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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被她这么一解释,长孙昭也不觉得烦扰了,两人守在温暖的房间里教明珠说三个字的话,可惜明珠这会儿最笨的厉害怎么也学不会,到最后爹娘没急她自己反倒急的不行不行的。
“明珠这性子像谁?一会儿聪明一会儿笨的?”霍容玥想不起小时候的事就想让长孙昭背锅。
可长孙昭觉得自家闺女哪哪儿都好,不一会儿就想到了自圆其说的说辞:“咱闺女心灵所以嘴甜先叫爹娘哄哄咱们,学别的话可不就是贵人语迟了?”
霍容玥无法,只好投降:“好好,都是你的理由,你闺女最好!”
长孙昭安抚自家妻子也有绝招,凑过去偷亲一口就什么话都没有了。
——
宏敏帝并没有让众人等太久,他不仅同意将忠远候的爵位赐还给长孙昭,还将对庐阳长公主的处罚公之于众,庐阳长公主褫夺封号,着令其在清水庵出家,长孙念与庐阳长公主同罪,勒令送往宝山寺带发修行赎罪。
虽然是去庵里清修,但宏敏帝仍是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给了她许多银钱,又命皇后将清水庵的一切打点好,那意思就是让庐阳长公主在此度过余生,至于长孙念则是直接交给宝山寺德高望重的住持教养,若要下山须得圣上和住持同意才行。这罪责下来之后倒没有几个人说罚的轻了,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是以京城之中反对的声浪并没有多少。
清水庵在京城城郊的一座山上,与宝山寺相隔不远却没有宝山寺这样繁华热闹,里头是真正一心向佛的出家人。
不知宏敏帝怎么想的,他命长孙昭夫妻将二人送到清水庵与宝山寺去,而恰好庐阳长公主要求在临走之前见一见长孙昭。
“那孩子呢?”谁也没想到庐阳长公主一开口先问的是明珠小姑娘,自打明珠出生祖孙还从未见过面说过话,如此说来倒也是奇事一桩。
霍容玥笑道:“明珠还小不敢让她吹风,若是母亲想她日后儿媳带她去看您。”
庐阳长公主哼了一声:“难不成我这做祖母的还能将她吃了不成?不带便不带罢,也是我和她没有缘分。”
言毕,她招手叫长孙念走到面前来:“千错万错都记在我头上,日后你们不要与念儿为难,好得你们都是姓长孙的。念儿,给你伯父伯母行礼。”
长孙念一张小脸比别的时候更美精神,拱手行一礼,惨白的嘴唇无意识的开合:“念儿见过伯父伯母。”
霍容玥心中的同情一闪而过,长孙念如今看着可怜,可他当初对她做过的事她还没忘呢,他本性就是个表面乖巧实则可恶的坏孩子罢了。
长孙昭难得开口说话:“去了宝山寺好生和师傅学,若是缺什么东西只管叫人到府里来取。”就当是看在他父亲叫过他几声哥哥的份儿上吧。
与长孙念说完,庐阳长公主便找借口支开他,长孙念一走她便换了神色:“长孙昭你这次算计的很好,咱们母子之间也算是有趣,没有丝毫情分,但你我之间的往来争斗还是挺有意思的。”
长孙昭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只将霍容玥往身后拉了一把,继而对庐阳长公主道:“母亲客气,孩儿不过是为了自保而已,算不得算计。若让父亲知晓我如此对你怕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是么?”庐阳长公主脸上闪过几丝怅惘和决然,“既如此就让你父亲晚间入梦将你生吞活剥了吧!”
她拿出藏在衣裳袖子里的匕首要往脖子上刺,可被长孙昭眼疾手快的抓住,刀尖轻轻滑过庐阳长公主脖子间的皮肤,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长孙昭将匕首扔在地上,毫不犹豫的卸掉庐阳长公主的手臂:“母亲若是想陷害孩儿合该在匕首上涂上□□,可惜您不舍得对吧?”
☆、第94章 呀
庐阳长公主向来养尊处优何时被人卸掉过胳膊,她疼的眉头紧皱又忍不住骂道:“长孙昭,你真的当我是你的母亲吗?你这逆子!”
