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席话又冷又硬,却让从泠笑起来,话里有话地说:“你这样对她,倒真称得上是一心一意,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这样毫无保留,撇清一切关系地对你。”
安宴眉梢一跳,“你什么意思?”
从泠往后退了一步,反玩起故弄玄虚,“你已经这么讨厌我,我又何必去做那个搬弄是非的小人,你大可以去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你。”
安宴定定望住她。
她们几次三番的对话博弈,她遇见他时的惊慌失措,在一起时的欲言又止,其实不止一次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只是他选择了忽略和逃避,害怕什么似的不敢面对,以为不看便不存在。
从泠的这番话却如一粒种子埋入泥土,一点阳光雨露便可冒头。
从泠字字讥讽:“你们分手这么多年了,改变的那个人,不只是你而已。”
安宴开快车飞奔到医院,宣紫坐在影像科外的椅子上发呆。他跑过去搂住她,吻落在她略带栀子花香味的细发上,“情况不好吗?”
“医生说只是硬块,还没到长瘤那么严重,不过开了一堆药,嘱咐我一天要吃三顿。”她将一袋子的药从一边椅子上甩到他身上。
安宴笑着接过来,说:“这我就放心了,以后又多了一项工作——叮嘱你按时吃药。”
宣紫将头埋进他怀里,手扣在他臂弯上,小声说:“安宴,夏仪怀孕了。”
“什么?”
“是纪翔的孩子。”
安宴立刻显得疲惫,沉吟半晌,缓缓说:“夏仪那么精明聪明的一个人,应该知道这个孩子不能要。”
尽管心中一早有了判断,宣紫还是因安宴的直率所惊愕,她嚯的站起来,问:“你们男人难道都是这么想的,当初贪图一时快乐的是你们,出了事情却要女人一手来承担。”
安宴跟着站起来,拎着药,跟在炸毛的女人身后,“宣紫,你不要忘了纪翔已经结婚了,何况当初是夏仪先负的纪翔,她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世界什么时候只围绕在她身边转。”
“当初,当初!”宣紫猛地转过身来推一把安宴,“总是要提当初,你怎么知道是她心甘情愿离开的?那时候她家落难,纪翔妈妈又步步紧逼,她一个女孩子要怎么面对,她根本是有苦衷的!”
温顺的女人一旦不讲道理,比一百个男人都难对付,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安宴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搂进怀里,哄孩子般地拍她的肩膀,又说:“宣紫,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又在害怕什么。可我要向你保证,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不是纪翔,你也不是夏仪,我不会离开你,只要你记住这一点就够了。”
宣紫这才如冷静下的小兽,呜咽着在他怀里放松。
他于是肯松开一点她,手捧着她消瘦的面颊,拇指轻轻擦过她饱满的嘴唇,说:“你当初在国内也是学过毛概的,怎么遇到事情就忘了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她方才还挣扎着要哭,此刻破涕为笑,拿手掌打他的前额,一双眼睛灼灼如烈焰,盯住他,仿佛要从那琥珀色的瞳仁直看进心里。
“我们旅行结婚吧。”她说,“我一天都等不了了,这里实在太冷了,我们要去一个温暖的地方,晒成一身古铜色再回来。
“选一个适合领证的好日子,随意找一个临街的民政局,再排一条长长的队,拍照的时候露出两排洁白的大牙。
“你愿意吗,安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1
安宴到家的时候已入深夜,春寒料峭,明明午间气温一度逼近二十摄氏度,一旦到了晚上,星河璀璨,便感受到寒风凛冽。
他关了车窗,从泠仍旧没挂电话,喋喋不休地说方案,提条件,“一百万,咱们定个目标怎么样,谁先达到一百万的单本销量,谁就能挺直了腰板说话。要是那姓朱的能先做到,我二话不说立刻把现言这边骨干撤了送给她。”
安宴眉头微蹙,拿手按了按太阳穴,叹口气道:“你以前不像是事业心这么强的人。”
从泠不依不饶:“你同不同意。”
安宴抿唇:“你和经理那头去谈吧,这种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我贸贸然答应了你,朱总编那里要怎么想?从泠,你大概忘了,我是你上司的上司。越级这种事是职场里的大忌,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从泠气得摔凳子,传到安宴耳中仍旧刺耳。
“你这是想撂摊子不干?”她怒气冲冲地问,片刻,又不甘心似的:“我听他们说你要休假,怎么,旅行结婚?真不打算发帖子请大家聚聚了?”
