?”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慢慢抬起头,看着那人,很快抱住了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母亲抚摸着我的背部,柔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没事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知道母亲已经在故乡,和那个人葬在一起。可我还是忍不住抱着她,希望得到她的慰藉。我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只知道这一刻我身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天色隐隐有些透白,我心情似乎也好了些,刚想离开她的怀抱,却发现我的手里空空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我看看周围,却发现这里是一条山路,而我的后方则是一座别墅。
我想起来了,原来我才离开柔儿的住所没多久。
我感觉我的脑袋现在十分清醒,却再也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我自嘲笑了笑,向着山路蹦跳跑了下去。也许,人最大的本领就是遗忘吧!
******
回到家中,却发现火腿不在。
刚好电话声响起,我拿起电话,是火腿!
火腿说有个老同学到访,叫我一起去接风。我说好,在哪里。他说就在老地方见吧。
老地方是附近的一家酒吧,路程并不远。但却在半路下起了雨,我顺势买了把雨伞,往老地方赶去。
现在才早上9点而已,酒吧里却有了许多人,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折射出迷离的光线。
火腿向我招招手,脸色不是很好看。我疑惑地走过去,却在半路中停顿了下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看了看火腿,火腿的脸色及其苍白。我的眼里已有了熊熊的火焰,片刻间我就想燃烧一切。
但是我没有,火腿用眼神提示了我。
这个老同学的外号是乱搞,凭着一张帅气的脸蛋,他在大学里面勾搭了不少女人。但是我们的关系很铁,也从来没有多说什么,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叫他讲点风流史给我们听听。
我没有想到他带了第二个人来。一个女人,火腿曾经的女人——小妖。
小妖现在的打扮是人如其名,蓝色的齐肩头发,加上遮盖在身上的几块布,妖艳无比。乱搞明显还不知道我们彼此之间认识,小妖也没怎么看火腿,一心都放在乱搞身上。
我们说说笑笑,更多时候是火腿在强作欢颜。乱搞终于还是发现了问题,似乎我们两个跟她的女朋友很不和得来的样子。
乱搞疑惑地问我们怎么了,眼神好像怪怪的。
火腿强笑回答说昨晚没睡好,我也打了哈说昨晚动作太过了。乱搞看了看我们,再看了看小妖,一把抱住她,开玩笑说你们可别乱来,这可是未来嫂子。
我突然觉得很厌倦,这招是乱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