长孙昭冷冷一笑,丝毫不在意道:“对母亲来说我再孝顺也无用,不如做一次逆子也好让母亲保住性命,毕竟您是本朝嫡长公主,尊贵优荣冒犯不得。”
霍容玥撤在一旁看母子俩斗法,一旁的长孙念也看到这场景,不过他远远站着并不上前动作,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仿佛觉得庐阳长公主做的是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
“夫人,可要让人看着大公子?”陆勇怕长孙念也和公主殿下一般打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霍容玥摇头,她现在大约能猜出长孙念的心思,凭着他的聪慧听话就算进了宝山寺也能哄住住持让他出来,再不济长孙昭方才还许下承诺会提供给他他满足的东西,这等于是他未来的保证,既然能活着为什么要去死呢?而对于庐阳长公主来说则是生不如死。至少现在死了可以陷害长孙昭一把,还能以长公主的品级下葬,她便一直都是长公主,可若是在清水庵呆上几个年头,等到新帝登基后又哪里会记得她?况且大夏朝只有一位继承人,还是将她看做眼中钉的。
庐阳长公主终究挣扎不得,心不甘情不愿被送去了清水庵,也许过些日子就再也没有人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位长公主存在过。
庐阳长公主府最终被封存收回皇家,长孙昭只去将忠远候的遗物带回来平宁侯府,那被大火烧掉的平宁侯府也要重新修好,长孙昭去看过之后回府咨询他们娘俩的意见,到底是住在这府里还是留在这里,霍容玥倒是住在哪里都无所谓,但现在的房子住了几年有了感情,又是她亲手打理的,感情上来说怎么都有几分舍不得,而那修好的府邸则是宏敏帝亲自命人修建的,不去住总有些不好。
“问明珠吧。”霍容玥将选择权交给宝贝闺女。
长孙昭和明珠小姑娘比划了半天她也没明白,干脆抱着小姑娘带着媳妇一起去新府邸转了一圈儿,新府邸更大更气派,明珠小姑娘进去之后眼睛都不够用了。
明珠,以后想不想住在这里啊?”长孙昭有几分引诱的意味,那笑容看着有点不怀好意。
霍容玥不明所以,这是要出什么坏主意啊?难道是要……
园子里还开着红艳艳的梅花,长孙昭掐来一朵梅花塞到宝贝闺女手里,胖娃娃穿的极喜庆,眉间有一枚红点点,衬着这朵梅花格外好看。
“要!”这是明珠迄今为止所能表达的最清楚的一个词汇了。
长孙昭笑眯眯的亲亲自家宝贝闺女,果然是他的女儿,说话最合他的心意!俨然记吃不记打的平宁候已经忘记上次被自家姑娘指着喊“坏!”“孬!”的情景了……
“夫君到底是要做什么?”霍容玥闷闷的问。
长孙昭斜她一眼,他最近心情很好,总喜欢这样看人,“让那几人留在那院子里,咱们住到这里不好吗?”
好!当然好
☆、第95章
霍容玥来到书房时长孙昭正擦拭他的宝剑,有孕时这把宝剑一直放在他们的房间里,它上头的每一丝花纹她都熟悉无比,不过长孙昭从来没有让她摸过,只是放在卧房里镇揍邪祟让她安心。
“夫君……”她欲言又止。
长孙昭淡淡一笑,“放心,我不会轻易动手的。陆非远既然人回来了自然有办法引他出来的。”
霍容玥默然,其实她心底里最想的还是尽快解决掉陆非远,免得夜长梦多,因为只要陆非远还在就时刻提醒着她前世那段荒唐人生,她绝对不愿更不想让长孙昭知晓她曾经嫁过那样的人并且一直瞒着她,她不敢想象长孙昭知晓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和反应,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她都是下意识回避的。
“陆家……还是知会太子殿下一声吧。”有太子来出手对付陆家更名正言顺一些。
长孙昭轻笑一声将她揽在怀里,“忠勇伯府也不是我说动就能动的,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不会出事。”
霍容玥长叹一声怔怔出神,不知想到何处下意识抱住他的腰,眼泪便先涌出来了。长孙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难得见到自家夫人情绪外露,不由回抱住她轻声哄着:“夫人莫怕,有为夫在呢。”
大约还是对宝山寺一事存有后怕吧,长孙昭皱眉这次他绝对不能放过陆非远!
*
出了正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花园里的花渐渐开了,明珠小姑娘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又会到处跑着,因此便成平宁侯府花匠的的重点防范对象,因这大姑娘人不高够不着花却极会使唤她的奶娘,奶娘又是得了侯爷与夫人吩咐定要好生伺候大姑娘,因此每每摘花时奶娘总是一马当先将花摘下来送到自家姑娘面前,时间一长便是霍容玥都觉得不大对,这样会不会把自家姑娘养成霸道性子?