安宴没考虑这么多,连假期也是临时抽出的空隙,完全是为了满足宣紫的小脾气。从泠这样一问,他倒很严肃地审视起这个问题。
旅行结婚是不是太过草率,回来之后还是办酒席的好。那去哪儿开桌,请多少人,有什么要避嫌疑。
先斩后奏,他父母那边不知道有什么反应,她父母怕是更难过关,他至今还能想起她那大名鼎鼎的父亲曾用怎样轻蔑的眼神注视过他。
可也管不了这么多,他爱她,不想再等,想得到她,哪怕付出一切的代价。
他不说话,从泠等得厌了,一下子挂了电话,他看着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还在想这一件事。
这时候自己才终于敢相信,他原来真的要和宣紫在一起了,不是男女朋友,不是同居,扯证结婚,做合法夫妻,合适的时间生几个孩子,有儿有女,凑成一个好字,再一个好字。
安宴满脑子都是她,心急如焚地回家,一开门,满客厅的快递盒子。
宣紫背对着他,光着笔直的两条腿,只着一条浅蓝色的底、裤,裸着上身在套一件露脐胸衣,听到门声,吓得跳上沙发,转身看到安宴抱着前胸倚在门框上看她。
她一脸惊讶:“回的这么早?”
“嫌我早?”安宴嗤的一声:“奸、夫还没来得及走?”
“哪等到你进门,一听到车子声音立刻就跳出去跑了。”
眼见着安宴脸色由晴转阴,宣紫连忙跳下来颠颠跑过去,站在他身前,谄媚地笑着说:“给我把后头拉链拉好,新买的,好不好看,出去玩的时候穿。”
穿这个?短短小小的一件,上头露出春光一片,下面露出一片春光,安宴被她细腻幼白的背闪得眼花,手往前伸着要抚摸那片幼滑,她头一扭:“不许做坏事!”
他只好帮忙,她又如一条泥鳅似的,自拉链到位的同一时刻往后一个跃步,躲开他欲锁住她腰的手臂,笑嘻嘻地问:“吃过没。”
安宴拿她没办法,将自己外套脱了挂衣架上,趿着双鞋子往沙发走,说:“吃了一点。”
“那我给你做夜宵。”她眨眼。
“家里没东西。”
“我买了!”
冰箱里果然塞得满满。
她最喜欢水果,更爱毫无节制的买,明明知道吃不完,还是成箱成箱地屯,一大半的空间装着红色黄色的水果,剩下的地方有蔬菜有肉类,他以前存的啤酒饮料仅仅归置到很小的一片区域。
安宴取了一瓶黑啤,放在流理台上磕一下开了瓶盖,正和鸡蛋对战的宣紫立刻喊起来:“有开瓶器,台角都被你弄花了。”
安宴笑了笑没理会,喝了一口酒,斜着身子倚在台侧,看她取了打蛋器放进不锈钢的蛋盆里。一边台面,油盐酱醋应有尽有,平底锅内热油滋滋冒泡,姜末葱段盛在玻璃碗里——
油油腻腻,忙忙碌碌,平平淡淡,却是家的滋味。
安宴心下一动,拉过宣紫,在她还来不及反抗的一瞬弯下腰来。他自二十来岁便吻过的女孩,身上依旧带着让他战栗的魔法,寻上她的唇边便无法自拔。
直到她拿抓着打蛋器的手执意将他推开,跳着说:“锅都炸了!”他方才舍得松开由她在视线里蹦蹦跳跳,疲惫的一天战役终结,他终于有心情哈哈笑起来。
宣紫关了火,嗔怪他不分时候的发、情,他喝了一口酒,索性将坏事做尽,拿了她手里的东西,将她双臂一折锁在腰部,身子便紧紧贴了过来。
宣紫急得面红耳赤:“我还要做饭呢,别这么急,乖啊……”
安宴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头往自己这边一扭,嘴贴嘴喂上去,将冰冷的酒喂进她甜味十足的嘴里。
宣紫呜呜的喊着,被迫地咽下,喉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消化,他已经撕了她的裤子埋进她的身体。
宣紫被压制在冰冷的流理台上,腰部被他锁紧,他用力一拍她的臀,迫使她高高翘起自己的身体。
这种事上,安宴从不给宣紫一分喘气的间隔,居高临下地压下来,便是灭顶而来的痛苦或快意。
宣紫头磕在台面,上气不接下气地埋怨:“喂!我还,还要做饭!”
