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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觉得腿软,一屁股坐上沙发,孩子仿佛知道了什么似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小刘咽口唾沫:“安总,我已经把小姐送到家了……不过,她一直在哭。”
***
安宴沉吟几秒,“我很快回去。”
挂了电话。
宣紫坐在对面,没有问题,甚至没有吱声,专心致志对付盘里的一份牛排。
安宴见她狼吞虎咽,真像是饿了,问:“还要不要再来一份?”
宣紫将叉子放下来,端起一边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说:“你不是急着回去么,就别浪费时间在吃饭上了。”
“宣紫。”
“默默在你那儿吧。”
安宴叹气:“宣紫。”
“默默在你那儿吧?”宣紫蹙着眉头,“这就是我的问题,安宴。”
安宴只好点头。
“从泠有事离开几天,把默默托付给了我。我做过亲子鉴定,默默确实是我的女儿,这是我躲不开的责任。”
宣紫毫不吃惊:“听上去你还挺得意的。”
“对不起。”他低下头,拿手撑着额头,疲惫的闭上双眼,“对不起。”
他终于说对不起。
宣紫拿温毛巾擦过嘴,喊来侍应生埋单。
侍应生说:“小姐,还有一份甜点没上。”
宣紫想了想,说:“帮我打包吧。”
她看了看对面形色寂寥的男人,拍拍他的手,说:“安宴,你还记得以前我总爱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安宴看着她,没有回答。
宣紫:“那时候我问‘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分开,你会不会等我’,你说‘人的记性这么坏,不知哪一天就忘了你’。当时我真的以为你不过是说说而已,谁能想到自那之后居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五年之前我自作主张的离开你,是我不对,我郑重地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既然是我有负于你,作为交换,我可以接受默默的存在,但请你记住,这样的原谅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侍应生拎来包装精美的甜点,宣紫将之推到安宴手边,说:“送给默默的小礼物。”
回家的时候,华灯初上,小区里亮起橘色的夜灯,两人并肩走着,在地上投下长长的两道影子。
安宴一手拎着甜点,用另一只手去牵宣紫,微凉指尖抚摸她光滑的皮肤,说:“怎么把戒指拿下来了?”
宣紫盯着地面相靠的那对影子,淡淡说:“哦,有点脏了,想脱下来送去清理一下。”
安宴说:“我再给你重买一个吧。”
宣紫笑了笑:“你想讨好我啊,安先生。”
“嗯。”安宴侧过头来看她,说:“有什么要求吗?”
宣紫说:“钻石大点就行。”
“好。”安宴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宣紫,谢谢你。”
宣紫哈哈笑起来:“好了,好了,别说这样的话来捧我了。”
只想这样和你一直静静走到白头。
就这么一直走下去。
只是现实毕竟还要人面对。
别墅的大门未锁,安宴推门而入,小刘站在一旁打招呼,说:“安总你终于回来了……啊,还有太太。”
宣紫跟在安宴后头进门,客气地说:“喊我宣姐就行了。”
安宴别过头来看她,一脸责备,然而一个小小的身影炮弹似的从客厅飞来,重重撞到他的腿上。
他始料未及,手伏在默默的后背上,说小心。
默默仰起满脸是泪的小脸,糯糯地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次,换宣紫变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设错了,囧
☆、Chapter 29
Chapter 29
宣紫洗过澡,将换下的脏衣服扔进衣篓,勾着脚尖将之踢到水池下头。
刚一开门,白色的小不点被推到一边,扭着身子喵地埋怨了几声。
宣紫弯腰将它抱起来,轻声说:“你怎么还没睡呀。”手擦过它浅粉色的小鼻子,惹得它吐出鲜红的小舌头,亲热地舔着宣紫的手指头。
宣紫送小不点回去睡觉,恰好路过亮灯的客房,安宴的声音隐隐传来,脚下便如有自主的意识,明明心中是想扭头回去,却拗不过脚的坚持。
她站在门后,只露出半个头。
柔和的浅黄色光线里,安宴坐在默默床边,小丫头还没睡着,眨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安宴望。
安宴用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前胸,很轻地说:“睡觉了,好吗?”