因此霍容玥下令让花匠严防大姑娘,并将奶娘叫到面前好生叮咛了一番。可待她见了自家可爱又漂亮的大姑娘,那可怜兮兮望着她的小模样格外让人心疼,那点子霸道想法也被霍容玥扔到了九霄云后。
“姑娘还小,霸道点才不吃亏呢。”长孙昭也是看不到自家姑娘身上有那点不好的。
霍容玥搂着自家姑娘疼的心肝儿似的,想想他的话好似也没什么不对,又笑着逗明珠说话去了。
二月初六是平宁侯府定好的搬家日子,阖府忙成一团,霍容玥作为当家主母自然要指挥下人,忙着安排各项事宜。明珠小姑娘不知发生什么事,可见自个的东西都被打包装起来抬出去不见了不由急了,可怜巴巴跑到母亲面前指着自个的小闺房,急起来谁也不知她说的是什么。
霍容玥被她逗得发笑,将这小人儿抱到怀里:“明珠莫急,待会儿咱们就去新家。”
明珠小姑娘对前不久看过的大院子并没有印象,霍容玥给她解释了她仍是似懂非懂,只乖乖窝在母亲怀里听她说话。等到长孙昭来了又伸手让父亲抱。
“乖明珠,咱们去新府住喽。”
长孙昭抱着自家胖闺女,一手牵着夫人的手,一家子就这样羡煞旁人的出发回原先的平宁侯府,走在前头的是平宁侯府的牌匾与祖宗牌位,后头的平宁侯骑着高头大马,仔细一看披风里还裹着一个极漂亮的小人儿,胖嘟嘟的小脸儿极力从披风中冒出来,好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跟在后头的马车帘子不时被掀开,那大丫鬟模样的姑娘不时望着小姑娘,很是不放心的模样。
队伍穿过瓦巷便是朱雀街,原先的平宁候府便是坐落在朱雀街中央。瓦巷极为热闹,街上开着珠宝首饰米面粮油的店铺,京城最大的酒楼便是在此,藏在酒楼里的男人透过窗户缝儿看到这惹人羡慕的一家子,原本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仿佛在忍耐什么。
“公子,切不可冲动。”
陆非远没松开握紧的拳头,皱着眉头吩咐:“照原先的计划行事。”
“是。”那人一拱手,仿佛极欣喜的模样。
待伺候的人都下去,陆非远在酒楼里坐了许久,日暮才悄悄离去。自然有盯着陆非远动静的跟在后头。
☆、第96章 陆非远的梦
世人都说威远候陆非远有大运气,从一届江南皇商成为忠勇伯又一跃成为当今圣上倚重的大臣,唯一的遗憾是陆侯爷年过三十膝下无子。威远候夫人虽是当今皇后的表姐霍太傅的嫡女,但温柔娴淑贤惠大方,从不倚仗家世与陆家为难,她亲自为陆侯爷挑选小妾姨娘多达数十人,可惜仍无人有孕。
威远候府是皇上钦赐的宅院,府中亭台楼阁奇石假山应有尽有,若在春夏之际必然美不胜收,如今正值隆冬,天边黑云层层,倒显得这府中凋败。
穿着紫色比甲的婢女匆匆忙忙穿过回廊,走到正房门口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掀开帘子。
春光堂的正堂里摆着一对青瓷花瓶,瓶里盛着陆家花房培育出来的红牡丹,亏得房中春意浓浓,才能让这牡丹离开暖房也能开的娇艳动人。
屏风后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如墨青丝高高挽起,藏在发间的绿宝石闪着莹莹光泽,侧卧着的女人突然翻个身,露出一张白皙娇美的脸庞,她轻蹙黛眉,仿佛梦中也有不开心的事。
“太太,太太……”拂晓小声唤醒她。
霍容玥缓缓睁开眼:“何事?”
她掀开被子下床,整个人懒洋洋的,抬眸示意拂晓给她整理衣衫。
拂晓苦着一张脸,蹲下给她穿好绣鞋方回话:“宋姨娘……”
“宋姨娘怎么了?”她浑不在意,起身活动过筋骨接过另一丫环奉上的香茶。
伺候她的丫环都知她的脾性,刚睡醒时没缓过那慵懒劲儿,谁都甭想和她说正事。
“太太,宋姨娘她有孕了。”拂晓说完,便深深低头。
霍容玥一怔,手中茶杯跌落在地摔的粉碎,丫环们都缩着脖子。
“你说什么?”
拂晓咬着嘴唇,双眸含泪道:“方才侯爷回府后去宋姨娘院里