安宴在她身后笑起来,说:“我怎么不知道大小姐还会做饭。什么饭,蛋炒饭?”
她气若游丝的一声嗯,粘黏着嘴角那汪涎、液般诱人,袅袅逸入他跳动迅速的心,倏忽伸出无数触手似的将这颗心死死缠绕。
安宴剧烈喘息着将手伸进蛋盆,说:“那你尝尝这蛋液,看看是不是咸了。”
一根手指塞进她嘴里,她下意识一口含住,灵敏柔软的舌尖舔了一舔,继而孩子般吸吮——
安宴没能克制住那一瞬脑中爆炸后的白光精闪,压着她的腰释放。
再到吃饭已至凌晨,宣紫裹着安宴的白色衬衫,坐姿古怪地歪在椅子上。
做饭的火候也不到家,蛋炒的焦黑一片,安宴居然还能大口扒饭,吃得津津有味。
宣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直到当事人自己都觉得坐立不安,抬眼望了望对面面色红润的小女人,说:“我有这么好看吗?”
“好看。”她想都不想。
安宴一口饭含嘴里,鼓着腮帮子笑,“你选好去哪个岛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宣紫就有些打不起精神。她的本意只是想选一个温暖的地方,国人少,只度假,一偷懒就订了和纪翔那混蛋同样的目的地。
可等她将马尔代夫一输入搜索,才发现居然有一百来个小岛供君选择,简直要逼死她这个选择恐惧症患者。
“先过去再说吧,看哪个岛有房间就去哪个岛。”她垂头。
安宴笑:“我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啊。”
“有什么不靠谱的,有钱就是大爷,我不相信到了马累,咱们一身的美金没人想要。”
“你有钱?”
宣紫噗嗤笑起来:“我不管,反正以后你的钱里有我一半,我花的心安理得。”
安宴搁下筷子,去牵她的手,笑容如春风拂面,眼中熠熠满是光彩,“没错,安太太。”
宣紫一怔:“啊?”
“安太太。”
后一天,安先生带着安太太前往机场。
事事都要准备,无计划不成行的安宴,又一次被宣紫的心血来潮拖累,却是心甘情愿地前往这一趟未知之旅。
宣紫取了登机牌,一脸愁闷地将头靠在他肩膀,安宴不解,她愁眉苦脸地说:“以为只是坐五个小时的飞机,却忘了到达时间是当地时间,马累那边比咱们晚了三个小时。”
安宴哭笑不得,刮着她的鼻子说:“都怀疑你是不是没出过国,这种小事上都会犯迷糊。”
可见这趟旅途有多不靠谱。
宣紫拉着他坐去一边椅子,边拿手机连机场WiFi,边给自己灌矿泉水。
安宴拿手贴她的额头,宣紫连忙避开了问干嘛,他说:“觉得你不对劲,这么紧张做什么。”
宣紫又喝了两口水,做贼心虚似地环顾四周,这才低声说:“实话告诉你吧,安宴,我这趟回来一直是骗着我妈的,他们还以为我在温尼伯那雪球里头过与世隔绝的日子呢。所以我一来机场就特害怕,他们要察觉出什么蛛丝马迹,查我就和玩儿似的,待会儿要是出现一队人来抓我,你千万不要松手。”
安宴果然就紧紧抓住她,说:“我不松手。”
宣紫又说:“等我们回来就带你去见他们,先过我妈那关再说吧,她年纪大了没以前那么泼辣,顶多闹两天就消停了。”
安宴笑脸盈盈地看着她:“好。”
宣紫眉一挑:“好什么好,我都愁死了。我妈那儿好糊弄,可我爸那就没那么容易了,他……怎么说呢,他和电视里看到的不太一样。”
安宴仍旧是说:“好。”
宣紫揪着他的衣领要变脸,说:“和你谈正经的呢,你逗我玩啊。”
安宴将她手自那昂贵的布料上扒下来,说:“这些男人干的事,你操什么心。我父母那边由我搞定,你父母那边我也能解决,你现在要想的就是熬过接下来的八个小时,然后在阳光大海美食的世界里度假。”
宣紫贼贼地笑起来,说:“遵命!”又捂着肚子说:“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