默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小脑袋忽然一摆,大眼睛便往宣紫这头看了过来。
宣紫猛地一个躲开,从门边跳开,连走带跑地回了房间。
一路前脚绊着后脚,踉跄几次,被自己蠢得咯咯笑出来,心中却明明有一张表情怪异的脸在问:我这是怎么了?
安宴回来的时候,宣紫正躺在床的一侧翻书看。她侧脸如美绝的剪影,光线柔和地弥散,带上一层光圈。
他也不打扰,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人又回来了,拿脚后跟带上门。
宣紫狐疑地抬头看,见他手里端了一杯水,坐到她身边的时候,说:“先把药吃了。”
宣紫合上书,坐着不动,安心地让他伺候。
绿色的药丸,每日三次,每次四颗。
安宴拿格子的药盒分好,每喂一颗就让她喝一口水,问:“水不烫吧。”
她两只眼睛往上一看,越过水晶杯的上沿扫到他脸上,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安宴又问:“好点了?”
宣紫将杯子推开,摸摸嘴角,挑、逗性质十足地将前胸挺了挺,说:“你摸摸看?”
安宴也不客气,身子紧贴她而坐,手扶在她一团柔软的同时,低头擒住她鲜红的嘴唇。
他没有一点绅士的态度,一吻上即是天昏地暗。
宣紫气喘连连,头往后仰着,手推上他肩膀,欲拒还迎地说:“喂!”
安宴早红了眼睛,将被子扯了,手抓着她薄薄的蚕丝睡衣下摆,往上猛地一拉,撕拉一声裂开半边。
宣紫无奈抬了抬臀,咬牙切齿说:“浑蛋,不是说好只摸上面的……”
安宴餍足而笑:“谁说的?”
手已经拨过她裤底,指尖顺着湿滑的隐秘之处猛地一刺,宣紫立刻弓起身子紧紧抱住身前救命的原木,大口大口地呼吸。
安宴说:“我浑蛋?你确定?”
他那作恶的手指往外一抽,宣紫连忙拿小腿内侧轻轻蹭着他的外裤,红着脸低声说:“你倒是把衣服脱了啊。”
一室旖旎,房间内的气温都陡然高了许多。
安宴下床将窗户开了半边,夜晚清风习习而入的时候,那股带着湿黏蜜意的热度终于降了一降。
宣紫赤、身睡在床沿,安宴倾身覆过来,整个人严丝合缝地贴紧她皮肤细滑的后背。
宣紫动了一动,慵懒地长哼一声,带着浓浓睡意地说:“太热了。”
安宴仍旧不改主意,藤蔓般将她紧紧缠绕,手揽在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肚子。
一路而下,她毛发卷曲,手感细软,那里,是他欲望的终结和极乐的巅峰。
宣紫突然按住他这只手,呢喃着:“好累,不许做坏事。”
安宴在她背后无声而笑,将脸深深埋入她的长发,深嗅那股幽然的花香。
过了许久,就连宣紫昏昏欲睡,以为他也一同坠入梦乡的同时,他忽然低声说:“宣紫,我胃里的毛病都好了。”
宣紫一怔。
“你放我走吧,安宴,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能给我些什么呢?”
“我会去一个新的地方,再找一个很好的人,我会和他恋爱,和他结婚,生一堆可爱的孩子……”
原来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是会如此介怀,她说过的这样绝情的话,他也未必会忘得一干二净。
宣紫蓦地睁开眼睛,想解释:“安宴,其实很多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安宴却在她背后笑起来,语带嘲讽地说:“你真以为我是傻瓜,一点猜不出来吗?还是相信自己的好人品,濒死边缘被挑中为科研的对象,有一整支医疗队来为我服务?”
原来他都是知道的。
宣紫紧揪起心脏,原来他早猜到了一切。
她一直害怕伤害到他自尊心的那把匕首,原来早在她离开的那一天就插在了他的心上。
“你和孟溪林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其实去找过你,也说服过自己就这样放手,让你走出这团污泥,去过原本就属于你的生活……可我怎么能做到让你走呢。”
***
日上三竿,宣紫醒的时候已经九点。
窗帘被拉得严实,一看便知是安宴的杰作。她打着哈欠将手机放到枕头一边,准备再眯一会儿,忽然睨到床边亮晶晶的两个眼睛。
“啊——”宣紫吓得往被子里一缩。
默默本是安静站在床边,不想吓人,反被宣紫的这一声尖叫吓到。她一个激灵往后退了几步,吸了吸鼻子,一副大雨将至的委屈模样。
宣紫瞪她一眼:“还不出去!”
安宴正裹着浴袍从内卫出来,打开灯,不明就里地说:“怎么了?”
宣紫赤、身、裸、体,拿被子将自己裹得只露出个头,抑制不住心内怒火地说:“这孩子怎么回事,一声不吭的跑进来站到我床头,吓都吓死了。”
默默一路小跑着去搂安宴的腿,抬起头,巴眨着两只眼睛望他。
安宴看了看宣紫因生气涨红的脸,揉着默默的头发,说:“阿姨刚起床脾气不好,你不要进来闹她,自己出去玩一会儿好吗?”
默默含着拇指,被安宴推着一路走至门口,跨出进门石的时候,又扭头看了看宣紫。
安宴将门关上,冲在被子里穿衣服的女人说:“是我开的门,默默大概是觉得好玩才进来,她又一直很喜欢你。”
宣紫冷冷一笑:“我才没什么值得人喜欢的地方。”
她和自己精致的文、胸较劲,被背后始终扣不上的扣子折磨得几乎神经衰弱。安宴坐过来帮忙,又说:“宣紫,你有气可以往我身上发。”
宣紫呛声:“我有什么气了?”
“孩子是无辜的。”
“哈哈,”扣子终于卡对位置,宣紫从床上走下来,丢给他一个讥讽的笑容:“我还在想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和我说这句话呢。”
“宣紫。”安宴沉下脸,也从床上起来。
宣紫套了条裙子,趿上鞋子往外走,问:“今天不用上班?”
“十点有个会。”
“我去给你做早餐。”
安宴绕过来,拉住她的胳膊。
宣紫看也不看他,低声说:“你不能要求我既爱你,又要拿默默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这太残忍了。”
她将安宴的手推开,开门走出去。
默默坐在楼梯上,两只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坐着。
宣紫路过的时候,她满是期待地抬起头,许是因为弄错了人,见到她,小小的脸上一皱,露出警惕的神情。
默默第一次见到她就缠着她,人来人往的机场,孤独无助的孩子只相信一个人。
宣紫也可以无偿的对她好,可以为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人放弃蜜月旅行,可以为她不顾头痛忍受嘈杂的环境。
可当这个孩子被证明是安宴的孩子,流着和他相同的血液时,她那些引以为豪的善良品质就熬到了尽头。
背后突然咚咚几声响,宣紫还没来得及去看,手上突然一热,塞进来一只又软又肉的小手。
默默倚在她身边,蹦蹦跳跳地往下走。
宣紫满脸狐疑地去看她,小丫头仰面朝她嘻嘻一笑,灿若骄阳。
“阿姨……别生气。”
宣紫心中颤了两颤,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放开她的手,还是放任自流随她去吧。
宣紫会做的花样不多,一人一碗白粥,一个煎蛋,简单是简单了一些,安宴却吃得津津有味。
只是默默就有些麻烦,小小的身子往椅子上一扎,只露出半个脑袋。拿着勺子的手挥了又挥,还是没能顺利喝到白粥。
安宴放下筷子要去喂她,宣紫将他手一按,说:“不是十点就要开会吗,还是我来吧。”
安宴笑盈盈地看着她,“麻烦你。”
宣紫白他一眼,“知道麻烦就赶紧找个保姆回来,我最近也有事,谁有空一天到晚看着她。”
安宴说:“她在这儿待不了几天,保姆的事情我抓紧,今天可能没办法,吃过早饭我带她去公司好了。”
“公司又不是托儿所,你带她去搁哪儿?”
宣紫将一勺接一勺将粥全塞默默嘴里,小家伙拧起眉头鼓着腮帮子,根本来不及吃,还是冲宣紫一个劲地咧嘴笑,叫她有火发不出,连坏心眼都不好意思使。
宣紫将碗递到默默嘴边,“吐出来,吐出来。”又对安宴说:“你把孩子留给我吧,这几天气温都上三十了,我看她都是穿的还是过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